第二百一十一章 連環(huán)?中毒!(一更)
本來涿郡是蕭越的封地,他把封地給了殷茹,而殷茹把封地輸給顧明暖。
任誰都想不到涿郡地下埋藏金脈。
這些金子本該是他蕭越的,如今落入蕭陽手中……而且蕭陽還會借此機(jī)會結(jié)交南陽顧氏,以前他不在意顧氏,王氏等同蕭家齊名的家族,來到帝都后,蕭越漸漸明白盟友的重要性。
南陽顧氏并非魚腩之輩,顧誠無能可欺不意味著顧氏子弟都是軟骨頭。
蕭越雖是心疼金子,但也明白有些東西是金子買不到的。
一旦蕭越同南陽顧氏結(jié)盟,絕對會影響他對蕭家的控制。
蕭越絕不想做個被架空的侯爺。
他把懷里虛弱無比的殷茹交給一旁的仆婦,“送夫人回房歇息,延請?zhí)t(yī)為夫人診脈,用最好的湯藥。”
“是,侯爺。”
仆婦連聲答應(yīng)下來。
殷茹方才錯把蕭越當(dāng)做顧誠,恍惚中叫了顧誠的名字,想著回房后好好同蕭越解釋幾句,豈料蕭越直接拋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追著蕭陽出了門。
她不由得喉嚨一咸,一口血噴出,仆婦叫道:“夫人,夫人。”
蕭越腳步極快得追上蕭陽……殷茹隱隱綽綽見到兩人正說些什么,懸掛在客廳門口的簾子輕輕晃動,蕭越根本就不在意她,殷茹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
仆婦忙抬著殷茹回房,請?zhí)t(yī)診脈。
收拾客廳的奴婢犯了難,華麗的禮盒已經(jīng)破裂,禮盒里東西……還是管事做主把東西燒得干干凈凈,且狠狠警告侍奉的奴婢忘掉有禮盒這件事。
殷茹管束下人極嚴(yán)格,平時也很有當(dāng)家主母的范兒,講究個排場,可自從今日后,仆婦中隱隱便有一些流言蜚語,帝都靜北侯的仆婦不是蕭家世仆。就是殷茹在帝都新買來的。
世仆有其驕傲,覺得殷茹拋夫棄女有辱蕭家門庭。
而買來的仆從經(jīng)歷過幾次的‘熱鬧’,很難再對殷夫人有發(fā)自肺腑的敬意。
往往緋聞的主角總是最后一個知道。
太醫(yī)被叫進(jìn)侯府,然而男女有別。殷茹總不能赤身裸體讓太醫(yī)給自己上藥,宮中的醫(yī)女本就不多,殷茹也信不過各有主子的醫(yī)女。
何況她被蕭陽杖責(zé)的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她只是匆匆讓太醫(yī)摸了脈,太醫(yī)常在后宅給勛貴夫人請脈。一搭殷茹的手腕便知深淺,一時臉有些發(fā)白,唯唯諾諾似是而非的說了兩句,留下一貼清熱去瘀的藥方,撒腿就走。
太醫(yī)后背都被冷汗?jié)裢噶耍氐教t(yī)院時臉色還沒變過來,殷夫人心火太盛,恐怕是憋出了內(nèi)傷,她又受了棒刑,外傷到是好治。讓太醫(yī)驚恐得是……殷夫人后背傷口含有毒素!
這話他哪敢說?
別人未必能看出,但他的醫(yī)術(shù)該死的高明,又曾嘗過百毒。
有時候醫(yī)術(shù)太高明未必是好事。
他連忙給太醫(yī)院院證上了一封請假文書,花了一大筆銀子通融,背著藥箱先去家鄉(xiāng)躲一躲。
殷茹只當(dāng)太醫(yī)謹(jǐn)慎膽小,并沒深想,后背的外傷又涂了最好的外傷藥,她隱隱感到清涼滋味,猜測傷勢不嚴(yán)重。
她孤零零一個人趴臥在床榻上,一會恨蕭陽。一會怨恨扔下她不管不顧的蕭越。
回想方才的狀況,她竟然腦子里一片模糊,仿佛遺忘了什么,她怎會無緣無故的記起顧誠?
竟然在蕭越面前脫口說出顧誠的名字?!
不對。一定有問題!
殷茹撐起身子,朗聲道:“快去,把方才對我執(zhí)杖的奴才叫來,我有話問他……”
“夫人,奴婢正要回稟您,方才執(zhí)杖的幾個奴才都自盡謝罪了。”
死了?
自盡謝罪?
殷茹臉色一變。她一定是中招了,否則哪會那么巧?
這到底是哪位的手筆?
殷茹牽動了后背的傷口,無力的倒在臨窗的八步床上,再無翻身而起的力氣,“把他們安葬了吧。”
“主子仁慈。”
“你懂什么!”
殷茹沒好氣的白了說話的婆子一眼,以她真實的心意把那群人挫骨揚灰都不解氣。
從死人口中她找不到幕后算計自己的人,再嚴(yán)厲得毀尸滅跡,怕是京城就會傳遍她殘暴的名聲,下令杖責(zé)她的人是蕭陽,在外人看來杖責(zé)她的奴才只是依命行事,事后內(nèi)疚自盡也展現(xiàn)他們對靜北侯的忠誠。
殷茹不僅不能責(zé)怪他們,還得厚葬他們,安撫他們的家眷,稍微錯待一點,金陵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也會讓效忠于她的侍衛(wèi)寒心。
到底是誰把她算計到骨子里?
用幾個低賤奴才的性命讓她進(jìn)退維谷?
殷茹按著發(fā)脹的額頭,涿郡的金礦雖是吸引人,但她經(jīng)過今日的教訓(xùn)后,已經(jīng)不敢再輕易去算計顧明暖了。
蕭陽還是不是男人?
竟然打女人!?
她的臉頰都被蕭陽扇腫了,命丫鬟拿著冰塊敷臉,殷茹扯了扯嘴角,疼痛真是比抄書背祖訓(xùn)讓人長記性,比如她現(xiàn)在就不敢再輕易針對顧明暖。
蕭陽那不是男人的一巴掌讓她明白一個道理,蕭陽護(hù)顧明暖護(hù)得緊。
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她還是對涿郡偃旗息鼓吧,眼下最要緊得是把身邊人徹查一遍,同時趁著蕭越在金陵,挽回籠絡(luò)住他的心。
“有沒有顧家的消息?”
殷茹想蕭陽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顧誠。
仆婦有想笑又不敢笑,趴在殷茹耳邊低估了好一會,殷茹的嘴巴滿滿張成圓形,好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顧衍……瘋了不成?”
殷茹再摸了摸紅腫的臉頰,雖然挨耳光很疼,但總比被顧衍灌藥強(qiáng)。
“反正顧四爺讓誠二爺浪蕩之名更響,李太夫人盡力捂著這樁丑事,可當(dāng)日顧園叫來許多妓-女,這消息是絕對瞞不住的。”
仆婦略帶幾分鄙夷,眼里卻滿是興致盎然,桃色消息總是熱度最高的。
殷茹舍棄了顧誠,并不希望顧誠和別人行房,哪怕中了春藥也不行……暗罵了一聲,廢物,沒用的男人!
她慢慢閉上了眸子靜養(yǎng),“以后他的事不必再提起了。”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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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內(nèi),先是傳出楚帝爽朗愉悅的笑聲,又傳來昭賢妃幾句喃嚀,最后昭賢妃搖著扇子走出御書房,對侯在回廊下的閣臣道:“陛下讓你們進(jìn)去。”
“恭送昭賢妃娘娘。”
閣臣俯身行禮。
昭賢妃微微一笑,蓮步輕移上了青雀轎子,低聲問李公公,“東西送去了?”
“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蕭指揮使托人給您回禮。”
昭賢妃似早有預(yù)料一般,嘆道:“回禮是木杖吧。”
“主子您英明。”
“本宮不是英明,而是本宮就沒想能騙過他。靜北侯戰(zhàn)功卓著,疆場上的本事數(shù)一數(shù)二,在朝政上也算是一把能手,然而他太過自負(fù)且容易忽略一些細(xì)節(jié),蕭指揮使不一樣,上得了疆場,入得了朝堂,各種陰謀詭計他是門清啊,難怪世人都說蕭家?guī)状e累下的靈氣都落在他蕭陽身上,可是他再出眾,本宮也不想……”
昭賢妃靠向松軟的墊子,唇邊的笑容淡了不少,柔美嬌弱的眼波閃過一抹鋒利,真不想有這么個女婿!
拋開他們都是野心家,都想整做這片花花江山的主宰不提。
單說蕭陽想要糊弄顧明暖,顧明暖看得出嗎?
暖姐兒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子,大局觀和眼界都不錯,擅長琴棋書畫等陶冶情操的玩應(yīng),她是讓每個當(dāng)父母都覺得驕傲的女兒。
然而顧明暖比蕭陽……差了點。
何況她這么折騰為什么?
除了滿足她的野心之外,也想確保暖姐兒將來橫著走。
她的東西不都是暖姐的?
昭賢妃緩緩的說道:“把東西燒了吧,讓人盯緊涿郡的消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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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陽:“岳母大人,您給我侄媳婦下毒了?“
昭賢妃:“你別忘了我是親媽!”
陽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