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新生
164新生
(多謝sranger妹紙的粉紅票(3張),kdyenfsd妹紙,對不起***妹紙的平安符,謝謝你們了!ps:果然不喜歡寫虐文啊,剛寫了兩張,就嫌苦了,毫不大意地迅速結(jié)束掉吧!很快便進入第二卷了,會有許多可愛的人物出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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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聲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混沌,喉嚨干干的,心里悶悶的,連呼吸地空氣都很濃重。
看了一圈,知道這里是福來客棧,但她卻不知道此時為何躺在這里。直覺好像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她卻想不起來了。
路曼聲動了動身子,手上傳來一陣痛意,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被一層層紗布包裹著,像個大棒槌。
受傷了?為何會受傷?
路曼聲的腦海模糊閃過一些碎片,卻無法將這些碎片拼成形狀。一覺醒來,發(fā)覺自己躺在福來客棧,還受了傷,傷的位置又是自殺慣用的地方,可真夠叫人驚駭?shù)摹?br/>
要說路曼聲會自殺,打死她她都不信的。那種懦夫的行為,可不是她的風(fēng)格。何況她是個大夫,沒人比她清楚性命的寶貴。
當(dāng)然了,許多自殺者并非真的想死,大多是一時沖動,過不去心中那個坎。又或者,那個時節(jié)、那個環(huán)境,將他推到了那樣的境地!換個地點,換種心情,原本認(rèn)為非死不可的事,就會變得沒那么要緊了,甚至無足輕重。
若這個傷口真的是她自己造成的,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這樣的事她卻沒有半點印象,實在太奇怪了。
“你醒了。”宮旬推門進來,就看到路曼聲坐在床上,一臉的茫然。
比起前幾日死氣沉沉的樣子,宮旬覺得,路曼聲還是這個樣子可愛得多。
身上不再背負(fù)著沉重的包袱。路曼聲散發(fā)的冷氣都少了不少。明明只是靜靜坐在那里,給人的感覺不再是冰冷,而是沉靜。
“宮旬?”路曼聲啟口,心里則在訝異。這個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隨意進入她的房間?
“直呼當(dāng)朝太子的名諱,可是要掉腦袋的。”
“……”路曼聲撇撇嘴,沒有吱聲。
“罷了,你在小王面前也不知做過多少失禮的事。要一一跟你清算,你就是有一百條小命都不夠掉的。”宮旬也不與她客氣,隨手拉了張凳子,坐在路曼聲的面前。
“問吧,想問什么盡管問。”
“……”
“你心中定然有不少的疑惑,等著小王為你解答。小王特地抽空過來,就是為了解除你心中的疑惑。若換成其他人,可沒這么好的待遇。”侯薈說,路曼聲在三天后會醒過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宮旬便換了便裝,出了宮,徑直來到福來客棧。
果然,他一來,就看到路曼聲醒了。
“還是你不知從何問起?”
路曼聲眨了一下眼睛,顯然,宮旬說對了。
“這次還算誠實,小王很滿意。”侯薈那老兒說得對,只要卸去了她心中的包袱,這姑娘會可愛許多。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哦?”
“我要問掌柜的和許大嫂。”
“為什么?”
“因為他們不會騙我。”路曼聲冷冷地看著他。仿佛一眼能看穿宮旬的本質(zhì)。
話是多了些,可是個性還是那么不可愛!最重要的是,該死的全部都被她給說中了。宮旬不免有些心虛,他確實打算隱瞞路曼聲一些事。
“他們并不知道你的事。你縱然要問,也問不出什么。”
路曼聲撇過臉,好像在說:你說的不算數(shù)。
“你不信小王,總要信許掌柜。”宮旬一拍手,許掌柜和許大嫂便進了來。看到路曼聲醒了,都很高興。想要前來看她,卻忌憚地看了一眼坐在她面前的宮旬。
看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宮旬的真實身份了,并且知道真正的宮旬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管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都不允許別人說不,也絕非面上表現(xiàn)出的那般好說話。
路曼聲已經(jīng)沒有必要問下去,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接受的便是宮旬的說辭。
宮旬知道,這個女人是看明白了。一揮手,許掌柜和許大嫂便離開了房間,房間又只剩下路曼聲和宮旬兩個人。
“我睡了幾日了?”
“三日。”
“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你輕生,被小火發(fā)現(xiàn),才救了你一命。”
“……”輕生,果然是輕生嗎?路曼聲的震驚,比當(dāng)日發(fā)現(xiàn)她來到陌生的璐華城時還要熱烈。
路曼聲有一日會輕生,呵呵!這可真是滑稽。
“我因何輕生?”
“這一點小王還不清楚,應(yīng)該和你丈夫的那位弟弟有關(guān)。”蒼天作證,宮旬直到現(xiàn)在可是一句假話都沒說。一般的假話,肯定也騙不過路曼聲。
“丈夫……弟弟……阿苼?”在路曼聲遙遠(yuǎn)的記憶里,似乎是有這么一個人。
“他現(xiàn)在有另外一個名字,東日升。”
“……東日升……”這個人路曼聲也記得,他是如畫喜歡的人,但對如畫并不好。
“他來這,是為他的兄長討債的,據(jù)他所說,是你害死了他的兄長。”
路曼聲的身子一抖,抓住煥然一新的被面,慢慢穩(wěn)住心神。
“他的兄長,我的丈夫,阿進?”
宮旬一直在注意著路曼聲的反應(yīng),雖然在初次聽到時,她的身體潛意識地作出了反應(yīng)。但從她之后的表現(xiàn)來看,侯薈那老兒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
“阿進死了?”
“小王聽到的確實是如此。”
阿進死了,她應(yīng)該會很傷痛,但路曼聲這會兒什么都感覺不到。這些人,這些名字,存在于路曼聲的腦海,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不帶有半點的情感。
而她手上的傷口,又在清楚地告訴她,阿進的死對她的打擊有多大。要不然素來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的自己,會走上輕生這條路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當(dāng)時的你,沉浸在丈夫悲慘離世的噩夢里,無法擺脫,渾渾噩噩中,走上了輕生這條路。手上的傷口很深,一般的大夫根本治不好你,是小王從宮里帶出來的金牌御醫(yī),在危急時刻才保住了你一條命。因你心中創(chuàng)傷太重,身體難以負(fù)荷,為了能徹底將你治愈,侯金牌為你點上了忘憂香。”
忘憂香,從名字上來看,跟忘憂草差不多。只不過,細(xì)分的話,二者還是有不少的區(qū)別。
這是因為香的提煉之法多不勝數(shù),配合催眠術(shù),能夠消除印記在腦海中最深刻的記憶,將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記憶保留。
據(jù)說,最高明的煉香師,能夠在點上忘憂香之后,運用催眠術(shù)誘導(dǎo)一個人說出自己的經(jīng)歷和過往。而煉香師可以抹除對方不需要的記憶,將其他的部分予以保留。不只如此,煉香師還能對人的大腦進行催眠,讓人腦對過往的痛苦經(jīng)歷進行麻痹。當(dāng)你再回想起這些事時,便不會感到痛苦。
大堯王朝的金牌御醫(yī),哪是普通人能做的?單有醫(yī)術(shù)還不夠,還要自成一家,有自己的風(fēng)格。
正如邱鳳水精通美顏養(yǎng)容,陳墨染主治瘟疫橫行,這位侯金牌,最獨到的貢獻便是將煉香與醫(yī)術(shù)相結(jié)合,在大堯的醫(yī)壇也算獨樹一幟。
他當(dāng)年推出這套理論的時候,不少人嗤之以鼻。但最后卻是他,治好了先帝多年的痼疾。
在先帝的推崇下,侯薈的醫(yī)術(shù)開始進入眾人的視線,并自成一體,成為大堯醫(yī)壇最不可或缺又難以替代的醫(yī)者!
以前路曼聲就曾聽過香能治病,沒想到有一日自己也會親身經(jīng)歷。
“擅作主張小王感到很抱歉,但當(dāng)時,已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真狡猾。”
沒頭沒腦的四個字,若是其他人,一定不明白路曼聲的意思,但宮旬全都聽明白了。
路曼聲正傷心時,她要死誰都攔不住。那些記憶雖然痛苦,終歸是她的一部分,她無法遺忘,也不能遺忘。尤其在知道丈夫因她而死之后,她怎么能當(dāng)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將對她一往情深的丈夫可憐地拋諸腦后?
以路曼聲的性格,會一輩子將他放于心中,然后懲罰自己,過著孤獨又冷清的生活。
可是現(xiàn)在,事情完全不一樣了。
阿苼、阿進,還有如畫,這些名字都不能令她痛苦。她真正地成了鐵石心腸,哪怕別人因她而死,她都沒有半點的難過。
在這種心情下,路曼聲又如何責(zé)怪宮旬讓她遺失了對丈夫的那份情誼?
“你并非鐵石心腸,你只是太過痛苦,痛到連自己都無法承受,只能將其麻痹的地步。你也不是一個怪物,忘憂香的效果也不影響你今后的人生,你依然可以去愛一個人、對一個人毫無保留地關(guān)心和付出。”
路曼聲苦笑,去愛一個人?“不可能了,忘憂香只能模糊印象,舍去痛苦,卻不能做到真正的遺忘。”
宮旬看著路曼聲,眼前的路曼聲陌生無比。
“我曾經(jīng)做過承諾:重提醫(yī)術(shù)的代價,是讓我孤獨一生。”當(dāng)時的她,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對丈夫的內(nèi)疚。
“這一點,我沒有忘。”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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