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和親?關(guān)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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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琳國,京城逸都郊外的深山之中,幽深的洞穴之外白氣環(huán)繞,冷氣沖天。舒榒駑襻
一名白色的蒙面女子緩行而來,在洞穴門口頷首稟告道:“圣女,您下達(dá)的任務(wù)屬下已經(jīng)完成了。”
洞內(nèi)若幽靈般的女聲仿若古老的洞簫,慢聲而起:“那個林瑾玲,當(dāng)真是活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從小她就嬌蠻不講道理,如今惹了蕭太后,當(dāng)真是自討苦吃。蕭太后那個老東西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聽說那個鄔海倫長得跟野獸一樣,還將女人往死里玩兒,讓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嫁給那個畜生,這樣的懲罰也只有蕭太后才能想出來。不過,她們這樣的人我喜歡啊……沒有她們,那林瑾瑜不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么?正因為有了這樣的人,我才可以不用出面便能讓那林瑾瑜過著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因為有的是人想要收拾她!哈哈哈……”
白衣蒙面女子聞言附和道:“圣女說的是。”
須臾,洞內(nèi)的女子又問道:“那藥,你給了林瑾玲沒有啊?”
白衣蒙面女子回道:“給了,也傳授了她許多內(nèi)力,將我們圣女殿的內(nèi)功心法交給了她,讓她勤加練習(xí),屬下會著人每月過去查檢的。”
“嗯!做得好!那藥乃是通過男女交合方能將毒傳入男人的身上,那個鄔海倫碰她越多次,他死得就越快!很快,我們就又有好戲看了……哈哈哈……”
洞內(nèi)的女子獨自笑了一會兒后,她停住了笑,對外面的女子說道:“去將璇璣喚來,本圣女有話對她說。”
“是。”白衣蒙面女子轉(zhuǎn)身而去。
隔了一會兒,隨著悠揚的曲聲傳來,一頂白色肩輿緩緩而來,四名白衣蒙面女子馱著肩輿,肩輿的四周皆是用白色的紗妝點而成,行動間如白云飄浮,肩輿之上坐著一名妙齡女子,那女子身穿白色紗衣,身形秀雅,她的墨發(fā)一部分梳了一個半月發(fā)髻束在頭頂,上戴一根白色玉簪,余下的墨發(fā)如瀑墜下,她臉上戴著一個蒙面白紗,她彎月似眉,清眸流轉(zhuǎn),濃而卷翹的睫毛似碟翅一般,她的眉心之中點著一顆紅色的朱砂,像極了紅色的血淚。
到得洞穴跟前兒,白衣女子們將肩輿放了下來,坐在肩輿之上的女子悠然起身,裊裊婷婷地落地曲身道:“璇兒給圣女請安。”
洞內(nèi)的女子在聽見璇璣的聲音之后,她慢慢開口道:“璇兒啊,你的圣女心經(jīng)練到第幾重了?”
璇璣睫毛微垂,清麗如黃鶯般的聲音在山谷中響起:“璇兒已經(jīng)練到第八重了。”
“第八重了啊……太好了,只差一重你就可以練成圣女心經(jīng)了。”洞內(nèi)的女子頓了頓,隨后又問道:“璇兒啊,你知道我們圣女殿這圣女心經(jīng)的最后一重要怎樣才能練成么?”
璇璣聞言,隱于白色紗巾之下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紅,她回答的聲音小了一些:“是……是要與男子……”
“是的,這最后一重一定要與男子鸞鳳和鳴方才能夠練就。”洞內(nèi)女子說到此處似是提及了什么傷心事一般,她的聲音旋即冷凝起來:“本圣女就是因為沒有練成這第九重,才會被他傷得這么重,讓本圣女在這黝黑深冷的洞穴之中一待就是十幾年。”
璇璣聞言,斂眉靜聽。
“璇兒啊,本圣女辜負(fù)了上屆圣女的期望終是沒能練就圣女心經(jīng),而你,一定要練成才是啊,因為你是我圣女殿未來的圣女,我們圣女殿要發(fā)揚光大就靠你了,你……知道么?”
璇璣點頭道:“璇兒知道。”
洞內(nèi)女子應(yīng)聲道:“知道就好,你在這深山之中也待了這么多年了,是時候出山了,你雖然沒有練成第九重,但是你的武功在這個武林之中也是鮮少有人能敵的。今日,本圣女就先給你派出第一個任務(wù)。”
“謹(jǐn)遵圣女吩咐。”
“你現(xiàn)在去西玥皇宮太子殿里偷一樣?xùn)|西。”話音一落洞穴便開了一個口,從內(nèi)飛出一個白色的東西,璇璣伸手將那白色的東西拿在了手中,垂眸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塊白色的布,她將白布緩緩打開,發(fā)現(xiàn)布上畫了一個東西,看著有些不倫不類,她也說不出那是個什么東西。
洞內(nèi)女子似乎知道璇璣不明白那是什么一般,她接著說道:“這是一條鏈子。”
“鏈子?怎么會有這般奇怪的鏈子?”
洞內(nèi)女子回道:“本圣女也覺得奇怪,不過,你不要管它為什么奇怪,你將那鏈子帶回來便是。”
璇璣聞言,福身道:“璇兒遵命。”
領(lǐng)命之后璇璣起身而回,坐上肩輿之后又聽洞內(nèi)女子說道:“璇兒啊,此去定要當(dāng)心才是,另外,你知道我圣女殿的規(guī)矩,倘若有男子揭開了你的面紗,那么,你就必須嫁他為妻,知道么?”
“璇兒知道了。”
洞內(nèi)女子說道:“你且去吧……”
待璇璣與眾女子緩緩離開之后,洞內(nèi)女子幽深的聲音再度而起:“你欠我的……此生終究是要還的……”
*
又過了幾日,林瑾瑜便找好了一家店面,她的干勁十足,她選擇的店面是紫堯城的一條繁華大街,與她店面毗鄰的是銀莊,布莊和胭脂水粉店,對面有酒樓茶館環(huán)伺。
總之,林瑾瑜覺得這個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好了。
找好店面之后便讓聽風(fēng)去找工匠,因為人手不夠的緣故,聽風(fēng)便讓顏秋也來幫忙。
顏秋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他與聽風(fēng)聽雨不同,他并非孤兒,可是,他雖然不是孤兒,但是他的生活卻比孤兒還要悲慘,他的父親是個賭徒,輸了家產(chǎn)不說,還將自己的妻子與女兒都賣了,現(xiàn)在他們家就只剩他的父親和他自己了,聽風(fēng)想著他悲慘的家事便讓他來店里幫忙,多少也可以賺些銀兩。
林瑾瑜一見到顏秋便非常的喜歡,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說話又斯斯文文,最難得的是他干起活來還有板有眼,像樣的很。
這一日,林瑾瑜的店面開了工,她正指揮著工匠如何裝修時,便聽見外面有行人吵鬧道:“你們看,那個是南疆藩王鄔海倫的儀仗隊啊。”
“是啊,那個鄔海倫可是守衛(wèi)南疆的王爺,手中掌控著不少的兵權(quán)啊。”
“聽說他這次進(jìn)京取了一個美麗的王妃回南疆啊。”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右相府的三小姐。”
幾人嚷嚷完后,便聽一中年婦女感嘆道:“哎,真是個苦命的丫頭啊,誰人不知那個鄔海倫是個狂暴之徒?”
“說的也是啊,她這一去,此時看來風(fēng)光,但是前途卻是未卜的啊。”
此時又有人附和道:“嗯,我聽說那個鄔海倫前面所有的王妃都被他玩兒死了啊。”
“哎……”
林瑾瑜在聽了這些對話時,眉頭微蹙,她立在店面前,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雖然這件事與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完全就是林瑾玲自己造的孽,但是作為女人,她還是會覺得心里不舒坦。
思索間,鄔海倫華麗的儀仗隊已經(jīng)緩緩行來。
林瑾瑜不太想看見這樣的場面,遂準(zhǔn)備提裙進(jìn)入店內(nèi)。
然而,她剛一跨步卻聽林瑾玲的聲音從華麗的車輦中傳了出來。
“瑜妹妹,姐姐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竟是連句送別的話都沒有么?”
本來圍觀的人就很多,聽鄔王妃這般說話后,圍觀的人群皆朝著鄔王妃的視線望了過來,一旦有人看見林瑾瑜時,人群又炸開了鍋。
“天啊,這就是相府那個有名的四小姐么?”
“聽說她被人輕薄了啊。”
“是啊,她怎么還有臉出來?”
林瑾瑜順了一口氣,既然林瑾玲當(dāng)著眾人的面都喚了她了,她素來也是個有涵養(yǎng)的人,自然不會這般不講禮貌。
她轉(zhuǎn)回身,看向那華麗的車輦,林瑾玲已經(jīng)在婢女翠兒的扶持下走下了馬車。圍觀的人群瞬時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林瑾玲在眾人的簇?fù)硐戮彶匠骤ぷ哌^來,那感覺像極了鳳臨天下。
林瑾瑜立在原處,因為今日想著要裝修,她自然穿了一件行動自如的衣衫,那衣衫沒有華麗的裝飾,看起來十分的質(zhì)樸。而林瑾玲則穿了一件百花穿蝶千色錦袍,寶珠瓔珞纏滿脖頸,她頭梳繁蕪鳳髻,上戴牡丹金簪,額前戴著一條金色的鏈子,眉心處吊著一顆緋紅的寶石,一舉手一投足,似繁花盛開。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處,完全就是云泥之別。
“瑜妹妹,姐姐馬上就要南下了,你竟是連半句話都不贈給姐姐么?”林瑾玲看著林瑾瑜,一雙眼眸之中盈著淚水。
林瑾瑜看著她,這個女人真是太會唱戲了,倘若生在現(xiàn)代,奧斯卡影后非她莫屬。
她微微朝林瑾玲頷首,說道:“姐姐南下,可要注意身體,萬事小心。”
林瑾玲聞言,揚起了墨黑的黛眉,她唇角一揚,露出魅惑一笑:“這個姐姐自然會注意的,姐姐一定會好好保護(hù)自己,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的。”
林瑾瑜看著她的神情,只覺這樣的林瑾玲看著太過陌生,林瑾玲雖刁蠻不講道理,但是,她的骨子里卻是清純的,而今的林瑾玲,完全可以用妖媚來形容,她是一夜之間就變成妖女了么?
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此甚好,姐姐一路平安。”林瑾瑜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她與這個林瑾玲實在是沒有什么話好講。
林瑾玲朝林瑾瑜緩緩一笑,隨后對著翠兒說:“翠兒,我們走吧。”
轉(zhuǎn)身之際,那個猴急的鄔海倫已經(jīng)躥到了林瑾玲的跟前,他見到林瑾玲時臉上堆著笑:“王妃,本王扶你。”
“好……”林瑾玲的聲音輕柔而溫軟,讓那堅硬的鐵石都能化作繞指柔。
林瑾瑜看著相攜而去的二人,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幅畫面很詭異,看樣子這個鄔海倫倒是對林瑾玲不錯,可是林瑾玲那模樣看著真是讓她覺得別扭。
林瑾玲在鄔海倫的攙扶下上了車輦,放下轎簾之時,她臉上的媚態(tài)一掃而空,露出的是比往日要陰險萬倍的神情,她銀牙暗咬,發(fā)誓道:“林瑾瑜,我用我的生命起誓,這一生,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要讓你嘗試到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她微微打起了轎簾,看向了騎馬在側(cè)的鄔海倫,心里想到,這個鄔海倫,她也一定不會放過他,有朝一日,她定然將他千刀萬剮!
華麗的車輦緩緩前行,擁擠的人群隨之而去,林瑾瑜的店門前瞬時空曠了許多。
“小姐,奴婢怎么覺著二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聽雨從店內(nèi)走出,在林瑾瑜的身旁站定,一臉奇怪地說道。
林瑾瑜秀眉蹙緊,回道:“我也覺得她很奇怪。”
“早知如此,那日在群芳殿她就不該伸腳挑釁,她真是膽子大,曲念湘和林瑾珍是什么人?都敢去惹?”
林瑾瑜聞言,忽而心下緊了緊,想起那日聽雨也牽連其中,她轉(zhuǎn)眸對聽雨說道:“聽雨,你沒什么事的話少出后院兒,我出門時你便跟著吧。”
那個林瑾珍絕對是個狠毒的人,那日在群芳殿雖說聽雨只是自衛(wèi),但是曲念湘那一巴掌終究是拍向聽雨的,林瑾珍肯定會將這筆賬算在聽雨的頭上,所以,她定然會找各種機(jī)會收拾聽雨,聽雨這丫頭是她的屬下,她自然是要護(hù)她周全的。
聽雨聞言朝林瑾瑜笑道:“小姐,您這是擔(dān)憂大小姐會對奴婢不利么?奴婢小心著呢,我們后院兒現(xiàn)在自己開火,沒什么事能夠惹到她的,您放一百個心啦!”
林瑾瑜聞言點了點頭,聽雨雖然這樣說,不知怎地,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在聽雨的身上。
又過了幾日,林瑾瑜的店面便開張了,她素來雷厲風(fēng)行,做事也是速度極快,由于前些日子林瑾玲當(dāng)街來了那么一個橋段,所以自從那日之后她一來店里便又換回了男裝。
本來按照她的打算,她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就是相府四小姐的。
這一日,天氣晴朗,白云朵朵,藍(lán)色的天空如海一般純凈。
選在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開張,林瑾瑜覺得兆頭十分之好。
林瑾瑜為自己的首家店取名為“拈花笑”,聽風(fēng)成為了她的第一個掌柜,而顏秋便成了賬房先生。
云思辰得了信息早早便過來了店里,他依舊穿了一襲藍(lán)色的衣衫,他雖穿著素雅,可是他的每一件衣服的暗紋都是不一樣的,而且,布料也是十分地考究。
到了店面前方,他一雙桃花眼中帶著驚詫,折扇一打盯著那個玻璃櫥窗問道:“小魚兒,你是怎么想到用這樣的材料的?”
看這個材料當(dāng)是水晶打磨而成的。
玻璃櫥窗內(nèi)陳列著各式首飾,項鏈?zhǔn)欠旁谟墒^打磨而成的頸部形狀的器皿之上,耳環(huán)則是掛在項鏈兩側(cè),發(fā)簪陳列在旁,如此的擺放方式在現(xiàn)代來說實屬常見,可是在古代卻是一種十分新鮮的事情。
林瑾瑜指著玻璃櫥窗對云思辰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可以吸引行人么?人們從我店門口經(jīng)過,不用進(jìn)店就能看見我店里有什么物品。”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小爺是不是也應(yīng)該將那福順醫(yī)館的外觀改成這般模樣呢?”
林瑾瑜聽后笑了起來:“你那賣的是藥材,好吧?藥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的,你放在外面別人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這樣的櫥窗只適合賣女子的東西,知道么?”
此時,店面還未正式放鞭炮開張,林瑾瑜便轉(zhuǎn)身帶著云思辰到店內(nèi)逛了一圈,店內(nèi)的陳設(shè)皆是由透明水晶打磨而成,那些首飾的旁邊也都有懸掛的罩燈,整個店面看起來金碧輝煌,首飾璀璨奪目。
看到這些透明水晶云思辰便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他折扇敲打問道:“我說小魚兒,你那日臉上戴的那個東西叫做什么?”
林瑾瑜佇立下來,不答反問道:“倘若你告訴我你扔出的是個什么東西,我就告訴你我那個是什么。”
云思辰想了想,回道:“我扔出的是胡椒粉催淚彈啊。”
林瑾瑜眼眸微睜,問道:“催淚彈?你怎么會催淚彈?”
莫非這個云思辰是穿越過來的?林瑾瑜的眸中瞬時升騰起了亮光。
云思辰聞言,笑著回道:“這是一個長輩教我的,倘若他日有緣我?guī)闳ヒ娨娝疫€沒有將此事告訴她呢,有了你那樣?xùn)|西,她那個催淚彈怕是沒有什么用處了。”
林瑾瑜聽后,心中略有失望,她不是早就知道云思辰不可能是穿越一族么?倘若他是穿越來的,他怎會不知道協(xié)和是什么呢?如若不知道協(xié)和,拳擊總該知道吧,她兩次與他過招,都使用過拳擊。
而今聽他這么一說,他那個長輩倒是很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
如是想著,林瑾瑜點頭道:“好的,你一定要帶我去見見她啊。”
“你那個是啥東西?”
林瑾瑜回道:“防沙鏡啊,防止沙塵闖入眼睛的東西。”
云思辰聽后打著折扇笑道:“乖乖,真是有意思啊,小魚兒,你簡直太驚艷了。”
“一般一般。”
這時,“拈花笑”斜對面的茶館之中,因為兩名客官的到來而使整個茶館炸開了鍋。
來人便是宣王世子南宮熠與二公子南宮燁。
南宮熠俊逸瀟灑,自然是人見人愛,可是那南宮燁鬼面覆顏,一進(jìn)入茶館便有人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鬼啊……”茶館內(nèi)的人在聽見這一驚呼聲后跑了一大半,剩下幾名客官許是不怎么怕鬼,仍舊坐在椅子上飲著香茶。
南宮熠與南宮燁見怪不驚,而他倆的侍衛(wèi)冷冽與冷焱也是安然地報劍立在身側(cè)。
進(jìn)入茶館之后,掌柜的腳步趔趄地來到二人面前,問道:“客……客官,您是要坐在大廳還是坐廂房?”
冷冽上前半步道:“二樓廂房,可以看見對面房屋的房間。”
掌柜聞言,眼角有些抽搐,這三位想上二樓倒是容易,可那輪椅,該怎么上去呢?
雖然心中疑惑,又覺得幾人甚為可怕,遂轉(zhuǎn)頭道路道:“好,四位請跟小的來。”
南宮熠率先邁步前行,而那冷冽與冷焱卻是一人一手抬著輪椅,飛身直接奔向了二樓。
掌柜的見狀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走路的。
四人進(jìn)了廂房之后,冷焱便撤走了其中一個椅子,將南宮燁推到桌旁,南宮燁與南宮熠對面而坐。
他問道:“哥,你今日叫我出來做什么?”
南宮熠從來不會主動讓他出門,今日卻是破了例,到底有什么事呢?
“你朝那邊瞧瞧。”南宮熠給了南宮燁一個眼神讓他望向?qū)γ娴慕值馈?br/>
從二樓廂房望下去,剛好可以看到對面店面的一舉一動,隔著透明的櫥窗,南宮燁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思辰和林瑾瑜?他們在做什么?”聲音暗啞而詭異。
南宮熠微笑道:“林瑾瑜開的珠寶店今日開張,她說要讓思辰幫個忙,看思辰那個興奮樣子,我認(rèn)為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發(fā)生,所以便帶你來看看。”
隔著黃金面具,南宮燁看向?qū)γ妫硢〉穆曇艟徛齻鱽恚骸霸谒汲降难劾铮€有沒有意思的東西么?”
南宮熠笑道:“或許這一次,他的水平有所提高了。”
這話說是被云思辰聽見,一定會叫囂著說他的笑點有那么低么?
南宮燁聞言不再說話,隱于面具下方的眼眸凝著對面。
時辰已經(jīng)差不多了,林瑾瑜命聽風(fēng)將鞭炮點燃。
鞭炮一點,街上行走的人群便慢慢地圍了過來,放完鞭炮之后便有舞獅隊的人跳入場內(nèi),圍觀的人群鼓掌喝彩,場面說不出的熱鬧。
“拈花笑?這個名字倒是取得很有意境啊!”
“是啊,美人拈花一笑,當(dāng)真是萬般嬌啊……”
圍在旁邊的人們開始評頭論足起來。林瑾瑜立在擁擠的人群之中,這一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看來,自己當(dāng)老板就是爽啊。
待舞獅隊舞完之后,林瑾瑜便壓低了聲音對圍觀的人群說道:“今日小店開張,我們掌柜決定將所有首飾全部以優(yōu)惠價格賣出,明日便恢復(fù)原價,還望大家能夠捧個場。”
由于店面新穎,首飾出彩,話音落下后,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了店。
林瑾瑜說完話后對著聽雨說道:“你去將那個牌子拿過來。”
聽雨隨后轉(zhuǎn)身回了店鋪。
云思辰手持折扇在一旁扇得好不逍遙,扇動間,還不時地桃花眼微瞇對著那些來選首飾的小姐們發(fā)出迷人的笑容,引得那些小姐們皆是羞紅了臉。
“哥,你是讓我來看云思辰調(diào)戲良家小姐的么?”坐在二樓廂房的南宮燁在看見樓下一臉桃花燦爛的云思辰時,終是忍不住問詢起來。
南宮熠溫柔一笑,說道:“讓他調(diào)戲一下倒也無妨,前段時間他被語兒折磨得有點慘。”
“他為什么要拒絕我們家語兒?”他隨父王來到南臨之后便鮮少回東琳,而大哥,母妃與小妹則是經(jīng)常待在東琳,有大事才來南臨居住。聽說前段時間語兒對著思辰大鬧了一通,惱得思辰陰沉了好一段時間,他不在東琳,也不知具體狀況,聽哥說她家小妹一夜之間情竇初開,喜歡上了思辰,卻被思辰拒絕了。
南宮熠抬了抬眉,回道:“他說他一直將語兒當(dāng)做妹妹。”
妹妹?
南宮燁聞言不再說話。
樓下,聽雨已經(jīng)從店鋪內(nèi)將一個白色帆布制成的牌子拿了出來,只見那牌子上寫著“買首飾,送香吻”,旁邊還畫了一個烈焰紅唇,形象十分逼真。
此牌子一擺出來,便有人圍了過來,那些人看著牌子瞪大眼睛問道:“這位小哥,送香吻的是誰啊?”
當(dāng)然,問話的人肯定是男子,畢竟女子都是十分矜持的。
林瑾瑜聽后五指并攏隔著人群指向了長身玉立的云思辰,說道:“就是那位閣下,只要今日買了首飾,他便送上香吻一個。”
眾人轉(zhuǎn)頭朝云思辰望了過去,陽光之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人群之中十分顯眼,再配上他俊美無雙的臉龐,再加之那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所有圍觀的女子瞬時就羞紅了臉。
林瑾瑜聞言,笑瞇瞇地說道:“倘若大家想要獲得香吻,那么就請進(jìn)店買首飾,買了首飾來這里排隊,保證香吻送上。”
女子們雖然矜持,可是,這般便宜的事自然不想錯過,再說了,云思辰在紫堯城那可是名人,本來愛慕他的女子就多,如今此話一放出,那還不如蜂擁一般進(jìn)店買首飾?
林瑾瑜話音剛落,就見嘩啦啦的人群涌進(jìn)了店內(nèi),她眼角抽搐,南臨的女子還真是開放啊。
此時云思辰還立在一旁,他覺得身邊有無數(shù)吃人的眼光向他齊齊射來,他轉(zhuǎn)眸看向林瑾瑜,見她一臉地壞笑便撥開人群朝她行來,他折扇一打問道:“小魚兒,你到底讓小爺過來幫什么忙啊?”
林瑾瑜眼眸一瞥讓云思辰自個兒去看那牌子,云思辰轉(zhuǎn)眸一望,當(dāng)他看見那個送香吻的牌子時,桃花眼瞪大,拿著折扇指著林瑾瑜喝道:“小魚兒,你玩兒小爺呢?”
雖說他比較喜歡調(diào)戲小娘子,但是,他也是個有節(jié)操的人,不是隨便什么人他都肯吻的啊!
“怎么?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這事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的,你是想要反悔么?”林瑾瑜說得理直氣壯。
云思辰眼眸直瞪,折扇敲打于手,直接拒絕道:“小爺不答應(yīng)!”
“公子,您……不答應(yīng)么?”二人正說話間,一名女子已經(jīng)買了首飾出來排隊等香吻了。
那女子的聲音柔柔碎碎,當(dāng)真如一江春水,讓人心神蕩漾,云思辰聽后只覺骨頭都酥軟了,他轉(zhuǎn)眸而望,但見身前立著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她頭梳姑娘發(fā)髻,手持團(tuán)扇,裊裊婷婷,竟是一個嬌美的姑娘。
云思辰素來多情,此時見女子委屈的模樣,心中憐香惜玉之心頓起,遂說道:“小爺怎會不答應(yīng)小娘子你呢?”
說罷身體微微壓下,在女子臉龐留下了香艷一吻。
撤回之時,云思辰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娘子,你好美……”
說完抬起身子,唇瓣有意無意地觸到了女子耳前的發(fā)絲,女子瞬時耳根都紅透了。
女子得到香吻之后還沒來得及去看云思辰的俊顏便被另外的女子擠到了一邊。
“輪到我了……”
云思辰抬眸一看,發(fā)現(xiàn)此女子長得也是秀美可人,遂又送了一吻。
那女子撤開后捂著臉頰說道:“天啦,我這一輩子都不要洗臉了……”
林瑾瑜聞言一頭黑線,一輩子都不洗臉,要不要這么夸張?
聽雨見狀也在旁邊咯咯直笑。
因為前來排隊的女子皆是青年女子且長相不錯,云思辰的心情倒也舒爽,送出了一個又一個銷魂之吻,可是,吻了數(shù)十個之后,不知怎么地,忽然買首飾的人年紀(jì)逐步大了起來。
當(dāng)云思辰為一個妙齡女子送完香吻之后再次抬頭時就看見了一個中年大媽立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大媽滿臉贅肉,且皺紋橫飛,她盯著云思辰咧嘴大笑:“公子,您親我左邊臉還是右邊臉?還是說,公子您就兩邊各親一下?”
嘔——
云思辰在心中嘔吐起來。
他看著中年婦女問道:“大媽,店里賣的首飾都是年輕女子佩戴的,你覺得你戴著合適么?”
中年婦女聽后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合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俊俏的公子,快吻吧……”
云思辰嘴角抽搐,心里已經(jīng)開始罵林瑾瑜了,但是先前已經(jīng)都吻了那么多了,也不能說見人家年紀(jì)大長得不好看就不吻了吧?那才是真的沒節(jié)操呢!
壓下心中嘔吐的感覺,云思辰在大媽的臉上迅速留下了一吻。
林瑾瑜見狀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了。
今兒個真是開心啊,云思辰,看你還敢玩兒我不?
“呵呵……”坐于對面茶館二樓廂房的南宮熠在見到如此狀態(tài)時忍不住開口笑道:“這個林瑾瑜,果真有意思得緊啊,思辰怕是想要嘔吐的心都有了吧?”
南宮燁見狀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素來緊抿在一起的蒼白唇瓣竟是微微彎起了一抹弧度。
云思辰吻了那個大媽之后,后面又跟著來了好幾個大媽,他忍痛閉目吻了下去,待吻完那幾個大媽之后再次睜眼居然看見了一個白發(fā)嶙峋的老太太。
“奶奶,你也來湊什么熱鬧呢?”云思辰看見面前白發(fā)蒼蒼,牙齒都已經(jīng)掉光的老太太,俊臉旋即跨了下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太太一張口,牙齒上面全是洞,說話都漏著風(fēng):“年輕人,老年人也是有春天的啊……”
“哈哈哈……”聞言,林瑾瑜實在忍受不住地開始捧腹大笑。
太搞笑了,真的太搞笑了!
云思辰滿臉抽搐,眼風(fēng)一掃射出一記飛刀直刺林瑾瑜,林瑾瑜全當(dāng)沒有看見仍舊捧腹大笑,云思辰咬牙切齒,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老太太已經(jīng)閉著眼睛等候了,她那樣的神情貌似看著還很陶醉?
心中翻江倒海,云思辰?jīng)]有辦法只得閉著眼睛在老太太的臉頰旁留下一吻。
今天過后,他這張嘴怕是不能要了。
“天啊——”吻完之后,那老太太瞬時睜開了眼睛,一張老臉紅得跟柿子一般,由于太過激動,她竟是雙腳一蹬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奶奶!”人群中有女子扶住了老太太驚詫出聲。
林瑾瑜見狀也嚇了一跳,這個老太太該不會是高血壓犯了吧?
“哈哈哈……”看到這里,茶館二樓廂房內(nèi)的南宮燁似是實在忍受不了似的終是大笑出聲。
南宮熠看著南宮燁臉上那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溫柔之笑。
燁,倘若你能一直這樣笑下去,那該有多好呢?
這一日過得極快,由于有了云思辰的香吻效應(yīng),店里的首飾全部賣斷了貨,傍晚收工時,林瑾瑜坐在一旁開心地數(shù)著銀子,完全有一種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感覺。
而那云思辰則是癱倒在一側(cè),累得夠嗆,坐在座位上時他已經(jīng)去店鋪后面的井口處將嘴巴洗了上百次了。
云思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咧嘴狂笑數(shù)錢的林瑾瑜質(zhì)問道:“說,為什么如此戲耍小爺?”
林瑾瑜數(shù)萬一摞銀兩,抬眸問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原因么?你玩兒我在先,我豈有不玩兒回來的道理?”
云思辰一聽拍著桌子道:“小爺玩兒你什么了?”
林瑾瑜聞言抬眸對聽雨與聽風(fēng)說道:“你二人先出去一下吧。”
聽風(fēng)與聽雨離開后,林瑾瑜壓低聲音對云思辰說道:“我退婚的計劃你怕是一早就知道了吧?”
云思辰聞言俊眉擰在一起,心道,她怎會知道此事?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這事,是吧?”
云思辰微微點了點頭。
林瑾瑜舒了一口氣,回道:“東方流景告訴我的。”
“什么?!”云思辰聽此一言竟是將聲音拔高了不少:“他告訴你他的名字了?”
看來,林瑾瑜在流景的心中到底是不一樣的,這廝居然都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不行,一會兒他得去問問流景,他到底對林瑾瑜是個什么心態(tài)?
林瑾瑜看著云思辰,說道:“對啊,他自己告訴我的。”
對于東方流景,她只覺得他太過神秘了,每一次出現(xiàn)都是那么的無聲無息,他周身散發(fā)而出的冷意,讓她想起了極地的蒼狼,他的悲愴她似乎感同身受,這樣一個男子,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往呢?
“你聽過東方流景的名號?”
林瑾瑜點頭道:“聽說他是個殺人狂魔。”
“你不害怕他?”
林瑾瑜搖頭道:“好像沒有太害怕的感覺,不過,他的眼眸是真的沒有什么溫度的,就像天山終年不化的積雪,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感情的。”
云思辰聞言,俊眉收斂,東方流景也用這種眼神看著林瑾瑜?他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對了,他該不會什么時候想不通來殺了我吧?”云思辰思忖間,林瑾瑜忽然之間問了這么一句。
云思辰收回神思,撇撇嘴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東西我也不是完全清楚的。”
林瑾瑜眼角抽搐:“你的意思是,他會殺我也是有可能的么?”
“不排除這種可能,”云思辰說話間痞痞一笑,將手臂搭在林瑾瑜的肩上說道:“不過呢,小魚兒你跟小爺關(guān)系匪淺,他若要殺你,小爺幫你就是。”
林瑾瑜一把推開云思辰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呵斥道:“男女授受不親!”
“小魚兒,原來你也懂男女有別啊?”云思辰拍案而起,直接怒了:“今天送香吻一事,你怎么就沒有考慮到男女有別呢?”
林瑾瑜看著云思辰怒發(fā)沖冠的樣子,聳了聳肩,報之以微笑。
云思辰看著林瑾瑜臉上的微笑,這個女人,簡直將以柔克剛運用到了極致,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得如此燦爛,他還怎么發(fā)火?
真是憋屈死他了!
*
時光如水,林瑾瑜的店開的是風(fēng)生水起,每日里,她的生活都是充實而溫暖的。最關(guān)鍵的是,那白花花的銀子是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她的腰包之中。
“拈花笑”這個品牌一夜之間便在紫堯城打響了。
由于不想讓人知道拈花笑的老板是相府四小姐,店內(nèi)所有的事情林瑾瑜都交給聽風(fēng)在打理,自己則是負(fù)責(zé)設(shè)計首飾和店鋪發(fā)展戰(zhàn)略等幕后問題。
這一日,她本是在店鋪里忙碌,結(jié)果卻見聽雨急沖沖地趕了過來。
“小姐,皇上下了圣旨,要你速速回府接旨呢!”
林瑾瑜聞言眉頭蹙起,一臉地莫名其妙:“給我下的圣旨?”
“嗯嗯。”聽雨點了點頭。
林瑾瑜心中微微一緊,預(yù)感著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轉(zhuǎn)身對聽風(fēng)交代了幾句之后便與聽雨一起回了相府。
主仆二人快步朝相府走去,走路間已經(jīng)拆下了男子發(fā)髻,隨后掏出絲巾隨意在頭發(fā)之上挽了一個發(fā)髻,快到相府時找了個地方與聽雨對換了一下衣服方才邁進(jìn)相府之中。
進(jìn)了主廳便見相府中的人包括林振青已經(jīng)黑壓壓地跪了一地了。
林振青在見到姍姍來遲的林瑾瑜時,眼眸一瞪厲聲道:“你這個不孝女,整天跑哪里去瘋了?還不給我滾過來跪下接旨?”
林瑾瑜低眉順目地走了過去,跪在了人群最末端。
崔德英見林瑾瑜終是來了,挑高了眉,似有不悅,頓了良久方才緩緩打開圣旨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東琳太子向朕求娶嫡公主納蘭婉玉,朕聞之心甚悅之,愿與東琳結(jié)成百年之好,現(xiàn)已定好良辰吉日,朕特封納蘭婉玉為昭和公主前往東琳和親,封林振青四女林瑾瑜為五品女官司儀前往東琳送親以周全昭和公主內(nèi)外之事宜,林瑾瑜自明日起便進(jìn)宮為昭和公主準(zhǔn)備送親事宜,欽此。”
什么?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完全聽不懂那個狗屁圣旨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納蘭昊月那個神經(jīng)病,他要將他女兒賣給南宮焰,讓她去和親,可是,這個關(guān)自己鳥事?
為什么她要去送親?還有,送親不是男人的事么?與她一個女子何干?
“臣謝過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林振青山呼萬歲之后便躬身上前接了圣旨。
林瑾瑜頭部渾噩,還未想清楚這是為什么?雖然沒有想清楚為什么,但是,她卻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個陰謀!
有本事能讓皇帝下圣旨的人,除了謝玉芳還會有誰呢?
謝玉芳為什么要讓她去送親,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腦中思緒翻飛之際,眾人已經(jīng)起身,林瑾瑜思慮尤甚,一時忘了起身。
“林瑾瑜,你還跪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到為父手里來接圣旨?”林振青手拿圣旨走至林瑾瑜的跟前兒俯視著她厲聲喝道。
林瑾瑜旋即抬眸,起身從林振青手中拿過圣旨之后便越過眾人離開了大廳。
林振青看著林瑾瑜離去的背影,指著她喝道:“你這個丫頭,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爹!”
“老爺,別氣了……”郁香琴見狀即刻上前抬手為林振青順著氣。
謝玉芳見狀冷睨著林瑾瑜的背影,眸中笑意尤甚。
“娘,皇上為什么讓林瑾瑜去送親?”林瑾珍上前扶住了謝玉芳輕聲問道。
謝玉芳回道:“皇上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圣意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林瑾珍看向自己的娘親,在她的那抹笑容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什么東西,須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林瑾瑜拿著明黃的圣旨朝后院兒行去,還沒走出很遠(yuǎn)便見有人追趕了上來。
那人一面跑一面朝她喚道:“四小姐請留步。”
林瑾瑜停步轉(zhuǎn)身一看來人竟是林振青的心腹趙管家,她問道:“趙管家有什么事么?”
趙管家奔跑而來,順了口氣后說道:“方才崔公公又折回來說,小姐您此去東琳不用帶自己的丫鬟,宮里為您配備了兩名能干的女官做為左右手。”
不能帶自己的丫鬟?這又是為什么?讓她孤身一人前往,這個陰謀的味道實在太強了。
林瑾瑜心中思緒翻飛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點頭道:“謝謝趙管家了。”
回到后院兒之后,林瑾瑜放下圣旨便對聽雨說道:“走,跟我去一趟福順醫(yī)館。”
聽雨見林瑾瑜神色陰郁,遂問道:“小姐,圣旨上說了些什么?”
“納蘭婉玉要嫁給南宮焰,讓我去送親,還不準(zhǔn)帶丫鬟。”
“什么?為什么讓小姐您去送親呢?這關(guān)您什么事啊?”
林瑾瑜看向聽雨,她說道:“八成都是謝玉芳打的鬼主意,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這個女人還真是煩人。”
想著那夜她看見謝玉芳與風(fēng)明修偷情,倘若謝玉芳真對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她便要讓謝玉芳紅杏出墻一事曝光于整個南臨,讓她再也沒臉做人。
聽雨一臉焦急:“小姐,那我們現(xiàn)在去福順醫(yī)館做什么?”
“我想去找云思辰,此去東琳我不能帶你前往,我擔(dān)心我不在南臨林瑾珍會找機(jī)會報復(fù)你。”她雖然是個不得寵的小姐,但是她好歹也是個主子,而聽雨不一樣,她是丫鬟,又沒有什么背景,她唯一能倚靠的便是自己,倘若自己不在她身邊,就只有拜托云思辰照顧她了,雖然她不愿意云思辰接近聽雨,但是聽雨的周全她還是要護(hù)著的,護(hù)她周全的人選最好就是云思辰了。
聽雨在聽見林瑾瑜的話后竟是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姐,聽雨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小姐這般地照顧?小姐,您不用擔(dān)心奴婢,你只需好好照顧自己便是,奴婢會照顧好自己的,倘若真有什么事,奴婢會去找云公子的。”
說話間淚意淋淋,十分真切。
林瑾瑜看著聽雨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想著這樣也行,遂對聽雨說道:“這樣也行,等我離開相府你便去拈花笑后面與你哥住在一起,沒事就不要回相府了。”
聽雨乖巧地點頭道:“嗯。”
這一夜,林瑾瑜思緒繁雜,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都難以入睡,一直到三更時刻方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一早聽雨便將林瑾瑜叫了起來,圣旨上說,今日她就要進(jìn)宮去為納蘭婉玉準(zhǔn)備送親的東西,送親的東西不外乎就是嫁妝,應(yīng)該清點一下就可以了。
和親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也就是在兩日后,還好時間不長,不然整天讓她待在皇宮里,她還真是不適應(yīng)。
收拾好了之后林瑾瑜便朝皇宮進(jìn)發(fā),到了玄武門便有內(nèi)庭的宮人來接她,宮人將她直接接到了內(nèi)庭府,到了內(nèi)庭府之后,林瑾瑜便見到了那放滿了整個院落的嫁妝。
皇帝嫁女兒,這個規(guī)模果真是龐大啊,看看這嫁妝,都能吃上好幾輩子了。
“林司儀,這是嫁妝的清單,請您清點一下。”一名宮女給了她一張宣紙,林瑾瑜結(jié)果宣紙便清理起來。
看來自己的料想的不錯,果真是來清點嫁妝的。
清點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后,林瑾瑜方才清點完一半,她抬起身子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想著快點將嫁妝清點完好回府去補覺,然而,當(dāng)她再度彎腰去清點時卻見一名女子慌慌張張地朝她跑了過來:“林司儀,昭和公主宣見您呢。”
昭和公主?
林瑾瑜眼眸瞇了瞇方才記起那個納蘭婉玉的封號,她見自己做什么?找茬么?這還沒有開始送親呢,就開始找她麻煩了?
“你前方帶路吧。”林瑾瑜對宮女說道。
就算那個納蘭婉玉要找她麻煩她也沒有辦法,這里是皇宮,她也只能先受著。
跟著宮女七彎八拐之后林瑾瑜終于到得了納蘭婉玉的玉霞殿之中,殿內(nèi)金碧輝煌,描金大柱巍然聳立。
“林瑾瑜來了沒有啊?”林瑾瑜還沒有進(jìn)殿便聽納蘭婉玉皺著眉頭問道身旁的婢女樂兒。
樂兒回道:“已經(jīng)著人去喚了。”
“讓她快點兒來!”納蘭婉玉眉頭一皺嬌喝出聲。
林瑾瑜在聽見納蘭婉玉的聲音后,依舊勻速向前,一會兒便進(jìn)了殿。
“啟稟昭和公主,林司儀到。”
納蘭婉玉一聽林瑾瑜到了,她轉(zhuǎn)回身直接對著林瑾瑜命令道:“你過來給本公主穿喜袍。”
那樣的眼神十分高傲,好似林瑾瑜就是她的貼身丫鬟一般。
林瑾瑜眼眸微瞇,她被封的是五品女官,怎么也輪不到她來給納蘭婉玉穿衣服吧?這個女人是要故意刁難她么?
“是,公主。”林瑾瑜素來是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人,她還真想看看納蘭婉玉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瑾瑜上前為納蘭婉玉系起衣袍來,林瑾瑜的個頭在古代女子當(dāng)中算是相當(dāng)高挑的,她與納蘭婉玉對面而站,納蘭婉玉還需要仰視才能與她目光相對,在氣勢上來說,這高度便讓納蘭婉玉輸了一籌。
納蘭婉玉揚起黛眉,視線高昂。
須臾,在林瑾瑜為她系腰帶時,納蘭婉玉忽然大叫一聲:“哎喲!好痛!”
林瑾瑜系腰帶的手滯在了空中,眉頭顰了起來。
“公主,您怎么了?”納蘭婉玉的婢女樂兒在聽見納蘭婉玉呼叫時迅速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納蘭婉玉秀眉緊擰,神情痛苦:“好似有什么東西扎進(jìn)了本宮的腰帶之中,好疼啊……”
她扶住腰,似是疼得有些厲害。
“什么東西?讓奴婢看看!”樂兒焦急地?fù)]開林瑾瑜的手,強勢地將她擠開,隨后去拆納蘭婉玉的腰帶,拆著拆著樂兒忽然收回了手,她驚叫道:“什么東西?好疼啊……”
林瑾瑜眉頭微微舒展,看著面前唱做俱佳的二人,沒有吭聲。
樂兒甩了甩手,旋即低下頭去仔細(xì)翻查那個腰帶,翻找了一陣子后,樂兒竟是從腰帶中拔出了一根細(xì)細(xì)的銀針,她拿著銀針對納蘭婉玉說道:“公主,您看,這是一根銀針,上面還有血漬呢,剛才一定是這個銀針扎到你了!”
納蘭婉玉看見那個銀針眼眸倏地瞪大朝著林瑾瑜尖聲吼道:“好你個大膽的林瑾瑜,竟敢將銀針刺入本公主的腰帶之中,你這是要刺殺本公主么?”
什么?
這個納蘭婉玉還真有意思,自編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出戲,居然還給她扣上了謀殺公主這么一項巨大的罪責(zé)。
謀殺公主,她這是想要殺死自己么?
“公主無憑無據(jù),怎么就說那根銀針是我刺入的呢?”面對栽贓,林瑾瑜依舊神色淡然。
納蘭婉玉咬了咬牙,她指著林瑾瑜說道:“不是你想要刺殺本公主,莫非還是本公主自己將那銀針刺進(jìn)去的么?”
林瑾瑜唇瓣淺淺而起,淡淡說道:“那也說不一定。”
“放肆!”納蘭婉玉猛地一轉(zhuǎn)身對著殿外喝道:“來人,將這個反賊給本公主擒了,關(guān)進(jìn)地牢!”
殿外帶刀侍衛(wèi)得令后躥涌而進(jìn),佩劍摩擦之聲驟然響起。
林瑾瑜看著如泉涌般踏步而來的侍衛(wèi),立在原處巋然不動。
“何事這般喧鬧?”
當(dāng)侍衛(wèi)將林瑾瑜團(tuán)團(tuán)圍住時,一陣男子的低沉聲音響徹寰宇。
林瑾瑜越過重重包圍看向殿門處,那里三名男子長身玉立,陽光之下,三人的身姿挺拔如松,各有出彩的地方,來的這三人可不就是豫成王,豫章王與納蘭睿漟么?
侍衛(wèi)們在聽見納蘭睿淅的聲音之后,旋即轉(zhuǎn)身跪地向來人請安道:“卑職給豫成王,豫章王,四皇子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納蘭睿淅鷹眸微轉(zhuǎn),說道:“起吧。”
侍衛(wèi)們頃刻起身,納蘭睿淅遂又問道:“何事這般喧擾?”
納蘭婉玉見豫成王問起,便越過眾人去到納蘭睿淅的跟前兒指控道:“大皇兄,林瑾瑜她用銀針刺我!”
侍衛(wèi)們見狀旋即散開一條寬闊的道路,讓林瑾瑜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納蘭睿淅的面前。
納蘭睿淅看著昂首闊立的林瑾瑜,這個女子,她的身姿為何從來都是這般地雋永?完全不似其他女子,都是低眉順目,她雖長得不美,可是,有她在的地方你根本就不能忽視她,因為她的氣場著實有些強大。
“你說她用銀針刺你?可有憑據(jù)?”
納蘭婉玉喚道:“樂兒,將那銀針拿給大皇兄看。”
“是。”樂兒手持銀針拿至了納蘭睿淅的跟前兒。
納蘭睿淅拿過銀針看了一下,隨后抬眉問道樂兒:“你將方才的情形對本王說一下。”
樂兒回道:“方才林司儀為公主試穿喜袍時,公主忽然就覺得腰間疼痛,奴婢見狀便上前搜查,還被這個銀針刺到了手指,王爺您看看,這銀針上面還有血漬呢。”
納蘭睿淅點了點頭,隨后鷹眸轉(zhuǎn)動,將視線放在了林瑾瑜的身上:“林瑾瑜,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話可說?”
林瑾瑜聞言朝納蘭睿淅緩步而去,到得他的跟前兒她問道:“王爺可否將那銀針給我瞧瞧?”
納蘭睿淅伸手將那銀針遞給了林瑾瑜,林瑾瑜拿著銀針看了一下,隨后說道:“這個銀針總長兩寸半,銀針上面的血漬大概有一寸長左右,公主現(xiàn)在身上穿的衣服里三層外三層總共有六層,就衣服的厚度來說足足有兩寸寬,剛剛我入殿時公主已經(jīng)穿好了六層衣服,這些殿內(nèi)殿外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倘若我從衣服外面將這根銀針刺入,就算是我全部刺入的話,那么這個血漬也應(yīng)該只有半寸長才對,又怎么會有一寸長呢?”
她的話語如涓涓細(xì)流,聽著清脆,卻是聲聲入耳。
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說的就是那根銀針是納蘭婉玉自己刺入的,想要誣陷于她。
納蘭婉玉在聽了這段話后,完全不可置信地指著林瑾瑜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什么一寸長半寸長,你就是想要刺殺本公主,你居心叵測!大皇兄,你千萬不要信她!”
納蘭睿淅聽聞修長的手指伸出,林瑾瑜又將那根銀針還給了納蘭睿淅,納蘭睿淅將銀針先遞給了納蘭睿湞,納蘭睿湞看后陰沉的眸中似乎起了一絲變化,他抬眸看著林瑾瑜,第一次,他方才注意到了這個林瑾瑜的存在。
這個女子長得很一般,但是卻是智慧無雙,難怪納蘭睿淅會對她另眼相待,納她為側(cè)妃,只可惜,她已被人糟蹋了。
林瑾瑜在感覺到有一抹陌生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她凝眸與納蘭睿湞對望起來,納蘭皇室的人長得都很俊美,這個納蘭睿湞也不例外,刀劍眉,鼻梁俊挺,輪廓深刻似雕塑,只是這個納蘭睿湞的星眸卻是太過邪肆了些,只這一眼的對望,林瑾瑜心下便微微緊了一些,他的眼神看著怎么那么陰鷙?
這個男子她全然不了解,關(guān)于他,她僅僅只停留在他好男風(fēng)這件事情之上。
此時的他為何用這樣一種完全讓人費解的眼神看著自己?
納蘭睿湞看了林瑾瑜一眼后便收回了視線,他轉(zhuǎn)手將銀針交給了納蘭睿漟,納蘭睿漟看后擰著眉毛,抬眸看向了納蘭婉玉,目光中帶著些許玉不琢不成器的遺憾之感。
“你們都先撤了吧。”納蘭睿淅大掌一抬,揮退了所有的侍衛(wèi)。
待所有侍衛(wèi)全部撤退之后,他方才對納蘭婉玉說道:“玉兒,你都是已經(jīng)快要出嫁的人了,還是要改改自己的脾性了。”
納蘭婉玉完全不敢置信地看著納蘭睿淅,大皇兄這是在幫著林瑾瑜說話么?他不是一直討厭她的么?這是怎么了?
“大皇兄,你這是在責(zé)怪我么?”
納蘭睿淅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此去東琳路途遙遙,想那南宮焰,將來必定是要做皇上的人,即便你貴為太子妃,他也是會納良娣和其他側(cè)妃的,你若一直這般沉不住氣,到時候又有誰來保護(hù)你呢?”
一席話語讓身為旁人的林瑾瑜都有些微微感動,納蘭睿淅這個人,對屬下肝膽相照,對自己的親妹妹愛護(hù)有加,這樣的一番話語是從內(nèi)心里關(guān)心這個妹妹,可是那納蘭婉玉素來嬌慣,想必是聽不進(jìn)去納蘭睿淅的話了。
果真,納蘭婉玉聽后眼淚奪眶而出,旋即一跺腳嬌哼道:“大皇兄,我討厭你!”
說罷一轉(zhuǎn)身扭頭就朝內(nèi)殿而去,樂兒見狀趕緊跟了過去。
納蘭睿淅看著納蘭婉玉奔去的身影眉頭深鎖。
林瑾瑜見此處已經(jīng)沒有自己什么事了,遂側(cè)開身子準(zhǔn)備離開玉霞殿,內(nèi)庭府還有許多嫁妝等著她清點呢,清點完了以后她還要回去睡覺。
然而,當(dāng)林瑾瑜剛剛跨步離開時,納蘭睿漟手臂一伸竟是擋住了她的去路:“林瑾瑜,我大皇兄這般幫你,你竟是就這樣離去了么?你未免也太過囂張了些。”
林瑾瑜轉(zhuǎn)眸看向納蘭睿淅,他的側(cè)顏還是那般英俊深刻,只是唇邊那抹微微泛起的蒼白讓她知曉,他的身體似乎還沒有恢復(fù)完全?今日這事,她不需要納蘭睿淅的幫助自己也可以保護(hù)自己,看納蘭睿漟這個意思,莫非自己還要謝納蘭睿淅不成?
那日他強吻自己的賬,她還沒有跟他算呢?還要她謝謝他?怎么可能?
林瑾瑜垂了眸,緩緩說道:“今日之事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錯,我還要回內(nèi)庭去點嫁妝呢,凡請四皇子讓出路來。”
她的聲音清麗可人,出口的語氣既不囂張卻也沒有卑躬屈膝的感覺。
納蘭睿湞立在一側(cè)抬高了劍眉,只覺這個女子怎地跟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樣呢?
“你若不謝過我大皇兄,你今日便休想離去!”納蘭睿漟仍舊橫著臂膀,完全不讓林瑾瑜通過。
“睿漟,讓開!”林瑾瑜還未再開口加以反駁時,納蘭睿淅便朝他低喝出聲。
“大皇兄,你……”納蘭睿漟狠狠地盯著林瑾瑜,心中氣憤不已,旋即袍擺一甩轉(zhuǎn)身出了玉霞殿。
林瑾瑜見狀朝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湞微微點了點頭后便信步離去了。
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湞二人轉(zhuǎn)身回望,一人眸中如海潮翻涌,一人眸中則是帶著探尋的意味。
這日林瑾瑜點好嫁妝后便回了相府,翌日再次進(jìn)宮時,卻有宮人將她攔堵在宮外說是今日就不必進(jìn)宮了,明日于宣武門外候著送親便是。
林瑾瑜雖覺奇怪,但是也樂得不進(jìn)宮,轉(zhuǎn)身便去了“拈花笑”,此去東琳,她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呢,她得去交代一些事情。
到了“拈花笑”,聽風(fēng)正忙著,聽雨也在店內(nèi)幫忙,林瑾瑜叫了聽風(fēng)過來跟他吩咐起事情來,事情剛一吩咐完卻見云思辰竟是進(jìn)了店。
一進(jìn)店內(nèi)他便搖起了折扇,對著林瑾瑜揶揄道:“小魚兒,你這次可是風(fēng)光啊,居然封了五品女官啊。”
“你若羨慕可以替我而去。”林瑾瑜揮退聽風(fēng),微笑著回道。
云思辰掀袍與林瑾瑜對坐,說道:“此次東琳太子大婚,我怕是也要去東琳皇宮參加喜宴的。”
林瑾瑜聞言眉頭微蹙:“你也要離開南臨?”他若走了,誰來保護(hù)聽雨?
“不會太快,當(dāng)是南宮焰大婚前日我才到。”
林瑾瑜轉(zhuǎn)眸想了想,說道:“你若去東琳,將聽雨帶上,可好?”
云思辰俊眉挑了挑,看向正在忙碌的聽雨,邪邪地笑道:“你不是不讓我接近她么?你看我多聽你的話,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是怕我去東琳時,相府的人會對她不利。”
云思辰聞言拍著胸脯道:“這事你放心,包在小爺?shù)纳砩希∷粲袀€閃失,你唯小爺試問!”頓了頓,抬眸神色曖昧地對著林瑾瑜媚笑:“怎么試問,都行……”
林瑾瑜嘴角抽了抽,云思辰果真沒個正經(jīng),她正了正聲色說道:“思辰,咋倆雖然關(guān)系好,但是我把丑話說在前面了,你別讓聽雨對你產(chǎn)生遐想,我也會跟她說這事的。”
云思辰聞言點頭道:“你最好跟她說清楚。”前些日子,他被語兒那丫頭折騰得難受得緊,情愛這東西果真煩人。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后便離去了。
晚上回到后院兒以后,林瑾瑜便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菜,她從小便是孤兒,做飯對她來說就是小兒科,她一會兒的功夫便弄了五菜一湯,按照現(xiàn)代人的習(xí)慣,做飯的數(shù)量應(yīng)該比人數(shù)多一個,再加一個湯。
當(dāng)蘭汐芝,欣兒與聽雨坐在飯桌前看見那滿滿一桌子菜時,都?xì)J佩地看著林瑾瑜。
“瑜兒,你做的飯菜看著好可口。”蘭汐芝率先感嘆而出。
欣兒也點頭道:“夫人說得對,看著就覺得好好吃的樣子。”
林瑾瑜平日里想著賺錢,自然就沒有功夫到廚房去跳鍋邊舞,而今就要遠(yuǎn)行,自然想給幾個親近的人做一頓飯菜。
她夾了一塊紅燒魚到蘭汐芝的碗里,說道:“娘,我去東琳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倘若林振青再來找你,你就搬去他的院落住吧,他雖然對我這個女兒很薄情,但是對您,他多少還是上心的。”
蘭汐芝聞言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為什么,怎么皇上就想著讓你去東琳呢?”
林瑾瑜聞言與聽雨對視了一下,隨后回道:“皇上自然有他的想法,這事既然也已經(jīng)定了便不能改變了,女兒一定會好好保護(hù)自己的,娘,你莫要擔(dān)心。”
這事發(fā)生以后,她對聽雨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告訴蘭汐芝這可能是謝玉芳的詭計,她不想蘭汐芝再為她擔(dān)心了。
“唉,娘就只是盼望著你好啊……”蘭汐芝恨自己怎么不是大家出生,如此,她的瑜兒就不會這般辛苦了。
“娘,別說這些了,多吃些菜吧。”林瑾瑜岔開話題,又夾了一塊炒肉到蘭汐芝的碗里。
一頓飯,一家人吃得何樂融融。
吃完了飯,林瑾瑜又與蘭汐芝話了一會兒家常后便回屋睡覺了。
洗漱完后林瑾瑜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瑾瑜忽然覺得房間之中有響動之聲,她瞬時睜開眼睛,便見一高大的黑色身影躥入了房中。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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