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大結(jié)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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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流景說道:“王爺,微臣守候在外,有任何事喚微臣便是。”
“嗯。”
東方流景淡淡應了一聲之后,尚書便轉(zhuǎn)身闔上了房門,帶著獄卒守候在了外面。
“哐啷——”東方流景入了牢房之后便聽見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音。
他眼眸一睜,卻見在牢房中的一個角落里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背影挺拔似松,即便是坐著的,卻也難掩他的氣勢。
林振青聽見有人進了牢房,遂轉(zhuǎn)過身來,他轉(zhuǎn)身的動作帶動了身上的鐵鏈。
當林振青轉(zhuǎn)身過來時,東方流景首先看見的并非他的臉,而是那一條鎖在他肩膀兩處琵琶骨上的鐵鏈,當他瞧見那鐵鏈時,身體微微僵直了一些。
納蘭昊月果真狠毒,他用釘子穿透了林振青的琵琶骨,然后用鐵鏈將他的兩個骨頭串了起來,為的就是要鎖住林振青的內(nèi)力,讓他無法動彈。
林振青神色本是十分黯淡,然而,當他瞧見進入牢房的人是東方流景時,一雙眼眸忽而之間熠熠生輝。
“澤兒……”林振青不可思議地呼喚了他的一聲。
東方流景聽著這個稱呼,俊眉斂在了一處,薄唇微揚,冷聲道:“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喚本王?”
林振青聽聞?chuàng)P唇笑了笑,嘆道:“是啊,我有什么資格這樣喚你,畢竟,我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竟然沒有失憶。”
東方流景眼眸微瞇,身子微微震了震,林振青果真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耍袼隽耸拢约呵皝硖酵谷痪鸵呀?jīng)猜到自己是假裝失憶了。
“那樣刻骨的仇恨,你覺得我會忘記么?”
那么多人的血流淌在了他的心間,那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他又如何能忘?
林振青點頭道:“是啊,那樣的仇恨,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說話之際,林振青的手緊握成拳,仿似那個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東方流景聽著他的話,心中微有詫異,卻是仍舊抿緊薄唇,沒有說話。
沉默須臾卻聽林振青說道:“你今日來是想要問我當年之事的,對吧?你問吧,反正我已經(jīng)成這樣一副模樣了,我一定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東方流景直接問道:“我身上寒蠱的母蠱究竟在哪里?”
“什么?”林振青聽了東方流景的話,眸中帶著強烈的震驚之色:“你說你中了寒蠱?”
東方流景想了一萬種林振青聽見這句話時的反應,可是,卻沒有哪一種是如現(xiàn)在這般。
林振青居然不知道自己中了寒蠱么?
是這樣的么?
“我身上的寒蠱是你種下的,莫非你不知道么?”
林振青聞言大驚失色,腳步上前想要去觸碰東方流景,東方流景見狀身子微微一側(cè),閃身躲開而去。
“澤兒,你說你的身上有寒蠱?還是我種下的?”林振青眼眸四處亂轉(zhuǎn),一時間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澤兒的身上怎會有寒蠱呢?怎么會呢?相傳那寒蠱可是**蠱,中了母蠱的人沒有什么反應,而那中了子蠱的人卻是要忍受冰凍噬骨之苦。
東方流景瞧見林振青那一臉吃驚的模樣,看著竟不是在做假,這么些年來,他查找罪證,林振青乃是當年宮闈之亂的罪魁禍首,自己身上這寒蠱也是他種下的,而今他卻怎么不承認了呢?
他都已經(jīng)到了這步田地了,又有什么是可以不承認的呢?
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么,在他身上種下蠱毒的人又是誰呢?
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變得明朗,卻怎知,到了最后關(guān)頭卻又開始撲朔迷離起來。
“真的不是你么?”面對林振青的訝異,東方流景側(cè)眸問道。
林振青搖頭道:“不是我,我都已經(jīng)成這樣一番模樣了,又有什么可以欺騙的?”
東方流景盯著林振青,問道:“你的武功出神入化,卻又為何束手就擒?”
林振青聽著東方流景的話,眼眸轉(zhuǎn)開凝向了牢房上方那一個小小的窗口,窗外的天空湛藍如洗,而他的心卻終是在這一刻死去了,靜默良久,林振青轉(zhuǎn)回頭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話:“如果說,在你努力了許多年以后,那個你愛的人始終都不能回來,那么,你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他努力了十幾年,心中一直有一個目標在撐著他,而今,澤兒回來了,而那個人卻永遠也不能再醒過來,如此,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不如歸去啊……
東方流景聽著林振青這似天外飄來的一句話,俊眉斂在了一處:“你這話什么意思?”
林振青不答反問道:“我看你很愛你的王妃吧?”
“那與你又有何關(guān)系?”
“當愛已入骨髓,如果你的愛人卻再也睜不開眼,你不會覺得你的世界整個都黑了么?”
林振青的話,似乎說到了東方流景的靈魂深處,如果說,有那么一天,當凝兒的眼睛再也睜不開時,那對他來說無疑于天塌下來一般,他完全無法想象那樣的日子應該如何再繼續(xù)下去。
怎么?聽林振青如此說話,他竟是有著這樣一個深深愛戀的女子么?
“你愛的人是誰?”
林振青盯著東方流景,喉頭有些哽咽,他垂了眸,當東方流景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話時,卻聽林振青竟是道出了一個讓東方流景一輩子也想不到的名字,因為他聽見了他母親的名字。
“夜心妍。”
東方流景在聽見自己母親的名字時,蹙眉道:“你胡說八道!當年宮闈之亂是你跟風雅茹聯(lián)手陷害我母親,納蘭昊月才會下令殺了我的母親。”
他明明就是那個害了自己母親的人,又怎會愛她入骨?
“當年的事么?呵呵……當年的事,你若認為是這樣,那便是這樣吧。”自己已經(jīng)是個快死的人了,再去挖掘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什么意思?”
林振青緘默不語,半晌之后,用極低的聲音對東方流景說道:“在林府我的書房之中,有一個后花園,花園之中有一個石碑,你繞著石碑左右各轉(zhuǎn)八圈,就會開啟一道通往地下的機關(guān)口,答案就在那之中,你去尋吧,記得,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東方流景聽著他的話,眼眸微睜,記憶頃刻間就回轉(zhuǎn)到了凝兒夜探林府那一夜,記得那一夜凝兒說她是在林振青書房的后花園中了暗器,莫非他那個后花園真的暗藏玄機么?
林振青說完話之后,便拖著沉重的鐵鏈又回到了石頭之上坐了回去,不再理會東方流景。
東方流景盯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耳中回響的卻是那鐵鏈的錚錚之聲,一聲蓋過一聲。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東方流景終是掀袍離去。
回到豫襄王府之后,東方流景便將此事告知了水墨凝,并說今夜他就要夜探林府。
水墨凝聽后也覺得詫異無比,她說道:“記得那一夜我去那個小花園時,那個小花園里有許多暗器,當時我就猜林振青那院落之中定是藏著什么東西,而今他讓你去尋找答案,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東方流景搖頭道:“這個真不好猜,只能到得那里之后才能知道是什么。”
“萬一是個機關(guān)陷阱,可怎么辦?況且,林振青說他不知道你中了寒蠱一事,這事得多蹊蹺啊?”
“凝兒,一切有關(guān)我母親的事,我都想要去探聽,無論艱難險阻。”東方流景凝望著水墨凝,承諾道:“凝兒,你放心,我現(xiàn)在有了你和孩子,你們在我心中比我的命還重要,我一定會將你照顧到白發(fā)蒼蒼,一定會見證我孩子的成長,我還要看他們成親生子呢,所以,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雖然這般保證,但是,水墨凝的心依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流景,你萬事小心啊,我和孩子等著你回來。”
東方流景握住她的手點頭道:“凝兒,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水墨凝紓了一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
是夜,月涼如水,銀色的白光瀉了一地斑駁,東方流景一身黑色夜行服離開豫襄王府之后便一路朝林府而去。
林府自從被翻出龍袍來了之后便被御林軍查封了,現(xiàn)在的林府一個人都沒有,僅有外面圍著一些侍衛(wèi)不讓人們進去。
東方流景到得林府之后輕而易舉地便擺脫了看守的護衛(wèi)朝前院兒而去。
到得林振青的書房之后,他便去了那個小花園,來之前,凝兒曾跟他說了這個小花園中哪些地方可能隱藏著暗器,然而,東方流景一路小心翼翼,到得石碑處時,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暗器。
他有些狐疑,在石碑處愣了一下之后方才凝眸看向那石碑。
石碑之上只刻了幾個字“此情可待成追憶”,東方流景看著那一行行楷,俊眉微斂,旋即按照林振青的說法左右各轉(zhuǎn)了八圈兒。
轉(zhuǎn)完之后卻是聽見了轟轟的聲音,東方流景順著聲音朝下一望,發(fā)現(xiàn)自己腳邊的一塊青石磚地面向下凹了進去。
借著月色,東方流景瞧見那地道蜿蜒而去,似乎入地三丈有余,他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隨后打燃,跟著便沿著那石梯入了地道,待東方流景的頭頂沒過地面后,那石門卻又慢慢闔上了。
東方流景手中拿著火折子朝上望了望,沒管其他只是順著石梯而下。
甬道之中黑漆漆的一片,不過,東方流景卻感覺到了,這個甬道雖然很黑,但是,卻一點也不潮濕,在南臨這樣一個比較靠南的國家里,很難有地道不潮濕的,這個地道不潮濕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是經(jīng)過處理的,故意讓它干燥的。
東方流景沿路而去,在行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豁然開朗。
前方陡然間出現(xiàn)了樹木與溪水,他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眼前的景色,這里居然種植了滿目的紅楓葉,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冬日了,卻見楓葉紅得妖冶,而楓葉林的旁邊居然還有一條小溪潺潺而過,一條獨木小巧通往了對岸。
東方流景瞧著對岸,發(fā)現(xiàn)那楓葉林中居然還有一個隱藏的山門。
從未知,在林振青的書房下面居然還有一片隱藏的世外桃源。
東方流景一個掠步跨過獨木橋,閃身入了那個山門。
入了山門之后,東方流景便覺周身瞬時寒氣四溢,洞內(nèi)四處都冒著白色的煙氣。
因為他的身體常年中了寒蠱的原因,他也沒覺得這有多冷,舉目一望,發(fā)現(xiàn)那白色的煙氣之中竟還有隱藏的粉色紗幔。
東方流景掀開紗幔走了進去,然而,當他跨步進去之后,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駭了。
撥開身旁白色的煙氣,東方流景瞧見前方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床榻,而床榻之上居然躺著一名女子,那女子看著二十來歲的樣子,她秀眉彎彎,閉目闔眼,就似睡著了一般,讓東方流景驚駭?shù)牟皇沁@里躺了一個女子,而是……這個女子是他的母親啊……
即便她閉著眼眸,他也能清晰地辨認出,她是他的娘親,這絕對錯不了!
“娘……”東方流景激動地撲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娘親居然會躺在林振青書房的地下之中,林振青為什么擄了自己的母親?為什么?
夜心妍安睡在床榻之上,臉頰之上紅暈猶存,她的身旁放著鮮花,那些鮮花還沒有枯萎,顯然是前不久才放上去的。
“娘!”東方流景見夜心妍沒有理會他,便又喚了一聲,然而,一聲呼喚之后,夜心妍仍舊沒有什么反應。
東方流景一顆心沉至谷底,他顫抖著手探上了夜心妍的脈搏,當他探到那跳動的脈搏時,他的心瞬時回落。
“娘,您醒醒,我是澤兒啊,我來看你了,娘!”
東方流景輕輕搖晃著夜心妍,可是,無論他怎么搖晃,夜心妍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娘,您到底怎么了?”東方流景搖了搖,忽而想起了林振青的話,他說他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念想了,因為那個人再也不會醒來了。
他說的是娘親么?
是么?
莫非,林振青自十六年前就一直將娘親存放在這里,而娘親這一覺竟是睡了十六年么?
東方流景心下顫抖,隨后眼眸一睜,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地道。
他迅速回了豫襄王府,帶著北堂默北堂黔等武功高強的人再次入了林府,在眾人的掩護和幫助之下,終是將夜心妍運回了豫襄王府之中。
因為林振青在林府之中是將夜心妍放入冰窖之中的,是以,東方流景將夜心妍抬回來之后也將她放入了冰窖之中。
一切處理好了之后,東方流景便將睡夢中的云思辰給揪了起來,彼時,云思辰正在做春夢,被東方流景揪起來之后一臉地怒意,正要發(fā)飆時,卻聽東方流景在他耳前小聲說道:“思辰,你知道我找到誰了么?”
云思辰眼眸一亮,問道:“你找到語兒了?”
東方流景回道:“我找到我娘親了!”
“什么?”云思辰一聽,驚得不小,遂問道:“流景,大半夜的,你沒有說胡話吧?”
這小子是不是因為母蠱沒有下落了,所以神經(jīng)錯亂了?
“思辰,我沒有說胡話,走,跟我去冰窖,給我娘親號號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云思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