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繼續(xù)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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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這么自信,我一定會幫你嗎?”
    看著對面女子自信的笑容,我心里十分不舒服。
    怎么什么爛事都會落在我頭上,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嚴峻的問題已經(jīng)擺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面對。
    我故作平靜,無畏地直視著畫家。
    她笑了笑,似乎絲毫不懷疑我不會拒絕。
    “程小姐,因為你是聰明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這么做。”畫家幽幽說著,這時,服務(wù)生來上餐了。
    畫家莫名其妙的自信,真的讓人很奇怪,她肯定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出來。
    我要的是海鮮燴飯,蓋子一打開,熱氣就騰騰生氣,帶著濃郁的芝士香味。
    “看起來挺不錯的呢,可惜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畫家這時忽然插了一句。
    我抬頭看她,她這句話,仿佛是在暗示我,她對陸承北沒興趣,也就是說,我“吃”過的男人,她不在意。
    其實我現(xiàn)在挺餓的,拿起湯匙,我就將表面的芝士都攪拌進飯里,大只的海蝦被我翻出來,看著很有食欲。
    如果是平時,我此刻應(yīng)該會覺得幸福,畢竟我是有美食吃就會心情變好的類型。
    但是現(xiàn)在對著這個女人,我只覺得倒胃口。
    隨便吃了兩口,我重新開口,“就因為我是聰明人,所以我需要看到有利于我的方面,才會考慮幫你的忙。事實上,現(xiàn)在你除了能給我視頻之外,就沒有其他誘人的條件了。”
    說到這,我喝了一口水,接下去繼續(xù)說道,“我拿這個視頻,就是為了證明孩子不是陸承北的,但是現(xiàn)在你要我促成陸承北和俆若言結(jié)婚,我豈不是本末倒置?如果我如你所說的這么聰明,我就應(yīng)該拒絕你,拒絕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是微笑著的,女人聽得笑容一僵。
    我也不跟她客氣,事實上,沒什么好客氣的,我要不是為了視頻,早就起身走人了。
    “程小姐,你的分析很到位,我也不想辯解,只是你這么判斷的前提條件,似乎還少了點什么。”
    “少了什么?”我警惕地問她。
    “比如說,關(guān)于陸承北的公司,如果沒有俆家的幫助,可能會面臨被收購的風(fēng)險之類的。”
    畫家似笑非笑,但她眼里詭異的光芒卻在告訴我,她的比如,并不僅僅只是打一個比方。
    “你到底想說什么?”
    晚上陸承北的態(tài)度是有些奇怪的,我很在意,難道說,真的是公司遇到了什么生死存亡的困難了嗎?
    陸承北從來都不會和我說他在事業(yè)上碰到什么難事,他每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都是一副游刃有余,只有我才是他唯一的問題這種感覺。
    但是晚上見到的陸承北卻有些不同,他的反常讓我十分在意畫家現(xiàn)在說的這個可能性。
    緊緊盯著她,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湯匙也放下了,根本咽不下去。
    畫家卻是微微一笑,幽幽說道,“我想先確定一點,還請你不要生氣。你現(xiàn)在和陸承北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畢竟他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前不久還差點前功盡棄。”
    她很明顯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徐至說她自己說剛從國外回來,這點需要斟酌。
    也許她只是隨口一說,之前一直在暗處看著陸慕舟和陸承北打架也說不定。
    而她現(xiàn)在跳出來,是因為陸慕舟有危機,他的危機來自于俆家。
    也就是說,陸承北是已經(jīng)拿到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是捏造的證據(jù)了嗎?
    可是拿到證據(jù)的話,為什么他是那種表情?
    在出來前,陸承北對我說,讓我保證會回去,他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可是我當(dāng)時不適應(yīng)那種奇怪的氛圍,就落荒而逃了。
    現(xiàn)在陸承北,是不是就在客廳里坐等呢?
    腦袋里胡亂地想著,我有些失了判斷力。
    面前的女子很明顯想引導(dǎo)我往某個方向走,可能是我本身的性格使然,或者我覺得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于是我否認了。
    我冷聲一笑,表現(xiàn)得十分不在乎。
    “你知道我這條胳膊是怎么受傷的嗎?”
    我此言一出,畫家沖我眨了眨眼,她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她在說謊,她連這種隱晦的視頻都能拿到,還特意去陸承北的那棟別墅里找我,就證明她有在注意我的動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不過這不是重點,我也就沒和她計較這個。
    我繼續(xù)說下去,輕輕撫了撫自己今天重新被綁過的繃帶,整只胳膊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很僵硬,也沒有什么感覺。
    “我是為了離開陸承北,才和徐至要趕赴機場,結(jié)果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害,出了車禍。”
    說到“別有用心”四個字的時候,我可以放緩了語速,意有所指。
    畫家肯定能聽出我的意思,但是她臉上還浮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什么表態(tài)。
    “程小姐的意思是,我不應(yīng)該找你,因為你不會幫陸承北是嗎?”
    對方很快下了定義,我微妙地看了她一樣,似是而非,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是我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似乎讓對方覺得我的態(tài)度不是很堅定,她冷不丁對我說了一句,“不過如果陸承北有福氣,能自己度過難關(guān),他沒和俆若言結(jié)婚,順便擺陸慕舟一道,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吧?等風(fēng)波都過去你再回來,豈不坐收漁翁之利?陸承北肯定會寵你上天,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登上人生巔峰。程小姐,你果然聰明,我沒看差你。”
    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在稱贊我,還是在揶揄我。
    她是說我沒有和陸承北一起吃苦的品質(zhì),在陸承北最困難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等一切都變好了再回來假裝自己頓悟,她是在罵我。
    而且,她在偷換概念。她在把自己想讓我?guī)偷拿Γ偷赖孪鄴煦^,企圖以此來引導(dǎo)我低頭?可我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被別人捏的女人。
    揚了揚嘴角,我其實也不怕別人怎么看我。
    從小主播走到今天,我?guī)缀醵纪宋业降子袔状伪惑w無完膚地丟在公眾赤裸的視線面前。
    臉皮這種東西,我早就不想要了,也不需要,因為我已經(jīng)換過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重點應(yīng)該不在我對陸承北怎么樣,而是你對陸慕舟怎么樣吧?”
    從之前的分析中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陸慕舟有著異樣的執(zhí)著,我索性就從這點入手。
    果然,我一提到陸慕舟的名字,女人的表情就變了。
    她忽然收起所有的笑容,甚至那種官方的假笑也不再有,而是諱莫如深地盯著我。
    我倆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由她先開口。
    她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仿佛突然就扒開了偽裝的那層皮,露出真正的臉孔一般。
    我小心地望著她,今晚的博弈,從現(xiàn)在才正式開始。
    “程小姐,我們以前是見過面的,雖然你現(xiàn)在……”說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畫家繼續(xù)說道,“和以前不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總是不會變的,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程安安。”
    老實說,她這么說的時候,我很迷惑。
    因為我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畫家的口吻說得好像以前我們有來往過一段時間一樣。
    但是我可以確定,肯定沒有。
    如果有的話,我不會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見過面”這么簡單。
    自己記不起來,我索性不折磨自己的大腦,而是直接問她,“我們在哪里見過面?”
    我這個問題一問出,畫家臉色恢復(fù)了一些笑容,她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在哪里見過,我覺得還是由你自己想起來比較好。”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這么說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她所說的話里,也許根本沒有可以相信的成分,說見過我,可能也是個謊言。
    當(dāng)然,每個人說謊都有目的,她說謊,大概是想讓我對她“似曾相識”。
    可是,這種微妙的熟悉感,其實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所以,這個問題也可以忽略,我直接對她說,“我想我們也不要再繞彎之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好嗎?各取所需,合得來就合作,合不來就算了,就這么簡單。”
    我其實有些煩躁,不想和她拖下去。
    畫家挑了挑眉,似乎贊同我的想法,可是要完全打開天窗說亮話,也許并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情。
    不過至少,我現(xiàn)在自己也掌握了一些信息,我和面前這個女人在這個局里的位置相仿,不過立場則是完全相反的。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廢話,我們之間也沒有需要敘舊的感情。”畫家挪走自己前面的咖啡,雙手交握著支在桌面上,十分嚴肅地對我說道,“我要和你做的交易很簡單,你繼續(xù)誤會陸承北,讓他和俆若言結(jié)婚,而你能得到的好處就是,我會阻止我所在的新媒體公司繼續(xù)對他的公司實施收購行為。”
    說到這,她又補了一句,“不是普通的收購行為,你認為陸氏僅僅是因為個人恩怨才對陸承北公司下手的嗎?那就太天真了,陸慕舟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