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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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陸承北的身后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任由他將車開到酒店里,他架好機器,我們抵死糾纏。
盡管我是做主播的,我在這個行業(yè)里,在鏡頭面前表演一點都不畏懼了。
我與陸承北做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放不開。
后來也不知道為何在陸承北的撩撥下,我竟然慢慢忘記了還架著機器的事情。
一直到,結(jié)束之后,他拿過我的手機,將他的號碼輸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時聯(lián)系。”
鬼才想和他隨時聯(lián)系,我癱軟在床上無力的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陸承北去收機器,臉上露出了惡魔般滿意的笑容,我才驚嚇的起身。
慌張?zhí)恿恕?br/>
我不是婊,子,卻現(xiàn)在十足的成了婊,子。
自作孽,把自己陷入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但是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后悔。
因為徐豐是藏在我心底的秘密。
我愛徐豐,誰也不知道。
只要能給徐豐報仇,我做什么都可以。
現(xiàn)在仇算是進(jìn)展了一半,喬溫爾從天堂跌到地獄,再等她永不翻身就成功了。
這期間,我付出的代價自己承受。
我樂意。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承受的。
而且,招惹上陸承北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得不償失的事了。
凌晨兩點半,我回到地下室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樣,除了笑笑還沒回來。
太累,就直接睡了。
只是早晨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笑笑仍舊沒有回來。
我到了公司,一進(jìn)門就感受到不同的氣氛了,我特地去前臺打聽了一下喬溫爾有沒有來上班。
果然她沒有來。
網(wǎng)上對她一片罵。
而且,笑笑擔(dān)心的事竟然沒有發(fā)生,她連報復(fù)我都沒有報復(fù)。
我得意洋洋的,準(zhǔn)備去笑笑直播間和笑笑分享這個喜悅,告訴她現(xiàn)在我有名了,喬溫爾定然是隨便動不了我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笑笑沒有在直播間。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太對的,給笑笑打電話,笑笑卻是關(guān)機。
剛掛了電話,前臺就告訴我有一份快遞。
我拆開快遞,看到了U盤。
心里瞬時咯噔了一下,想到了這應(yīng)該是我和陸承北的“那種”視頻吧。
真是卑鄙。
卻還是打開了,光盤里夾的一張紙條掉了下來,紙條上面只寫了一串?dāng)?shù)字。
我將U盤播放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一小段視頻,是一個酷似我的背影,出現(xiàn)在里面,拖拉拽著笑笑,像是在拽一個尸體的樣子!
我瞬間就火了,我沒有打紙條上的數(shù)字,而是直接給陸承北打了電話。
張口就罵,“你不是說我陪你睡你就不懂笑笑嗎?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信用!”
結(jié)果,電話那端陸承北不知道在做什么,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你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抓了你!你個混蛋!”
“隨你!”
陸承北連解釋都沒有解釋,直接就掛了我的電話。
也是他掛了電話我抓狂的時候,又瞥到了那一串?dāng)?shù)字,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手機號。
我連忙的打了過去。
電話那端是個經(jīng)過處理加工過的聲音,接了電話就是一陣笑。
“你可以報警,也可以直播讓別人幫你找笑笑,但是這樣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笑笑了。”
我都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率先說道。
“你是誰?”我急忙問道,“笑笑怎么樣了?”
“還活著。如果你想讓我放了笑笑,你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做。”
“你說。”
“第一,公開向喬溫爾道歉。第二,澄清喬溫爾與徐豐的關(guān)系,并說明是你嫉妒她才誣賴她。第三,自己在視頻前直播脫下衣服zw。”
對方說的輕描淡寫。
“不可能!”
我堅定的說道。
“那就等著收尸!呵!”
對方輕蔑的笑了一下。
“你是喬溫爾?!”
我忽然意識到,我急忙的說道。
對方愣了一下,沒有回答我,只是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計算,24小時內(nèi)完不成,等收尸!”
聽著電話掛斷的盲音,我有些慌。
趕緊打電話回去,電話撥通的瞬間,我就沖著電話喊道,“喬溫爾,你別動笑笑,我拿我的命換笑笑的命,你這樣很卑鄙你知道不知道。”
喬溫爾只是在電話那端輕蔑的笑了一下,“不稀罕,別討價還價,照我的要求做。”
說完她就再次掛了我的電話,我再打就打不通了。
我翻遍了可能與喬溫爾有關(guān)的資料,以及喬溫爾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
最后,仍舊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段視頻,是喬溫爾發(fā)過來的。
照片上,笑笑被捆住了,她的上衣扒了,被蒙著眼睛,關(guān)在一個鐵籠子里。
但是,周圍環(huán)境虛化,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笑笑的聲音通過視頻傳了過來,是帶著哭腔的,“安安,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我的手在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都是哆嗦的。
但是我沒法報警,我也毫無辦法。
我沉默了好一會,我才沖著喬溫爾說道,“你別動笑笑,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喬溫爾笑了,她留給我一句話,“等你的精彩直播。”
我打開電腦,開始了直播。
首先,我先向喬溫爾道了歉,然后,我澄清了喬溫爾與徐豐的關(guān)系,說我嫉妒她才這樣做的。
當(dāng)我發(fā)出這兩條聲明之后,就開始有人罵我賤人婊子不要臉了。
我在直播的過程中喬溫爾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讓我可以直播紫薇了。
我看了一眼這條短信。
然后沖著攝像頭說道,“一會直播勁爆的東西,超勁爆,我會脫光了。”
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就跑出了錄音室。
我躲到了廁所里,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其實,還是沒有勇氣的,即使我想要勸服自己。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和喬溫爾磕,但是喬溫爾動笑笑,我就有些害怕了。
我穩(wěn)定了好一會的情緒,一直到天黑下來才有勇氣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重新坐在攝像頭前脫衣服,整個直播間都瘋了,我看到屏幕上所有人都在罵我不要臉,騷浪賤。
我知道,如果我坐定了這件事,那我差不多就完了。
這個內(nèi)容是違禁的,直播間會被封,然后我也做不下去了。
什么都完了。
但是,事到如今,我別無選擇。
我們這個圈里,像其它的主播都背后有人捧,結(jié)交權(quán)貴,所以各有各的保護(hù)屏障。
我們這些底層什么都沒有。
徐豐的死也因為這樣。
我開始不信命,我想要拼一下,為徐豐報仇。
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太菜了。
就在我把身上只脫到三點式的時候,忽然頭頂上的燈閃了閃就滅了。
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中,直播中斷。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又重新恢復(fù)到光明。
我趕緊打開電腦接著去直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直播間被封了。
完了。
這下我就沒法直播了,那就沒法救笑笑了。
我趕緊拿起手機去打喬溫爾的電話,也是這個瞬間,我的電話先想起來的。
我都沒來得及看姓名就接了。
電話那端,笑笑說道,“快回家吧,傻安安。我沒事了,沒事了。”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甚至不相信這是笑笑的聲音,一再對著電話那端確認(rèn)。
幾乎是確認(rèn)后的瞬間,我什么都沒有管,就趕緊出門打車回家。
一直到進(jìn)了家門口,看到笑笑完好無缺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
不是在做夢。
笑笑笑著看著我,“還不過來抱抱。”
“我直播都沒直播完,你怎么得救的?”
我看著笑笑,笑中帶淚。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喬溫爾接了個電話,然后顫巍巍的就把我放了。”
“好像……好像,我聽電話那端說什么陸先生讓她看著辦!”
笑笑補充道,趕緊坐回到床上,去喝水。
我心里一陣沉思,陸先生,陸承北嗎?
他怎么知道的,他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