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自己一點都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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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干什么?”
知道俆若言來過之后,我的腦袋簡直炸了。
不行,必須離開這里,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海里打轉(zhuǎn)。
一邊收拾東西,我就一邊催促徐至起來把病號服換掉。
大概是我的狀態(tài)看起來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傅辰天趕緊上前一把抓著我手中的袋子,讓我冷靜一下。
“安安,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時,你先冷靜冷靜!”
“我已經(jīng)很冷靜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徐至,我們必須馬上走,否則等俆家的人找上門來就來不及了!”
“徐至,你!”轉(zhuǎn)頭想看徐至動起來了沒有,卻發(fā)現(xiàn)他正坐在床邊,蹺著二郎腿,一邊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當(dāng)下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懵地問他,“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徐至特別無害地笑了一下,而后幽幽反問我,“你這么怕那個人干什么?”
聞言,我心下一滯,我不是怕俆若言,我是怕她會對你不利啊!
然而我到底沒有這么說出來,就直接順著徐至的話,說了一個一本正經(jīng)的瞎話。
“那個人,搶了我的前男友,現(xiàn)在又來接近你,我覺得她不安好心。”
我這么一說,傅辰天怔住,倒是徐至,他的眼睛亮了亮,“安安,你前男友誰啊,不會就是我們共同的室友吧?”
徐至還真的相信了陸承北的話,認(rèn)為我們曾經(jīng)是室友。
其實要說陸承北是我前男友,也沒有錯,但我們究竟徹底斷了沒有,卻似乎不是我說了算。
總覺得徐至對陸承北的事情還挺在意的,我不想讓他們兩個心里有什么芥蒂,就搖頭否認(rèn),說了另外一個名字。
徐至將信將疑,他一下跳下病床,拍了拍手,“那好,我們先回家。”
說完,徐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拔掉針頭,傅辰天顯然十分無奈,但兩票比一票,他最終只能同意先讓徐至出院。
不過他也打電話和主治醫(yī)生溝通了下,詢問了一些注意事項。
傅辰天這個人做事很細(xì)心,如果不是他又安排了一下,我估計會連新藥都忘了給徐至拿。
整理好東西,在出門前,我打頭陣,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走廊的另外一邊,確認(rèn)沒動靜,才讓身后的兩個人跟上,整得跟我們要越獄一樣。
徐至樂在其中,他似乎對俆若言沒什么反應(yīng)。
不過他們雖然是堂姐堂弟的關(guān)系,但日常生活沒什么交集吧,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一行人進(jìn)電梯,就在我以為可以松口氣的時候,電梯門忽然又自動打開,應(yīng)該是有人在外面摁了下行鍵。
這層樓,除了我們,還有誰會使用這個電梯?
我背部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稍稍擋在徐至面前。
電梯門口開到最大的時候,如臨大敵,如果進(jìn)來的人想把徐至帶走,我就和他們拼了!
短短兩三秒,特別地難熬,電光火石間,我甚至已經(jīng)在想這個沖突的結(jié)果會怎么樣。
結(jié)果當(dāng)先進(jìn)入視野的,卻是一雙白色的護(hù)士軟底鞋。
當(dāng)看到進(jìn)來的是一個小護(hù)士的時候,我臉上有些尷尬。
也許真的和傅辰天說的一樣,我過分緊張了。
但我是因為知道了俆若言的意圖,才會做出這些反應(yīng),這個女人,我并不是真的了解,但從她對待陸承北的方式來看,一定是為達(dá)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和我的行事作風(fēng)挺像,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共性,讓我覺得俆若言是一個不能接近的人。
起碼現(xiàn)在的徐至,不能被俆家找到。
有驚無險地從醫(yī)院出來,傅辰天送我們回家。
一路上徐至都昏昏欲睡的樣子,沒什么精神,我想也許是因為點滴沒打完就跑出來的緣故。
忽然有些自責(zé),我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對徐至來說是好是壞。
也許應(yīng)該由他自己來選擇,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傅辰天將我們送到房子前,說有事就先走了,本來我還想留他下來吃個飯。
進(jìn)屋后,陸承北不在,我莫名松了口氣。
將東西都放進(jìn)玄關(guān)的柜子上,我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徐至沒跟上。
有些訝異地往外走兩步,就看見徐至盯著門口發(fā)呆,若有所思。
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家”對他來說,也許真的能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喚醒作用。
我沒有馬上喊他進(jìn)來,而是等他醞釀完情緒自己進(jìn)門。
剛才路過超市的時候,我隨便買了點東西,就是準(zhǔn)備回家親自下廚做飯給徐至吃。
他一直很喜歡我的手藝,也許這也能起點作用。
在廚房里忙活著,上一次這么做,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的事情,總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又好像僅僅是昨天發(fā)生過的。
雖然我是隨便買的食材,卻恰恰好買到徐至喜歡吃的蔬菜,也許是我潛意識里挑選的吧。
這棟房子,我們兩個繼續(xù)一起生活倒是沒什么,如果陸承北真的打算和我們做室友,可能就有點糟糕了。
盡管房間數(shù)量綽綽有余,但是讓這種狀態(tài)的徐至和不知道什么目的的陸承北同在一個屋檐下,我覺得我可以每天都不用睡覺,就揣著把刀端坐在徐至門口守著。
有些心不在焉地?zé)瓴耍揖驼泻粜熘吝^來吃。
徐至眼睛亮亮的,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開拓人一般。
“哇,好豐盛,醫(yī)院餐難吃死了。”接過我盛好的湯,徐至大大地喝了一口,而后好像是太燙了,眼眶都紅了,不住往嘴里扇氣。
我被他的糗樣逗笑,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涼開水,“喏,緩和一下,也不知道燙。”
然而徐至卻苦著一張臉,眼角似乎還有淚光,他無辜地看著我,特別凄慘地說道,“不是燙,是齁啊。”
“啊?”
“安安,我不是燙哭的,是難吃哭的。”
“……”徐至忽然變得如此坦誠,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我馬上自己試了一下,還真的鹽放多了,估計是在想陸承北的事情,一時沒注意。
“燙就不要喝了,我去倒點果汁來。”說著我就要把徐至面前的燙拿走,然而他卻當(dāng)先端走,寶貝似的不給我。
“難喝是難喝,但是安安做的飯菜,我一定會好好吃的。”
徐至這么說的時候,表情異常認(rèn)真,我都被他唬住了。
老實說,現(xiàn)在的徐至總會時不時就蹦出一句特別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簡直信手拈來,自己一點都不害臊。
“別貧啦,喝太咸的湯對身體不好,來,給我,下次我專門煲個一整鍋,讓你喝個夠。”
伸手就朝徐至要碗,徐至立馬扁了扁嘴,一臉不情愿,但最后還是乖乖把手上那碗湯遞給我。
我去倒了兩杯鮮橙汁過來,幸好其他菜的味道還可以,不過并不是我平常的水平,僅僅只是能吃而已。
吃完飯,徐至在我起身收拾碗筷的時候,忽然問了我一句,“中午那個餐盒,是好室友做的嗎?”
眨了眨眼睛,徐至?xí)@么認(rèn)為我還覺得挺奇怪的,一般來說,一個男生帶了那么多的美食,通常都會先認(rèn)為是外面買的便當(dāng)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好吃嗎?”
徐至想也不想就點頭,還沖我咧了咧嘴,“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什么?”嘴角抽搐了下,我真想給徐至一個爆栗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做的飯不好吃,雖然這次我的確發(fā)揮失常。
“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做的。”
說完給了我一個大笑臉,徐至就幫我收拾剩下的盤子。
差不多在我們整理好內(nèi)務(wù)的時候,大門口傳來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我剛好切完水果從廚房里端出來,一下就和打開大門的人打了一個照面。
進(jìn)來的人,自然是陸承北,他看見我的時候一點不驚訝,反而徑直走到我面前,用牙簽戳了一塊水果丟進(jìn)嘴巴里,而后幽幽說了一句,“辛苦半天一回家就有人好生伺候著,真幸福啊。”
“……”我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手上的牙簽搶了過來,“這水果不是給你的!”
有些憤憤然走到徐至身邊,將果盤放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陸承北就無名火起。
“你回來啦!快洗洗手一起吃水果啊!”徐至倒是一副主人翁的樣子,熱情招呼著陸承北,仿佛一個食盒就把他給收買了一樣,對陸承北還挺有好感。
我心里有些不安,但又不能讓他倆交惡,只能默默在一邊看著,一臉無語。
“不是說要轉(zhuǎn)院嗎?”陸承北脫掉外套,松了松領(lǐng)帶在單人沙發(fā)坐下,這個問題顯然是問我的。
我剛想開口,卻被徐至這個自來熟搶了先。
他真的就像老朋友一樣和陸承北對話,一點都不避諱地說道,“安安碰到搶她前男友的壞女人,不想起沖突就先回家來咯。”
聞言,陸承北似乎反射弧跑了一圈還不理解徐至的話,“前男友,壞女人?”
“對啊,就是那個徐……唔唔唔!”
猛地捂住徐至的大嘴巴,我可不想讓他把這些亦真亦假的事情一股腦全部抖出來,就訕訕對陸承北笑了一下,一邊給他使眼色,示意他配合我,“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然而陸承北卻視而不見,他挑了挑眉,幽幽說了一句,“為什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