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滾的有水平,一看就是練過!
蘇琳瑯覺得有些郁悶。
她端著一杯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對面坐著的小貂,卻端起杯子來,跟喝酒似的咕咚悶了一口,居然還帶響的,看的附近幾個位置上的客人們紛紛側(cè)目,挺漂亮的一姑娘,咋就這么沒素質(zhì)呢?
“有事沒?約我出來又不說話,你那咖啡都抿了半個多小時了,也沒見少。”小貂才不管別人的目光呢,我就樂意這么喝,有種你咬我啊?!
她那店兒里還忙得很,一半天功夫就準備正式開張了,可沒那么多閑工夫陪著蘇琳瑯在這抿咖啡。
蘇琳瑯放下杯子,眼神有些迷離:“你說我,做人是不是挺失敗的?”
“我擦……大胸姐你什么時候也傷春悲秋了?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小貂驚訝的說道。
“那我應(yīng)該是什么風(fēng)格?”蘇琳瑯苦笑道,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風(fēng)格。
小貂道:“你的優(yōu)點多著呢,我想想啊,雷厲風(fēng)行,處事果斷,嫉惡如仇,六親不認。”
蘇琳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嫉惡如仇也就罷了,六親不認還是優(yōu)點啊?!”
小貂道:“放在我身上就不是了,你是一個警員,當(dāng)然是優(yōu)點。我記得有一次你有個同學(xué)犯了事兒,還是你帶隊把人抓過來的,你那同學(xué)找了好幾撥人說和,你都沒搭理人家。”
“有這種事?”蘇琳瑯也記不清了,“怪不得,前些天市郊爆炸案你聽說了吧?好像跟秦北有些牽扯,我就是跟同事們隨便了解了一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小貂笑道:“他們肯定都會以為你會把姐夫抓了嚴刑拷打!”
蘇琳瑯就更郁悶了:“連你也這么想——今兒方局還把我叫過去了,話里話外,大概也是這么個意思。我真就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人么?”
小貂抓著蘇琳瑯的手,“姐姐啊,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關(guān)心我姐夫,你就應(yīng)該直接跟他說,像你現(xiàn)在這樣拐彎抹角的去打聽,反而沒人覺得你是關(guān)心。你就是太不擅長表達自己,表達的方式也不對。”
“可我真沒那么想。”
“那你就跟我姐夫說,北啊,俺稀罕你。”
“你去屎!”
從咖啡館出來,蘇琳瑯的心情好了許多,真正關(guān)心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會有些患得患失。
一個在街邊游逛的小混混猛然間看到兩個大美女出來,顛顛兒的跑過來搭訕。
“美女,留個電話唄。”
蘇琳瑯瞟了一眼,摸出警官證在他面前晃了晃。
“哎喲,美女還是個警察,穿上警服肯定更有味道。”
“滾。”蘇琳瑯言簡意賅,帶著小貂,頭也不回往前走。
小混混還想跟上去,斜刺里竄出一個長得跟個猴子似的的男子,拎著小混混的衣領(lǐng)拽到了角落里,砰砰啪啪的就是一頓老拳。
小貂聽到身后響動,扭頭一看,依稀看到搭訕的那小混混躺在墻角,一個長得跟猴子似的的男子一晃一晃的走遠了,只留下一個背影。
“找個山溝”小區(qū)。
顧傾城受了驚嚇,最近一直請假在家里休息,找個山溝小區(qū)地理位置比較偏僻,顧云川平常又沒有什么客人,倒也是落得清凈,偶爾高家三兄弟說不準哪一個會過來拜訪一下,也都是討論一些醫(yī)學(xué)問題,說話都慢聲細語的,也不會影響到顧傾城的休養(yǎng)。
可最近兩天熱鬧起來了,來訪的客人明顯增多,一個個還都帶著保鏢,主客一進門,保鏢們便四下分散,甚至顧傾城的門口都守護了一個,搞的顧傾城跟坐牢似的,十分的不爽快。
今兒顧傾城休息夠了,準備出來透透氣兒,一個壯碩的保鏢防賊似的跟在她后面,等她準備下樓的時候還被那保鏢伸出胳膊攔住了:“小姐,你不能下去,老板在下面談事情。”
顧傾城就更生氣了,丫丫個呸的這是我家好不好?
“閃開,我要出去。”
“現(xiàn)在不可以。等老板走了,您隨便去哪。”
“我偏要現(xiàn)在出去呢?”顧傾城眉頭一擰。
保鏢笑了,堵在樓梯口,什么話也沒有說。
“滾——都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滾!”顧傾城終于忍不住發(fā)飆了,忍你一次兩次, 一天兩天,現(xiàn)在可好,還丫丫的限制起我的人身自由來了!
吵嚷聲傳到樓下,那個身份尊貴的客人眉頭一皺,對另一個保鏢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居然完全沒有問過身為主人的顧云川的意見。
而顧云川正低著頭看著手里的一份病例冊子,腦海中大概是琢磨著一些治療方案,居樓上的吵嚷聲,他居然沒有聽見。
剛進院子的秦北隱約聽到是顧傾城和人吵鬧的聲音,正門都不走了,腳尖一頓便竄了起來,抓住了二樓的欄桿,身子一擰,便上了樓。
快步往前走著,大聲道:“傾城——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總算來了——他們欺負我!”經(jīng)過那場劫持案之后,顧傾城對秦北的依賴忽的加重了許多,受了委屈之后驟然間看到秦北出現(xiàn),直接把秦北當(dāng)成大救星了,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來,竄進秦北懷里。
就像一個剛剛陷入愛河的小姑娘一樣,和她對別人的時候的清冷性子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秦北卻知道,這是被郭崇明劫持獲救之后留下的后遺癥啊。她現(xiàn)在對秦北的信任,甚至都超過了她爺爺顧云川。
秦北拍拍顧傾城的背,安慰道:“沒事,有我呢。”
這原本就是顧傾城最為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什么的,是男人的天性和本能,這玩意都不用學(xué)就知道。
秦北甚至有些感謝已經(jīng)成了死人的郭崇明,要不是他,這種溫香暖玉的機會,還真是不容易有。
顧傾城在秦北懷里趴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推開秦北,紅著臉站在一邊,捏著衣角,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突然就羞澀起來了。
秦北的出現(xiàn),也引起了擋在樓梯口的保鏢的注意。
老板來這里之前,他們?yōu)榱税踩耄鸵呀?jīng)把顧家的情況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連家里有幾個老媽子幾個園丁是不是養(yǎng)了貓狗之類的都一清二楚。
但并沒有秦北這個人。
老板出現(xiàn)的地方,任何意外都不能有,保鏢沖著秦北走了過來。
“你干什么的?”他沉聲問道。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秦北道:“跑家里來欺負我的女人,還問我是干什么的,你丫的是不是個白癡啊?”
顧傾城忍不住啐了一口,卻沒有反駁。而是說道:“他肯定腦子有問題,一直守在我門口,我說上院子里透透氣都不讓我出去。”
他居然說我是他的女人——他是不是也對那個叫谷苗苗的女孩子也這么說?他還有個當(dāng)警察的女朋友呢不是嗎?
顧傾城覺得腦子有點亂。
“我問你是干什么的?!”保鏢加快了腳步,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什么時候到的,在這里多長時間了?!”
任何有可能影響到老板安全的事情,都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正說著,又是一個壯碩的青年保鏢蹬蹬的快步走了上來,“小青,什么情況?!”
“隊長,發(fā)現(xiàn)異常人物入侵!”小青匯報道。
青年隊長道:“請他離開。”雖然帶了個請,但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是。”小青轉(zhuǎn)臉對秦北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現(xiàn)在請你離開。”
秦北氣樂了:“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趕緊給我滾!”堵著顧傾城的門口不讓她出去,這丫的不是打劫的就是鬧事兒的。
“你沒長耳朵嗎?請你離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小青道。
“如果你長了眼睛,你會看到其實我長了耳朵。”秦北指著那倆保鏢:“你,還有你,我數(shù)到三,滾出去。”
保鏢隊長氣樂了,他們這個隊伍都是由退役的軍人組成,當(dāng)初一個個都是兵王級別,還真沒受到過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以往都是他們威脅別人。
他抱著膀子在一邊看戲,等著這不知好歹的年輕人被小青揍的跪地求饒——小青當(dāng)初在某部隊的時候,一次對練,把負責(zé)訓(xùn)練的教官打掉了兩顆門牙,可見其兇悍彪勇,可惜后來不斷被那教官穿小鞋,索性就退役了。
“把他丟出去,下手輕點兒,別弄出人命來。”青年隊長說道。
“是。”小青道。
秦北伸出三根手指頭,連一二都省下了,直接道:“三。你們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了。”
隊長和小青都覺得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似的,咧嘴笑了起來。
小青拳頭攥緊,沖了上來。
雖然還做不到一拳打死一頭牛,但當(dāng)初訓(xùn)練的時候一掌劈開十幾塊紅磚,那都是小兒科的訓(xùn)練項目,小青不覺得秦北的骨頭能比十幾塊紅磚摞在一起更硬。
“砰!”
小青的拳頭定格在半空。
秦北側(cè)頭一閃,一腳飛踢,正中小青腋窩之間。
小青的身子倒飛而出,咣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吃力的試圖想抬起頭來,可惜失敗了,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青年隊長愣神的功夫,秦北已經(jīng)到了小青身邊,拽起小青的腿搭在他后脖頸子上,把小青團成一個人球,用腳一踹,順著樓梯就滾下去了。
“嘖嘖,滾的還真有水平。一看就是練過。”秦北拍拍手說道,“那啥,到你了,你是自己滾下去呢,還是我?guī)湍銤L下去呢?”
顧傾城在一邊拍巴掌:“打得好。”她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你找死。”保鏢隊長的臉上閃過一抹凌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