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生活過得去,頭頂有點(diǎn)綠!
“這么快?”南木城有些驚訝的說道。
什么黑驢蹄子黑狗血之類的東西,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到了的,,沒想到這個警衛(wèi)員居然真的完成了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wù),看來也是有兩下子的嘛!
警衛(wèi)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城北有個‘文化用品一條街’,整條街上都是賣這個的,別說黑狗血了,公雞蛋都有。”
南木城臉色一黑,媽蛋文化用品一條街,你呀的給我賣這個?
警衛(wèi)員又道:“咱們省那些巫婆神漢們都是在那條街上買東西,還有黃紙,符咒什么的。”
南木城臉色更黑了。
“這項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名揚(yáng)全省了,附近一些省市的,都過來咱們省搞批發(fā)……”
南木城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猛地一拍桌子道:“明兒帶人,把這條街給老子封了!”
明目張膽的搞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太囂張了!
說完,從警衛(wèi)員手里搶過那條大麻袋,進(jìn)了房間里面。
南木城親自把東西送到谷苗苗手里,道:“谷姑娘您看這東西還對嗎?”
谷苗苗認(rèn)真查看了一番,道:“挺齊全的,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
“有時間!”南木城連忙說道。
此時南木城不再是那個顯赫的軍方大佬,而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病人,當(dāng)然這個病人有些奇怪。
南木城在谷苗苗的指導(dǎo)下躺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面,隨即谷苗苗開始準(zhǔn)備。
秦北在一邊幫忙。
谷苗苗道:“降頭和蠱術(shù)不大一樣,解蠱的時候痛苦不大,但解除降頭的時候,會有很大的痛苦,你能不能幫忙讓他先睡過去?”
秦北道:“這很簡單,扎他兩針就行了。”
說著秦北走向南木城,把谷苗苗的要求說了一下。
南木城道:“關(guān)云長還刮骨療毒呢,劉將軍割除眼球割了七十二刀紋絲不動,我這點(diǎn)小傷,和他們比起來不值一提,我不接受麻醉!”
秦北解釋道:“這不是麻醉,僅僅是扎兩針,不會有任何副作用,也不會對你的大腦造成損傷!”
南木城還是堅持不能睡過去。
秦北也就不管這老爺子了,等會有你的罪受!
谷苗苗準(zhǔn)備好了之后,先把黑狗血抹在南木城的臉上,頭頂上,連脖頸上都涂滿了。
南木城心里有些難以接受,怎么想都覺得這像是跳大神的。
隨后谷苗苗取出黑驢蹄子切成的小片,數(shù)了七片出來,讓南木城含在嘴里。
南木城本能的有些拒絕,秦北道:“連這點(diǎn)痛苦都承受不了?”
南木城冷笑一聲,把黑驢蹄子咬在了嘴里面。
其實(shí)這時候還并不疼。
谷苗苗又用朱砂,在南木城的臉上,頭頂上,脖子上,開始按照某種古怪的順序,涂抹起來。
“嘶……”朱砂抹在南木城的腦袋上,就跟用利刃在臉上一刀一刀的劃過一般,疼的是鉆心徹骨。不過南木城咬牙堅持著。
某一刻,南木城痛的哇的喊了一嗓子!
“我覺得頭要炸了!”南木城說道。
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直接把掌心的嫩肉扎破了!
額頭上青筋暴流,豆大的汗滴滾滾而落,一看便知道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是什么玩意?”與此同時,顧云川也驚呼出聲!
在一片驚訝的聲音中,秦北吃驚的發(fā)現(xiàn),在南木城的頭頂上,竟然,發(fā)芽了!
從腦袋里長了一棵小嫩芽出來!
“這這……”顧云川驚訝的說道:“南木兄,你頭頂長草了!”
“啊?”南木城也吃了一驚,“拿鏡子來!”
顧云川取了一面鏡子給他看,南木城于是也看到在鏡子里,他腦袋頂上長出了一棵草來,綠油油的兩片葉子,顫巍巍的,下意識的伸手去拔!
“嘶!”南木城一把竟然沒有拔下來,疼的嘶啞咧嘴,一道血流從頭頂上流了下來!
“別動!”谷苗苗警告說道。
顧云川在一邊問道:“這就是降頭嗎?我聽說降頭不都是些養(yǎng)小鬼啊,什么絲羅瓶,古曼童之類的嗎?”
谷苗苗雙手飛快的操作,一邊解釋說道:“你說的也是降頭的一個分支,降頭包括過很多種,絲羅瓶和古曼童是苗疆蠱術(shù)所沒有的,為了區(qū)別, 所以名聲比較大,其余的,比如現(xiàn)在南木先生中的這一種,叫做草降,還有蜈蚣降,蛇降之類等等很多。”
“原來如此!這草降,就是憑空從腦袋上長出一棵草來嗎?”南木城有些緊張的問道,畢竟剛剛那棵草剛長出來的時候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把南木城疼的暈厥過去!
谷苗苗道:“這可不是憑空長出來的,而是你中了降頭之后,腦袋里面便有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如果不能解除的話,它是沖下生長的,最終會穿過你的腦袋,刺破你的心臟,導(dǎo)致死亡,死亡那一刻,你非但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相反,還會有一種相當(dāng)愉悅的感覺,這種降頭,最痛苦的時候就是剛發(fā)芽的時候,刺破大腦,影響人的正常判斷思維能力,痛苦萬分,但偏偏中降頭的人一時半會并不會死。端的是極端痛苦。”
“我現(xiàn)在用一些滋養(yǎng)物品,讓這草降,從頭頂生長出來,雖然生長的過程也有痛苦,但它就不會沖下生長而導(dǎo)致刺破心臟了。”
南木城聽的后怕不已,如果放在平時,誰跟他說他睡不著覺是因為他腦袋里面長了一棵草,這棵草會刺破他的心臟的話,南木城非得把那人吊起來打不可。
但現(xiàn)在南木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頭頂長了一棵草出來,還拔都拔不動,一拔就疼的要死,嘩嘩的流血,不信也得信了!
“草降是入門降之一,從這點(diǎn)來說,給你下降頭的,絕不是十年前說的那個大降頭師,大降頭師是不會使用這種低級的降頭術(shù)的——虧得他們用的是低級的降頭術(shù),再高級的話,我恐怕也整治不了了,畢竟我不是一個降頭師。”谷苗苗謙虛的說道。
南木城琢磨了一下,道:“那這就算治療完了?”
谷苗苗點(diǎn)頭道:“是啊!”
南木城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我就只能這么一直頭頂綠油油的?!”
谷苗苗道:“現(xiàn)在是盛夏,等入冬了之后,這棵草便會自然枯萎,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好了。”
南木城:“……”
那豈不是說還得用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一直頭頂會綠油油的?!
這玩意沒法見人了哇!
南木城有些憋屈的想道。
“就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讓這棵草現(xiàn)在就枯萎掉了?”南木城問道。
谷苗苗道:“我不是專業(yè)的降頭師,沒有別的辦法。”
這時候,秦北忽然道:“我有一種辦法,或許能試試,應(yīng)該可行!”
“你有多大的把握?”南木城問道。
“沒有把握。”秦北直接說道。
其實(shí)秦北至少還是有六七成的把握的,不就是催熟一顆草嗎?只要穴位判斷正確,用七情針法把把真氣度入南木城的體內(nèi),以真元之氣,催熟一棵草,還不是輕而易舉?只是南木城那一句你有多大把握,明顯對秦北不信任啊,秦北就懶得搭理他了,對于不信任自己醫(yī)術(shù)的人,秦北向來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的。
“沒有把握,你居然敢跟我說!”南木城也不知道為什么跟秦北之間就這么死不對眼,一說話就帶著槍藥味兒。
“愛治不治,我還懶得治呢,谷苗苗的出診費(fèi)用,誠惠貳拾萬元。”秦北說道。
谷苗苗小聲在秦北耳邊道:“不用那么多——”
秦北道:“反正別人不會。”
秦北和谷苗苗說的聲音再小,南木城也是聽到了的,尼瑪啊,這就二十萬出去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秦北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別人他不會啊!
想想自己看了好長時間,換了好幾個醫(yī)生都沒見效,這二十萬也就不多了。
“那你接著治吧!我豁出去了!”南木城說道,二十萬啊,剩下一半的治療怎么也得試試,要不然太虧了。
秦北道:“我治療的費(fèi)用,也是二十萬每次。”
南木城:“……”
你丫的是來搶錢的吧?一定是來搶錢的吧?!
“南木兄,這小子就是這臭脾氣,你要是脾氣臭了,他比你脾氣更臭,認(rèn)了吧。”顧云川無奈的說道,早些你要是別說那句你有多大把握,沒準(zhǔn)秦北就不收費(fèi)了呢,你非得多嘴,怪的誰來?
最終南木城還是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秦北取出銀針,扎在南木城頸部相關(guān)穴位上面,把真氣源源不斷的度了過去。
隨著真氣進(jìn)入南木城的體內(nèi),南木城只覺得身體里面暖洋洋的,似乎是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一樣,別提多舒坦了。剛剛頭頂長草帶來的痛苦,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眼皮一陣發(fā)沉重,南木城就這么睡了過去。
多日來沒有良好睡眠的南木城,這一次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甚至別說噩夢了,連夢都沒有做過。
顧云川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秦北用針,很快就看到南木城頭頂?shù)哪强貌蓍_始茁壯成長了起來,兩片葉子變成四片,四片變成八片,眨眼之間,便長了半米多高。
隨后秦北臉上剛剛開始出現(xiàn)汗水的時候,那葉片,也逐漸發(fā)黃。
隨后,整棵草都脫落了下來。
“太神奇了!”顧云川贊道,這已經(jīng)超脫了醫(yī)術(shù)的范疇了吧?
那棵草剛剛脫落,樓梯間的方向,傳來一陣蹬蹬的腳步聲。
顧云川臉色一沉,心說這應(yīng)該是顧傾城下來了。
如果被顧傾城看到了秦北和谷苗苗在一起,顧傾城心里會怎么想?
顧云川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