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第二天早上,桑曉瑜還在睡夢當(dāng)中。
她睡得很香甜,沒有做夢,可總覺得耳邊像是有只蒼蠅一樣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而且她抬手揮了揮,蒼蠅竟然還抓住了她的手。
蒼蠅怎么可能抓住她的手……
桑曉瑜覺得不對,迷糊的睜開眼睛,撐開的眼皮縫隙間,就看到秦思年正在她耳邊,“小金魚,醒醒!”
“怎么了?”她睡眼惺忪的問。
“起床了!”秦思年說。
桑曉瑜聞言,偏頭往窗外看了眼,雖然拉著窗簾,但也能看的出來外面的天色,房間里若不是他開了床頭燈,根本也是朦朧不清的。
她趴伏在那沒有動,嘴里面咕噥著,“這才幾點啊?天都沒有亮……”
秦思年已經(jīng)伸手將她搭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拿過來,二話不說一副準(zhǔn)備給她穿衣服的架勢。
桑曉瑜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哈欠連天的問,“禽獸,起這么早要干什么去啊?”
“看日出!”秦思年幽幽丟出一句。
啊?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看著他臉上酸溜溜的表情,桑曉瑜嘴角抽了抽。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秦思年已經(jīng)將她從被窩里面扯了出來,將衣服一件件給她穿好,然后就打橫抱在懷里,大步往玄關(guān)方向走。
白色越野車在黎明時分緩緩?fù)O隆?br/>
這個時候整個天剛蒙蒙的亮,天空上漂浮著云朵,太陽還沒有出來,所以整個大地暫時都還沒有亮堂起來,背面的雪山還處于一片雪白當(dāng)中。
早在他把自己放到副駕駛上時,桑曉瑜就窩在那睡著了。
等到車門打開,她眼神還有些茫然,擦了擦嘴角,被他半扶半抱的從車上弄下來。
清晨的氣溫低,迎面一股冷風(fēng)吹過來,桑曉瑜打了個寒顫,下一秒就被摟入了一個結(jié)實又溫暖的懷抱中,體溫源源不斷的傳來,她的心都暖和了不少。
來到的是之前看落日的山崖,只不過這次看日出,是往相反的位置。
桑曉瑜沒睡醒,像是小孩子一樣直往下點著頭。
秦思年指腹在她臉頰上掠過,看著她腦袋乖乖巧巧的靠在自己肩膀上,桃花眼里有笑意浮上,在心里說了句小懶豬,隨即見東方的雪山隱隱有了光亮,他出聲,“小金魚,快看!”
桑曉瑜聞言,迷糊的抬起頭,看到正在一點點爬上來的太陽。
怎么去形容呢,和落日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但卻同樣的震撼,她的睡意頓時都消失了,微張著嘴巴,被眼前的美景迷失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這應(yīng)該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日照金山。
和落日時候不同,雪山是從山尖蔓延往下,而此時的日出,卻是萬道金光從長空中直射群峰,幾乎在一瞬間,遠(yuǎn)處連綿的雪山全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奪目光芒。
大概持續(xù)了二十分鐘左右,雪山失去金色印象,恢復(fù)原本的磅礴。
雖然說被他一大清早就從被窩里弄出來有些怨念,但還是被美景所征服了,看過了日出日落,桑曉瑜覺得一眼萬年。
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依偎在一起欣賞著,這會兒也依偎的坐在那沒動,享受著靜好的時刻,她不由抬手環(huán)繞住雙臂,剛剛太過于專注并不覺得,現(xiàn)在待了這么久,倒是有些涼了。
秦思年見狀,便要將外套脫下來。
桑曉瑜阻止他,“不要!”
掀開他的外套的一側(cè),整個人像是小狗一樣的貼進去,抱住他精壯的腰,嘿嘿一笑,“這樣就不冷了!”
秦思年眸色深深的看著她,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吹冷風(fēng)生病。
讓他健健康康的,不要感冒不要生病,保持一個強壯的體魄,來抵抗體內(nèi)的病毒。
桑曉瑜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嘴唇,突起的喉結(jié)在上下微動,她有些羞澀的開口說,“禽獸,接吻的話不會傳染!”
話音剛落,他的薄唇便直接封住了她的。
渾身一陣電流似的酥麻,從腳心簌簌往上的流竄,直擊心臟。
桑曉瑜通紅著臉,順從的回應(yīng)著。
秦思年攻城略池一般,吻得漸漸有些收不住,大手都不知何時扣在了她的細(xì)腰上,像是強行剎住了車,松開她的時候,不止是胸膛的起伏,桃花眼里的顏色都變了。
不能再看,否則他會忍不住還想要繼續(xù)吻她的沖動。
他將她的腦袋扣在懷里,闔著眼睛平息著血液里的奔騰。
半晌后,秦思年像是有些躊躇的開口,聲音深幽,“小金魚,你會后悔來西藏嗎?”
“為什么會后悔?”桑曉瑜從他懷里抬起腦袋,剛剛被他吻過的嘴唇還有些紅腫,雙手環(huán)抱著他搖頭,“我不后悔,若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病情沒有來這里,那才是真正的后悔!”
如果不是遇到了宋佳人,如果不是李相思告訴了他的病情,那么她可能就真的嫁給別人,而他們這輩子就真的錯過了,再也不能重來。
現(xiàn)在想想,都還覺得后怕。
桑曉瑜更加緊的將自己貼向他,牢牢的抱住,一輩子都不想再撒手。
秦思年抱著她,她的呼吸就貼在自己的胸口處,隔著布料拂在他跳動的心臟上,有強烈的激流在沖蕩,他知道這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可他的桃花眼黯了黯,“我恐怕不能陪你走完一輩子。”
AIDS,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即便現(xiàn)在或許和正常人無異,但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癥狀,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和她白頭偕老。
桑曉瑜臉頰貼著他,嘴角翹起,聲音靜靜的又帶著些笑意,“禽獸,如果生命它有限的話,那么我們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珍惜每一天時間,難道不是嗎?”
她的話盤旋在心口,胸腔內(nèi)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充斥著整顆心臟。
秦思年眸色深邃,扯唇低沉吐出一個字,“是。”
“禽獸,我們回家吧!”桑曉瑜晃了晃他的腰,眼皮有些塌陷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
秦思年勾唇,將她摟起來,薄唇愛憐的落在她的額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