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第 129 章
當天,某四很晚才到耿同學的小院,當時等人算賬等到困倦無比的耿同學索性虱子多了不怕癢已經(jīng)先一步洗洗睡了。
胤禛沒讓人吵醒某琴,徑自洗漱之后便就此歇了。
一切平靜得讓院子里伺候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情形好詭異。
主子每次出逃回來后王爺可從來沒像這次這般平靜對待過,怪事!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耿同學得知昨晚某四是在自己這里過的夜,而他竟然沒有對她興師問罪,也沒小別勝新婚地來場大運動,耿同學頓時覺得天生異象了。
可惜,任憑耿同學站在自己的院子里上下左右前后六方觀察了個遍,也沒看到任何異象,于是她決定判定為某四抽了。
“額娘,你看了半天到底在看什么?”跟在母親身后轉(zhuǎn)了半天圈的小錦繡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小臉很是有些糾結(jié)。
耿同學看天,笑道:“今天天氣真不錯。”
旁邊的伺候的幾個人低頭笑,主子根本是答非所問。
“額娘,你又繞我。”
“繞你有什么好處我繞你,少自作多情。”
錦繡扯住母親的手臂,兩只烏溜溜明亮的大眼睛瞪著她,聲音滿是好奇,“額娘,你失蹤這些日子是去干什么了?”
其實這個許多人好奇,但敢這么問的人卻不多,錦繡恰是那不多中的一位。
耿綠琴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神秘的模樣,“這個問題啊額娘可得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
耿綠琴一本正經(jīng)無比嚴肅的說:“想怎么才能讓你忘了這個問題。”
“額娘——”小錦繡委屈地嘟起嘴。
耿綠琴彎腰抱起女兒,點著她嘟起的小嘴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大人的事問那么多做什么?總之額娘不會丟下你不管就是。”
“額娘最好了。”小錦繡親昵地摟住母親的脖子撒嬌。
“額娘最偏心了。”兩個異口同聲地聲音從院門處傳來,雍親王府的兩個小阿哥均一臉憤憤然地站在那里瞪著膩在母親懷里撒嬌的妹妹。
“怎么跟額娘說話呢,還有規(guī)矩沒?”耿同學意思意思地呵斥一下。
弘歷小聲嘀咕了一聲,“額娘自己就最沒規(guī)矩了,還讓別人守規(guī)矩。”
弘晝小聲附和,“就是。”
“還反了天了啊你們,給我過來。”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弘晝率性撲過來,繞到母親的身后一下子就跳到了她背上,差點害耿綠琴重心不穩(wěn)摔倒。
“臭小子,你還助跑起跳怎么著,額娘我可沒練什么千金墜之類的功夫,這下盤可不穩(wěn)。”
“額娘你怎么能總偏心妹妹呢?”弘晝有些不憤地說。
錦繡拍打哥哥環(huán)著母親脖子的手,道:“額娘是我的,你放手。”
“我也是額娘生的,你少來。”
“額娘是我的。”
“……”
耿同學忍不住抬頭望天,這兩只她不認識,明顯屬于皇家偽劣產(chǎn)品啊,愛新覺羅家頂這兩只沒規(guī)矩了吧,應(yīng)該……
“阿瑪,您回來了。”弘歷滿是訝異的聲音驚住兩個正纏著母親撒嬌的人,也嚇了被纏的人一跳。
耿綠琴下意識朝院門口看去,那里哪有某四的身影,于是,她忍不住轉(zhuǎn)頭瞪了一眼一副什么都沒做過模樣的大兒子一眼。
丫的,小腹黑!
“四哥,你謊報軍情。”小錦繡首先發(fā)難。
弘晝接著道:“四哥,你嚇到額娘了。”
耿同學內(nèi)牛滿面,丫個死小子,這么調(diào)侃自己老娘,真不孝!
“好了,都下來站好,瞧瞧你們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弘晝都是大人了,不能再這樣跟額娘撒嬌了。”
弘晝不憤地看著妹妹,“為什么錦繡可以?”
“她小啊。”
“也不過小兩歲。”
“那也是小。”
“就是。”錦繡跟風。
弘晝認真地看著母親,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困惑,“額娘,為什么您從來只把錦繡放在心上,卻不把我跟四哥也一樣放在心上呢?”
耿綠琴伸手摸摸兒子的頭,沒說話,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么可能會厚此薄彼,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有各自的道路要走,而她不能改變便只有祝福,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們走向既定的命運軌道。
一個未來的風流皇帝,一個后世抽風的王爺,總算沒鬧到兄弟鬩墻的慘境,耿綠琴想自己還是很欣慰的。
能怪什么呢?
只能怪他們身為皇家人,怪他們身為男兒身。
某四的子嗣本來就少,活到成年的就更少,他們這對自打出生到現(xiàn)在活蹦亂跳健康好好頭好壯壯的小子自然便惹了過多的重視,她就算有心也無力將他們帶離這座泥澤之城。
胤禛站在門口看著那對相顧無言的****,心頭掠過一抹無法言喻的感覺,那一刻的耿綠琴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無奈與凄楚,不同于平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卻讓人禁不住揪緊了心酸澀難言。
“額娘,弘晝錯了。”弘晝偎進母親的懷中,輕輕地扯著她的衣袖小聲地認錯,盡管額娘什么都沒說,可是他卻覺得額娘傷心了難受了。
拍拍兒子的肩,耿綠琴瞇眼笑道:“額娘沒事,額娘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對你們妹妹的偏愛用最正當?shù)睦碛烧f出來罷了。”
于是,前一刻還為某人心酸的人馬上都認定某人又抽了。
不論某四還是某琴身邊服侍的人,大家的想法不約而同地保持了高度一致。
所以說,當抽風成為一種常態(tài)的時候,偶爾正常的情況反而成為了一種****的異常。
“綠琴。”
某四一出聲,一院子的下人都忙不迭地請安問好,耿同學****母女也不能幸免。
規(guī)矩太大實在很讓人蛋疼!
胤禛掃了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兒子一眼,哼了一聲,“不去書房讀書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兒子告退。”兩個小少年灰溜溜遁走,臨出門前不忘給自己額娘一記哀怨的臨去秋波。
耿綠琴忍不住伸手掩唇笑,這兩個臭小子。
胤禛從某琴身邊走過,徑自向書房而去,“跟爺過來。”
“嗻。”
小錦繡偷偷沖母親扮鬼臉,被耿綠琴一拍掌拍一邊涼快去了,拍完了做怪的女兒,耿同學認命地跟過去,心說:也不知道某四要怎么跟自己算賬呢。
唉!
是福不是禍,是禍就躲不過。
愛咋咋地吧。
兩個人進了書房,某四坐著某琴站著,沉默了許久。
久到耿綠琴以為某四就打算這么著用沉默憋死她的時候,他說話了,“記得你答應(yīng)過爺什么嗎?”
沒頭沒腦被人扔過來這么一句,耿綠琴愣了一會兒,然后猛地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一件事,急忙說:“記得記得。”
胤禛揚眉,很懷疑地瞅著她,就憑她剛剛那么會兒工夫的怔愣他就肯定她當時答應(yīng)的一定十分敷衍。
“陪著爺您嘛,奴婢怎么會不記得。”她寧愿不記得。
“記得就好。”就算敷衍也好,念在她還能想起來他今兒就放過她了。
“奴婢不敢忘。”總有一天老娘我要遠離皇城遠離你們這群腹黑BT,熱情投奔向外面廣闊而自由的天地。
“這兩年你一直沒給爺準備像樣的生日禮物,你說怎么辦才好?”
什么?
秋后算賬?
這賬算的也太置后了啊,她不就三年沒準備禮物么至于么,想歸想,嘴上耿同學還得表決心,搞諂媚,“爺您說,奴婢照做也就是了。”說歸說,實在強人所難咱也能陽奉陰違。
胤禛掃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然后云淡風輕地說了句:“那就再給爺生個孩子吧。”
耿綠琴驚悚了!
好半天都沒能做出任何反應(yīng),開開……開什么玩笑?那孩子是她說生就能生的嗎?當她是送子觀音,讓誰生誰就能生怎么地?
胤禛也不著急,就那么慢悠悠心情很好地喝自己的茶。
半晌之后,三魂六魄歸位的耿綠琴終于能正常發(fā)音了,她無比誠懇地看著某四,無比真摯地對他說:“爺,這個奴婢恐怕無能無力啊。”不能強人所難到這個份上吧,再說了,這生孩子在古代那就是個性命相關(guān)的事啊,他們皇家醫(yī)療條件號稱最強也讓多少女人死在了生產(chǎn)上啊。
“這個孩子不用上玉碟。”某四慢悠悠地補充說明了一句。
這個倒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等等,耿同學馬上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呸呸呸,考慮個毛啊考慮?
這事就不是個能考慮的事,不是他說生,她想生,那孩子就一定能生得出來的,更何況她還不想生……怎么這么地糾結(jié)呢?
耿同學內(nèi)傷了。
“爺,這事再怎么威脅利誘都沒用的了,懷孕這個事那本來就是個盡人事聽天命的活兒,奴婢答應(yīng)了也沒用。”最后,內(nèi)傷的耿同學決定對某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打消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爺知道。”
丫的,知道你還整這么個不太現(xiàn)實的要求出來,切,鄙視你!
“爺既然知道,還跟奴婢提這個要求,合著爺您這是拿奴婢打趣來了。”她的脾氣忍不住冒頭了,有這樣的沒啊?
“哼。”
這一聲不輕不重的哼,馬上讓耿同學清醒認識到自己在跟誰說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娘西皮的!說著說著就忘了眼跟前這人是跟老康一個級別的腹黑啊,而且后世的評價還特小心眼。
那啥,不能得罪小心眼還記仇的,尤其是男人,尤其重要的是這男人將來還是一國之君,所以必要時候耿同學的姿態(tài)擺的絕對夠低。
“那奴婢就盡人事聽天命,爺也不能非要奴婢保證能生得出來啊。”眼瞅著老娘就往高齡產(chǎn)婦奔了,你就想也要看老天賞不賞您這位未來雍正爺?shù)哪樏础?br/>
靠之!
別以為天子天子的就真他么地是上天的兒子了,那不過是你們這幫子人硬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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