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4節(jié)-非分之想
一時間,恰卡的堂哥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手下、同僚和上級長官輪著班兒的過來轉(zhuǎn)悠,套近乎,擺明了想要蹭酒喝,甚至打算揣走一兩瓶。
好漢架不住人多,這才天剛亮呢!
除了額外增加的夜間炮擊演習(xí)任務(wù)的審批酒以外,剩下的一箱半紅星牛欄山已經(jīng)全有了主兒,這些人物,卡莫·奧薩卡少校一個都得罪不起,他瞬間就苦逼了。
這些天殺的,自己才喝了兩瓶,其余的轉(zhuǎn)眼間就沒了。
好氣喲!
對于恰卡·阿巴魯塔來說,有一瓶就等于有兩瓶,三瓶,李白既然能夠拿出三箱酒,那么就肯定有第四箱,第五箱……其實(shí)這么想倒也沒有錯,別說四五箱,就算是一百箱,都能拿的出來。
大客戶定制酒,那是一萬箱起步,面對豪橫的大客戶,酒廠也只能跪舔。
其實(shí)李白更愿意的是,把國營茅臺廠給包了,一個人吃下全年的產(chǎn)量,讓其他人吃屁去吧!
恐怕到時候,全國人民都要討伐他這個大魔頭。
李白聽了恰卡邏輯完全自洽的哭訴,卻聽出來全特么是套路。
最后抬起雙手,做了個食指交叉的十字手勢,說道:“十箱,最多十箱,多了沒有!”
他可不想成為神馬白酒批發(fā)商,這些自飲的紅星牛欄山都是沒有報過關(guān)的,放出十幾箱送人沒關(guān)系。
如果多了,成百上千箱的往外扔,沒人拿這件事找他麻煩才是怪事,索馬里政府不咋樣,但還是要臉的
“十箱,十箱哪里夠?至少得五千箱!”
恰卡·阿巴魯塔一楞,隨即抬起手,比劃了一下,五根手指。
光是打點(diǎn)堂哥所在的部位,起碼得五百箱酒,少了人家光拿好處不辦事,你說冤不冤?!
想要完全打通向上晉升空間,五千箱不嫌少,一萬箱不嫌多,等干完這一票,去特么的淘寶鋪?zhàn)樱酶邕@根大粗腿都夠自己吃一輩子。
這是一筆高性價比的大買賣,全指望著李白這個豪橫的大戶能不能幫上忙。
直接從華夏本土進(jìn)口白酒,恰卡也不是沒想過,但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他沒那么多本錢啊!
紅星牛欄山,一瓶五十起步,一箱就是一千二。
五千箱,沒六百萬人民幣根本拿不下來。
做淘寶生意這么多年,把恰卡自個兒給賣了,他也拿不出這么多。
說不定靠著人情,能夠從李白這兒占些便宜,走個分期付款什么的,拖上一年兩年再結(jié)清,就能完全周轉(zhuǎn)過來。
老黑的小算盤打的是嘩嘩響。
“我又不是開酒廠的,上哪兒給你弄五千箱?你找別人做這個生意吧!”
李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決對不能對恰卡太客氣,這貨一有機(jī)會就敢蹬鼻子上臉的得寸進(jìn)尺。
他手上的儲物納戒里面盡管的確有這個數(shù)量的紅星牛欄山定制酒,別說五千箱,就算是一萬箱也能當(dāng)場拿出來。
但是絕對不會給恰卡太多,看在雙方結(jié)識一場的份兒上,頂了天只有十箱,再多一箱都沒有。
溝壑難填,貪婪的人心經(jīng)不起試探。
眼下他能拿出五千箱酒,恰卡·阿巴魯塔拍著胸脯老鐵老鐵的拿走,一轉(zhuǎn)身,必定會獅子大開口的再要五萬箱,而且是賒帳,接下來就是人間蒸發(fā),徹底賴帳消失。
曾經(jīng)在“雪騎士號”郵輪上面的時候,李白就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老黑別看熱情大方,十分豪爽,說話又好聽,可是卻有一副賭徒心態(tài),否則也不會走火入魔般差點(diǎn)兒把家底輸光。
即使幫著翻盤,在回了本后,又控制不住自己,還想要更多。
所以根本不能給這個老黑任何犯錯誤的機(jī)會,占點(diǎn)兒小便宜就算了,過度消費(fèi)人情那是想都別想。
真以為老鐵老鐵喊得親熱,就真的鐵了?
那是鐵憨憨!
恰卡自己都說了,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外地人難做本地生意。
借著這一錘子的買賣,還不可勁兒的把李白往死里頭坑?
“老鐵,你可得幫幫我!真的,求你了!”
恰卡·阿巴魯塔拉著李白,耍起了無賴。
啪!~
回應(yīng)他的,是李大魔頭的一個響指。
“立正,稍息,向后轉(zhuǎn),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去,滾遠(yuǎn)點(diǎn)兒!”
再這么得寸進(jìn)尺的非分之想,恐怕連朋友都沒的做,必須小以懲戒。
恰卡身不由己的轉(zhuǎn)身就走,還一二一的踩著節(jié)奏,哭喪著說道:“喂,喂,老鐵,老鐵,別這樣!喂!給我回來啊!”
他很想停下腳步,可是身體卻偏偏不聽使喚啊!
MMP的催眠術(shù)!
勞資拿你當(dāng)兄弟,你竟然給我下催眠術(shù)!
是不是真當(dāng)兄弟,反正黑人的嘴,從來就沒有實(shí)話。
“He……Tui!~”
從房車上下來的巴祖沖著恰卡·阿巴魯塔一二一遠(yuǎn)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
這幾日,他可是被恰卡這家伙給欺負(fù)慘了,今天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讓你高攀不起。
巴祖的確有資本讓恰卡高攀不起,因?yàn)樗欣畎捉o的好東西。
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面翻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大藤筐,巴祖樂呵呵的拖走了李白給他的四十罐午餐肉、兩箱紅星牛欄山、二十斤白砂糖、一桶花生油和一整套不銹鋼鍋具。
這個土黑子真是什么都想要,反正李白也舍得給,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橫豎都不值幾個錢。
親妹子阿爾麗娜賣給李白,人貨兩訖,雙方互不相欠,賣妹求財?shù)挠H哥哥美滴很。
破筐子根本兜不住這么多東西,一邊拖著,一邊散架,還一邊乒乒乓乓的掉東西,巴祖只好時不時重新?lián)炱饋恚置δ_亂的往筐里裝。
這一幕吸引了不少小黑娃圍觀,嘻嘻哈哈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目送著巴祖帶走了東西,李白接著找到了恰卡的堂哥,炮兵營的卡莫·奧薩卡少校。
扔下十箱紅星牛欄山,直接告辭。
恰卡·阿巴魯塔還在繞著弗拉俄比部落一二一的邁著步子,他快要哭了,這狗日的催眠術(shù)啥時候才結(jié)束啊!
看到李白的房車遠(yuǎn)去,悲傷的大喊道:“喂喂!姓李的,給我回來,你跑了,我怎么辦啊!”
一群圍觀的傻大兵熱烈鼓掌,營長堂弟的這個正步走的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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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灶臺上的油鍋里發(fā)出噼噼啪啪的細(xì)碎聲響。
散發(fā)著果香的油脂包圍著裹了面包糠的里脊肉條,色澤變得越來越金黃。
“像這樣,肉切成條,和你的手指一樣粗細(xì),先用一小勺小蘇打和料酒揉搓浸透,半小時后,水沖洗一遍,重新倒入料酒、鹽、高筋面粉、椒鹽、生粉和蒜粉裹漿,入味十分鐘,用筷子夾起,在面包糠里面滾一遍,放到油鍋里小火慢煎,不需要太多的油,只要浸到肉條的三分之一厚度就行了,要記得經(jīng)常翻面,顏色不能煎得太深,出鍋后先瀝油再放盤,可以墊一張硅油紙,保持酥脆。”
洪璃小妖女親手炸著里脊肉條,一邊給阿爾麗娜介紹烹制訣竅。
凡是用嫩肉粉的,都是異端,一點(diǎn)點(diǎn)小蘇打,足以讓肉質(zhì)變得細(xì)嫩松軟,連肉錘和刀背都不需要,不過小蘇打放多了會有特別的堿味兒,掩蓋住肉質(zhì)的鮮美,所以在軟化肉纖維后,還需要再用清水沖洗掉多余的小蘇打成份,保留原本的肉味。
“真是太神奇了!華夏美食,就像是魔法!”
不像沒文化的哥哥巴祖,在英國劍橋大學(xué)攻讀經(jīng)濟(jì)學(xué)碩士研究生的阿爾麗娜與洪璃小妖女交流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障礙。
“嗯?嘶,好香,好香,開飯了嗎?上帝啊,我快要餓死了!”
從昨晚一直睡到中午,完美錯過早餐的白人青年終于醒了,一睜開眼睛,聞到空氣中的油香和肉香,他的肚皮就開始打起了鼓點(diǎn)。
“咦?奧古斯塔,你醒了嗎?”
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開飯的郝漢看過來。
睡在過道里的白人青年全程就跟死豬一樣,不論是停車還是開車,連說話聲都沒能把他給吵醒,如今睡覺睡到自然醒,多半是給餓醒的。
剛剛脫離了生死大劫,精神徹底松懈下來,難免需要一場好睡才能彌補(bǔ)過來。
“早上好,郝漢,現(xiàn)在是幾點(diǎn)?”
奧古斯塔·巴斯托揉著亂蓬蓬的頭發(fā),在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時鐘,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diǎn)半,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洪璃小妖女與黑妹兒所在的灶臺那里,用力嗅了幾下,咽了咽口水,試探著問道:“你們這是在炸蛇肉嗎?”
就在昨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碰蛇肉的,不過凡事都怕第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
黑曼巴的蛇肉羹簡直就像有毒,在硬梗著脖子強(qiáng)迫自己咽下了第一條蛇肉后,奧古斯塔·巴斯托仿佛打開了新的世界。
從未想像過,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鮮美的食肉,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
這會兒他的新鮮勁兒還沒有過,見什么都當(dāng)成蛇肉。
“不,是里脊肉!”
郝漢替白人青年解了疑惑。
“哦!~”
奧古斯塔·巴斯托大失所望,他隨即上下打量著郝漢,驚訝道:“郝漢,你的眼睛怎么了?”
郝漢連忙偏過頭含糊其詞道:“呃,是睡腫了,嗯,就是睡腫了!”
盡管已經(jīng)用了冰袋和活血化瘀的藥膏,但是紫紅腫脹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全部消退下去的。
這會兒他的眼眶整個一片青黑,看上去越發(fā)像一對熊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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