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節(jié)-穿行戰(zhàn)場
“這座城市真是破,又破又爛,還是首都?華夏的五線小鄉(xiāng)鎮(zhèn)都比這里強。”
不止是西門冬帶了一臺單反相機,孫南正也有一臺卡片機,正一邊沖著車窗上猛拍留念,一邊吐槽的。
這臺卡片機是便宜貨,也不貴,才兩千來塊錢,還是蔡司認證鏡頭。
除了沒有長焦以外,近距離內(nèi)成像質(zhì)量一點兒也不差,怎么也比手機強多了。
“這是天天打仗的結(jié)果,從1960年起就沒有太平過,政府軍也只能控制住一部分區(qū)域,其他地方都是各自為政,用一句話來形容,叫作‘城頭變幻大王旗’。”
西門記者慢條斯理的舉著單反相機取景。
在來之前,他做了不少功課。
不過街面上的小攤小販有不少,賣日用品的,賣食品的,賣水果的,賣服裝的,來往車輛都是灰頭土臉,很少有看到新車,到處都是垃圾,蚊蠅滋生,還有光著膀子的小孩嬉鬧追逐。
很難想像這是現(xiàn)代文明社會的一國之都。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能發(fā)現(xiàn)不少彈孔,一些破房子仍舊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后的樣子。”
開著車的李白自然注意到了路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因為打仗,房主沒錢修繕,或者失去了主人,干脆就這樣破敗著,政府反正也不管,造成了新舊建筑參差不齊的樣子,新的新,破的破,彼此混在一起。
不過高樓大廈依舊還是難得一見,相對比較少罷了,更多的是低矮的平房,甚至是銹跡斑斑的鐵皮屋,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貧民窟。
“還真有!嘖嘖,可憐的國家!”
孫南正果然有不少類似的發(fā)現(xiàn),整座城市依然保留著戰(zhàn)火洗禮后的痕跡,恍若昨日。
他抱以同情心也沒有什么卵用。
死道友不死貧道,索馬里無論死多少人,再怎么亂,再怎么窮都跟華夏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外交部門也就隨便BB兩句,要么投投棄權(quán)票,連被甩鍋的機會都沒有。
“想想怎么熬過這一年吧!”
西門冬覺得哪怕宅在營地里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待的,非洲大陸的危險,可不止是人禍。
“不怕,我?guī)Я嗽S多種子,咱們先種地,這里的氣候好,種什么都能活,把肚皮的問題解決了,其他的都不是個事兒。”
到底是從農(nóng)科所里出來的專家,在孫南正心里,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時候,那些糧食與蔬菜種子甚至比在郵輪上贏得的幾百萬美元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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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行進了半個多小時,開路的軍用吉普車開始減速。
前方的道路被設(shè)置了路障,有大量軍警正嚴陣以待,還有架了機槍的皮卡和裝甲車,交通暫時被中斷。
附近有不少看熱鬧的平民,三三兩兩的躲在角落里張望,既好奇,又害怕,卻不肯離去。
“前面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把路給堵了?”
孫南正和西門記者來到前面,往外面打量。
頭前軍用吉普車上的卡莫·奧薩卡下了車后,來到房車邊上,拍了拍擋風(fēng)玻璃,說道:“前面正在打仗,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咱們是繞著走,還是直接過去?”
作為政府軍的少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對前面的情況并不擔(dān)心,這是摩加迪沙的日常。
呯!~呯呯!~
零散的槍聲遠遠傳來,并不那么激靈,似乎印證了卡莫·奧薩卡少校所說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到了尾聲,即將結(jié)束。
至于傷亡情況,老黑們的黯然銷魂射擊術(shù)比李白的概率射擊術(shù)都不如,被打傷或打死的都是運氣不好的倒霉孩子,絕對與槍法無關(guān),僅僅是運氣差而已。
“我去,闖戰(zhàn)場啊!這個刺激!”
自打賭場得意后,孫胖子也變成了個膽兒肥的,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反而還認為是刺激。
和老黑恰卡·阿巴魯塔一樣,都成為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擁躉。
“喂,卡莫,前面能走嗎?到底安全不安全?如果繞過去,需要多少時間。”
西門記者的英語不差,能夠直接與卡莫·奧薩卡少校對上話。
“一個是安全性,一個是時間,少校,給個建議!”
李白還是想聽聽恰卡·阿巴魯塔的見解,畢竟對方是地頭蛇,肯定是專業(yè)的。
“其實直接過去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你們這車掛著國旗,兩邊都不會開槍,如果繞過去的話,這車不太好走,得多花一個半小時。”
房車前后都插著五星紅旗的確是先見之明,不過依照卡莫·奧薩卡少校的軍人作派,直接闖過去就是了。
如果有誰敢開槍的話,前后兩輛吉普車上的重機槍也不是擺設(shè)。
“繞著走吧?更穩(wěn)妥一點。”
西門記者選擇了慎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子彈可不長眼,闖入交戰(zhàn)區(qū)域,死了也是白死。
前面有車輛陸續(xù)掉頭折返,大概和西門冬想的一樣,此路不通便再換條路走。
“多繞一個半小時?其實,應(yīng)該……也沒事吧?卡莫少校也不怕,應(yīng)該是有把握的。”
孫南正覺得沒有必要太擔(dān)心,畢竟車上還有華夏的國旗,交火雙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多半會給個面子。
“還是要等?”
卡莫·奧薩卡少校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接著說道:“清理戰(zhàn)場,至少得要兩個小時。”
“那就往前!”
李白很快拿定了主意。
西門冬提醒道:“李醫(yī)生,萬一有人向我們開槍!”
“放心,這是定制的房車,底盤和車殼都有凱芙拉與防盜陶瓷片內(nèi)襯,車窗玻璃全部都是防彈玻璃,可以抵御7.62毫米口徑子彈的近距離射擊,除非是12.7毫米口徑以上,基本上可以硬扛。”
李白的底氣并不止是防彈內(nèi)襯和高強度玻璃,還有上車后釋放的一道無形法盾。
搗鼓了一段時間的紫砂陣基,不斷的嘗試后,盡管依舊沒有得到令他滿意的作品,但還是有一些收獲。
有一塊陣基可以小范圍改變天地規(guī)則,差不多約十幾米見方,卻恰好可以將整輛房車和后面的拖掛廂籠罩進去。
這也算是曲線救國的取巧,琉璃心的覆蓋范圍隨即跟進擴張。
畢竟李白的琉璃心原本就不止這三尺之距,在這個范圍內(nèi),釋放的法術(shù)就不會有過多的消耗。
在防御法術(shù)的保護下,7.62毫米口徑以下的子彈,估計連車殼子都摸不到,就會勢盡自然墜落。
孫胖子頓時驚呼道:“臥槽!你這是防彈車?難怪覺得車窗玻璃特別厚實!”
西門冬一怔,去看前擋風(fēng)玻璃,足足有兩指厚,果然不同尋常。
連車窗玻璃都結(jié)實成這樣,那么車體就更不用說了。
他問道:“這車到底多少錢?”
“六百萬美元!”
李白隨手打了個六的手勢。
不過房車的輪胎依然還是普通的粗花紋越野胎,盡管不防彈,但是省油,減震性和抓地力比較好。
孫胖子和西門記者不再有其他意見,他向著有些不耐煩的卡莫·奧薩卡少校打了個手勢。
“往前走,直接穿過去。”
“OK!”
李白的選擇正合己意,卡莫·奧薩卡少校滿意的點點頭,他可沒興趣在這里傻等上兩個小時,或者繞上一大圈。
只想著早點兒把人送到,然后就帶著堂弟回軍營。
開路的軍用吉普車緩緩啟動,車上的卡莫·奧薩卡少校一路打招呼,前方的路障被依次搬開,體形龐大的房車緊隨其后。
后面的車輛也試圖跟進,卻被軍警再次攔了下來。
能夠通行的,只有卡莫·奧薩卡少校護送的人,其他人則依舊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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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開路的軍用吉普車速度也不快,十分謹慎。
前后車上的機槍手保持著高度警戒,槍口不斷轉(zhuǎn)動方向,子彈早已經(jīng)上膛。
穿過路障區(qū)后,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孫南正倒是越來越后怕起來,他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李醫(yī)生,我們不會有事吧?萬一來一發(fā)RPG,豈不是要涼!”
“萬一不是RPG呢?”
李白頭也沒回,繼續(xù)開著車。
好歹有練過B照的大車,駕駛A車很容易上手。
“不是RPG,那就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輛房車連AK都能擋住,孫南正松了一口氣,這和坐在裝甲車里有什么區(qū)別。
李白調(diào)侃的說道:“萬一來的是反坦克導(dǎo)彈呢?或者是大狙呢!”
“喂喂,你可別亂說啊!”
孫胖子又開始慌得一逼,房車只能擋住小口徑子彈,但是在反坦克導(dǎo)彈和大口徑狙擊步槍面前,完全和紙糊的沒什么區(qū)別。
他連忙將腦袋縮到窗戶底下,免得被哪個手欠的狙擊手給盯上,直接來個爆頭。
人死了,錢還沒有花完,這簡直就是一個悲劇,更何況剛剛從賭場上贏到手六百多萬美元,都沒開始享受呢!
在低下腦袋的時候,孫南正突然瞪大眼睛盯著窗外,大聲驚叫起來。
“尸體,外面有尸體,臥槽!尼瑪!都成兩半兒了,嘶,好慘!嘔!~”
幾曾何時,他哪里見過尸體,還是這般不成形狀,當場就被嚇住了。
“在哪兒?”
西門記者循聲望來,順著孫胖子的視線,很快看到車外不遠處一具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撕成上下兩截的殘尸。
他沒有跟著叫喊,反而迅速抬起單反相機,直接抓拍了一張。
這可是戰(zhàn)場的第一手素材,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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