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母圣姬,口訣到手(月初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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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俗體紅塵愛,英雄美人現(xiàn)世災(zāi)。
九天云里芙蓉苑,世間男子叩門來。”
金色的鳳鳥顯然具備鳳凰的血脈,雖無風(fēng)云世界那只鳳凰的神異,但也算是根腳不凡,非是普通人可以駕馭。
而在鳳鳥背上,有一美婦身著淡色羅裙,臂環(huán)飄帶,眉目如畫,嘴角含春,無限美好的身段透露出成熟的風(fēng)情,看其面相,竟是只有二十來歲,比妲己還要年輕少許。
這美婦輕誦詩號,帶著萬般風(fēng)情,一雙美目打量著楚牧等人,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楚牧身上,“西伯侯世子姬考,本宮久不出世,竟不知世間多了你這等英豪。”
輕柔話語中似有無限嫵媚,一股香氣在說話之時吐出,令人想到“吐氣如蘭”這一美好成語,龍虎山三靈之中最為好色的練公飛當(dāng)即就傻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美婦看。
然而看起來最受美婦青睞的楚牧卻是不為所動,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道:“圣姬過獎了。”
這駕馭鳳鳥而來的美婦,其身份正是妲己之師、天母門門主——天母圣姬。
同時,她也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黃帝轉(zhuǎn)世之妻,此刻身在蓬萊仙域之中的天女之母。
如此絕色,如斯尊貴身份,這本在楚孟德的狩獵范圍之內(nèi),但是思及天母圣姬在這些年來的所為,楚牧表示自己的胃口還沒好到這種程度,消受不起這樣的女人。
天母圣姬年輕時邂逅那位天帝傳人、黃帝轉(zhuǎn)世,被對方迷得神魂顛倒,輕易就交出了自己的貞潔。然而那一位的前世可是能寫出黃帝素女經(jīng),留下御女三千傳說的存在,怎么可能會在一個地方久呆。
在天母圣姬懷孕期間,天帝傳人便開始出門打野食,期間邂逅之人,有名有姓的就有圣姬的姐姐玄姬、白狄魔族魔后等人。
等到近十個月后,圣姬即將臨盆之際,天帝傳人才帶人回來。
圣姬本就因為懷孕期間而變得疑神疑鬼,天帝傳人還數(shù)月未回,是以立刻就懷疑自己丈夫這段時間在外面偷腥。
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她就逼迫自己丈夫立誓,發(fā)誓只愛她一人,并且永不和其他女人糾纏。這誓言,當(dāng)即就讓天帝傳人傻眼了。
在微微沉默之后,這位天帝傳人選擇了當(dāng)渣男,一句你戾氣太重,為防傳染孩子,就直接帶孩子走人了。
圣姬在剛剛產(chǎn)女的情況下遭遇這樣的厄運,心態(tài)也是崩了,指天畫地發(fā)誓,說要睡盡天下男人,給丈夫帶成千上萬頂綠帽,并且這些年來一直付諸于行動。
就妲己所說,她去年就送了三百個精壯男人去天母島,估摸著天母圣姬來中原之時,這三百人消耗地沒幾個了。
天母圣姬獨創(chuàng)“采陽懾魂功”,還以此為基礎(chǔ)創(chuàng)出“天仙銷魂法”,最是消耗男人不過,基本上每一次運功都會消耗一個男人,就算不運功,以她的體魄,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基本上一天就能用廢一個人。
這等堪稱“千人斬”的美人,楚牧表示他還沒博愛到這種程度。
所以在眼看圣姬眼中都出現(xiàn)某種獵食者的目光之時,楚牧當(dāng)即便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圣姬可知,你當(dāng)年那個被抱走的女兒,如今就在這千里澤內(nèi),在那傳聞中的蓬萊仙域中,甚至于,你那位心心念念的情郎,也未必不在此地。”
“你說什么?”
圣姬如遭雷殛,再也沒有那老牛吃嫩草的心思。七彩光華如虹,自體內(nèi)迸發(fā),楚牧這一言,已是完全動搖到了圣姬的心神。
“我說,我有圣姬這些年來心心念念所尋之人的消息,只要圣姬與我合作,便可找到那對父女。”楚牧重復(fù)道。
想要拿捏圣姬,其實很簡單。這些年來圣姬一直對某渣男余情未了,更對自己的女兒掛念至極,拿好這兩張牌,完全可以間接驅(qū)使圣姬這高端戰(zhàn)力。
‘我準(zhǔn)備的牌差不多都要齊了,先去蓬萊仙域,再返修羅幻域。此行無論如何,我要要將妖天修成。’
這時,天空中有一群飛鳥冒著雨飛過。那鳥群中有鷹有雀,獵食者和被獵食者和諧相處,十分奇特,并且總體數(shù)量達(dá)到數(shù)百只,在這荒蕪之地萬分顯眼。
“給我們帶路的來了。”
楚牧見到這群飛鳥,便輕笑一聲,示意眾人跟上。
飛鳥在天,翻山越嶺也是輕而易舉,但眾人皆是武道高手,就算是拖后腿的申公豹兩個師弟也不算弱,跟上這群飛鳥自然也是相當(dāng)簡單。
更何況,還有圣姬駕馭在金色鳳鳥在空中指路。
眾人一同跟著這群飛鳥,不多時就來到一處荒山下。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有體形較小的燕雀飛入峭壁上的一個山洞,更大的雄鷹大雕則是往上飛,尋找更寬闊的地方躲雨。
圣姬一見這情況,便知楚牧所說的帶路人就在此處了。
她以神念感應(yīng),果真發(fā)現(xiàn)山洞中有人,當(dāng)即便從鳳鳥上飛落,馮虛御風(fēng),向著山洞橫渡而去。
此時,山洞之中,正有一個衣衫附羽,面相也是頗似鳥類的怪人盤膝坐著,攤開的手掌上停著一只鴿子,人與鳥對視,怪人發(fā)出“咕咕咕”的叫聲,鴿子也在不斷回應(yīng)。
他就好像能聽懂鳥類語言一般,在一陣“咕咕咕”之后,自語道:“沼域之中果真是出現(xiàn)了大變,也許公主所說的人,此刻就在沼域之中。”
下意識的,怪人就想給鴿子下令,準(zhǔn)備等雨停后再去打探消息,孰料就在這時,一陣香風(fēng)從外邊飄來。
另一邊,姬發(fā)等人帶著負(fù)傷的一憂子一路疾行,找到了一塊巨巖,由姬發(fā)動手打出洞口,讓眾人入內(nèi)暫歇。
入內(nèi)之后,姬發(fā)讓一憂子盤膝做好,而后從懷中取出一顆赤紅的寶石,一掌握寶石,另一掌則是貼在一憂子身后。
帶著至純至凈氣息的靈氣自寶石中溢出,流經(jīng)姬發(fā)之身,而后通過另一掌渡入一憂子的體內(nèi)。
“啊”
就好比甘泉涌入久旱的大地,一憂子只覺靈氣所過之處,生機盡復(fù),體內(nèi)嚴(yán)重的傷勢都在這一瞬間愈合了不少。
他急忙運轉(zhuǎn)乾坤真氣配合這股靈氣療傷,使生機涌遍全身,令原本嚴(yán)重的傷勢漸漸出現(xiàn)平復(fù)的跡象。
功行一個大周天之后,一憂子的傷勢好轉(zhuǎn),但腹部那一道劍痕,還是沒有一點愈合的跡象,他只能強行鎖住周遭血管,不使血液從這傷口中流出,其余的,他也是沒法了。
‘那一劍,不但刺在了我的身體上,也同步刺穿了我的元神,元神不復(fù),身體就難恢復(fù)。’
感受到那源自靈魂深處的刺痛感,一憂子不由擰起眉頭,‘好狠的一劍。’
貫穿身體的同時竟是連元神也給傷到,一憂子毫不懷疑,若是這一劍斬在手上,那么他的元神也同樣會缺失一臂,這一劍,當(dāng)真是又狠又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
察覺到傷勢的難復(fù),一憂子不由轉(zhuǎn)頭看向為自己療傷之后,此時正在調(diào)息的姬發(fā)。
姬發(fā)此刻雙眼緊閉,面露凝重之色,但這并不能掩蓋他的稚氣。
從時間上來算,這位西伯侯的二公子如今都還不到一歲,正處于心思單純的時候。這一點,和他那個復(fù)雜到讓人完全無法看清的大哥處在兩個極端。
一憂子盯著姬發(fā)的臉看了良久,終于下定決心,開口道:“發(fā)兒,你聽好。”
被喚醒的姬發(fā)剛剛睜開雙眼,便見一憂子嘴唇蠕動,一句句口訣傳入耳中。同時,一憂子雙手不斷運化真氣,乾坤卦象在雙掌之間不斷轉(zhuǎn)動,化出種種奇妙的景象,一一映入姬發(fā)眼中。
一憂子這是在傳音入密告知口訣的同時,演化乾坤之妙,讓姬發(fā)能更快地理解乾坤第七絕的精髓。
在這未知的兇險之地,一憂子終于將“天驚地動”傳授于姬發(fā),讓他能在接下來的險境中有實力保護(hù)眾人。
只是一憂子此刻并不知道,當(dāng)他在傳功之時,巨巖頂端有一道虛幻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隨著一憂子的傳功而做出若有所思之狀。
傳音入密確實是一種極為方便的法門,想要強行聽取內(nèi)容,非功力兩倍于使用者而無法做到。
以一憂子如今這功力,這世間想要找出兩倍于他的人,堪稱鳳毛麟角,幾乎不可能。
楚牧的化身僅僅是由劍氣化形,自然不可能做到強行竊聽,不過他也不需使用這等粗暴方法。
‘一憂子確實能阻止外人聽到口訣,卻不能阻止我看到姬發(fā)此時的行功。’
楚牧以天心冥感真氣,姬發(fā)體內(nèi)的真氣運行完全無法躲過他的感應(yīng)。
虛幻的身體中勾勒出經(jīng)脈,一道靈光在其中運行,將乾坤第七絕的運行路線盡數(shù)竊取。
至于元神方面的意境,以楚牧對廣成一脈的了解,完全可以自行補全。
當(dāng)一憂子傳功完畢時,巨巖上的虛幻身影也露出滿意的笑容,徐徐消失。
“天驚地動”,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