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季總又耍無賴了
第930章 季總又耍無賴了
結(jié)束通話后,顧柔并沒有立刻回屋,而是趴在陽臺的欄桿上,靜靜地看著外面,內(nèi)心也漸漸隨著平靜下來,一會返回床上閉眼就睡。
相比之下,季宸希的狀態(tài)可不那么好。
當(dāng)時一聽她電話響,他便猜到會不會是冷峻宇打過來,看到她跑出陽臺去聽,隱隱傳來的話,讓他徹底肯定,心情也馬上變得不好起來。
盡管她刻意壓低嗓音,讓他時有時無很難聽清楚她究竟跟對方聊了什么,可看到她聊了那么久,他就感到莫名的不爽,甚至差點想沖出去奪走她的手機。
但一霎間,他又冷靜下來,心想自己憑什么呢?不是表現(xiàn)出來不屑她的嗎?而她這兩天也完全當(dāng)自己透明一樣,尤其是剛才還故意在何濤面前提什么破鞋……
然而,此時此刻見她心安理得睡得那么恬淡自在,想起她剛才和姓冷的在外邊情話綿綿,季宸希便總覺得胸口堵住一股氣,而這股氣,需要發(fā)泄出來。
“熙熙,熙熙……”他出其不意地喊了出來,叫聲在寧謐的黑夜顯得異常清晰。
顧柔從昏昏欲睡中清醒一下,眉頭不悅的蹙起,而隨著他不停呼叫,似乎不吵醒兒子就不會不罷休,她不禁來了火,美目睜開,朝他狠狠橫了一眼,“你叫他做什么。”
誰知某人卻仿佛沒聽到她說話一樣,視線繼續(xù)看著熙熙,自顧叫著。
顧柔不得不下床,直接沖到他面前,怒斥,“叫什么叫,誰準(zhǔn)你吵醒他?”
某人終于掀了一下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睨著她,意味深長地開口,“怎么了,我要去洗手間小解,讓我兒子陪我去幫個忙,難道還要經(jīng)你允許?”
小解?
顧柔先是條件反射地被這樣的字眼愣了一下,繼而,掩去不自在,道,“你小解自己去不就行了,用得上他幫什么忙。”
“你又不是我,又不是你要小解,你怎么就知道不需要幫忙?如果不需要,我干嘛無端端叫醒他。”
“那你應(yīng)該記得醫(yī)生說過他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睡眠要足。”
“可是我總不能不小解吧,下面要是憋壞了,就算腦子好起來還不是廢人一個?”某人繼續(xù)說得冠冕堂皇,但在顧柔看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于是,別開臉,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
可他根本不知收斂,繼續(xù)叫兒子,顧柔不得不再次瞪他,只差想掐死他。
“要不,你幫我?”突然,他又出其不意地道出一句。
顧柔徹底無法忍受,直接去按他的床頭鈴。
這里是特級病房,看護(hù)24小時隨叫隨到,很快房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美麗的小姑娘走了進(jìn)來。
顧柔直截了當(dāng)?shù)馗o(hù)士講,“季先生想去洗手間方便一下,麻煩你扶他去,幫他忙。”
雖然護(hù)士職責(zé)所在,曾經(jīng)也做過不少這樣的事,但俏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大概是,這個季先生長得很好看很帥氣的緣故吧。
與此同時,季宸希則已經(jīng)黑了臉,先是對顧柔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毫不猶豫地遣走護(hù)士,“不用了,你出去吧。”
護(hù)士驚訝,看著他,有點呆懵。
季大總裁火氣爆漲,嗓音也不自覺地凌厲起來,“我說,不用了,你給我滾!”
“可是……”護(hù)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顧柔。
“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想做這份工了?我數(shù)三聲,你還在這里的話,我立刻讓你收拾東西滾回家去!”
不到三秒,護(hù)士小姐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顧柔無語地呵呵兩下,回頭怒瞪著某人,咬牙切齒,“季宸希,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陪我去小解,你不是不肯嗎?”某人倒也不再隱瞞,說得大言不慚,“其實,你大可當(dāng)我是病人不就行了,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愿意,你扭捏什么?除非你對我還有特殊的感覺?”
顧柔又是被氣得別開眼,她甚至有種眼睛發(fā)澀的感覺,有種想哭的沖動。
自己這是怎么了,干嘛有這樣的現(xiàn)象!
就像他說的,把自己當(dāng)成護(hù)士,他是病人,自己在工作不就行了嗎?幾分鐘的事情而已,自己干嘛跟他耗上千倍萬倍的時間?
見她久不反應(yīng),季宸希話峰一改,戾氣重重繼續(xù)道,“顧柔,我老實告訴你,今天我心情很不爽,特么的不爽,我不好過,也不想你好過,總之今晚我跟你扛定了,要么你陪我去,要么把兒子叫醒,讓他陪我去,哦,對了,小家伙這么貼心,我還是叫醒他,有他陪著我,壞心情一定會消失的……”
“你起來。”終于,顧柔憤然吼出,見他怔著忽然變啞巴了的樣子,她火氣不減,再一次咬牙切齒道,“不是要我?guī)湍銌幔磕蔷土⒖探o我起來,我陪你去!”
哦!
某人唇角悄然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然后慢吞吞地起身,下床。
他的病原本在頭上,之前并沒影響到行動,但昨天他忽然說手腳有些麻痹,而且移動艱難。
醫(yī)生過來給他檢查,何濤忙問醫(yī)生為什么會這樣,醫(yī)生說,人的大腦本就牽動著整體結(jié)構(gòu),有時候負(fù)荷不上,難免會導(dǎo)致四肢吃力,甚至造成行動不便。
當(dāng)時她陪著熙熙,也聽到了這番話。
所以,對于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她也就沒多想,并不確定他是真的這樣呢,又或只是他的一個使壞,但就是無法克制地替他感到心酸,甚至,心疼。
自然而然,扶他的動作也變得心甘情愿起來,她甚至想過,不如就接納何濤的提議,接下來不再跟他計較,好好照顧他吧,起碼照顧到他痊愈。
可事情總是不到人想,他根本就不是值得原諒的人,他是無賴,是禽獸!
她扶他進(jìn)去,照理說接下來應(yīng)該他自己解決的,他卻叫她幫他把褲子拉鏈拉開,而且,擺明了要她全程服侍!
雖然,以前她也曾試過這樣,但以前是以前,經(jīng)過這些糾葛恩怨,她怎么可能還像從前那樣若無其事地幫他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