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季總同意做手術(shù)
第927章 季總同意做手術(shù)
何濤汗顏,沉吟幾秒,斗膽說下去,“季總,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講講道理?不錯,顧柔對冷峻宇可能還有點特殊的情愫,但回想起來其實情有可原啊,畢竟當(dāng)年他們是真心相愛過,還又是因為那樣的情況分開。
在顧柔內(nèi)心,一直藏著這份美好,冷峻宇一直是個神一般的存在,如今他回來了,看起來還似乎很落魄,她必然心疼的,覺得內(nèi)疚,覺得舍不得,埋藏心底的那份悸動也就容易被挑出來,而這個時候你又正好對她做過一些……不當(dāng)?shù)男袨椋男淖匀桓菀變A向冷峻宇那邊。”
季宸希開始沉下了臉,惡狠狠地瞪了何濤幾眼,以上這些話,真的是每一句讓他感到舒心。
何濤嘿嘿一笑,“其實,你應(yīng)該理解她,就像你和簡小姐,簡小姐做過那么多壞事,你都盡量去包容、原諒,何況那個在顧柔看來永遠都偉大無私的冷峻宇。雖然當(dāng)初你為了顧柔不惜結(jié)果了簡小姐的性命,但那時如果不是簡小姐喪心病狂,威脅到顧柔和熙熙的性命,你也不會真忍心開槍打她的對不?那一槍,是迫不得已、十分危急之下。”
季宸希一張俊臉繼續(xù)烏云密布,但也倒不阻止何濤,一語不發(fā)任由何濤說個痛快。
何濤自知這是最后的機會,一鼓作氣,“故我覺得,你別跟她計較了,否則你越是跟她吵,她就越覺得冷峻宇好,就算不是真愛,也會慢慢變成真愛的,顧柔生性善良,容易心軟,對象還是對她意義深重的冷峻宇,冷峻宇在她記憶里一直是個美好的存在,除非發(fā)生什么事,否則都不會改變這份憧憬的。”
“說完了吧?”
“還有一些。”何濤緩了緩氣,硬著頭皮講出最后一番話,“季總,昨天你雖不說你們做過什么,但我猜應(yīng)該又大吵一頓了吧,而且說話很難聽?否則顧柔不會哭。可最后,她還是帶熙熙去看伯母,她估計是想伯母原諒你,來醫(yī)院看你?你瞧,她多為你著想,就算你傷了她的心,她還是不跟你計較,這就是心不由己,她的心還愛著你,也就控制不了自己去幫你做一些事。譬如,讓你最重視的母親關(guān)心你,又譬如,找人幫忙救你。”
“我贊同何濤叔叔的話。”倏地,一個稚嫩卻又異常沉穩(wěn)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知幾時小家伙已經(jīng)洗好水果,聽到何濤那些分析,便也忍不住說出建議。
小小的身子緩緩走到季宸希面前,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季宸希一會,繼續(xù)鄭重其事道,“爸爸,盡管我一直站在你這邊,幫你爭取了很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讓著媽媽,能給媽媽無盡的寵愛,女孩子應(yīng)該備受呵護和關(guān)愛才對呢。”
季宸希視線亦轉(zhuǎn)到他身上來,眼波涌漾光芒閃爍,繼而,大手輕輕抬起,撫上他稚嫩的小臉蛋,沖他點點頭。
小家伙即時眉開眼笑,何濤在邊上也大大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張王牌不愧是王牌,已經(jīng)不只是季總的王牌,還是顧柔的王牌呢,有這么體貼人心的小東西撮合,季總和顧柔這對磨難夫妻定會破鏡重圓,幸福美滿地走下去的。
當(dāng)天晚上,季宸希依然沒有確切表明會做手術(shù),但第二天,忽然有個人來找他,和他在病房里單獨密談了兩個多小時,那個人走后不久,他把何濤叫來,告訴何濤他決定做手術(shù)。
這讓何濤高興壞了,也顧不得問他怎么忽然間就同意做手術(shù),事不宜遲馬上跑去安排相關(guān)事宜。
顧柔接到電話,心中百感交集,不管怎樣她還是希望他能做手術(shù)的,不過,想到一旦真的進入這一步,也就代表熙熙開始進入危險,她又惴惴不安。
熙熙反而一直安慰她,讓她別擔(dān)心,說自己會很勇敢很勇敢,一定沒事。除此,小家伙也還跑去安慰季宸希,對季宸希說出同樣一番話。
季宸希更加感動滿懷,失控地摟住他,直吻著他的小額頭。
第二天,季宸希再約見了一個人,那個叫“趙家勛”的高官。
趙家勛這才知道他的情況,當(dāng)即大嚇一跳,難掩關(guān)切馬上問候,“你……還好吧?”
季宸希點點頭,一如既往的淡定,“我決定了接受細胞移植手術(shù),但在手術(shù)開始之前,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趙家勛頓時被坦白二字怔了一下,急忙道,“嗯,什么事?你說。”
季宸希又是沉吟數(shù)秒,毅然告知,“其實,當(dāng)年我姐的那個孩子,沒死。”
趙家勛的臉色已趨向震驚,甚至激動得立刻站了起來,“什么意思?你說什么?那個孩子,沒死?你確定?那他在哪里?”
相較于他的激動失控,季宸希依然平靜又淡定,“嗯,她還活著,這些年一直安然無恙地活著,她就是……馨馨。”
馨馨?季雨馨?那個他對外界宣稱是親生女兒的小女孩?怎么又變成……
迎著趙家勛震驚萬分、難以置信的樣子,季宸希不疾不徐,繼續(xù)娓娓道來,“當(dāng)年我姐聽到你結(jié)婚的消息,一時大受刺激,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不但陷入昏迷,還動了胎氣,本來我應(yīng)該遵照醫(yī)生建議打掉那個可能已經(jīng)不健康的胎兒,但看著我姐面色憔悴蒼白如紙,了無生氣似乎隨時都會消失的可憐狀況,我忽然像著了魔一樣,竟然央求醫(yī)生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且拜托醫(yī)生在不傷及胎兒的情況下讓我姐繼續(xù)陷入昏迷狀態(tài),她昏迷了整整八個月,直到分娩前夕才讓她醒來。”
其實,當(dāng)年他并非真的像著了魔,而是那一刻想起了姐姐曾經(jīng)受的凌辱,想起姐姐這些年一直還飽受折磨,再次經(jīng)過如此沉重打擊后可能會徹底鎖上心門,于是決定要了那個孩子,覺得有個孩子起碼將來能陪伴著姐姐,不至于讓姐姐孤獨終老。
“那個,她知道的嗎?”許久,趙家勛語氣艱難地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