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緊急避孕藥
第182章 緊急避孕藥
“哦,我禽獸不如?我齷齪骯臟?昨晚是誰求著我睡她?是誰對著我大叫?然后我讓她做什么,怎么取悅我都照著做?這些,都忘了?不急,我會幫你記起來,每一幕都會清清楚楚地回到你的腦海,讓你看看,其實你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純潔,你也像其他女人一樣,在我季宸希的面前有多放浪,有多……賤!”
最后半句話,他幾乎說得咬牙切齒,好看的容顏俊美依舊,神色卻再也不似往日的沉靜悠然,深邃暗靄的黑眸中,一片猩紅,寒光陣陣。
顧柔則即時煞白了臉,整個人仿佛被雷電擊中,全身停止了運動。那些模糊的碎片很清晰地躍到她腦海來,像無數(shù)蟲蟻啃咬著她,吞噬著她。正如他所說,她當時是多么不知廉恥地臣服在他的身下,多么不知羞恥地乞求著他對她做那些事。
“不錯,昨晚是我強行把你帶回來,因為我知道,你也希望我用這樣的辦法替你解除藥物!昨晚,我和你是我情你愿,我想睡你,而你也希望被我睡,就這么一回事!還有,臭丫頭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跟姓樂的在一起,你覺得,姓樂的要是知道昨晚的事,他還會不會那么喜歡你?他母親還會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
相愛的兩人,都沒想過要這樣傷害對方,然而結果卻偏偏傷了,且傷得這么深,傷得體無完膚!
季宸希從來不是嘴賤之人,哪里這樣傷過人,卻這樣一針見血地羞辱他那么在乎的一個女人,日后,他必然后悔的,一定會為今天的逞一時口快付出沉痛的代價!
“季宸希,你去死!”顧柔淚流滿面,撕心裂肺地吼出這句話,抓起準備在床尾的新衣物,沖進不遠處的洗浴室。
她在淚如雨下中快速穿好衣服,身體還在痛,可她已經(jīng)毫無知覺,只感到胸口像被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地剮著,似乎切下一塊塊肉,血淋淋的腥氣,令她作嘔。
不到兩分鐘,她沖出浴室,正抬腳準備往房外跑,猛然一個高大的人影沖過來,堵住她的去路,正是那個她恨不得永世不見的男人。
“即然不愿意喝粥,那就把藥吃了!”季宸希依舊陰寒著臉,眸光靜極深遠,給她遞來一只粉紫色的小盒子。
72小時事后緊急避孕藥!
一股甜腥的東西再次涌上顧柔的喉嚨,牙齒緊咬著像要磨出粉末,她瞪著藥盒子約莫十來秒,隨即冷冷笑開,伸手抓過盒子,當即拆開自里面取出白色的藥丸,仰頭毫不猶豫地塞進口中,咬碎,咽下喉嚨,看都沒看旁邊的人影,繼續(xù)邁步跑了出去。
門口處,撞到沈越,是的,她的身體硬生生地撞到沈越身上去,因為跑得太急,因為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沈越驚慌,急忙穩(wěn)住她搖晃的身子,關切道,“顧柔你沒事吧?”
顧柔先是本能地掙扎一下,待看清楚是誰,又慢慢停止下來,對沈越說了一聲我沒事,趁沈越略略松開手,她從他身邊掠過。
數(shù)秒,沈越晃過神,追上去,道,“顧柔,其實昨晚季少有想過讓醫(yī)生幫你的,但醫(yī)生剛好有事不在T城,他信不過其他醫(yī)生的醫(yī)術,才索性……”
信不過其他醫(yī)生的醫(yī)術?
顧柔帶淚的臉綻出一抹憤然的冷笑,一語不發(fā),靜靜地望著沈越,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
沈越怔愣片刻,隨即捏緊拳頭,朝旁邊墻壁重重地揮打出去!
他竟然這樣跟她講!
他為啥這樣騙她?
真實情況分明是,季少壓根沒想過送她去醫(yī)院,而是一開始就打算親自上陣用男女之歡幫她解毒,不顧安總和他的勸告都執(zhí)意這樣做!
自己編造這樣的謊言,幫季少維護,是因為不想顧柔傷心?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沈越就這樣杵在電梯門口整整五分鐘之久,平靜下來才重新走向季宸希的住所,大門剛才被顧柔打開尚未關上,沈越緩緩推開,進屋,隨后,被里面的情景又深深驚震住。
只見原本光潔干凈的廚房,灑滿了一地的粥米和瓦片,連門上和墻壁的瓷磚,還有周圍的冰箱等,都被濺上粥米和碎瓦片。
這是怎樣一種狼藉!
沈越明白這鍋粥出自誰的手,也清楚是誰親手毀了它,可是,為什么?
心頭充斥著疑惑不解的同時,沈越還感到一股濃濃的惋惜。
他記得,蕭總曾經(jīng)跟季少說愿意付50萬吃季少親自下廚煮一頓飯,結果自然是吃不到了,別說50萬,就算500萬季少也不會煮的。
大伙都知道,季少燒得一手好菜,中式的西式的,非常棒,廚藝媲美五星級飯店的大廚,但能親口品嘗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是季少極寵愛與在乎的簡盈盈。
如今,季少親自熬粥給顧柔吃,這是不是代表顧柔在季少心目中的地位……
“你在這里做什么?”
猛然,一聲沉冷的質(zhì)問打破沈越的思憶。
沈越回頭,撞上一張線條冷硬、寒若冰霜的臉,趕忙收拾一下情緒,恭敬回道,“我……我見差不多上班時間了,過來看看你醒了沒,季少,這里我?guī)湍闶帐按驋咭幌拢俊?br/>
某人仍然面無表情,回他冷冷一瞥,視線轉(zhuǎn)到地上時,眼神更陰鷙上幾分,繼而轉(zhuǎn)身走開了。
沈越也對著滿地狼藉暗暗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低頭默默收拾起來。
顧柔回到租住的地方后,狠狠睡了一覺。秋楓這半個月都隨藝人在外邊拍戲,只有她一個人在屋里,于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就這樣渾渾噩噩直到第二天,門鈴突然毫不間斷的傳來。
門外的人,是沈越,沈越見到臉色蒼白模樣憔悴、似乎剛從被窩里爬出來的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許久說不出話。
“沈先生找我?請問什么事?”好一會,顧柔問出聲,面無表情,口吻冷淡,手依然搭在門上,并沒有把他迎接進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