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登堂入室
季宸希摟著她,直接低頭對著她耳朵吹了一口熱氣,“寶貝,有你在,老公不會餓著的!”
對于他的調(diào)情,顧柔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只覺得一陣陣酥麻,嗔道,“你休想!”
“難道你不想,丫頭……”
“不要說了,不許說了……”顧柔繼續(xù)羞澀大喊,但當她走出臥室,出其不意地看到赫然堵在面前的人影,瞬間呆住了。
竟然是,文舒雅!
怎么又遇上這樣的事!
相較于顧柔的震驚,文舒雅面色更是難看極了,或者說,悲痛欲絕吧。
是的,她再次碰到了這樣的事,這次甚至比上次聽得更加真切,更加清晰,且也更加心如刀割,柔腸寸斷。
季宸希首先打破沉默,劍眉不自覺地蹙起,“雅兒,你怎么在這里……”
文舒雅這也稍定一下神色,舉起手里的袋子,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出,“我……衣服已經(jīng)從干洗店拿回來,我給你送過來……”
季宸希伸手接過,“謝謝你。對了,吃飯了沒有?”
“我……我……”
“你快去吃飯吧,別餓著。”
對于他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文舒雅又是一陣悲傷欲哭,來回看著他和顧柔親密相愛的樣子,耳邊不由再次浮起了剛剛聽到的那些話,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朝門口奔去。
季宸希怔了怔,但也沒多想,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提著西裝去放好,這才看到顧柔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想什么,于是也走過去,摟住她,問,“不是說肚子餓了嗎?怎么還坐在這里?”
顧柔定定地望著他數(shù)秒,直接了當,“她怎么會在這里?文舒雅,她怎么會幫你拿衣服去洗?你們幾時關(guān)系變得這么密切的!”
說到最后,她已經(jīng)無法克制地激動起來。
其實,早在剛才季宸希心里就有些想法,也清楚顧柔此刻的心情,正尋思著該如何跟她解釋。
見他沉吟不語,顧柔心情愈加抓狂,猛地推他一把,起身跑回寢室去。
記得下午剛見到風格變換了的床單,她仿佛看見什么刺眼的東西心里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果然,心是騙不了人的,一開始她的心就告訴了她,虧她還拼命地自我安慰,自以為是他請的家政阿姨弄的。
是啊,他那么挑剔,又怎么會隨便去找不熟悉的家政,可是,文舒雅就不讓他排斥嗎?
越想顧柔越覺得心涼,一股寒氣立即從腳底竄到頭頂。
突然,她腦海閃了一下,便又迅速揮動雙腿沖到衣柜前,打開看仔細里面的情況,內(nèi)心頓時又是一陣崩潰。
她之前掛在這里的幾套換洗衣服,原本跟他的放在一排的,但現(xiàn)在,竟然都被推到邊角去!
這時,季宸希也已經(jīng)進來,停在她的身邊,問,“怎么了?”
怎么了?
他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
顧柔氣焰愈加旺盛,不禁也側(cè)首看向他,質(zhì)問,“誰把我的衣服放到角落去的?是誰!誰動我們的衣柜!”
瞧著他一臉疑惑壓根不知情的樣子,顧柔火氣持續(xù)高漲,終于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文舒雅干的對吧?她為什么能動我們的東西?床單,床褥,連我的衣服都動,誰讓她這樣做的,誰批準的!”
“好了顧柔,你別那么激動!”季宸希接了一句,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欲安撫她。
顧柔直接甩開,情緒依然很高漲,“我就是這么激動!季宸希,你應該記得,我早跟你說過的,不希望你和她有牽連,顯然,你根本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這是喜歡她?你愛上她了嗎……”
“夠了!”季宸希頓時也叱喝出來,俊顏一片陰霾,露出罕見的怒意。
他蹙眉瞥著她,見她咬唇甩手準備從他面前跑開,他及時把她拉住,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帶到床上。
“你放開我,別碰我,你很讓我惡心知道嗎!”
“我怎么就讓你惡心?我和別的女人睡覺了,讓你覺得臟了嗎?顧柔,人要講道理的,你在下任何定論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找到證據(jù)?”
證據(jù)?
他還好說要證據(jù)?這滿屋子都是證據(jù)呢!迎著他陰霾深沉的臉容,顧柔可一點都不怕,心中是真的感到惡心,就算他沒跟別的女人睡覺,但他讓文舒雅這樣自由出入他的住處,幫他拿衣服去洗,任意更換和擺設(shè)這個屋子的東西,甚至還可能,趁
著沒人偷偷躺在他們的床上幻想……
這些,都足以讓她感到惡心,很惡心!
季宸希情緒漸漸緩和下來,雖然,對于她毫無根據(jù)的指控感到很生氣很無語,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跟她硬著來,否則,沒事就真的變成有事了。
深吸一口氣,他娓娓道明情況,“我事先也不知文舒雅調(diào)來這里,我是上任第二周才看到她,當時我也深感驚訝,立刻給文司令打了一個電話……”
花了一定的時間,季宸希將那天和文司令的通話內(nèi)容一字不漏地說出來,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有多無辜,還有,他根本不是什么喜歡上了文舒雅,愛上了文舒雅!
雖然,他不認為文舒雅會對他有什么特別的心思,但也還是有所顧忌的并沒有時常跟文舒雅接觸,他甚至交代過文舒雅,在外人面前跟其他同事一樣喊他季市長。
至于文舒雅跟他進一步接觸,正是因為那次,她給了他獨特的政見,他為表示感謝,約了她吃晚餐,誰知那天有突發(fā)事情,他沒法去,文舒雅打電話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了跟她吃飯的事。
那時,心里的確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當文舒雅說就在他住處的樓下,被大雨隔著,他只好下樓,把落湯雞一樣的她帶上這里來。
他借了一件外套給她,第二天她拿去干洗店,洗好后,給他送回來。
他的房子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整理,有些凌亂,她問起,他便也尷尬地跟她說,自己不習慣陌生人碰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沒打掃。誰知她聽后,竟自告奮勇地說幫他收拾,不待他反應她已經(jīng)行動起來,而那一次,他再次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