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與君百歲,終須一別 Airen1987南瓜馬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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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要被宋濂氣死了,這世界為了愛情去死的人都是腦袋被驢給踢了,這樓跳好了,叫做愛情至上,沒跳好,叫腦袋塞了煤炭。
我從來沒有哪一次覺得宋濂這樣不可理喻過,就因為江南城一句話她就要去死,假如我說上一百次她估計還當我是神經(jīng)病,這樣奉若神明,我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
心里氣不過,她還在窗前鬧著要跳樓,我干脆將她一扯,然后伸出手對著她臉清脆的甩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清脆又響亮,就連本來喧嘩的病房還能夠聽到巴掌的回聲,宋濂被我一巴掌給打安靜了。
我感覺自己手心麻麻的,瞪著宋濂說,媽今天等我們回家吃飯,要死吃完飯在上路。
宋濂滑坐在的地上,也不見哭了,只是臉上無悲無喜,我站在她身邊就那樣看著她,她許久才幽幽的說了一句,江南城,我以為我們之間不是這樣的,我以為你對我是不同的。
站在一旁冷冷觀看的江南城看到坐在地下瞬間安靜下來的宋濂,笑出聲說,你以為我對你是怎樣的?真愛?還是打算娶你?宋濂,我明白和你說,我們之間的一切不過都是你的自以為是。
江南城看了我一眼,忽然詭異一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qū)⑽彝磉呉怀叮疫€沒明白過,他手控制住我后腦勺,臉要下來唇就霸道的對著我吻了下來。
我當時腦袋里放空了一秒,當他舌頭開始想要企圖挑開我緊咬的牙關(guān)之時,我抬起腳對著他狠狠一踢,還沒碰觸到他,他快速將我松開。
第一時間看向坐在地下面無表情看向我們的宋濂,笑著伸出手擦著唇角說,你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明白嗎?
宋濂不說話,眼神有些放空我喘著氣沖上去就甩了江南城一耳光,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我瞪著他說,江南城,你真讓我惡心。
他反而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盡管臉上掛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對著我摸了摸嘴唇說,是嗎?可我怎么還覺得你味道挺不錯的,難怪許深霖那小子對你魂牽夢繞的,聽說最近他可是方寸大亂呢。
他說完,曖昧的舔了一下唇角,對我挑了挑眼說,許媛,希望下次見我們能夠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可就有點不可愛了。
我在心里反復叮囑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然后伸出手狠狠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濕潤,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下一直沒有說話的宋濂,說,好好養(yǎng)著孩子,我經(jīng)常來看你的。
說完,便在有些皺褶的衣服上拂了幾下,轉(zhuǎn)身從病房走了出去。
宋濂坐在地下一直沒有看我,我站在那里許久覺得有些尷尬,剛想和她解釋說,宋濂平靜的抬起臉看向我說,不是吃飯嗎?走不走。
我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不再看我從地下爬了起來,整個人平靜的有些詭異從病房里走了出去,剩下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哪里。
回去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是奔向洗手間,拿著牙膏往牙刷上狠狠擠了一大堆牙膏,對著牙齒就跟吃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刷著牙,一直刷到牙齦起泡,然后對著鏡子里嘴巴紅腫的自己一字一句告誡自己說,沒事的,宋文靜,沒事的,就當是被狗給舔了,一定沒事的,別再覺得惡心了,好歹江南城還算長得人模狗樣,雖然有些衣冠禽獸。
我在鏡子里反復安慰自己,一直安慰到我媽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站在門外敲我門讓我出來吃飯。
我才心甘情愿將早已經(jīng)慘不忍睹的牙刷放在漱口的杯子上,然后洗了一把臉,從洗手間里整理好心情走了出來。
客廳里正洋溢著一陣飯菜香,電視機真在播放著廣告,我爸走在沙發(fā)哪里擺弄著他的棋盤,宋濂坐在那里盤著腿陪著他玩,雖然兩個人玩的是什么別人完全沒有看明白。
我去了廚房幫我媽的忙,把菜給端了出來。
我媽將廚房收拾好,洗著手看向我,小聲挨在我耳邊問,宋濂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興。
我端菜的手一愣,若無其事說了一句,有什么不高興的,大概是最近誰惹她不開心了吧。
我媽說,她是你姐姐,你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從小到大你性格上就比她成熟很多,以后要是媽不在了,你們兩個人就要相互扶持好,照顧好你爸,他這一輩子也不容易。
我媽越說越離譜,我端著菜立馬大喇喇的說,哎呀,你在這說些什么呢,好不容出個院,別整天跟咒自己一樣,你還要長命百歲呢。
我媽一旁悠悠嘆了一句說,總歸是要分開的,我們不能夠陪你們一輩子。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想起這樣一句話,與君百歲,終須一別。
端著菜灰溜溜從廚房走了出去,走到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媽沒有跟出來,回頭看的時候,見我媽捂著胸口臉上有著冷汗,伸著手正偷偷擦著眼淚。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在我們畢業(yè)后的曾謝師宴上導師問過所有同學一個問題,假如這個世界賦予你一個愿望,你覺得十年之后的自己,最想用這個愿望來實現(xiàn)什么?
很多同學異口同聲說,青春永不腐朽。
那時候我覺得,活那么長干什么,青春永不腐朽不過是愿望而已,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在很大程度上讓它實現(xiàn)起來很有難度,甚至說永遠也不可能。
而當初的我們都要了一個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的愿望,青春永駐,多么唯美的詞。
我們一家人在客廳里其樂融融的吃飯,我爸拿著筷子的手抖著還不忘記往我媽碗內(nèi)夾菜,老太太捧著碗雙手去接他的。
老頭子對著她傻傻笑了一下,一笑,口水瞬間又流了下來,我和宋濂都覺得有點受不了,我媽半點也不嫌棄隨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專門幫我爸擦口水的毛巾幫他擦干凈。
擦完后瞪著我和默不作聲的宋濂說,看什么看,以后你們都要這樣做,明白嗎?他是你們的父親,無論變成什么樣,都不能嫌棄他。
我和宋濂立馬點點頭,我媽笑著見我爸正低頭吃著飯,滿眼的笑意夸贊他說,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
一頓飯吃完后,我?guī)臀覌屧趶N房里洗碗,宋濂回了房間一直沒有出來。
我媽說,你到時候去她房間和她說會話,問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了,要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你開導開導她,她這性子最喜歡鉆牛角尖了。
我點點頭說好,洗完碗后,我媽去照顧我爸,我站在宋濂門外敲她門,敲了很久她都不理,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
自己回了房間,宋濂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生我氣,可剛才那樣的情況連我自己都沒注意,而且我自己都還局的惡心無比。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掏出手機又看了幾下,終于在聯(lián)系人中找到許深霖的號碼,有些猶豫的播了過去。
電話大概響了十下左右,很快被人接聽,我剛想開口說什么,電話那邊接聽的人卻是徐達,我問怎么不是許深霖。
徐達說許深霖正在召開緊急會議,讓我過兩個小時后再打過來,我有點失落的哦了一聲。
徐達將電話掛斷后,我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看了十幾分鐘,然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等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鈴聲給吵醒的。
我渾渾噩噩的伸出手按了接聽鍵,然后電話那端特別安靜,而說話人的聲音帶著低醇的磁性,聽在我耳內(nèi)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從睡意中滿血復活。
我張口就問他會議開完了沒有,還要多久才會回來,什么時候飛機,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我接二連三炮轟式迫不及待問出了一籮筐的話。
許深霖在電話那端聽了,低低笑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聲波的原因,許深霖今夜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格外溫柔。
他說,你問了這么多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你覺得哪一個重要。
我想了想,最后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說,想我了?
我點點頭,有點委屈的說,許深霖,你快點回來,我發(fā)現(xiàn)這幾天看哪兒,哪兒都能夠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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