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很值當(dāng)
盡管我媽和我說了所有事情,我腦袋里沒有這些記憶許深霖對于我來說至今還是一個陌生人,我覺得自己必須要遠(yuǎn)離他。
所以當(dāng)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若無其事笑了幾下,謊稱自己要回家做飯,我爸媽還在等我飯吃。
抱著自己的包就跟做賊一樣,有時候我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在許深霖面前我就跟做了他小妾一樣畏手畏腳,我實實在在也不欠他什么東西。
他站在哪里身形未動,等我經(jīng)過身旁快要轉(zhuǎn)彎時,他才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他問我是不是我媽已經(jīng)全部告訴我了。
我背影一僵,很小聲,嗯。了一聲。
他許久才開口問我怎么想的,我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股怨氣,假如我媽沒有告訴我那些事情,他正正當(dāng)當(dāng)求婚讓我嫁給他我巴不得,可我也知道那樣可能,喜歡一個不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他要的不過是我身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那次在船上吃飯的時候,名目上那些陪吃陪喝的老板不過都是許氏集團(tuán)一些股東們,他早已經(jīng)有動作。
而我這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不過是郎中取物,本該是他的,不過是他媽一時糊涂,所以才落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還給他自然也從來沒有失去過。
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他,我可以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還給你,但我沒辦法嫁給你。
他站在那里沒有進(jìn)一步更加沒有退一步,我們之間就像隔著一條長河,長途跋涉我也邁不過,就像宋濂所說,她說,這樣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會喜歡我,別做夢了。
他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帶著回音,不大,卻很有力度,他說,因為林安航?
我剛想說關(guān)林安航什么事?最后一想,或許將這個誤會延續(xù)下去是好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錯誤的開始,就從一個錯誤結(jié)束,原原本本的多好。
遲疑的點頭,許深霖笑了兩聲說,原來是這樣。
我們對話不超過三次,他說完那句話后,沒有一絲猶豫轉(zhuǎn)過身,背影漠然,就像第一次我見他時,他臉上面無表情,不茍言笑嚴(yán)肅的模樣。
現(xiàn)在變成這樣不過是恢復(fù)了出廠設(shè)置,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值得讓他特殊對待的。
不過在轉(zhuǎn)身那一刻好像記起什么,淡淡說了一句,我母親是怎樣死的,你就怎樣還,嫁給我不過是像當(dāng)初抵債一樣的方式,一命換一命,很值當(dāng)。
他說完,背影冷漠離開。
我卻感覺全身都是冰冷的,好像被冬天里貿(mào)然的一場與淋了個透心涼,把我心里那些隱秘不愿意承認(rèn)的,不愿意相信通通暴露在這場大雨里。
我站在那里許久,就連窗口投射進(jìn)來的陽光都覺得沒有溫度了之時,我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見我站在那里沒有動靜,奇怪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問宋濂,你喜歡江南城哪點?
宋濂一愣,想了許久才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喜歡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我,哦。了一句,說,回房吧。
我和宋濂一人照顧一個,她照顧爸,我照顧我媽,兩個人都沒什么時間我騰出來,那些情情愛愛的自然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宋濂說江南城那次被許深霖捆著去了他爸面前的時候,把江南城美國給他弄的新上市一個電子科技公司的職位給撤了,他上次就是因為在國內(nèi)闖了禍,許深霖在許志文面前輕言妙語的說了一句,便被貶到國外去弄什么上市公司,相當(dāng)于是流放邊疆。
如今他又因為許深霖說他越來越荒唐了,許志文找人查這件事情知道后大怒。
其實男人找女人沒多大的事情,像他們這些富家公哥兒更加是家常便飯,可壞就壞在江南城面前時刻有個標(biāo)榜,許深霖一天不亂玩,江南城亂玩一天,怎么做都是罪。
好壞都是對比出來的,假如許深霖性格是那種荒淫無度的人,估計那天江南城真把我強奸了在許志文面前都不算事兒。
男人嘛,花天酒地是正常之事,只要你不花在事業(yè)上,私生活如何如何混亂,一下弄出十幾個兒子他們都有錢養(yǎng)。
根本不想平凡人家,出去外遇了,小三給自己整出一個兒子,還要時刻擔(dān)心老婆知道后,扣著自己工資不放,家里要養(yǎng)兒子,外面也要養(yǎng)兒子,這樣一輩子估計老本都吃完了,還不見這兒子會回報他。
宋濂說,江南城唯一一點的不好,就是沒有許深霖那樣陰,他總是硬挺硬,所以這么多年一直被他壓在上頭,都翻不了身。
這是我第一次聽宋濂提起江南城,她說的平平淡淡,卻話語里隱藏著心疼。
關(guān)于心疼是怎么來的我也不好意思問宋濂,畢竟最該心疼的還是她,愛上一個渣男,卻像是吸了毒藥一樣,甘之如飴,他怎樣對她,她都覺得心甘情愿。
我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像宋濂那樣無怨無悔去愛一個,我要求的是絕對公平。
也許,這個世界上愛情本來就沒有存在絕對的公平,所以現(xiàn)在的自己才顯得那樣的失敗。
宋濂問我醫(yī)藥費我不是我一個人承擔(dān)的,我說了一聲是。
她有些疑惑的問,你身上那點家產(chǎn)我又不是不清楚,爸媽的醫(yī)藥費加起來你十張銀行卡外加信用卡都還不清,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我說,我和林安航借的。
她當(dāng)即就在哪里不陰不陽笑了笑,說,你也真本事,當(dāng)初回家就帶了一臺破洗衣機和電腦,如今有難了,還要舔著臉去求前夫借錢,宋文靜,你怎么就活的那么失敗,如果我是你,一定在離婚的時候狠狠撈一筆,那個時候不撈你要等到時候才去撈?
宋濂說的毫無停頓,或許她覺得我結(jié)婚一次沒賺反而當(dāng)了賠錢貨,其實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只是在我和林安航離婚的時候,我沒想到錢那一方面去,既然沒有共同財產(chǎn),自然就沒有財產(chǎn)可分。
這油水,我還真找不到名頭來分,先前或許我覺得借了林安航錢沒什么事,可蘇茜那天來鬧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難受,想著等自己有錢了,一定第一時間去還了林安航的,我們之間只有一清二白才是最安全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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