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懷孕
現(xiàn)在他們忽然間倒下,她一下就慌了神。
我攬著她,給她擦著眼淚說,“你先別哭啊,我媽身體這么棒,有什么好哭的。”
我姐哭著搖頭說,“文靜,都是我害的,如果剛才我沒有和她吵,媽媽不會病倒的。”
我說,“她是不是又天天念叨你結(jié)婚了?”
她點點頭,我真心誠意說,“姐,你是該找個人好好過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年輕了。”
我從口袋立馬掏出一面鏡子,放到她面前,“你看到你這幾年的皺紋了嗎?你等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要你了,他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現(xiàn)在是被拋棄了?!你明白嗎?!”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楞了楞,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忽然伸出手將我手中鏡子往地下狠狠一砸,捂著臉在地下放肆的大哭了起來。
她或許接受不來自己已近開始老的節(jié)奏,每個女人都承受不了。
可每個人都要承受。
直到她哭的收了尾,我在一旁也聽得煩了,醫(yī)生才從急診室走了出來告訴我們,老太太心臟病犯了,讓我們注意點,醒來后別刺激她,像她這個年紀(jì)已近承受不了什么情緒上的變化了。
我點點頭聽著,醫(yī)生摘著口罩又走了進(jìn)去。
而在地下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姐,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目光注視在地下鏡子碎片上,有些尷尬的和我說,“我下去買點水果。”
我點點頭,她背影還有些顫抖。
自己也有些疲憊坐在醫(yī)院長廊上,林安航打來電話問我現(xiàn)在在哪里,能不能在家給他找份文件送他公司去。
我疲憊的說,“林安航,我媽住院了。”
他在電話那邊,啊?!了一聲。
問我怎么回事,然后立馬就將電話掛了說現(xiàn)在就過來。
很多方面其實他還是不錯的,至少只要我家有半點風(fēng)吹草動他總會第一時間趕來,不管在做什么,他從不耽誤半分。
等他趕到的時候,我姐買了幾個水果回來,正好削了個蘋果,我坐在長廊口咬的吱吱作響。
我姐手中剝著一個橘子對跑過來的林安航招手,說,“安航!你來了啊!來吃個橘子!可新鮮了!”
林安航大概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輕松坐在醫(yī)院門口跟聚餐一樣,眉頭一皺,臉上還有汗水,他氣喘噓噓問,“媽怎么樣了?!”
我姐說,“沒事了,現(xiàn)在正在病房內(nèi)睡覺呢。”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姐給了他一個剝干凈的橘子,他轉(zhuǎn)頭質(zhì)問我說,“既然媽沒多大問題,你為什么不和我說,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嗎?為了趕來,冒著被領(lǐng)導(dǎo)罵的危險,你卻坐在這里啃蘋果。”
其實我一點也不餓,只是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餓著,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了,能夠有吃蘋果的胃口算是不錯了。
他現(xiàn)在對著我發(fā)牢騷,我也懶得和他扯,沉默不語看向一旁。
我姐第一個不喜歡了,她搶過林安航手中剝了皮的橘子轉(zhuǎn)手塞給我吃,冷著臉說,“哎,林安航你什么意思啊,難道你就盼著我媽有事是吧,好歹那也是你媽,雖然不是你親媽,可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看一下會死啊,現(xiàn)在你發(fā)的是幾個脾氣?!”
我姐向來是一個火爆脾氣,我比她好點,從來不會這樣膽大妄為去質(zhì)問別人。
林安航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要是文靜和我說清楚,我就不用這么趕了,畢竟我公司很忙。”
我咬完最后一口蘋果,淡定往垃圾桶內(nèi)一扔,站在他面前望著他,“安航,不是我剛才沒和你說清楚,而是你一句話也沒問我,等我想要說清楚的時候,你已經(jīng)掛電話了,你現(xiàn)在怪我有意思?”
他被我問的無語,面對我們兩姐妹的質(zhì)問,顯然是沒有還擊的余地。
臭著臉一言不發(fā)從醫(yī)院回了公司,我姐安慰我說,“哎呀。文靜你別和安航去計較這么多,這么多年夫妻了,有點爭吵是難免的。”
我說,“姐,你不明白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什么狀況。”
我看了她一眼,小心斟酌詞句,盡量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說,“林安航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姐聽了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激動,她哦了一聲后,問,“怎么在外面有女人這件事情你瞞得我這樣緊啊,是不是你姐有前科,就覺得不適合和我說這個問題啊。”
我趕忙打住她亂想,解釋說,“你別亂想啊,這個事情肯定和你沒關(guān)系,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而且我正好懷孕,你幫我拿拿主意,這事兒該怎么辦。”
我姐在聽到我懷孕后,這才有點反應(yīng),“你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林安航他知道嗎?!”
她這連著三個問題跟連環(huán)炮一樣,不帶標(biāo)點符號一串冒了出來。
“現(xiàn)在我還不告訴他,就兩三個月的事情,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孩子要還是不要呢。”
我姐激動的扯著我說,說,“林安航在外面的女人是誰啊,你有孩子你怕啥,林安航現(xiàn)在都不年輕了,你還這么年輕,他敢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說,“蘇茜,就是從小和我玩的特好的一女的。”
我姐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尖叫說,“就那女的!宋文靜你傻啊!那女的我和你說了一看就妖里妖氣的,讓你少跟她來往點,怎么就偏不聽呢?!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事情到了這地步難道還能將他們兩個抓起來坐牢不成?!我和你說這世界上的婚姻法只有重婚罪,沒有在外面偷腥被抓坐牢的!”
“所以我才問該怎么辦。”
她重新坐了下來,嚴(yán)肅問我,“你怎么想的。”
我說,“姐,或許在你眼里男人出軌稀疏平常了,可在我眼里,在我這十幾年教育里,我覺得我的男人出軌我沒辦法接受,這婚我一定是要離。”
我姐緊接著問,“那孩子怎么辦?”
我動了動嘴巴,搖搖頭。
她嘆了一口氣,“我是不贊成你離婚,男人無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家里這面旗幟他們是怎么不肯丟的,文靜別太死心眼了,只有在外面玩夠了的男人才是安全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隱隱有著水光,我伸出手握住她手,“別多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思量。”
“嗯。我明白,你從小就比我有主意,我不擔(dān)心你,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做姐姐的一定都支持,畢竟人生嘛,只有按照自己心意走了,就算以后的路不好走,可也不會后悔,何必讓自己不痛快過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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