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rush_53201巧克力加更~
我假裝沒有聽見,許深霖也不在重復只是擁住我的手越來越緊,仿佛要將我揉進他血肉里,我睜著眼睛在他懷中一夜無眠。
第二天他陪著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許氏那里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偶爾會因為電視里某個情節(jié)會心一笑,雖然我并不覺得好笑。
不過接的電話有些頻繁,每隔十分鐘手機必定就會響一次,他每次都是靜靜聽著并不說話,然后將電話掛斷,繼續(xù)陪著我看電視。
保姆端著熬好的中藥給我,說是對嗓子有用,只有我知道吃再多的藥都沒用,我說不出話來已經事實,這是心病,藥根本不管用。
每次都是趁著保姆轉身便將手中那碗倒掉,而今天許深霖在我也只當它是太熱放在桌上涼涼,等著許深霖離開后才快速起身將中藥給倒掉,他回來的時候也碗內已經空了,他看了一眼手中握著黑色的手機,隨意的問了一句,全喝了。
我點點頭,他伸出手摸著我腦袋,我想躲開繼續(xù)看著電視,他控制住我后腦勺吻了上來,我掙扎著,他松開我,在我唇上輕輕一舔,笑的像只偷腥的狐貍說,沒有藥味,你撒謊。
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從沙發(fā)起來回了房間關門,他坐在沙發(fā)上摸著自己被我打的臉倒還好心情的笑了笑。
我覺得這人就是欠虐,有病。
我爸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一天一天在心里數(shù)著他失蹤的日子,一面擔心他有消息,一面又擔心他沒有消息,我很害怕聽到這其中的任何一個。
這其中的定數(shù)誰都說不準,于是我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逃離到一個很好的地方開始了他新的生活,他會活的沒有煩惱,很快樂,不被往事絆腳。
我這樣安慰自己。
有的時候也會半夜夢見我爸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抽著煙,目光憂愁的望著窗外,光線將他臉上的皺紋模糊了,只是他一個人坐在那里而已。
我站在他身后卻始終靠近不了,看上去很是孤獨。
醒來后,我又會特別想他們,那樣的想念完全找不到出路,像是迷路在沙漠里尋找綠地,那種孤軍奮戰(zhàn)的感覺真讓人想哭。
第二天的時候許深霖出一大早出門,并且囑咐司機帶我出去走走,我在這里憋了差不多半個月,半個月里出門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
許深霖離開后,我望著空蕩蕩的屋里滿是靜寂,便想著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便下樓由著司機載著我在這座城市晃悠了大半天,中午的時候停在一家以前我常去的小餐館,這里的生意依舊是爆棚,吃個飯都需要等。
那司機本來是想要走上去出錢清場的,被我制止了,只是站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那老板娘大概是收拾了一個空位讓我進去坐,她問我吃什么,我打了個手勢,她臉色有些怪異,我緩慢收回手。
司機見狀立馬走了上來幫我點單,我坐在那里發(fā)了一會楞,看著每個人滿臉洋溢著笑在那里吃著飯,看上去好幸福的模樣。
一個人坐在那里吃了兩個小時基本上沒吃多少,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我,我左右看了一下覺得自己沒什么不妥的地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筆直的司機瞬間覺得,我這趟行頭不適合來這里。
剛想吃完匆匆走人,司機去結賬,我起身要離開,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我楞了一下,她直接坐在我對面淺笑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文靜。
熱鬧的飯店沒過多久就清凈了下來,因為來人是陳金婷她的人早已經比我最先一步將這里清場了,我坐在她對面對著她笑了笑。
她依舊是舉止端莊的模樣,臉上時常帶著淡薄的笑意,眉目溫婉,想到那一天江南城將她一個人拋棄在大廈上,她有些滄桑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希望和她聊聊。
她給倒了一杯大麥茶,絲毫不嫌棄這地方寒酸隨遇而安坐在那里對著我說,現(xiàn)在我們之前的情況相互之間都非常了解,關于你姐姐那件事情我知道現(xiàn)在說再多的話來安慰你也都是多余,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
我點點頭。
她見我一直不說話,目光遲疑語氣有些猶豫的說,你嗓子怎么了?
司機立馬將紙和筆遞給我,我在那潔白的紙張寫了幾個字說,嗓子現(xiàn)在說不了話,不好意思。
想了想,在后面加了一個笑臉。
她給我感覺很舒服從來不會讓人從她眼里尋出任何一絲不同與同情,我是一個不需要被同情的人。
她說,能好嗎?
我繼續(xù)寫了一個,能好,只是心病。
她眉目寧靜的點點頭說,文靜,你一定很意外我今天會來找你吧?
我點點頭,靜靜等待著她的話,她說,我父親現(xiàn)在正在被人徹查,我很慌張我能夠說話的人現(xiàn)在想想只剩下你。
我在紙張寫了一個,江南城呢?
她嘴角發(fā)出一聲苦笑,那樣的笑容看著真讓人心酸,愛一個人本來就是一場心酸的往事,誰都有誰的不易之處。
她說,江南城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文靜,這一輩子我輸了,我和宋濂斗了一輩子她太狠了,半點機會都不給我留這一輩子就開始在江南城心里扎根永遠拔不走。
她看著我,我也并不打擾她,陳金婷說,我這輩子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認輸?shù)娜耍液徒铣墙Y婚的時候我就明白他不愛我,從來愛的不是我,可我還是和他結婚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愛一個人總是這樣毫無道理,我們結婚之前總共見過兩面很快就結婚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愛上他的,她和宋濂一直藕斷絲連我不是不知道,我忍了這么久,忍到不能再忍,我一直等著江南城厭惡了宋濂,可等到了我現(xiàn)在這樣一個年紀,沒想到宋濂的死將我所有的隱忍與努力全部化為一灘泡沫他現(xiàn)在大概是恨死了我,他一直覺得我會傷害宋濂,他永遠在保護她,而我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場利益。
陳金婷涼薄的笑了笑說,他那么喜歡的人?你說我舍得傷害她嗎?我現(xiàn)在也累了,沒有那些精力再去和一個死人斗一輩子,我輸給了宋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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