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遭圍堵墜落山谷
車子在馬路上狂奔,呼呼的風(fēng)灌了進來,卻吹不停簡如約澎湃的心跳。
后面是此起彼伏的喇叭聲,簡如約快速打著方向盤,將車子拐到了一條小路上。
道路兩旁的樹木飛快掠過,但路越來越窄,最后成了兩條分叉路,簡如約憑著感覺右拐……
今天的事情也許是意外,也許是郁封河早就算計好的。
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或許會考慮的周詳一下,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中。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簡如約輕踩了一下剎車,接通了電話,瞬間,席初原的怒吼中裹雜著哽咽,“簡如約,你他媽在哪里?”
“我現(xiàn)在正在被人追殺,快幫我報警!”
就在簡如約說話的間隙,突然有幾輛摩托車沖了過來,她猛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像離線的箭一樣沿著山坡沖了下去。
嘭的一聲,車子砸在了地上。
還好,沒有翻車。
簡如約腦袋震的有點暈,她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面的摩托車,對席初原喊著說,“初原,我下面說的話你要是不錄音就給老娘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住!”
“陷害簡思學(xué)和華嚴(yán)的人是郁辛元,他……他聯(lián)合權(quán)有為……”
車子猛的被摩托車撞了一下,車子歪了一下,簡如約快速的轉(zhuǎn)動方向盤,斜著開到了一條水泥路。
“簡如約……你他媽……在哪里?”
“初……初原,我沒事,今天才發(fā)現(xiàn)老娘還有飆車的技能。”簡如約故作玩笑的說,可神色嚴(yán)肅又凌厲。
聞言,席初原的心提在了嗓子眼,“簡如約,你他媽注意安全!”
“放心,我還沒活夠了!”簡如約笑了一聲,繼續(xù)之前的話題,“谷安素……他們在谷安素,長通只是一個幌子,真正想要用谷安素賺錢的人是郁辛元!”
“還有……還有寧雪并沒有消失,她一直都在權(quán)有為的身邊!”
簡如約卯足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些話。
“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他媽告訴我……你在哪里?”
席初原恨不得將自己的車子變成飛機,一下子沖到簡如約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
說話間,簡如約突然說,“半山水庫!”
“手機不要掛斷,我馬上就來……你再堅持一下!”
“好!”
摩托車再次懟在了簡如約的車屁股,車子哐當(dāng)了一聲,明顯感覺有些跑不動了。
可現(xiàn)在停下來,她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大路……往大路開……
簡如約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只是這里的路錯綜復(fù)雜,簡如約又不熟悉地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被人逼上了山路。
這條路是通往半山唯有僅有的一條盤山公路,后面的人窮追不舍……遲早她會被抓住。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簡如約決定賭一把。
虎毒不食子。
郁辛元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應(yīng)該不至于把自己弄死。
只是,她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車子就被摩托車包圍了,她被擠在了盤山路的最右邊,距離防護欄只有半米的距離。
如果,再稍微偏離一下,她就可能掉下山坡,粉身碎骨。
這些人很明顯,沒打算讓自己活著。
瞬間,各種各樣的情緒涌上心頭。
簡如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掛斷的手機,對那邊的席初原說,“初原,我現(xiàn)在要打一個電話!”
她掛了電話,快速的撥通了段郁承的號碼。
如果,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接通的話,那她和孩子或許還能保得住。
只是,第一遍她聽到的是忙音。
第二遍,依然是。
人或許在生死一線的時候,總是最掛念的人有一種變態(tài)的執(zhí)著。
簡如約在撥第三遍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車子就被裝歪了。
這一下,車頭撞在了欄桿上,只要再稍微往前幾十公分,簡如約就開著車子掉了下去。
剛剛一路窮追不舍的,可這個時候,那些騎著摩托車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但眼神里都帶著兇狠。
簡如約降下車窗,看了那些人一眼。
“簡小姐,上面吩咐了,今天你不能活著下山!”為首的一個男人開口。
上面?
簡如約嗤笑了一聲,“直接說郁辛元不就好了!”
頓了頓,她面無表情的開口,“要是我下山了呢?”
那人眼神一冷。
簡如約突然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笑,車子猛的向后倒去,撞倒了兩輛摩托車,然后掉頭往山下開。
好歹,山下的破緩一些,掉下去,或許能活下來。
但她這種僥幸的心里并沒有給她帶來好運。
不到十分鐘,她就看到下山的路上有十來輛的面包車堵著。
那個瞬間,她心里滋生了一份絕望。
但這份絕望卻給了她不怕死的沖動。
她將油門踏到了底,毫無畏懼的沖了下去。
這一次,她沒有之前的好運。
車子摔在地上,哐哐當(dāng)當(dāng)甩向了防護欄。
巨大的沖擊力撞斷了防護欄,車子像一塊爛鐵一樣的掉了下去。
那些一路追過來的摩托車有些傻眼,但為首的那個人怔愣了兩秒鐘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人掉下了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這個人掛斷了電話后,說,“撤,警察來了。”
海城。
段郁承一上車,就問,“我的手機呢?”
“隊長,您現(xiàn)在出來的氣都比進去的多,等我給您包扎好了……”
“我的手機!”
旁邊的人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
“是不是出事了?”段郁承神色一凜,一把推開給他包扎傷口的軍醫(yī),彎著腰踉蹌走了幾步,搶過了自己的手機。
手指哆嗦著打開了最近通話的錄音。
聽著里面呼呼的風(fēng)聲和此起彼伏的撞擊聲,他的心猛的一緊。
尤其當(dāng)聽到簡如約和那個摩托車手的對話時,他像是被人照頭抽了一悶棍。
可錄音還在繼續(xù)。
他面色蒼白的顫抖著。
那些哐當(dāng)?shù)淖矒袈曄袷窃以谒男纳弦粯印?br/>
“回京城!”
他眼神紅的像被血洗過一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聲音抖的不像樣,“以最快的速度給老子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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