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誤會
,最快更新重生之玩轉(zhuǎn)娛樂圈 !
蔣希希現(xiàn)在感覺到有些乏力,身體本來就虛弱,只能疲憊拖著身子往自己的病房去,但是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腳步是虛的,像是踩在軟軟的地面上。
而這邊的戚柏言同江一燕商量好午飯之后,就推了他回病房休息,江一燕才能安心的出醫(yī)院去點餐,蔣希希去院子里找他們的時候,江一燕眼尖的看見了她,連忙推了戚柏言往另外一條路回病房去了。
戚柏言沒什么意見,反正他氣也透了,看著江一燕柔弱的身軀推著他這個大男人到處走,他也不忍心,所以低頭的時候,也就沒看見他們不遠處,四處張望著的蔣希希,一直在找著他的蔣希希。
蔣希希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錯過了,但即使戚柏言看見了她又能怎樣呢?那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蔣希希心里既期待著,但是卻又是在害怕,面對再一次不記得自己的男人,她到底何去何從。
將門推開,江一燕慢慢的將輪椅推了進去,然后順手將門輕輕合上了,卻沒有扣嚴實,輕輕一推就能打開。戚柏言自己移動到床邊,就打算要勉強著自己站起身來往床上躺去,江一燕看在眼里,急忙將他攔住,“你別亂動,一會兒又扯著傷口疼了。我來幫你。”
聞言,戚柏言又重新做了回去,江一燕三步并兩步走來,將輪椅轉(zhuǎn)動了方向,伸手放在他腋下,便向?qū)⑷笋{起,江一燕畢竟是女流之輩,想要將一個高出自己半個頭的體重又重了自己許多的高大男人架起,卻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戚柏言看出她的困難,因為太多用力連眉頭都皺起了,他雙手撐在輪椅的兩側(cè)也想自己用力,但奈何力不從心,手下一滑,伸手的輪椅別他推開來,他身子借不上力,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的便向前壓了下去。
江一燕怎么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當下兩人就這樣相互依靠著往摔了下去,萬幸的是他們身后是床,要是摔在地上,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樣子。
江一燕啊的一聲尖叫,重重的跌倒在雙上,墊著一層厚厚的棉絮倒不是疼,而是戚柏言壓倒在她身上,重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戚柏言尷尬的想往旁邊滾,原本架在他腋下的雙手卻又突然伸到了他背后,用力的抱住了他。即使壓得喘不過氣,她還是想抱抱他,這是在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擁抱,也是她渴望許久的擁抱,她太過小心翼翼,即使是意外她也不想放棄。
江一燕幾乎要哭出聲來,戚柏言低頭看了看她的臉,也就沒有再掙扎了。
但病房外的蔣希希聽見了她這聲大叫,明確的感覺到那聲音是從戚柏言病房傳出來的,而去還是江一燕的聲音,以為出了什么事,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疲憊,她幾乎拼勁全力的一個俯沖到門前,猛的一掌推開了門。
大力到門瞬間撞到了墻,發(fā)出碰碰的聲響。
蔣希希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為是戚柏言出了什么事,但卻沒想到現(xiàn)在展現(xiàn)在她面前的卻是戚柏言和江一燕抱著滾在床上的樣子,衣服凌亂了,床單也凌亂了,她不敢去想這兩人做了什么!
聽見聲響的兩人扭頭看向了門口的不速之客,江一燕瞪大了眼睛,帶著防備的姿態(tài),即使她明明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遲早有一天蔣希希會出現(xiàn)在戚柏言的面前,但是太早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和戚柏言建立起更好的基礎(chǔ)來。
戚柏言也微微有些意外,這個人是誰?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熟悉?她又什么要哭?是因為自己而哭的嗎?他莫名的就覺得內(nèi)心是疼痛的,這種疼痛讓他慌忙的站起身來,想要去靠近這個男人。
但是明明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有些痛苦的推開了江一燕,感覺頭有點痛,他伸手想去拉住門口的人卻又那么的力不從心。
你是誰?為什么要哭,他好想去問問她,可蔣希希沒有給他機會,眨眼,眼眶里的淚水便如同河流一般落了下來,她一點都不想呆下去!
蔣希希扭頭便跑,其實心里也那么希望戚柏言可以開口叫住她,然后向她解釋,她可以去聽,可他現(xiàn)在恐怕連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吧?所以,她連生他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她感覺身體都沒什么力氣,卻還是要掙扎著離開這里,她一刻都沒有辦法再呆下去了,這個地方讓她感覺很累,感覺很無力。戚柏言忘記了她,卻要和別的人好,她連插足進去的資格都沒有,她更怕聽見他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問她‘你是誰?’我是誰?戚柏言,曾許諾我們要走一輩子的。也許,只是因為她害怕自己會說出那句,怎么可以如此輕易的就忘記了她呢?
她拖著虛弱的身子狂奔在路上,她一刻都不想停下來,那種感覺太空虛,空虛得像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最后她實在沒了力氣,只能坐在樹下的座椅上,用力的抱緊了自己的腿,將臉深深的埋入了膝蓋。
疼,太疼了,不止是身體,還有那顆她自認為已經(jīng)很堅強的一顆心,現(xiàn)在卻是被剛才的一幕給徹底的擊碎了,落在了地上,成了碎片,一片又一片的嘲笑著她。
她寧愿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起碼心不會這么疼痛,但是一切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一幕徹底的撕碎了她的心,她像是抽出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竟然落荒而逃了!這怎么會是她!
戚柏然到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蔣希希病房是空的就知道出事了,急忙去隔壁找江一燕質(zhì)問,江一燕當然什么也不肯說,她巴不得蔣希希永遠不出現(xiàn)才好呢?最后還是戚柏言忍不住開口詢問他要找的人是誰,兩人的話一對上,戚柏然便猜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他顧不得戚柏言的詢問,扭頭跑出了醫(yī)院。
最后他還是找到了蔣希希,那時她還穿著單薄的藍白條的病服,用力的抱緊自己抽泣不止,戚柏然心里一痛,終于對自己瞞著她的這件事感到后悔不已。
戚柏然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他看到面前這個女人現(xiàn)在如同水晶一樣的脆弱。
蔣希希抱著膝蓋猛的扭頭看向了他,在看見戚柏然面容的一剎那,臉上的欣喜又黯淡下去。是啊,戚柏言不是忘記她了嗎?他怎么會來找自己呢?
命運竟然如此狗血的安排著又一出這樣的戲碼,再一次讓戚柏言將她忘記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和他又要重新再來,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邊竟然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女人了。這點讓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著。
她把頭重新埋進了膝蓋里,她即使再傷心,那人也不會再看見了,江一燕現(xiàn)在正在陪伴著他,忘記了她,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有痛苦。
即便她哭成這個樣子,戚柏言也不會在意了,甚至他現(xiàn)在正和江一燕甜甜蜜蜜的在吃著午飯,想到這一幕她的心就像針扎一般。她甚至連怪他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失憶了,進而愛上了別人,能怪得了誰呢?他失憶忘記了她,已經(jīng)對她沒有了愛,那么又何來背叛!那么他何錯之有,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
現(xiàn)在想來過去的所有的甜蜜,連求婚時的美好都變成了鴆毒,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起,喜歡這個人喜歡得這么多了,連他和別人親密那么一點點她都無法忍受。
戚柏然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她,看見蔣希希這個樣子,對于自己隱瞞著她,并阻撓她去隔壁看戚柏言的行為感到愧疚萬分,但即使他現(xiàn)在想挽回恐怕也來不及了,只要能彌補她心里的傷痛,他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他這段時間真的是魔怔了,僅僅是為了江一燕的私心,為了他的私心卻是將蔣希希這個無辜的女人置于完全不公平的待遇。
蔣希希咬著牙,用力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她不想哭出來,在戚柏然身邊,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見,無論同情還是安慰都足夠來把她擊潰。
她現(xiàn)在哪里都不想去,誰也不想見,能說什么,能做什么?她連開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抬頭對人微笑。
她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堅強。她更怕他們會失望,戚柏言已經(jīng)忘記她了,她還不想再看見別人失望的眼神。
但無能她怎么努力,心底的悲戚還是讓她全盤崩潰。她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咬牙抽泣起來,因為哭得太厲害,透不過氣。因為憋著太過難受,她松開了抱著膝蓋的手,用力的想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聲被戚柏然聽見。仿佛那樣自己也聽不見,沒有任何人能聽見。
仿佛那樣她就可以騙自己,其實她沒有哭。
她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身旁的人。
戚柏然覺得心都人狠狠揪住了一樣,他寧愿蔣希希盛怒的來質(zhì)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瞞著她,質(zhì)問他為什么江一燕會和戚柏言走得那么近,他寧可看見像瘋子一樣的蔣希希,也不遠看見她這樣折磨著自己。
他緩緩的伸了手,放在她頭頂卻遲遲不肯落下,蔣希希淚眼磅礴中看見了他伸手的動作,忍不住向著旁邊躲了躲,再往旁邊就是椅子的邊緣,身子一歪就跌倒在地。
戚柏然嚇了大跳,連忙站起身蹲在了她面前。伸手過去想要將她拉起來,蔣希希呆呆的坐在地上,地面很涼,像她的那顆被一盆涼水澆滅的熱心。她的未婚夫失憶忘記了自己,她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她懷抱那么熱烈的一顆心,一心一意的等著他醒來,告訴他他缺失的這些日子發(fā)生過怎么樣的趣事。
她甚至把那些新聞都細心的收集起來,只為了將給他聽,但他沒有給她機會,甚至將一盆涼水從頭到尾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終于放聲大哭起來了,委屈的感覺到她不僅僅是被戚柏言忘記了,她甚至被著世界上所有人都遺棄了,戚柏言只是失憶而已,那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瞞著她,為什么要欺騙她,她不是承受不了,為什么這些人都不肯告訴她?把她當做傻子么?她的怒火瞬間就燃燒了她的整個心智。
她信任的人,戚柏然,江一燕,都在欺騙她。她曾經(jīng)那么信任他們。
戚柏然伸手要去拉她的胳膊:“蔣希希,地上涼,你還在生病,快起來吧。”
她忍不住推開了他的手,“那又什么關(guān)系,你們在乎過我是不是生病嗎?!大哥,我敬你是戚柏言的哥哥,我也把你當自己的哥哥看待,可是,你為什么也要來騙我?在你們心目中我就那么傻嗎?他不過是失憶而已,我不怕,我可以帶他找回記憶,可是,為什么你們都不肯告訴我?”
戚柏然急切的想解釋,瞞著蔣希希是他不對,但他絕對沒有輕視或欺騙她的意思,他只是怕她接受不了,他以為他能瞞著蔣希希直到戚柏言想起她來,但他沒有考慮到的是蔣希希急切的想見戚柏言的心,是他考慮不周,可是欺騙這么大的一頂帽子他是在擔當不起,“蔣希希,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想騙你,我只是怕你身體不好承受不起。”
“我承受不起?”蔣希希冷笑,這實在太可笑了,戚柏言出車禍的那天她都沒有自暴自棄過,哪怕看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她也沒有放棄過,可現(xiàn)在這個人卻來告訴她,瞞著她,是怕她承受不了,她并沒有他們想象得那么懦弱。“大哥,你覺得我是那么軟弱的人?”
戚柏然愣了愣,然后又肯定的搖了搖頭,很顯然,把天霖照顧得那么好的人,必定不是什么軟弱的姑娘,可是,他又不忍心告訴她,因為戚柏言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江一燕,錯把她當做了蔣希希,她才會真的接受不了。
怕她會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暈過去,也不會將這機會錯過給江一燕,她已經(jīng)夠辛苦了,他并不希望,蔣希希再疲憊的堅持下去。
就像她說的,只是失憶而已嘛,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了,戚柏然是這樣想著的,等戚柏言想起來再見蔣希希也不遲,也就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病倒錯過的事,他們倆能走到這一步也已經(jīng)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何況身邊還藏著一個時刻想把戚柏言搶走的江一燕,弟弟的心比任何人都堅定。這點,戚柏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好。”蔣希希點點頭,她就當做是為了她好好了,“那江一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突然和戚柏言那么親近了?”
果然還是扯上江一燕了。戚柏然嘆了口氣,想了想扯上江一燕,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她吧,也免得蔣希希疑心。“其實戚柏言醒來的時候,我和天霖也都不在,他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江一燕,他失憶了,任何人和事都不記得,第一眼看見的人當然有些雛鳥情節(jié),所以親近江一燕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這么說看起來也有點道理,可是江一燕為什么又不向他解釋清楚,他有未婚妻,此時正在隔壁病房呢?蔣希希還是不能理解,在她心目中,江一燕是個十分知書達理的人,這點事,說出來應(yīng)該是另所應(yīng)當?shù)陌桑旧硪膊皇悄欠N愛好惡作劇的人啊。
“既然這樣,為什么你們不告訴他,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因為哭得太厲害,到現(xiàn)在說話都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戚柏然有些沒聽懂,仔細咀嚼了半天才算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沉默了許久,他才及不情愿的說出事實。
戚柏言的眼睛里面是無奈的傷痛。“江一燕一直喜歡戚柏然你知道嗎?”
“什么?!”蔣希希顯然很震驚,江一燕和他們在一起呆了多久了?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在她的記憶當中,江一燕應(yīng)該是未來會和戚柏然糾纏在一起,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江一燕喜歡的竟然是戚柏言,這也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的原因。
戚柏然嘆了口氣,這是他極為不愿承認的事,江一燕對戚柏言用情至深,無論他怎么努力,她都不肯將目光分給他一點,這讓他也跟著十分的失望。“戚柏言第一眼看見的是她,所以最親近和最信任的也是江一燕,我哪怕想說他也不會輕易相信。江一燕又喜歡他,而起喜歡的那么深,錯把她認作是你,對她而言又是得償所愿的事,當然也不可能告訴戚柏言真相了,我有勸過她,可惜她執(zhí)念太深,我也沒有辦法。”
蔣希希被戚柏然的這番話釘在原地,想到戚柏言要江一燕搬出去的事,江一燕恐怕是已經(jīng)對他表白了吧,可笑的自己竟然還把她當朋友,一點都不知情。
想到之前江一燕看她的眼神,除了漠然,絲毫沒有任何的溫度以外,怎么看都有點不對勁了,也許她的內(nèi)心是恨著自己吧,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能強忍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她所愛的人相愛著甜蜜場景。
現(xiàn)在對于江一燕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時機吧,一個能趁這戚柏言失憶的機會,想要把自己取而代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