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駱青臉色劇變,呼吸窒住,渾身繃緊,但兩條胳膊都被阿墨捆綁,又記住阿墨剛才絕非玩笑的“傷臂”威脅,便不敢硬掙,只壓抑低喝:“阿墨,把叔放開!”
阿墨僵了一下,終于說話,睜眼抬頭,深暗的眼眸決絕得像是黑洞,干啞地道:“叔,我但凡活著,就沒可能放開你了。”說著話,探進駱青褻褲中的手,便緊緊握著駱青那根已經(jīng)不受意志控制地剛硬起來的粗長物事,放肆地把玩,肆意地擼動。
駱青面龐臊惱得充血發(fā)紫,忙要運轉(zhuǎn)內(nèi)力平歇體內(nèi)被刺激起來的洶涌邪火。
但阿墨健實光滑的少年肌體半壓著他,微妙的觸感之外,阿墨的手又揉捏著他的胸肌和下-體,嘴唇也帶著熱燙的呼吸,舔咬著他的脖頸鎖骨,諸多敏感點刺激上來,他如何把持?更何況對他做這些的人是他的阿墨。
駱青里衣被撕毀凝成粗繩,雙臂一上一下地被綁;隨后褻褲也被褪到腳腕,狠狠纏住雙腳,在被窩里通身一絲-不掛,挺拔流暢的肌肉輪廓盡數(shù)被阿墨把持,尤其他強厚的胸肌和那兩點,健壯的雙腿和那命根,都被阿墨微帶顫抖地重點照顧。
阿墨黑眸熾烈,太過決絕,直如豁出去了!仿若經(jīng)此一事,他隨后自刎謝罪也不是不行。
駱青臊怒難堪,數(shù)度想要運起內(nèi)力掙脫,但他將阿墨帶大,看阿墨眼神就知道阿墨心思,看著看著,心頭暗涌的難言異樣之外,蓬勃的怒火漸漸被冰寒的涼意腐蝕。要說駱青這輩子還有什么怕的,也就是阿墨了,不是怕阿墨對他駱青怎樣,而是怕阿墨將他自己如何。
阿墨十三歲那年,因不愿說親,將自己鎖在房中,在冰水里閉目沉浸一整天。當時已是深秋,落了兩場小雪,到處都結(jié)著冰,阿墨沒有運功抵抗,直如自生自滅。后來療養(yǎng)小半年才去了病氣寒癥,但還是落下了些微病根,再經(jīng)不得太過嚴峻的寒冷。
阿墨的性子便像青石打磨成的寶劍,儒雅穩(wěn)重的表相下,其實是鋒芒畢露的剛硬果決。
駱青當真怕阿墨誤以為他憎惡而做出什么傻事來,況且,兩年了,他什么法子都用過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他僵硬了許久,勉強忍住臊意,緊緊閉上眼睛,略有啞澀地說道:“阿墨,叔給你摸弄幾下,并無不可,只是你我這般,乃是‘亂-倫’。以后,莫要再對叔胡鬧。這次,叔只當睡著后做了一場春夢。你,也別放在心上。”
阿墨一怔,怎么都沒想過會這么容易,原本絕望得歇斯底里的心頭如降甘露,被不敢置信的驚喜占據(jù),赤-裸的身體健實修長,緊緊壓著駱青,愛惜地摸著駱青的胸膛,突然心有靈犀,抬頭顫聲,把以前的朦朧猜測說了出來:“叔,你其實并不反感我對你的癡纏,是不是?”
駱青棱角分明,秉性剛毅,卻對阿墨百依百順,連四肢被綁著愛撫也沒有當真動怒不可收拾,這已不是“縱容”二字可以表述。
再聽阿墨道破他的心思,駱青胸中陡然有無數(shù)情愫交錯,澀然、窘迫、臊熱,復雜無比,漲紅的面龐冒出細密的熱汗,卻啞聲斥道:“別亂說,叔縱容你,只這一回,再無下次。而且,你不可泄-精,需得把守精關至十五歲,才可行人-倫之事。”
阿墨褲襠剛硬,*難解,皺皺眉頭,知道這是習武者一生的大事,不敢貿(mào)然魯莽,況且,若是他忍不住想要泄出來,只怕現(xiàn)在老老實實讓他把摸的叔,會不顧傷口,掙脫開來阻攔他。
只能低喘著,將灼熱的呼吸吹到駱青平滑的胸肌上,忍道:“是,叔,我曉得。”
呼吸逐漸往上,越過駱青精健的鎖骨和脖頸,停留在駱青剛毅的下巴和挺拔的鼻端之間。駱青僵著筋骨,雙唇被他的呼吸燙到,頭腦發(fā)懵,微微動了動。
阿墨如饑餓的旅者,眼睛森黑,低頭舔咬了上去:“叔,咱們,過一輩子。只咱們兩個人。”
這一夜,滿室都充斥著駱青的男子麝香味道。
駱青內(nèi)力深厚,氣血飽滿,成熟陽剛,又禁欲多年,被阿墨綁住后肆意吻啃和把摸,泄了三四回還剛硬不軟。與其說是無奈的隱忍,不如說是壓抑的沉淪,有幾次沒忍住,低喘出聲,宛如呻吟,難堪得他面皮紫漲,片刻頭,緊皺劍眉,肅容嚴峻,免得與阿墨對視時尷尬。
到第五回的時候,見阿墨還要繼續(xù),才不得不說話,渾厚的聲腔啞得晦澀:“阿墨,停手!”
阿墨俊臉通紅,黑眸如有森亮炯炯的狼光,渾身冒著熱汗。他一直用自己的里衣在被窩罩住駱青的粗硬命根,掌控著駱青身體肌肉的每一個悸動,駱青一次次噴射,一股股乳白,全都被他的里衣囊括,并未臟了被子。
他自己*不得發(fā)泄,卻異常激動和興奮,聽話地停了下來,用里衣細致地給駱青擦了擦仍舊雄赳赳的命根,伸手將裹滿了乳白液體的里衣塞到床墊下面等待明天處理,隨后解開駱青四肢的束縛,自己披衣下床,打開窗門,讓滿室異味散發(fā)出去。
回到床上,他不敢去看駱青,垂頭霸占著壓住駱青的胸膛,一句話都不說,閉目呼呼大睡。
駱青身軟疲憊,喘息許久不能平息,先前的推拒和尷尬隨著繩索的解開也全都褪去,只剩極其怪異的松懈和放縱就像捅破一層窗戶紙,原本便是薄薄的隔閡,突然漏了個窟窿,窟窿眼兒里往心中嗖嗖刮著不知名的風。
駱青緩緩轉(zhuǎn)頭,深深看著身上的阿墨,腦袋里紊亂如麻,自己在思想什么,自己都不清楚,雙臂輕輕摟住阿墨脊背,因毒素還有殘留未清,再被阿墨壓著抱著,不多時,也沉沉入眠。
駱青所中之毒并不致命,卻是陰險的禍害,若是當時沒能及時逼毒服藥,勢必會被侵蝕經(jīng)脈,日后內(nèi)力逐漸衰退,整日昏昏欲睡,形如廢人。還好駱青自己警覺,及時封穴,及時逼毒,至今殘留的些微毒素已經(jīng)無關大礙,只等本身緩緩克化消除,就能恢復如初。
次日一早,駱青安排下諸多事宜,帶著阿墨回返珩軒莊。
這次遭遇埋伏的事情,其實有幾個似是而非的疑點,但線索牽引到一名死對頭那里后,查證確實,其它疑點也莫名中斷。駱青按下疑惑,并不發(fā)作,回到珩軒莊也沒提起,仿若不知。
駱尤鼎老爺子本在靜修療養(yǎng),早已不問世事,但這回聽說駱青遇襲受傷,還身中陰毒,不由勃然暴怒,喝令現(xiàn)任莊主駱遷城嚴加查辦,放手去做,不用顧忌。
駱遷城是駱尤鼎的三兒子,因駱尤鼎尚在,莊中人便習慣性地稱呼他這一支是三房。駱遷城五十六歲,內(nèi)力深厚,外貌直如中年,去看望駱青一次,肅容詢問一番,便讓駱青暫時放下外面事務,專心在家里陪阿墨過年,由他去解決那名對頭;順帶著將駱青的令牌也收了去。
過得數(shù)日,駱尤鼎老爺子突然派人喚駱青過去,專門叮囑不要帶阿墨。
駱青暗疑,讓整日癡纏著他的阿墨自去將武藝溫習一遍,回來再繼續(xù)考校,隨后獨自跟隨駱尤鼎的心腹過去,卻見駱尤鼎獨坐靜室,神情恍惚,靜室周圍百丈內(nèi),空無一人,連鳥雀都不見一只。
駱青越發(fā)驚疑不定,卻始終鎮(zhèn)定從容,行禮后不敢打攪,束手立在一旁等候。
駱尤鼎半晌才回過神來,并未昏花的老眼此時略顯渾濁,定定地看著駱青,兩次張口,歉疚地嘆息一聲,低道:“你三十四了,至今獨身,祖父知道,你是顧忌阿墨,才一拖再拖。阿墨,他是好孩子,以前未與你說,現(xiàn)在,你需心里知道阿墨他,并非是我駱家血脈。”
駱青一震,心頭狠狠揪緊,猛地抬頭:“祖父,您說什么?”
駱尤鼎見他震驚,越發(fā)愧疚,扶著身旁的錦盒,低聲說道:“當年太子將廢,五皇子崛起,人人都道先皇屬意于五皇子,站隊的站隊,陷害的陷害,把朝廷爭斗得連咱們江湖閑人都受到波及”
駱青站得僵硬,屏氣凝聲,心頭早已猜測著,猶如五味瓶打翻,不知糅雜成什么滋味。
駱尤鼎干瘦的手掌拍了拍錦盒,嘆道,“阿墨之父,實是一位世外奇人,身有通天造化,你祖父我十歲遇到他,他是二十歲模樣;七十三歲再見到他,他才四十模樣,已非你我凡人能夠想象。咱們駱家功法,就是我十歲時得他賜下。他是咱們珩軒莊的恩人,就連這‘珩軒莊’三字也是恩人親提。恩人讓阿墨認在衷兒名下,我卻每逢聽到阿墨喚我曾祖,便心中不安。”
駱青聽得呆愣。
駱尤鼎輕輕搖了搖頭:“恩人送阿墨生母來時,阿墨已是十月胎兒,將要出世。恩人與我說,朝廷另有高人護佑太子,而他的氣運,卻與五皇子相關,能否魚躍龍門,全都在此一舉,無論是成是敗,他事后都將離開西侯國,遠走東南,叮囑我看顧他的血脈,讓其習武強身,平凡安然,度過一生。只沒想到,阿墨生母沒福,生產(chǎn)時就去了,阿墨又生來認人,只能由你教養(yǎng)。”
駱青身體心里全都繃緊。現(xiàn)在新皇是當年太子,五皇子被囚禁不知生死,那么,阿墨生父必然是敗了,朝中當年護佑太子的是什么高人?
駱尤鼎說完,有些滄桑地皺眉閉目,許久才睜眼,將錦盒拿起來,依著秘文順序,按動著上面的機括,從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僅有尺許長的古樸短杖。那短杖無頭無尾,通身均勻,若是忽略掉上面繁奧晦澀的箓紋,幾乎像是被人削下來的細小齊眉棍一端。
“恩人說,他之功法,輕易修煉不得,否則九死一生,是以只給阿墨留下這宗寶物作防身之用,言道唯有他的血脈才能滴血使用,旁人若起貪念,必定遭受反噬,到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恩人的手段我見識過,絕非妄言。阿墨現(xiàn)已長大,行事穩(wěn)重,習武有成,你叮囑他藏住這宗寶物,不要輕易示人。至于如何催用,恩人說,滴下精血后自然知曉。”
駱尤鼎頓了幾頓,緩緩說完,將尺許短杖遞給駱青。
駱青怔然回神,垂眸雙手接過,小心地收進袖中。
駱尤鼎看他在聽到阿墨并非是他親侄時便似受打擊,不禁又嘆息兩聲,揮揮手道:“去吧,莫要告訴阿墨這些事情。他也是可憐,在這世間,只怕再無親人了,唯有你這個養(yǎng)他教他的叔。”
駱青胸中百味具雜,行禮出門。
回到院落時,已經(jīng)恢復如常,黑炯的眼眸凝視著練功冒汗的阿墨,沉默片刻才將他喚到書房,揮退了下人,把短杖取出:“這是祖父秘藏的寶物,現(xiàn)在傳下來,給你使用。”
阿墨疑惑地接過短杖,拿在手中,忽然愣了愣,低道:“噫?拿著好舒服。”抬頭直直看著駱青,濃直的眉毛微微挑了下,笑道,“叔,這是曾祖給你的吧?你卻拿來給我。”
駱青見他蒙在鼓里,突然為他心酸。他之前拿著短杖時直如握住普通木棍,并無異樣感覺,現(xiàn)在見阿墨反應,便確認祖父所說不假,頓了頓,淡淡一笑,說:“確是給你。”
當即也不多言,探手抓過阿墨右掌,指端劃破阿墨食指,依著駱尤鼎的叮囑,往短杖上按去。
阿墨毫無戒備、毫無反抗,愣愣地道:“叔,這是做什么?你”話未說完,臉色微變,驚疑地看向在他手中吸收他食指精血后,突然閃過淡微微藍光的短杖。
短杖如同溫泉之源,握在手中,溫流滋潤身體的感覺比剛才清晰百倍。而且剎那間,這短杖仿佛是他與生俱來,腦中莫名地知曉短杖的內(nèi)力催使方法以及三個功效用途:驅(qū)毒祛病、滋養(yǎng)療傷、定住人身。
阿墨驚得目瞪口呆,緊緊抓住駱青的胳膊,聲音壓抑而激動:“叔,這,這真是寶物”忙將短杖功效極其低聲地全盤托出,又把短杖往駱青手里塞,振奮不已地低道“叔,咱們趕緊找個兔子黃狗什么的試一試,要是真管用,你就時時拿著它,再無人能傷你了!”
他眼眸黑澈得像是清潭,眼中滿滿的只有駱青一人,別無旁騖,也沒有自己。
駱青看著他,胸懷越來越燙,竟沒來由平添許多豪情,半晌才從胸腔震蕩出幾聲輕笑:“阿墨,你生來就天資卓越,比莊內(nèi)任何人的資質(zhì)都好,祖父說,只有你才可能動用這件寶物,否則,三伯是莊主,膝下兒孫環(huán)繞,頗得祖父歡心,祖父憑什么把它單單給你?”
阿墨這才恍然,卻又蹙眉,警醒地緩緩道:“叔,這寶物,曾祖給我,旁人知道嗎?”
駱青向來得駱尤鼎偏疼,當年僅僅二十歲就掌握了外門四分之一權(quán)勢,雖然沒有主動攬權(quán),但這些年來隨著駱尤鼎的有意培養(yǎng),駱青本身也想給阿墨一個強固可靠的依仗,便穩(wěn)穩(wěn)把持手中權(quán)勢,至今已經(jīng)擴展到外門近半,內(nèi)門莊中也自成勢力。眼紅的人早就多不可數(shù)。
駱青見他果然知道謹慎,暗暗放心,往后仰著坐到躺椅上,擺擺手道:“祖父叮囑你保密,不許將這寶物示人。這寶物也不必專門試驗,免得招人猜疑。你先給叔驅(qū)毒試試罷。”
阿墨卻不敢貿(mào)然給他驅(qū)毒,挑眉咧嘴,笑道:“曾祖疼我。我弄懂這寶物以后,常去給曾祖療養(yǎng)。”又看了看手中短杖,濃眉大眼都充斥著不敢置信,抬頭看向駱青,猛地一竄,撲壓到駱青身上,對準駱青嘴唇狠狠親了一下。
駱青劍眉一皺,還沒趕他,阿墨便又刷的一下躍開,挺身嘿笑道,“這樣的寶物,跟小時候聽叔講的神仙故事一般,像做夢似的,叔,要不咱給它取個名字?就叫三寶,唔,小三寶兒?哈哈。”
駱青見他精神飛揚,英姿勃勃,也自胸懷舒暢,卻擦了擦嘴,肅容訓道:“再對叔無禮,小心挨板子。”心下一動:哪管他是不是駱家血脈,他只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是我駱青家的小阿墨。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幻境,有墨恒前世輪廓,也有日后端倪。并非隨隨便便信手拈來的故事,幻境過后會有交代。
【接連六章都是同樣的簡介,太不方便大家看后尋找,就修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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