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分2
第二天中午,我把電腦抱到老大那里,接上網(wǎng)線,電腦漸漸有了溫度,這讓我也很有溫度,我上了QQ,更新心情:回到上海了,開始自己最原始向往的生活。
其實向往的生活已經(jīng)生活了2年,但相對現(xiàn)在來說,若隱若現(xiàn),像個醒不來的夢,到現(xiàn)在,我和坤在深夜坐在馬路邊,依然會想到,在2年前,這個時候我會抱著電腦玩游戲,并深深的沉醉其中,坤對我說,那時還是小孩子,對電腦充滿好奇,以前看你有臺真的好羨慕,現(xiàn)在自己有了也就那回事,懶的碰它。我說,我現(xiàn)在羨慕你有輛車。坤笑了。我接著說,這就像女人一樣,沒有的時候想有個,有的時候很開心,時間長了也就那么回事。坤說,你說的太對了,就像我現(xiàn)在一樣。我說,你有安定的理由了,只是你還不安定。坤望著他的車,說,我想我不會厭倦它,至少它不會和我吵架,只要我給它油喝,它就聽我的。我說,可惜女人不是那樣。這必然讓坤痛苦,見坤一直抽煙不說話了,我馬上安慰道,油也是要錢的,這就是付出。坤釋然的說,是啊,沒付出就是不行。我說,你現(xiàn)在就當作你付出后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而已,沒有別的。坤說,你說的對。我對于這樣討論下去沒有興趣,因為這勢必讓我想起以前,并漸漸影響我的心情,我起來說,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待坤回家后,我一個人朝前走去。路過以前上班的一個地方,這就像很多電視里或者小說里一樣,讓我回想到很多。(我想,這樣的轉(zhuǎn)折真讓人看的想打作者,至少我都想打我自己)
在我記憶中,有段時間的過往總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腦中,過往都是過去的,但總是喜歡留在記憶中,在我認為,那些都還沒有過去,或是說過了,又往回了。
臨近的幾年里,我在上海的一個地方上班,跟著一個柳州的人,此人姓潘,我們都叫他老大,當時還有三個同事,兩個湖南人,一個叫小新,一個叫小曾,還有一個是老大的老鄉(xiāng),我們叫他陳哥。人們說3年一個代溝,老大和我們差不多有2個代溝的年齡了,但一點代溝都沒有,我們5個人組成了廠里最活潑搞笑的一個組,這就必然付出些代價,就是工作量最少的一個組,這樣我們的工資也就是全廠最低的,老大不在乎,有次在抽煙的時候,老大對我們說,你們看,那些人累的跟什么樣,一點都不懂得享受,看我們在抽煙多舒服。陳哥說,老大,我們房租都拖了3天了。老大說,那個。。。小新,那個單子最后工序搞好了沒?小新說,搞好了,明天可以交了,上次我遇到房東。。。老大打斷小新的話,好,快進去干活了。然后猛抽幾口煙,走進工作間。我說,還有1個星期才發(fā)工資。陳哥說,去他嗎的,走,干活!
我們住的房子是夾心鐵板搭起來的,大概有10平方米,2張上下床鋪的床放在一起,這樣我們就可以睡的下5個人。屋里還有一個半透明的玻璃柜,除去這些,屋子里再也沒有地方可以放下一點東西,除非犧牲我們走路下腳的地方。老大狠心的說,我們要添個桌子,哪怕是板子也行,我吊!東西都沒有地方放!我說,將就著吧,什么東西都放床上好了。說完這話我朝床上望了下,8床被子堆在一起,小新躺在床上擺弄著他的腳,陳哥縮在角落玩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剛買的手機,小曾坐著抽煙,我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坐下,于是我爬上上鋪,床立刻開始劇烈搖晃,老大說,動作。。。老大話沒有說完,只聽床板“啪”一聲。老大沮喪的接著沒有說完的話,別太大啊!又斷了一根。一開始老大還沒有電腦,但老大一直希望有臺電腦,這點我們都希望,我想,當老大擁有一臺電腦的時候,我們一定羨慕的要死,但又會因為我們也可以玩而高興。在沒有電腦之前,我們僅有的業(yè)余時間都獻給了撲克,陳哥整天抱著他的手機不放,我們4個人打牌,在剛發(fā)工資的那幾天,我們會打錢的,再之后就是拔毛的,部位自己選,若是拔襠部的毛,可以一根算兩根。這讓我們悲喜交加。悲的是看著其他人喜著看自己拔毛,喜的是喜著看其他人拔毛。每當拔毛的時候,陳哥會拿著手機,仔細觀看拔毛過程,然后拍下拔毛部位和拔毛者痛苦的表情。直到老大擁有電腦,我們腿上的毛變的分布不均勻,小新襠部的毛也變的稀松不少。而陳哥收獲最大,數(shù)次用手機里的相片要挾我們買東西給他吃,這最終引起公憤,我們將其手機搶下,刪除我們的相片,并將其衣服扒光,拍了個2分鐘的人體藝術(shù),然后全部傳到我們手機里,反過來要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