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揭秘〔二〕
,最后一個道士 !
山是龍的勢,水是龍的血,因而,龍脈離不開山與水,缺其一龍或飛或死。若要龍死則不能再朝夕之間完成,一灣水潭只要有活水來源,龍就會一直活著,只有那些原本清水碧綠慢慢成了黑臭彌漫的地方才會讓龍不知不覺死去。
而放龍則相對要簡單的多,龍乃沉睡之物,只要找到其一個特定的位置便可讓龍?zhí)K醒,這個位置就是龍須。
當(dāng)龍、穴、砂、水、向這地理五訣全部都能確定之時,龍須坐在的位置便會很容易就被懂風(fēng)水的人找到,而查文斌已經(jīng)通過羅盤的定位找到了。
這塊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間高度不過四五米,在最左側(cè)的一塊石壁上,查文斌用拳頭敲擊一會兒后用隨身帶來的香灰畫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圓圈。
查文斌指著那個圓說道:“老夏,幫忙砸這里。”
阿爸腰上有一把柴刀,是用來開路的,取下來用刀背砸,砸了兩下,那石壁便開始一層層的剝落,里面的巖石不停有水開始往外滲出。
一開始那水是一滴滴的水珠,到了后來便有兩道細(xì)小的水線開始往外噴,砸到最后,兩個出水孔噴出的水已經(jīng)碗口大小,不斷的沖擊著地面并匯集到水潭。
查文斌示意阿爸可以停了:“休息會兒吧。”
阿爸摸出隨身帶的煙想抽兩口,他煙癮很大,卻發(fā)現(xiàn)早已被水泡爛了,只好揉成一團(tuán)砸到了水潭里。那個煙盒并沒有下沉,也沒有漂浮,而是在水潭里不停的打著轉(zhuǎn),通常水形成的漩渦是順時針的,而這個煙盒則是逆時針再轉(zhuǎn),這讓阿爸覺得非常qiguài。
查文斌見阿爸看的出奇,便說道:“看到你丟的那個煙盒沒,等它開始下沉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去的時候。”
阿爸問道:“這說法從哪里來的?”
“龍是逆水生的,四周的氣都被聚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在這里呆上一天,可以多活一年哦。”
阿爸打趣道:“怪不得我覺得身上都不痛了,哪天干活累了就來這里歇歇。”
“過了今天這里就不會再有了。”說著,這里的水此刻已經(jīng)開始蔓延到鞋邊了,因?yàn)槟强谒兜乃贿M(jìn)不出,墻壁上又在往這里注水,所以很快水勢就蔓延開來。
查文斌轉(zhuǎn)頭看著那股從石壁上噴涌出來的清泉道:“可惜了,這是真龍水,全教我給放空了,只怕梁家溝是要大旱三年了。”
幾個人在那里足足等了有一天,水開始從膝蓋逐漸向上蔓延,接著就是腰部,到了最后幾個人不得不用繩子互相捆綁不被水流沖走。一直到水開始蔓延到了脖子的時候,查文斌接過阿爸的柴刀,游到了那兩個出水孔處仰著脖子大喊道:“準(zhǔn)備好了嗎,深吸一口氣,然后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接著他用刀背開始狠狠砸著那塊石壁,一下,兩下,當(dāng)?shù)谌逻^后,只聽見“咕”得一聲悶響,一股巨大的水流瞬間沖擊了出來,查文斌的身子當(dāng)即就被沖開,好在他們之間用繩索互聯(lián),這才沒有被分散。
那水大的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沒了呼吸的空間,在水底下,阿爸似乎看見那個煙盒開始逐漸停止了轉(zhuǎn)動,當(dāng)它完全停止的時候,四周的水放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剎那間,只見煙盒又開始不停的加速旋轉(zhuǎn),且是順時針,四周的水流瞬間也跟著涌動起來,水里的人根本無法穩(wěn)住身形,只是和脫水桶里的衣服yiyàng被甩來甩去。
一股巨大的吸力開始往下,四周的巖石因?yàn)檫@種力量都在不停的剝落,那些石頭因?yàn)閼T性無法立即沉底,和人碰撞之后當(dāng)即皮開肉綻,但是卻又無法躲閃。
當(dāng)所有的力量完全匯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在水里產(chǎn)生,所有的一切都被卷入了這個漏斗形的水龍卷,他們幾人完全失去了意識。而守在棺材邊的幾個村民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那口井里開始不斷傳出“吼、吼”得聲音,腳下的大地都開始顫抖,他們以為這是要發(fā)地震了,紛紛選擇往回跑,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巨大的水柱從那口井里一瀉而出,順著頂端那個最大的洞口直接沖向了地面,下面的人們躲避不及,四處逃竄,亂作了一團(tuán)。
“咚!”、“咚、咚!”一個,接著是兩個,當(dāng)四個人全部都被沖出來的時候,這股水突然又卸去了勁,只聽“咕嚕、咕嚕”得往回吞水聲。
有膽子的村民上前去查看,翻來一瞧,正是那丟了的三人,外加一個他們的老熟人:貨郎哥!
有人已經(jīng)嚇的不輕了,哆嗦道:“是死人嘛?”
那個膽子大的拿手指探了探道:“還有氣兒,像是活的……”
一群人一擁而上,又是壓胸,又被捶背,好歹一個個都接連的醒了過來,吐了不知道多少清水后,這群人時隔二十四小時候總算重建天日了,但是一個個身上都是傷。
面對這群村民的疑問,貨郎哥選擇了沉默,他面如死灰,當(dāng)查文斌取下那枚屬于大山的銅鈴時他只說了一句話:“成敗由命,勝負(fù)在天!”
下山后,雨已經(jīng)停了,天空露出了久違的太陽,從那以后,我再回梁家溝的時候怎樣都感覺不到那股子清新的味道,更多的是了無生氣和越來越干旱的土地。如他所料,梁家溝從那天起整整干旱了三年,不久后,梁家溝就被劃為了自然保護(hù)區(qū),而我們也是在那段時間整體進(jìn)行了外遷。
貨郎哥很快便被一群制服給連夜接走了,而至于為什么他死了又復(fù)活,知道的人全都守口如瓶,沒有人愿意在這件事自尋麻煩。查文斌很快便接到了省城的通知,第二天阿爸和卓雄便被安排到了最好的醫(yī)院,而查文斌則消失了一周有余。
后來,通過不斷的尋訪和拼湊,我陸續(xù)知道了一些真相,試圖把這些碎片進(jìn)行拼組,還原出了一個歷經(jīng)了三十年的局:
從事國家分裂活動的組織一直存在,在武裝分裂無望的情況下,他們想到了古老的風(fēng)水學(xué),妄圖從龍脈入手。貨郎哥便是屬于這種分裂組織的一員,他的任務(wù)是找到傳說中南龍的干支,并最終鎖定在了梁家溝一代。
因?yàn)闅v史原因,梁家溝在我們國家的記載中幾乎可以被忽略,但這不代表著沒有人掌握這里的信息。三十年前,貨郎哥奉命進(jìn)入梁家溝,他發(fā)現(xiàn)了清水墳這座龍頭的指向標(biāo)。為了查看金井的存在,清水墳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他給開了瓢,但是并沒有收獲。他又以制造意外殺害本村村民梁文才,并在下葬的過后,玩了一個掉包的把戲,把梁文才給葬進(jìn)了清水墳。
因?yàn)榱何牟攀撬烙诜敲衷谒校岳г谇逅畨炛幸恢辈荒芡短ァ6@份有些通靈的工作需要一些特殊本事的人,白蓮教就成了他的幫兇。
這還要從更早的時候說起,我們村有很多寺廟,其中或毀于自然災(zāi)害,或毀于人為因素。最終得以保留的兩座分別是:將軍廟和龍王廟。這兩座廟相隔不過兩百米,其中龍王廟是保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建國后被當(dāng)成了集體倉庫得以保留了一部分,將軍廟則是查文斌剛出山時便jiēchu過的一座邪廟,其和白蓮教有很深的淵源。
龍王廟最為傳奇的部分是有一批懂求雨術(shù)的人,這些人從哪里來的早已不得而知,他們死后被葬在了十八彎,但凡后人來求雨,只要祭拜便有求必應(yīng)。而白蓮教則以將軍廟作為掩護(hù)得以喘息,并大肆修煉邪術(shù),蠱惑人心,并成功的驅(qū)使了十八彎的那些亡魂,通過求雨活動大肆斂財,但終在清末太平天國運(yùn)動時期衰敗并出走梁家溝。但是這個曾經(jīng)作為江南一代的總壇的將軍廟依舊讓白蓮教的余孽為之膜拜,并不斷有人來此地修煉。
貨郎哥以做山貨生意為由,早已把整個梁家溝的地面情況摸了一個遍,但終究是沒能發(fā)現(xiàn)真正的金井,一直到那支開礦部隊(duì)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