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師的另外一種形態(tài)(保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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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貝里的邀請,楚中天打算帶王皓去赴約,姜燃走了,王皓一個人留在這里,難免有些寂寞。自己畢竟是成年隊的,偶爾才能見王皓一次,顯然不算是一個好的伙伴。俗話說“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圣誕節(jié)這么重要的節(jié)日,如果再讓王皓一個人過的話,只怕會更加深他的思想情緒,到時候影響到訓練場和比賽場上的表現(xiàn),說不定還會導致他在梅斯的前途變得暗淡呢。
至于女伴嘛……楚中天想到了一直給他照相,幫他和國內(nèi)那群支持者搭建橋梁的可愛女孩林北瑤,以及教他法語的老師瑪?shù)贍柕隆?br/>
不知道她們的圣誕節(jié)會怎么過。
徐曉迪和楚中天一起回到梅斯之后,他暫時住在酒店里,他要看楚中天接下來幾場比賽的表現(xiàn)才能決定是否要常駐梅斯。如果楚中天只是像流星一樣,一場比賽表現(xiàn)出色之后就迅速沉淪,那么他最后還是要回到英國倫敦去的。
而一旦楚中天連續(xù)發(fā)揮出色,或者說連續(xù)獲得穩(wěn)定的出場機會,并且一直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下去的話,他就可能被社里派來梅斯常駐。
楚中天回到了梅斯自己租住的公寓中,這間公寓兩天前還是兩個人的,他和梅里先生一人一間房,如今只剩了他一個。梅里先生昨天去巴黎看比賽,今天一大早已經(jīng)乘飛機回倫敦了,他得陪自己的家人一起過圣誕。
楚中天從手機中翻出林北瑤的電話號碼,打算問問她有沒有空來。
“啊?聚會?”林北瑤接到楚中天的這個電話挺意外的。
“嗯……弗蘭克邀請我,還讓我?guī)吓笥选5綍r候我會戴上王皓,想問問你有沒有空。”
“呃……我剛剛答應(yīng)了同學,陪她們一起去馬賽和戛納旅游……”林北瑤說的是實話,就在楚中天打來電話的十分鐘之前,她才和自己宿舍里的姐妹們約好。如果楚中天早打來十一分鐘,她就不去馬賽了。
可實際上她對那些球員們的聚會也真的很感興趣。要知道,這樣的聚會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參加的,如果要是讓波波知道了,他一定又會羨慕死自己了。
“啊……是這樣的啊?”楚中天有些遺憾。
“真抱歉,楚中天。我和同學約好了,說了話就要算話……”
“嗯,你說得對。你還是去旅游吧。祝你圣誕快樂!”
“呵呵,也祝你圣誕快樂。”
楚中天掛了林北瑤的電話之后,和林北瑤的話讓他想起來別人也是有自己生活的。那么自己再冒失地給瑪?shù)贍柕吕蠋煷螂娫掃^去好不好呢?
他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不管人家有沒有自己的事情,這電話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過節(jié)的時候,我可沒有忘記你。
※ ※ ※
戴爾芬.瑪?shù)贍柕聫膩頉]想到自己能夠接到楚中天主動打來的電話。盡管他們互相留過自己的電話,但從來沒有打過,有什么事情,在她每周固定去給楚中天上課的時候就會說出來。除了上課的時間,也沒有其他事情了。
于是當她看到手機屏幕中顯示出來的來電者姓名時,甚至有種莫名奇妙的緊張,似乎在害怕什么也在期待著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突如其來涌上心頭的情緒讓她感到惶恐,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卻沒有去接。直到鈴聲消失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又撥了回去。
※ ※ ※
楚中天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電話被接起,有些失望的掛掉了電話,心想看來只有自己和王皓兩個人去赴約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手機音樂響起。
竟然是瑪?shù)贍柕吕蠋煷蚧貋淼摹?br/>
“您好,瑪?shù)贍柕吕蠋煛N乙詾槟鲩T了,沒帶手機呢。”
“您好,楚。我剛才沒聽到,真不好意思。”瑪?shù)贍柕氯隽藗€謊,她只能撒謊,當然是不能把自己剛才因為聽到楚給自己打電話而心神不寧這種事情說出去,否則會讓人誤會的。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瑪?shù)贍柕吕蠋煟桨惨褂锌諉幔俊?br/>
“平安夜?”瑪?shù)贍柕掠行┏泽@。“我……有空。”
“您不和家人一起過嗎?”
“我的家不在梅斯,我圣誕節(jié)不回家。”瑪?shù)贍柕麓鸬馈?br/>
雖然說西方的圣誕節(jié)地位和中國的春節(jié)一樣重要,不過在中國有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春節(jié)沒辦法和家人團聚,所以在西方圣誕節(jié)平安夜不和家人一起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楚中天沒多想,他說道:“那么我能夠邀請老師您來參加我們的圣誕聚餐嗎?”
“圣誕聚餐?”
“是的,我的一個朋友,就是那個弗蘭克.里貝里,您知道的……您還勸我不要向他學習法語呢?哈哈!我現(xiàn)在和他關(guān)系不錯,他那口方言我也能夠聽懂了。他邀請我去參加平安夜他組織的聚餐,還讓我戴上朋友一起去,人多熱鬧。我就想到了您……您教了我半年的法語,我也應(yīng)該邀請您。既然您有空,不如一起來玩吧?”
瑪?shù)贍柕陋q豫了一下。
楚中天以為他是出于對職業(yè)球員的厭惡:“我知道您討厭職業(yè)球員,不過職業(yè)球員也不是每個人都很討厭的,總有好有壞,其他職業(yè)也一樣。您總說職業(yè)球員仗著有錢了就玩弄女人,可是弗蘭克是一個愛妻子的好丈夫,而且我們也遠談不上有錢。其實我們只是一群喜歡玩的年輕人,您的年齡比我還小,就不要那么深沉了嘛……”
瑪?shù)贍柕曼c了點頭:“好的,我會去的。到時候在哪兒見?”
“24號下午您先來我這里吧,我們一起去他家。”
“好的,我需要準備什么嗎?”瑪?shù)贍柕聠柕馈?br/>
楚中天想了想,最后小心翼翼地說:“如果您能稍微打扮一點,不要那么……呃……”
他不知道怎么說才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傷心或者生氣。直接評價一個女孩子土里土氣可不是什么好話。
“土氣是嗎?”沒想到瑪?shù)贍柕碌故侵鲃犹岬搅怂o楚中天留下的最大印象。
楚中天有些尷尬,只能嘿嘿傻笑。
“放心吧,不會讓你在朋友面前丟臉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中天還沒解釋完,就聽到瑪?shù)贍柕吕蠋煂㈦娫拻炝恕?br/>
他無奈地看著手機,似乎自己最后還是讓老師生氣了……
※ ※ ※
瑪?shù)贍柕聮炝穗娫挘缓笞叩叫l(wèi)生間里,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頭齊齊的將眉毛遮沒了的劉海,碩大的黑框眼鏡,面無表情。
她撅起嘴,側(cè)臉換了個觀察角度。
接著她瞪大了眼睛,因為近視鏡片的緣故,看起來比實際大小還要夸張一點。
她又微笑起來,鏡中的女孩子總算是順眼了一些。
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皺起了眉頭:“真的很土嗎?”
隨后她將眼睛摘下來放到一邊,再看著鏡中的自己。很快她把兩條辮子也解開來,手上沾了水抓了抓頭發(fā),再看鏡子。
近視的她不得不瞇起眼睛才能看到自己的模樣。
鏡中那個瞇著眼睛,頭發(fā)凌亂蓬松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 ※ ※
梅斯的冬天少晴多雨雪,因為位于法國的北偏東地區(qū),冬天很冷。
陰雨連綿的日子會讓楚中天想起他的家鄉(xiāng)四川成都和英國的倫敦。這三座城市在冬天的時候都陰冷潮濕,頗有一些相同之處。
這個時候他就格外的期待著回倫敦的日期臨近。
從二十一日到二十四日這三天,楚中天是這么度過的:
每天早上起床之后,跑步去圣山福里安球場再跑回來,另外再做五百個仰臥起坐,鍛煉身體,保持體能。繼續(xù)學習法語,他現(xiàn)在的法語水平僅限于日常對話,但是有些更深層次的交流還做不到。
這三天外面一直在下雨,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陰雨朦朧中,楚中天不想出去逛街,濕漉漉的城市也沒什么逛頭。他就在公寓里打游戲看影碟,或者上網(wǎng)和自己的父母聊聊天,再去亢建波他們?yōu)樗ǖ那蛎跃W(wǎng)站“我們都愛林蛋大”瀏覽一下國內(nèi)關(guān)于自己的新聞報道。在論壇灌灌水,和大家聊聊天,一點明星架子都沒有。當然,也會遇到那些故意搗亂罵他的人,他也會小小的郁悶一下,比如那個被全論壇置頂?shù)摹吧褓N”,他后來問亢建波,為什么罵他的帖子會被置頂,亢建波告訴他那是鞭尸示眾。
不玩游戲也不看電影,聊天灌水都膩味了的時候,他就干脆坐在屋里,望著窗外濕漉漉的天空和城市發(fā)呆,想想即將過去的這一年。
在努力了半個賽季之后,終于在2004年的末尾趕上了末班車,有希望獲得穩(wěn)定的出場機會。現(xiàn)在的他其實并不想休息的,他感覺到自己剛剛踩了油門又要急剎車,渾身都不舒服。
“好想踢球啊啊啊啊!”楚中天對著窗外的世界大喊。
他剛剛這么喊完,就聽到門鈴響。抬腕看看表,下午五點四十五了。
今天是二十四日,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應(yīng)該是戴爾芬.瑪?shù)贍柕吕蠋煛?br/>
他打開門,眼睛卻被晃了一下。
站在他門外的是一個他有些熟悉,卻更多感覺陌生的女人。
首先引起楚中天注意的是她的頭發(fā),那齊齊遮住眉毛幾乎貼著眼睛的劉海不見了,被斜斜梳到了一邊。兩條馬尾辮被解散了,蓬松的頭發(fā)很明顯是吹過的。頭發(fā)下面楚中天沒有看到熟悉的黑色鏡框,那雙眼睛前面什么都沒有,兩腮有些紅潤,也許是冷的,也許是打了腮紅,不過那些粉刺一眼看去倒是淡了不少。
她沒有土的掉渣的衣服和褲子,一身紅色地大衣裹著她的身體,露出來的小腿部分楚中天注意到那兒除了一條黑色的絲襪外,什么都沒了。哦,還有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從大衣的領(lǐng)口可以直接看到她的袒露的****,和低胸黑色裙裝。在她潔白修長的脖子上甚至還戴了一串項鏈,低低的正好垂到了****上。
楚中天完全看呆了,他想不到眼前站著的這個女孩子會是自己的法語老師戴爾芬.瑪?shù)贍柕隆?br/>
“下午好,楚。”瑪?shù)贍柕掠行┬邼叵虺刑齑蛘泻簟?br/>
不過楚中天沒有回應(yīng)她,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發(fā)呆。
這讓瑪?shù)贍柕赂邼耍拖骂^,站在門口進去不是,走也不是。
早知道就不穿成這樣了……她在心里埋怨自己。
“啊……啊!下午好、好……老師……”楚中天終于回過神來了,他有些結(jié)巴。“請、請進!”
“不好嗎?”瑪?shù)贍柕绿痤^問楚中天。
“不……很好,很好……”楚中天終于恢復了正常,他笑著稱贊瑪?shù)贍柕拢昂芷粒蠋煛D芷痢!?br/>
瑪?shù)贍柕乱残α诵Γ骸安粫屇阍谀闩笥衙媲摆s到丟臉了吧?”
一提這事楚中天就尷尬:“事情不是這樣的……其實您就是以前那個樣子,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的。您別誤會,老師……啊,您等等,我去換身衣服!”楚中天讓瑪?shù)贍柕吕蠋熢诳蛷d里等著,自己轉(zhuǎn)身跑進臥室,關(guān)上門開始換衣服。
很快他換了一身稍顯正式,實際上依然是休閑風格的衣服出來。
“我們走吧,老師。”
瑪?shù)贍柕陋q豫了一下:“楚,我覺得……一會兒在你朋友那里,還是別叫我‘老師’了……”
楚中天也覺得這個要求有道理,不過……“我該叫您什么呢?老師。”
“叫我戴爾芬吧。”
只有很親近的人才能夠直呼其名,比如楚中天和艾米麗.斯坦之間,就不叫什么“斯坦小姐”或者“斯坦”,都是叫“艾米麗”。但他和瑪?shù)贍柕吕蠋熤g的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
“這……這樣好嗎,老師?”楚中天有些遲疑。
“沒事,在那樣的場合你還叫我‘老師’,就顯得太冷淡了。”瑪?shù)贍柕缕鋵嵅粌H僅是楚中天的法語老師,還教他很多法國人的社交禮儀、人文風俗,以及法國人的性格特點等等常識,真是一個好老師。
“好的,老師……”
瑪?shù)贍柕轮钢刑臁?br/>
“啊,戴爾芬……”楚中天連忙改口。“我們走吧,戴爾芬。”
他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叫了半年的“老師”和“瑪?shù)贍柕吕蠋煛绷耍@么親切的稱呼他眼前的女孩子,還真不適應(yīng)。
※ ※ ※
站在樓下的戴爾芬裹緊了大衣,為兩個人撐著傘的楚中天看了看她,問道:“您冷嗎,老……戴爾芬?”
“別用‘您’了,你叫我名,還用‘您’稱呼是很別扭的。”戴爾芬.瑪?shù)贍柕孪冉o楚中天上完課,再縮起脖子:“有點……”
楚中天很想說:“這么冷的話就別穿這身了嘛。”但是他想到使自己要讓老師打扮地洋氣一點的,這么說就太傷人了,于是他什么都沒說。
如果他們是情侶,他就可以伸手將對方摟在自己懷里,用自己的胸膛來溫暖瑪?shù)贍柕拢伤麄儾⒉皇牵膊缓米龀鍪裁刺龈竦呐e動來,怕引起老師的反感。從這半年的接觸來看,瑪?shù)贍柕吕蠋熀湍切┮话愕姆▏⒆涌刹惶粯印?br/>
要想不受凍,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攔輛車。一輛接一輛的出租車從他面前駛過,卻都不是空車。
他平時很少打車,去訓練都是跑著去的,出外逛街也步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在這里打車還挺不方便的,難道是因為今天下雨?
他看看遠處的街道,想看又沒有出租車來,又扭頭看看抱著臂膀的瑪?shù)贍柕隆!袄涞脑挘冗M門廳等著吧,戴爾芬?我在這里攔車,攔到了再叫你。”
瑪?shù)贍柕陋q豫了一下,接受了楚中天的提議。楚中天將他送回去,然后自己打著雨傘站在路邊等車。
說起來今天真是有點邪門,難道因為今天是平安夜,相當于中國的大年三十,所以大家都急著回家過節(jié),而導致路上的空車少嗎?
楚中天等了快半個小時,愣是沒有等到一輛空車。
他有些著急,約定的時間是七點,這眼看著要六點半了。人家邀請自己赴宴,遲到了可不好。
楚中天所住的地方雖然距離熱鬧的大街并不遠,可門口只是一條僻靜的小街,本來車流量就小,到這個時候更是半天才來一輛出租車,還都有人坐著。
陰冷的冬天,和半天都找不到一輛空出租車,此情此景讓楚中天有種自己身在成都老家的感覺——在成都街頭,出租車也是如此難坐。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搶才能搶到一輛空車。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法國、在英國,有一條幾乎不會出錯的定律:當你不需要出租車的時候,一輛接一輛的空車出現(xiàn)在你眼前,而當你需要坐車的時候,保證你半天看不到一輛。
就在楚中天越等越心急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眨眼間就來到了他跟前。
伴隨著這震耳欲聾,讓人仿佛真身與拉力賽現(xiàn)場的轟鳴聲,一輛黑色的出租車停在了他面前。
車內(nèi)那位外套外還套了件藍色法國隊十號號球衣的駕駛員按下了車窗,扭頭對他說:“要車嗎,伙計?”
當這位駕駛員扭過臉來的時候,楚中天清楚地看到他頭發(fā)右邊的那道“刀疤”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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