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順其自然
《無論魏晉》游戲內(nèi)和現(xiàn)實的比例是3:1,所以游戲里的首名貢獻號是按現(xiàn)實里的一個月來算,而游戲里,一個季度一結(jié)算。
這種形為當然是惹得云玩家和玩家一起怒罵的,但狗策劃又豈會在意這點口水。
肖曉曉曾經(jīng)霸榜多時,貢獻的新號足有十個,在認真研究之后,這些號大部分分給了一些科學大佬們——專家們已經(jīng)研究過了,身體對思想的影響非常大,大腦在壽命超過四十后就開始走下坡路,思維的慣性、身體的承受力,都會影響研究。
而一個年輕的大腦的思維是非常快的,在同時擁有大量知識和經(jīng)驗后,就算是沒有高科技的實驗室,只是做一些基礎(chǔ)的實驗思路,也會非常有啟發(fā)性。
這些號的代練上甚至已經(jīng)被劃分了時間,像超級計算機一樣,分出了“機時”,成為經(jīng)科研經(jīng)費的第二大爭奪目標。
剩下幾個號供研究這個垃圾游戲用,就在他們苦惱于怎么多要幾個號時,草原肖妃卻暫時到了瓶頸期,鮮卑的勢力畢竟是有極限的,頭名暫時移交給了蒼秀兒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貢獻號一連三個月都不在國家隊手中。
這豈能行!
好在戰(zhàn)爭時期來了,徐策看起來有推翻大山的希望,于是大家將目光聚焦過去,策策也好生地茍起來,貢獻都積蓄著,準備玩一把大的。
徐策如今的貢獻有一次保衛(wèi)晉陽,兩次保衛(wèi)上黨、獲得東海王大軍,營救洛陽,前兩者貢獻不太高,但后兩者給的貢獻已經(jīng)達到了近四十萬。
而蒼秀兒經(jīng)過第二三季度的使用,已經(jīng)把號的貢獻清空了。
于是第四季度,頭名的賭桌上已經(jīng)徐策的賠率遠高于蒼秀兒,圍觀的網(wǎng)友也都很興奮,頭名終于不再是幾個大山輪著來了。
當然,也有人很好奇,蒼秀兒這次會怎么翻盤。Xιèωèи.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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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就在玩家們好奇的同地,幽州王浚這邊也出了大事。
事情還要從一個孩子的走失說起。
回到上黨的吳王之子司馬鄴受了好大一番驚嚇,人都瘦了十斤。
天可憐見,他只是出門去溜達一圈,想看看上黨這十月份的蹴鞠大賽啊,他連喜歡的球隊的應援旗都買好了!
結(jié)果就在路上,自己的心腹隨從居然把馬車拉到了城外另外一條路,讓他見到大舅。
然后就被一路顛簸,從水路帶回了許昌,中途他不是沒有逃的機會,只是大舅告訴他,如果讓上黨守備發(fā)現(xiàn)了,他就性命不保,于是便被嚇住了,一路也沒呼救也沒吱聲,焉焉地和他上了路。
但是!
他真的想不到外邊會亂成這樣!
出了上黨郡,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世界!
兩年前他被父親接來時,路過河內(nèi)郡的縣城至少還有點人氣,如今的這里道路荒蕪生草,路過的村落里就那么一兩個走不動的老幼,骨如枯柴,形如餓殍,目有幽光,光是看著就能把他嚇哭。
河內(nèi)的渡口原本是很繁華的,如今個船夫都找不到,還是舅舅自己帶的人,藏好的船。
南下洛陽到許昌的一路更不用說,原本他只是可惜沒看到?jīng)Q賽,對外邊的世界很好奇有期待的,但這一路見聞,驚得他只想回家找媽媽,甚至那時候,家里討厭的書本和先生都變得可愛起來。
到了許昌更是可怕,宮殿還是曹操那時修的,有一百年了,老舊的木頭宮殿里充盈著木頭的腐朽氣味,只能點燃蘭膏香料來掩蓋,沒有陶瓷的便器,只能用桶,沒有鋪著羽絨被的床炕,只有濕冷的矮榻。
炒菜的廚子找不到好的吃食的,每天只會煮粥熬湯,肉的腥味去不掉。
更沒有小說連環(huán)畫和各種表演,小吃更是想都別想,每天都擔心匈奴人打過來……
兩個舅舅傳檄天下讓四方來援,四方當然都不理,如此一來,甚至大一點的盜匪都會騷擾許昌城。
舅舅手里沒有兵,就找了東海王的舊部閻鼎來護衛(wèi)許昌,結(jié)果這閻鼎覺得許昌不安全,硬要回關(guān)中——兩邊說不攏,這閻鼎就準備用強,舅舅直接就跑了。
天知道他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上黨及時打敗閻鼎,把他救回去,讓他又有盼頭。
這么好的郡守,這么好的人,他當然要回報!
所以,在離開許昌之前,這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司馬鄴寫下了可能是最后封太子詔書——以加封上黨魏瑾為渤海公、幽州刺史,都督幽冀并諸軍事,使持節(jié),傳檄天下。
為了讓這個任命更有合法性,這個少年干脆在上邊多加了幾個任命:任命涼州張軌為太尉、涼州牧,進爵西平公;又拜并州劉琨為大將軍、大司空;任命瑯琊王,為聯(lián)軍盟主,攝大位,攻伐匈奴。
簡單一點說,就是給四方的都督都一個大位,且這些都是打包的,他們要是認可自己的那份加封,那就要一起認可別人的,如果別人的,那自己的加封就沒有用。
因為你總不能說一份信上就你是真的,別人都是假的。
上黨來救他的人是的薄盛,他是曾經(jīng)是乞活軍的小頭領(lǐng),懂這其中的意思,也沒耽擱,就派人把這些加封了太子印的文書抄寫傳送到四方去。
然后帶著這小孩回家了。
至于回家之后,他父親會怎么收拾他,就不關(guān)薄盛的事情了。
……
司馬鄴這封任命傳天下后,各方諸候沒有怎么猶豫,就認可了這個任命。
尤其是南方的瑯琊王,他本來是東海王派去江東搞后勤的不起眼宗室,但如今因為南方?jīng)]有兵災,諸王又死得只剩下他了,司馬鄴給他的盟主任命,他節(jié)制東吳舊地就名正言順了。
至于上黨的這邊,就好像這事沒發(fā)生過一樣,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
畢竟的上黨的主人和玩家們都心理清楚,就算裝兔子,可你這兔子已經(jīng)大得和老虎一樣,還有一口獠牙,那誰還敢當你是兔子啊。
而這四方諸侯中,最反對且暴跳如雷的,便是王浚了——這簡直把耳光咣咣咣地打在他臉上。
他這個幽州刺史還沒死呢,那黃口小兒居然就敢任命魏瑾來當幽州之主?
簡直是、簡直是不知死活!
暴怒之下,他命令左右,加征口賦(人頭稅),準備糧草軍資,準備給渤海郡以顏色。
然而這錢并不是那么好加的,這幾年的天災**,讓幽州大量子民逃亡,渤海郡的玩家們還發(fā)動了語言攻擊,“王旱蝗”并稱為幽州三大害。
王浚哪遇到過這種通俗易懂的黑,毫無還手之力,人心離散日廣。
而這次的口賦已經(jīng)是今年的第三次加賦了,真沒錢沒糧了,那收不上來就是收不上來,就算讓庶民賣兒賣女,那也要有人買啊!?
王浚知道這理,但這并不能阻止他把征收口賦的手下將領(lǐng)司馬游統(tǒng)大罵一番。
但是,這個時代的兵將沒有一個好惹的。
從王浚立行臺后,手下將佐都封官上位,司馬游統(tǒng)自認為跟隨王浚多年,算是心腹,卻被他排除在幕府之外,這事本來就讓他心生怨懟,這次又因為征糧一事被如此侮辱,當然怨上加怨。
于是司馬游統(tǒng)轉(zhuǎn)身就和渤海郡接上了線,表示愿意和渤海合作,推翻王浚,助得魏公得到幽州。
蒼秀兒收到合作意向的時間是十一月底,離第四季度結(jié)算還有一個月。
一時間,竟然有些為難,要不要加快進度掙一波呢?
隨后,她忍不住笑了笑,又不清零的,順其自然吧。
拿到了,就算了,拿不到,就去徐策那示好一波,說自己是故意讓著他。
若能挖肝娘的墻角,其實比掙到第一,更有成就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