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將計就計,她的心機(jī)有點(diǎn)深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距離2008年8月8日奧運(yùn)會還有四天,正值C市群鳥緩緩筑巢的盛夏,這時候很適合覓一處遮陽地,拉上幾位好友,品一壺上好的鐵觀音,漫溢滿齒清香。
八月C市,唐婉打著休假的幌子,暫時離開唐氏。那日,唐二爺聞訊趕來時,唐婉正在辦公室里和蕭瀟吵得不可開交該。
其實(shí)吵架的那個人只有唐婉,她憤怒的訴說著蕭瀟的寡淡無情,訴說著她的不辨是非,說到最后,唐婉嗓子仿佛能噴火:“說到底,你無非是要把唐家人全都驅(qū)逐出董事會,把唐氏變成你蕭家的天下,小小年紀(jì),簡直是蛇蝎心腸。”
唐婉本來是要辭職的,但唐二爺來了。唐二爺慶幸自己來的及時,否則女兒在沖動之下,指不定會做出怎樣的遺憾事。
“婉婉,就這么定了,近段時間你先不要回公司。”在唐婉的電腦郵件里,有一封郵件是來自于一個匿名賬戶,里面提及了報價信息,但唐婉不承認(rèn)。為什么要承認(rèn)?她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電腦里竟還收到過這樣一封郵件,里面那人供應(yīng)出明倫的報價單,時間正是唐氏確定報價單的最后一天。
這封郵件,唐婉根本就不曾看到過,難道有人用過她電腦之后,又把郵件給刪掉,所以她才會沒有看到這封被刪掉的郵件?
唐二爺接連掃視女兒幾眼,他在女兒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了端倪,顯然女兒是被人給算計了,她不曾獲知報價單,但團(tuán)隊(duì)商量企劃案的時候,卻敲定到了那個最低價位,如果是偶然,只能說女兒這一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現(xiàn)如今公司議論紛紛,唐婉身處謠言蜚語中,女兒性子唐二爺知曉,萬一到時候鬧出什么亂子來,若想回到唐氏,怕是再無挽回余地,所以眼下離開是非窩,假以時日再回來,倒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唐婉是被唐二爺拉出蕭瀟辦公室的,在門口遇到抱著一摞文件的黃宛之,父女兩人均是寒霜覆面。
待黃宛之消失在辦公室里,唐婉這才眼睛泛紅的看著唐二爺:“爸,這事跟我無關(guān)。蹂”
“企劃案新點(diǎn)子,最早是你提出來的;專業(yè)電腦程序員在你刪除的郵件里發(fā)現(xiàn)了那封明倫報價單郵件;這里面的任何一件,條條指向你,你說這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唐婉忽然沉默了,她在回憶之前經(jīng)歷過的塵煙事。
她和明倫成員私下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有時候會一起出來吃吃飯,不聊工作,純粹是私人應(yīng)酬,席間散漫談話,對方無意中說到了一句話,這才給了唐婉有關(guān)于新企劃案的靈感。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那個“無意”擺明了是有意。
她和明倫那邊向來是無怨也無仇,那位明倫朋友為什么要陷害她?還有,她被明倫陷害倒也罷了,但電腦郵件又是怎么一回事?有誰曾經(jīng)碰過她的電腦?
蕭瀟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還是選她做了替罪羔羊,其心昭昭,目的就是為了趕她離開唐氏……
“她是為了報復(fù)我,報復(fù)我之前散播她的孩子來歷不明......”唐婉話語未完,已被唐二爺捂住了嘴,較之女兒,唐二爺明顯謹(jǐn)慎了許多,他先是掃了一圈周遭,方才皺眉盯著唐婉,壓低聲音訓(xùn)斥:“瘋了嗎?怎么能在這個地方說出這種話來。”說到這里,唐二爺更是重申道:“類似這樣的話,以后可千萬不要再說了。”
唐婉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目光深沉的看著唐二爺:“爸,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蕭瀟一手策劃的,她故意引我入套,然后一步步算計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無顏繼續(xù)留在唐氏。她可是唐媯,論狠心,又有幾人能比得上她?”
這個問題,唐二爺不是沒有想過,那個從小就與唐家不甚親近的女孩子,從四月到八月,接連清退唐家成員十幾位,公事決斷和在人情世故的處理上,較之唐奎仁和唐瑛,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瀟確實(shí)有動機(jī)這么做。
“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是誰陷害你,我總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唐媯,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最后,唐二爺丟了這么一句話給女兒。
……
辦公室里,黃宛之把懷里需要簽字的文件整齊的擺放在蕭瀟的面前,說起剛才在門口看到唐二爺和唐婉,蕭瀟翻看了幾頁文件,方才漫不經(jīng)心的問黃宛之:“唐婉暫時離開唐氏,你覺得她的位置由誰來坐最合適?”
“呃......”太突然,黃宛之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蕭瀟快速游覽文件內(nèi)容,繼續(xù)道:“如果我讓你去接替唐婉的位置,你覺得自己合適嗎?”
“可能會比較懸。”唐婉手下的員工,都是跟著唐婉一手磨練出來的專業(yè)團(tuán)隊(duì),而她作為空降兵,怕是處境艱難。
蕭瀟沉吟了一下:“你先去坐幾天,不會太久,我自有打算。”
有關(guān)于唐氏未來運(yùn)營,蕭瀟曾和傅寒聲淺談過,兩人想法不謀而合,她早就有重組唐氏旗下產(chǎn)業(yè)的打算,沒想到傅寒聲也是這么想的。
入主唐氏后,事情一波接一波,蕭瀟想要給唐氏注入新鮮血液,就必須先給唐氏治病,或是把里面壞掉的血液全都抽走。
唐氏供養(yǎng)唐家成員,看似一家和睦,卻是危機(jī)四伏。親人抱團(tuán),集團(tuán)只會被親情所阻,難以有較之長遠(yuǎn)的恢宏打算,所以蕭瀟第一步就是踢人,踢走無才,在唐氏混吃混喝的唐家成員或是那些親戚戶。
蕭瀟第二步,是踢走唐二爺身邊的親信,讓他逐漸孤立無援,削減他在公司里的銳氣和勢力。
蕭瀟第三步,就是現(xiàn)如今——用偽善的表情和無奈的面容,心有“不舍”和無能為力的踢走唐婉。
她當(dāng)然知道唐婉是受害者,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瀟正好可以借此機(jī)會“請”唐婉離開唐氏,她形容這一步叫:將計就計。
至于是誰聯(lián)合明倫企劃部門一步步算計了唐婉,這事就有待考究了。
此時,有人在敲門,過了幾秒,唐伊諾拿著文件走了進(jìn)來,剛好秘書送了一杯水放在蕭瀟面前,蕭瀟吩咐女秘書,讓她一會兒幫黃宛之把東西搬到唐婉辦公室。
話語很簡短,卻是意味深濃。
唐伊諾詫異道:“婉姨呢?”
“休假。”蕭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唐伊諾是在地下停車場找到唐婉的,適逢唐婉坐在車?yán)铮l(fā)動引擎離去。
唐婉看到唐伊諾,沒有下車,而是打開了車窗,略為憐憫的看著唐伊諾,似是有話要告誡她,但話到嘴邊卻轉(zhuǎn)化成:“我最近時間比較多,得空一起約著出來喝茶。”
紅色跑車當(dāng)著唐伊諾的面絕塵而去,這次換唐伊諾目帶悲憫的看著那輛紅色跑車了,唐婉還以為假以時日她還能再回唐氏,殊不知這唐氏卻是有出無回。
從唐婉離開唐氏的那一秒起,就已注定,她除了還是唐氏董事會一員之外,唐氏職欄里卻是再也沒有她的立身之地。
這晚,夜C市,唐伊諾沿著公園堤岸散步,沿途碰到提著鳥籠散步的老者,卻是再無白日安靜隨和,路燈照耀下,她的眉眼輪廓怎么看都透露著幾分冷漠。
她在打電話:“唐婉性子我了解,她被蕭瀟驅(qū)離唐氏,勢必會心生怨恨,不是還有唐二爺嗎?唐二爺對于此事絕對不會置之不理,這父女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讓他們誤以為這事是蕭瀟一手策劃的,父女兩人絕對會把唐氏或是唐家攪得天翻地覆。”
手機(jī)那端,有男子聲緩緩傳來:“想不到,你們唐家還真是臥虎藏龍,一個比一個藏的深。”
“賀董,我和你合作,不是為了讓你諷刺我,如果你想諷刺我的話,麻煩事先告知一聲,我也方便調(diào)整情緒配合你。”
這是一句很不客氣的話,就那么直接說給那人,那人非但不生氣,反倒是笑了:“唐瑛有兩女,大女兒心思重,小女兒心機(jī)深,有趣。”
夜風(fēng)中,唐伊諾皺眉的同時,也合上了手機(jī)。其實(shí)有一點(diǎn)賀連擎說錯了,唐瑛有兩女,有多重感情,遇事就有多無情。
這世上,無情的那個人并非只有一個唐媯,她能做的事情,唐伊諾也能做,而且還會做得比她好上千倍萬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