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五月,他們生活在金融城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五月汶川,余震接連發(fā)生,每一次來臨,都壓得災區(qū)眾人喘不過氣來。
徐譽在5月12日撿回了一條命,隨后加入了災區(qū)支援工作,那日為救一位傷者,突遭余震卷土重來,徐譽被卡在了橫梁之間,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卻砸傷了腿,鮮血流淌在褲腿里,他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疼痛。
那種疼,蓋過了蕭瀟和徐書赫的仇恨廝殺,蓋過了C市帶給他密密匝匝的痛,在這世上終于有一種痛蓋過了心臟和靈魂上對他的不休折磨。
…該…
蘇越在前往災區(qū)第九天,淋雨感冒,咳嗽聲一陣接一陣,災區(qū)支援護士拿著藥和水來找蘇越,“快把藥給吃了,一直這么咳下去可不行。”
“謝謝。”
這是蘇越來到災區(qū)后,和這位女護士的第一句對白。
這里是災區(qū),凝聚著全國各地的志愿者,像女護士這樣的女孩子,其實有很多,她們在救助災民的同時,雖然清系災區(qū),但并不妨礙她們春心萌動,心儀哪個男孩子蹂。
蘇越是眾人眼里的白月光,白月光和沙子不同。沙子落入眼中,會被人揉掉;白月光落入眼中,徒增了幾分神秘和美好,所以想被人存放在眼睛里,不舍它悄然離去。
每天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對蘇越目帶示好,但他恍若未聞,吃了藥,就去找白燁等人,他們接下來還要緊急實施新的搭建工程,很忙。
……
在這個熱氣蒸發(fā)的五月,C市金融界更是風起云涌。博達歷來講計劃,講智慧營銷,五月下旬C市銷售總額曝光,博達日化銷售整體破億,成為最大的黑馬,領(lǐng)跑日化界。
蕭瀟看到新聞當晚,回到山水居問傅寒聲:“博達旗下共計十幾種跨行業(yè)務,不管是哪一種業(yè)務都能在同行業(yè)里成為佼佼者,面對這么多的業(yè)務,博達高層平時都是怎么運營的?”
傅寒聲把報紙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很簡單,我既然給了下屬高位,就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相信他的能力,放任他們盡情在工作中施展才能。現(xiàn)代生活節(jié)奏太快,任何一種行業(yè)都存在著風險,好比唐氏正在運營的互聯(lián)網(wǎng),互聯(lián)網(wǎng)是機遇,但對市場飽和的2008年來說,互聯(lián)網(wǎng)的崛起除了是對傳統(tǒng)公司的顛覆,更是在未來充滿了不可預測。”
蕭瀟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若有所思道:“你也覺得我是在冒險?”
“是風險,也是機遇,也許是后者呢?”這話也算是安撫了,如果是前者也不打緊,就算是將來捅出了窟窿,他再想辦法幫她補上也是一樣的。
從商的每一個決議,本身就充滿了不可預測性,不管是風險,還是機遇,她都做好了應變的心理準備,更深信自己對商業(yè)訊息的敏銳力。
蕭瀟運行互聯(lián)網(wǎng),初念不改。
5月下旬,唐氏正式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上市,運行后第一個客戶是博達。博達旗下房地產(chǎn)項目御景臺第一期和第二期互聯(lián)網(wǎng)宣傳全部交由唐氏互聯(lián)網(wǎng)宣傳造勢。
博達和唐氏強強聯(lián)手,目前雖然只是初期合作,但誰又能保證兩大巨頭不是在小試牛刀?明倫賀連擎站在高處看C市,眼前高樓大廈聳立,但在他眼里卻是戰(zhàn)火紛飛,滿城崩塌。
任職唐氏兩個月,張婧等人也隨蕭瀟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蛻變。蕭瀟對張婧三人向來是出手大方,配車配司機,年薪如果講出來,怕是會驚呆一群C大同期生。
高額金錢回報,往往意味著她們工作要比尋常上班族還要艱辛。早在2007年冬天,得知蕭瀟身份的那一刻起,后又聆聽了她的學業(yè)安排計劃,張婧等人就開始積極修學分,撰寫論文,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學分修滿,至于研二是實習匯報成果制,基于以上種種,幾人每隔一段時間回一趟學校上交論文就可以了。原以為離開學校就意味著解放,可伴隨著任職唐氏,繁忙和壓力更是無所遁形。
三人在經(jīng)歷了4月的兵荒馬亂,終于在5月游刃有余,她們聚集一起談論公事,就連思維節(jié)奏也能罕見的保持一致。當然,也有意見不同爭鋒相對的時候,當著蕭瀟的面吵得臉紅脖子粗,甚至瞪著對方氣得牙癢癢,但事后冷靜,一個個伏案研究,終于在翌日回到公司冰釋前嫌,繼續(xù)商討較之昨天更好的解決方案。
張婧辛苦,因為她在善交際的領(lǐng)域里,對客戶要學會最大限度的隱忍,并耐心解決外界對唐氏業(yè)務各種各樣的質(zhì)疑。
謝雯辛苦,因為她要在白天正常工作,還要利用下班后的私人時間審查唐氏多年賬目,伴隨著漏洞接連發(fā)生,謝雯的一顆心也是愈發(fā)沉重。她這才意識到,蕭瀟扛起的,并非一個風光無限的唐氏,而是一個戰(zhàn)火硝煙,千瘡百孔的古老集團。
黃宛之辛苦,因為她每天只睡幾小時,然后把時間全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徹夜伏案迎來黎明,她在湖邊跑步,看著兩岸風景,雖累,卻充實。
母親給她打來了電話:“宛之,自己一個人在C市,要好好照顧身體啊!”
“好。”黃宛之迎著風微笑:“等我賺大
錢了,買一棟大房子,然后把你接過來,我們母女倆一起住。”
母親開心的笑:“好好,我等著。”
其實她們都很清楚,最辛苦的那個人是蕭瀟。五月唐氏全員大會,召開之前,這個面容精致,穿著黑色棉質(zhì)襯衫的女子,穿著黑色球鞋,面對車流如織的堵車現(xiàn)況,她邁開步伐快步行走街頭,長發(fā)在身后肆意飛揚,她懷著即將滿三個月的身孕,如此匆忙,只是為了赴一眾員工約。
那樣的背影,如同年輕時的唐瑛。
昏迷不醒的唐瑛,入主唐氏是因為一份逼不得已;正在商場殺伐的蕭瀟,她入主唐氏卻是因為一份責任,一份百年唐家是否繁榮昌盛的責任。
唐伊諾在一個星期前正式來到唐氏實習,她從最簡單的白領(lǐng)做起,只要她不在學校,在公司,就勢必會最早一個來到唐氏最高層,她永遠都比蕭瀟的女秘書先到幾分鐘,十幾分鐘,于是蕭瀟上班后的第一杯花茶通常都是唐伊諾準備的。
這事蕭瀟起先不知。
回到辦公室,那花茶擺在辦公桌上溫度剛好,入口就能喝,蕭瀟近段時間不喝茶,秘書是知道的,詢問秘書這件事,秘書也是疑惑不解。
蕭瀟若有所思。
又是一個早晨,蕭瀟這天早到了十幾分鐘,車停唐氏對面,果然看到唐伊諾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樓下,等蕭瀟算好時間回到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那杯花茶。
花茶被蕭瀟倒在了室內(nèi)盆栽里,放下杯子,蕭瀟平靜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后開始一日工作。
開始有員工說,唐伊諾為人很親和,每天穿最簡單的衣服,素顏示人,一點也不像是千金小姐。
難道家庭變故真的改變了她的心性?很多人都喜歡這樣一個唐伊諾。
“她這是要收買基層員工的心。”辦公室里,張婧站在蕭瀟身后總結(jié)了這么一句話。
黃宛之說:“她現(xiàn)在很努力。”
唐伊諾是很努力。周遭同事都下班了,唯有她還待在空蕩蕩的辦公區(qū)里翻看文件,通過電腦編寫文件。
五月很快就走進了尾聲,是一個黃昏,傅寒聲給蕭瀟打電話,說他在樓下接她回家,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段,唐氏空寂一片,所以傅寒聲的到來并未造成太大的轟動效應。
他穿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深咖色休閑皮鞋,看到蕭瀟走出來,眼神清晰溫和,微笑著走近。
夫妻之間的距離還有一米不到,蕭瀟的身后這時候響起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姐夫——”
是唐伊諾。
仔細想來,這還是唐伊諾第一次叫傅寒聲“姐夫”,傅寒聲視線越過蕭瀟,凝落在了唐伊諾的身上,她今年有19歲了吧?叫“姐夫”時,嘴角笑容溫婉如花。
那日,傅寒聲面帶微笑,和唐伊諾寒暄了幾句,再上車,面色深晦。
C市是有名的堵城,數(shù)條車道擁堵,余暉游走在長龍車隊里,投射在車窗上,微光閃閃。
從上車后,傅寒聲就一直在沉默,但他這時候卻開口說話了:“小心養(yǎng)虎為患。”
蕭瀟知道傅寒聲在說誰,隔了一會兒,才簡單回應:“無妨,若是為患,到時候再滅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