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傅宅,來一場暴風(fēng)雨【8000】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撇開蕭家不談,蕭瀟出身名門。是名門,不是豪門,這兩者是有區(qū)別的。
但凡是唐家女兒,她的婚姻價值觀全都取決于她的丈夫是誰。嫁的男人若是地位高,財富高,除了與有榮焉,面上風(fēng)光之外,家族也會獲利良多,至于婚姻是否真如面上那么風(fēng)光,沒人能摸得準(zhǔn)。
所以,當(dāng)唐家成員得知蕭瀟嫁給傅寒聲的時候,羨慕嫉妒是旁觀者,唐家未婚女性成員,心里多是泛酸:那個男人可是傅寒聲啊!姑且不說他名下究竟有多少財富和房產(chǎn),僅是山水居,因占地極廣,又被冠以神秘色,早已享譽名流圈。女人嫁給傅寒聲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不為錢發(fā)愁,就算是每天躺在床上,也會有大把大把的錢往下落。
可就是這樣一對夫妻,他們在婚姻生活里卻是荊棘橫生。元宵節(jié)當(dāng)晚,蕭瀟看著那只小巧精致的耳環(huán),縱使蕭瀟心堅如磐,也禁不住怒火中燒拗。
耳環(huán)掉落在枕頭一角,那是蕭瀟的枕頭。
一個女人,一個年紀(jì)輕輕就沒了丈夫,獨自撫養(yǎng)女兒長大的女人,蕭瀟本該心存憐憫和感慨,即便這個女人曾和傅寒聲有一段情,即便他們是青梅竹馬,蕭瀟依然可以做到無動于衷,至少表面上無動于衷。但這個女人卻一直糾結(jié)于年少情事,好比這張床——
在此之前,蕭瀟不知道她的想象力竟然也可以這么富有畫面感:腦海中全是莊顏躺在床上的模樣,有得意,有失落,有憂傷,有歡喜,有……
不,不能再想了跖。
枕頭被莊顏枕過,床單被莊顏躺過,被子被莊顏蓋過……換,全部都要換。
蕭瀟動作利索,扯下枕頭罩、床單和被罩,仇恨似的扔到一旁,轉(zhuǎn)瞬間地上一片狼藉。
床上用品還沒換完,蕭瀟逐漸止了動作,她喘著氣,內(nèi)心的怒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她看著那張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她想著莊顏是如何在這張床上迷醉,如何在這張床上幻想,如何在這張床上沉迷……
她這么想著,真想把床給換了,甚至想立馬就離開傅宅,回山水居,回錦繡園,隨便去哪里都行,就是不留在這里。但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不能走,如果現(xiàn)在走了,算什么呢?溫月華看到了會怎么想?還有莊顏……
莊顏故意給她添堵,無非是希望她能夠和傅寒聲大鬧一場。吵架這種事,降格又降調(diào),況且這事跟傅寒聲毫無關(guān)系,先不說傅寒聲是否婚后忠于婚姻,像傅宅偷~情諸如此類的三腳貓劇情,他那人不屑做,也不會做。
蕭瀟告訴自己,不能鬧。
所以傅寒聲從浴室出來時,他所看到的蕭瀟是一個表情無恙,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的蕭瀟。而蕭瀟,她在強壓怒氣之后,終于回歸到了最初的城府深沉。
蕭瀟背著傅寒聲在換床單,他看了,笑著嗔她:“潔癖。”說著走過來,接手她的工作,邊鋪床單邊搖頭笑:“臨睡換床單,明天一大早還是要換下來,麻煩。”
蕭瀟站在床邊,她明白傅寒聲的意思,她心里是有情緒的,今天晚上也沒心思做那種事,但他和她這兩日狀態(tài)有些不對,這種狀態(tài)壓得她不得不妥協(xié)。
這一夜,蕭瀟內(nèi)心如火焚燒,但她身體卻因他的愛~撫變得異常柔軟和敏感,后來全身燃燒的火焰是趨于本能,正是因為這種本能,它在情~欲癲狂之際暫時掠殺了蕭瀟心中藏匿的所有不快,她的意識被他強而有力的侵入所覆滅。
床事上,傅寒聲向來貪婪放縱,翌日清晨,蕭瀟醒來時全身酸軟,傅寒聲這人不碰她還好,一旦沾上她的身體,不榨干她的力氣,誓不罷休。
傅寒聲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蕭瀟醒了。蕭瀟口渴,床頭柜上放著半杯水,側(cè)身端水杯時,被傅寒聲阻止了:“涼,我下樓去倒。”
似是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知道蕭瀟臉皮薄,所以他每次從浴室出來,不是穿著家居長褲,就是穿著浴袍、睡衣。
這天早晨他穿的是一條棉麻灰色長褲,轉(zhuǎn)身去更衣室的時候,蕭瀟看著他的背部,上面有幾道尚未消散的紅痕,是她抓的。
蕭瀟尷尬的收回視線,不愿再看。
她承認(rèn)抓他后背時,一方面源于他在床上太折騰她,另一方面難免是因為莊顏事件遷怒他。
當(dāng)時是清晨六點,C市天空陰沉沉的,溫月華在院子里給家鳥喂食;周曼文和廚師在廚房里有條不紊的做著早餐;文殊晨間醒來鬧著肚子餓,莊顏沖了瓶奶交給她,畢竟是一個孩子,有東西喝,臉色立馬陰轉(zhuǎn)晴,笑得眼睛生了花,莊顏見了無奈的笑了笑……
六點零五分,傅寒聲下樓給蕭瀟倒水,六點十分,傅寒聲上樓。不過是五分鐘時間而已,卻讓他和她極力維持的和平出現(xiàn)了溝壑裂縫。
……
不管是山水居,錦繡園,還是傅宅,其實蕭瀟都備有避~孕藥。不要跟她講避~孕藥有哪些分類,比如說長期,比如說緊急,她哪懂得這些?來C大之前,她身邊幾乎沒有女性朋友和女性長輩,和傅寒聲結(jié)婚后,更加不可能有人提醒她
避~孕。
姑且不說她和傅寒聲的婚姻是否有時間效應(yīng),就算沒有,不久之后她還有事情要做,育有孩子只會讓她舉步維艱,所以孩子不能要,她也沒打算要。
并非每次事后她都吃,蕭瀟只吃過一次緊急避~孕藥,后來便開始服用傷身最小的短期避~孕藥,一個周期22片,從來例假的第五天開始吃,每天一片,連服22天,不能間斷,停藥幾天后來例假,然后接著在例假第五天開始服用下一個周期的藥。據(jù)說短效口服避~孕藥成功率可達(dá)100%,就為這100%,雖然很麻煩,但因保險,所以蕭瀟接受。
時運不濟(jì),蕭瀟換好衣服,坐在床沿,剛擠出一片避~孕藥,打算就著桌上那杯涼水把藥給吃了,不期然想起溫月華想抱孫子或?qū)O女的急切,蕭瀟禁不住有些出神,她這么一出神,連傅寒聲什么時候走進(jìn)來都沒覺察出來。
“想什么,這么出神?”
傅寒聲端水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意,卻見蕭瀟神情有異,手法極快的朝桌上探去,傅寒聲心里一驚,已經(jīng)下意識的抓住了盒子。
蕭瀟晚了一步,吶吶的收回手,攥緊了手中那片避~孕藥。
傅寒聲在看避~孕藥,她知道。
“啪”的一聲響,傅寒聲把水杯重重的放在了床頭柜上,力道太猛,也太大,溫水直接從水杯里“竄跳”了出來,流溢在了桌面上。
蕭瀟呼吸停了一下。
盒裝藥片被傅寒聲一點點的揉~捏在手心里,他憤怒的盯著蕭瀟,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盡是陰森色。
那避~孕藥激起了傅寒聲的怒氣,他有眼睛,他知道他看到的中文漢字是什么,但他還是問了,壓著脾氣問蕭瀟:“避~孕藥?”
蕭瀟沉默。
“你吃避~孕藥?”他又問,尾音上揚,那是即將發(fā)飆的趨勢。
蕭瀟依舊沉默。
傅寒聲極力壓制他的暴脾氣,他試著緩和情緒,但眼神泄露了他心里涌起的那抹涼,他盯著蕭瀟不移眸,原想問她吃了多久,但見她攥著手心,傅寒聲抿了抿唇,聲音聽不出喜怒:“手里拿著什么?”
“避~孕藥。”蕭瀟終于開口,神情漠然。
呵,避~孕藥。
傅寒聲笑了一下,手中的藥盒被他狠狠的扔進(jìn)臥室一角的紙簍里,手法精準(zhǔn),更像是泄憤。沒錯,就是泄憤,他雙手插腰在床前走了幾步,他在調(diào)試情緒,終于不那么暴怒了,他伸出手:“把藥給我。”
蕭瀟不給。
“你希望我跟你動手嗎?瀟瀟——”這是警告。
蕭瀟抬眸看他,看著他寒氣森森的眼眸,不期然想起上次在山水居,他當(dāng)時的怒氣較之今天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她雖說不惱他,但眼下氣氛使然,蕭瀟也是有傲氣的,一時之間竟跟他較起了真。
動手是嗎?動吧,她就是不松手。
傅寒聲是不會動手打蕭瀟的,但他不容許別人挑戰(zhàn)他的容忍度和權(quán)威,他可以縱容蕭瀟,但有些事情他決不妥協(xié),比如說避~孕藥這件事。
不松手是吧?
蕭瀟的手勁又哪里能比得上傅寒聲,蕭瀟手指被硬掰開,她眼睜睜的看著藥片被傅寒聲拿走,竟是委屈的想落淚。
紙簍里的避~孕片被傅寒聲再次撿起,并被他一片片取出,最后悉數(shù)沖進(jìn)了馬桶里;不解氣,不解氣,他一邊耐著性子問蕭瀟是否還藏有避~孕藥,一邊翻箱倒柜,他在找藥這件事上呈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似乎不把藥找到,誓不罷休。
找藥,在某一程度上壓制了傅寒聲的怒氣,直到臥室被他翻了個遍,他才停止手頭動作,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良久沒有換過姿勢的蕭瀟,他命令自己表情要柔和,語氣要平靜。
她還小,有些事情可以好好說,比如說避~孕藥,他看到了會生氣,會心頭發(fā)涼,他可以惱,可以怒,惟獨不能怒給她看。
他抬手搓了把臉,走到蕭瀟身邊坐下,將她摟在懷里,察覺她身體僵了一下,他皺了眉,幽深的眸看著蕭瀟:“知道避~孕藥有多傷身嗎?是藥三分毒,以后不要再吃了。”
蕭瀟沉默片刻,開口問:“不吃藥,如果懷孕怎么辦?”
“如果懷孕,就把孩子生下來。”他的語氣聽似溫柔,卻很強硬。
“生下來?”蕭瀟震驚的看著他,似是訝異他會做出這樣的回答來。
傅寒聲抿唇,他不喜蕭瀟露出這么驚惶的表情,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他的不悅,手指探進(jìn)她的衣服下擺,掌心溫暖的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移動著,透著期許和溺愛:“對,生下來,一個孩子就好,是男是女都是恩賜。”
蕭瀟只覺得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宛如毒蛇滑過,透著濕涼和惡寒:“不,我不能懷孕,我還要讀書,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孩子生下來,不用你費心,我?guī)А!彼_始吻她的脖頸,手掌更是游移在她的胸前,挑~逗著她的感官神
經(jīng),低聲誘哄道:“瀟瀟,你要相信,我會是一個好父親,而你也會成為一個好母親。”
他說的那么溫情,蕭瀟卻只有震驚,他要她為他生育孩子?
“我不要做母親。”她推開他,受驚一般的逃離床畔,那般避之不及,倒像是被他碰一下就會懷孕一般。
孩子?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育有他的子嗣,這完全脫離了她的心理預(yù)期:“你別忘了,我和你的婚約期限只有兩年,難道你希望我像我母親一樣,只生不養(yǎng),讓我的孩子成為第二個蕭瀟嗎?我做不到。”
傅寒聲起身,走近蕭瀟,溫柔的撫上她的肩:“不是兩年,如果你愿意,我們的孩子會有父親,也會有母親,我們可以陪伴在孩子身邊一輩子。”
一輩子?
“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蕭瀟腦子里爆炸了,她亂了,她懵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傅寒聲:“你要禁錮我一輩子?”
禁錮?傅寒聲手臂從她肩上離開,婚姻之事,本是冷暖自知,但這顆心這次卻是真的一截截的涼了,也沉了,他掏心掏肺的待她,在她看來竟是禁錮——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蕭瀟:“如果任何防護(hù)措施都做了,可還是懷孕了,像這種情況,還是不肯生嗎?”
“……不生。”蕭瀟有過一瞬間的猶豫,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傅寒聲沒看出她的猶豫,他看到的是她的無情和冷漠。
“如果懷孕,你準(zhǔn)備打掉我的孩子……”他的眼里滿是陰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暴怒很正常,但他沒有,傅寒聲扯了扯唇,笑容無聲:“如果你的丈夫是……是蕭暮雨,你也會這么對待他嗎?”
莫名的,蕭瀟眼睛紅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不要提暮雨。”
“好好,我不提……”他似譏似諷的笑了笑,吁了一口氣,方才沉著聲音道:“你剛才既然提起兩年婚約,那我們就來說說兩年婚約內(nèi)容吧!婚約內(nèi)容,你大概已經(jīng)忘了,兩年時間內(nèi)你要為我育有子嗣,如果兩年期滿未有生育,婚期將延伸至生育為止。”
蕭瀟臉色一變:“別跟我談婚姻協(xié)議,你我明明知道,那協(xié)議不是真的,它是幌子,不作數(shù)。”是他言而無信,是他毀了先前約,是他說話不算話。
傅寒聲微微瞇眸:“它具有法律效應(yīng)。”
是的,它具有法律效應(yīng),蕭瀟就這么被他言語逼壓著,一時間悲從中來:“你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愿意為你生,何必要為難我?”
聞言,傅寒聲手指悄無聲息的緩緩握緊。
她要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
她在他心里戳一個窟窿不打緊,還要再戳第二個,第三個窟窿對吧?那么疼,疼的他臉色發(fā)白,他要其他女人為他生孩子做什么,他要他妻子為他生,只有妻子才具有生子權(quán)利,可他妻子不愿意生。
傅寒聲神情灰敗。
“生下孩子,我……”那個“放你走”三個字卻被他哽在了喉嚨里。不,就算她生了孩子,他也不能放她走,他舍不得,所以他倉促改口:“想離開我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必須要生下孩子。”
等生完孩子再說以后的事。
他這么說著,卻是心口一陣發(fā)痛,她那么想離開他,他能做的都做了,可還是沒能觸動她,大半年相處,難道一點點的溫暖和不舍都沒有嗎?
聽了他的話,蕭瀟的淚開始一顆顆的往下掉。離開?她終究要離開他,他們無愛結(jié)合,況且他心里早就有了別人,他不愛她,她也……
她想說她不愛他,但這些淚又是什么?她知道他和莊顏之間共有一段情,知道他可以為了莊顏連性命也不要,為什么會失落?
她愛——
她是愛他的。
她在這一刻,終于承認(rèn)她愛傅寒聲,她那么忘情,不過大半年時間,就把愛轉(zhuǎn)移到了傅寒聲的身上,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害怕,讓她惶恐……
她很難,她陷在冰火之地,她的靈魂每時每刻都在煎熬著,她流著淚說:“傅寒聲,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我。”
強迫?
她的眼淚灼疼了他,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在笑他自己,還是在笑蕭瀟:“你我每一次上~床,難道都是我在強迫你嗎?”
蕭瀟被他一語擊中,內(nèi)心難堪,眼淚越落越兇:“之前說好的,你我夫妻,有名無實。”如果沒有身體相纏,她何至于會步步淪陷,以至于現(xiàn)如今舉步維艱?
傅寒聲撇開臉,不看她的淚:“我娶妻,不是為了看,是為了做。”
他把那個“做”字咬得很重,說出這話的他,哪里還是往日溫柔體貼的丈夫,他貶低著蕭瀟,刺激她的自尊,有那么一瞬間,蕭瀟似是整個人都被他的話給掏空了。
她輕聲呢喃:“是,暮雨在最后幾個月幸好有你資助,我把我自己賣給你,所以你想要就要,想做就做,我的意愿不重要,你的快樂才重要……”
蕭瀟這么一句話說出口,一直以來被傅寒聲極力隱忍的炸彈,忽然間就那么倉促的炸了起來。
他妻子用了“賣”這個詞,他再氣也舍不得跟她用這個詞,但她卻在提起蕭暮雨時,用了這個詞。
“你說的對,我想做就做,你的意愿不重要。”他的臉色陰沉無比,蕭瀟就是在淚眼中看著他是怎么一步步的逼近她,迫的蕭瀟一步步后退。
“你要做什么?”蕭瀟被他抵在墻上,他的表情太嚇人,她倒不至于害怕,但驚慌是有的。
傅寒聲眸光一寒,他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要“做”了,不“做”對不起他妻子的態(tài)度,對不起她妻子的話。
“傅寒聲,你瘋了。”
蕭瀟的掙扎阻止不了他的野蠻,他近乎粗暴的扯下蕭瀟的衣褲,將她困在了墻壁和他之間,發(fā)了狠的吻她。
“你強~暴我一次,還打算強~暴我第二次嗎?”
強~暴?
傅寒聲手指探進(jìn)她的體~內(nèi),諷刺的笑:“感受到了嗎?我的手指是不是濕了?這么享受,還好意思說強~暴?”
蕭瀟難堪的直落淚。只有傅寒聲,只有他了,沒有人能在輕而易舉間就逼出她的眼淚,但傅寒聲做到了,他不僅做到了,還屢次成功。
她說過,傅寒聲若是壞,就沒有人能比得過他,他連床都沒去,甚至連衣服也沒脫完,就把她抵在墻上直接占~有了她。
他是粗暴的,也許粗暴之余,還有那么一抹溫柔。蕭瀟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因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這么羞辱她,她竟對他的索取有著迎合的反應(yīng)。
偏偏他挑眉道:“只有我快樂,你不快樂?”
蕭瀟眼淚就沒止過,她是在哭她自己,哭她在他面前該死的軟弱,哭她的身不由己。
他是鐵了心的要折磨她,后來回到床上,更是在她的哭聲中狂肆掠奪著,她不是說他想做就做嗎?全然不顧她的意愿,所以他不顧她的身體是不是能吃得消,他只顧他自己,要不夠,干脆放任自己,一直做……
時間從清晨推進(jìn)到了中午,清晨飯點,其實有人來敲門,沒見開門,大概以為還在睡,所以敲門聲靜默終止。
上午,傅寒聲手機響了,他沒去公司,博達(dá)會議上,老板不現(xiàn)身,華臻打電話過來,只可惜老板不接。
同樣是上午,房門聲再次響起,外面的人似是隱隱約約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一聲夾雜著喘息聲的暴喝:“滾——”
敲門聲突兀中斷。
到了中午,縱~欲過度的傅寒聲終于離開了蕭瀟的身體,蕭瀟眼睛很紅,抓著被子包住身體,背對著他,身體上的無力早已榨干了她所有的情緒,她甚至覺得身體完全不是她自己的。
他下了床,聲音冷冷傳來:“如果我再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偷吃避~孕藥,后果自嘗。”
蕭瀟把臉埋在枕頭里,心頭澀的發(fā)苦,知道他去了浴室,知道他回到臥室穿衣服,還知道他把她的衣服放在了床上:“躺一會兒把衣服給穿了,中午吃罷飯,我來接你回家。”
他離開了。
蕭瀟承認(rèn),她不是他的對手,戾氣也遠(yuǎn)不及他的戾氣重,以他的身份,恩寵她大半年,怕是極致。她本該恨他,可是她該恨他什么呢?恨他一上午的粗暴?但就像他說的,他那么粗暴,但她是有感覺的,這份感覺讓她輕賤起了她自己。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認(rèn),身體早已被他烙下了印記,她在婚姻生活里,日漸依賴他,他對她的縱容太深刻,以至于這種深刻總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削減她對他的憤和怒。
在一起,他從未做過避~孕措施,有些話他不說,但她并非那么遲鈍,她知道他有放任她懷孕的心理,她只是不愿知道。這也是為什么他端水進(jìn)屋,她著急藏匿避~孕藥的原因。
她只是沒想到他會那么生氣,盡管這種生氣,大半原因是來自于她的傷人話語。但他為什么就不肯體諒她,她沒想過要生孩子,她整個人都亂了,還有他說一輩子……
他打算和她生活一輩子嗎?因為孩子捆綁在一起一輩子?
他瘋了。
隱隱記得,他在歡愛之際,還不忘把枕頭墊在她的腰下,那樣的姿勢……
他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受孕。
蕭瀟掄起拳頭,氣憤的砸向床鋪,他又在耍手段了。
……
傅寒聲臨近12點下樓,正是傅宅準(zhǔn)備開飯之際,溫月華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腳步聲,剛叫了一聲“履善”,還不待說話,就見傅寒聲行色匆匆的出了家門。
溫月華追了幾步:“馬上就要吃中午飯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回應(yīng)溫月華的,是傅寒聲的背影,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傅寒聲這天中午驅(qū)車離開傅宅,一共去了兩個地方,分別是錦繡園和山水居。
大中午不吃飯,傅寒聲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
柜找避~孕藥,找到了,暗自咬牙,全部沖進(jìn)馬桶里。
同樣是這天中午,溫月華上樓叫蕭瀟吃飯,老太太是過來人,一入室,就見蕭瀟半趴在床上,被子一角半蓋著她的裸~背,青紫吻痕處處可見,溫月華再看床上那么亂,怎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月華當(dāng)即紅了臉,坐在床沿喚蕭瀟的名字,蕭瀟睜眼看著溫月華,眼淚差點掉下來。
老太太眼尖,察覺蕭瀟眼睛紅通通的,忍不住皺了眉:“瀟瀟別難過,若是履善欺負(fù)你,回頭我一定訓(xùn)他。”
老太太雖不知道小兩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著蕭瀟趴著不說話,溫月華只看得滿心酸痛,把被子拉高,幫蕭瀟蓋上,老太太輕輕拍著她的背:“不難過啊!只要有我在,決不讓你受委屈。
……
中午吃飯,傅家人都在餐桌上等溫月華和蕭瀟,兩人姍姍來遲,傅文殊年幼,眼巴巴的看著蕭瀟,心無城府道:“叔叔和嬸嬸是小懶豬,一直睡到中午才……”
莊顏不讓女兒把話說完,伸手一把捂住了文殊的嘴,既尷尬又抱歉的看著蕭瀟:“小孩子亂說話,瀟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蕭瀟拿起筷子進(jìn)餐,笑了笑:“文殊說的是事實,我和她叔叔今日確實是貪睡了一些。”
這是蕭瀟口中的“貪睡”,上午溫月華讓周曼文上樓去叫傅寒聲和蕭瀟起床,周曼文手頭正忙,于是莊顏上了樓。
門是她敲的。
“滾——”傅寒聲聲音暴怒,期間夾雜著喘息,莊顏如遭雷擊,她又怎會不知那樣的喘息聲究竟代表了什么,她完全可以腦補想象。
踉踉蹌蹌下了樓,莊顏一上午時間里,心里就像是關(guān)了一只大野貓,撲棱棱的亂抓著她的心,疼的她焦躁不安。
小孩不知大人“貪睡”意味著什么,莊顏又怎會不知?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痛不欲生,就連強顏歡笑也抵不住一顆哆嗦顫抖的心。
這頓飯,莊顏吃得心不在焉;寧波卻恰恰相反,他本以為哥嫂會因為他之前說的話鬧僵,但看這樣的趨勢……嘿嘿,沒影響,寧波安下心,吃東西也香了起來。
只能說,寧波安心的有點早。
正安靜吃飯的蕭瀟,似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物,看著莊顏,淺笑道:“嫂子,這是你的耳環(huán)嗎?”
一桌子的人,齊刷刷的看著蕭瀟手心里的那只耳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