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他的笑容,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山水居,餐廳。
傅寒聲說他和唐婉從未上過床,他問蕭瀟是否相信他的話?
最初,蕭瀟確實是動了怒,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經(jīng)不起細(xì)細(xì)推敲。咖啡廳,徐譽委婉講述傅寒聲帶著周毅婚內(nèi)出~軌,可能她的腦回路和別人都不太一樣,反倒覺得事有蹊蹺。再想1日下午,她打電話給唐婉時,唐婉言語憤怨,若真的曾經(jīng)擁有,何至于那般昧己瞞心。唐婉的語氣,讓蕭瀟聯(lián)想到了《伊索寓言》中的“狐貍和葡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很酸,以此來安慰自己。
話雖如此,彩信照片很容易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也確實是太曖昧了一些,但傅寒聲說沒有。蕭瀟雖然意外,但她想,傅寒聲沒必要故意撒謊來騙她,所以她是愿意相信他的。
餐廳一端,傅寒聲正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沉沉的看著她,很顯然他還在等她的回復(fù)。
她的回復(fù)對于他來說,就那么重要嗎跫?
蕭瀟離座起身。
“去哪兒?”男子語調(diào)平淡,但目光卻有些沉,就那么凝定在蕭瀟的身上,有點涼。
蕭瀟不理他,離開餐廳,直接去了盥洗室,等她再回來,那人正靠著椅背,支起手臂按著額角,這種舉動落入別人眼中是傅先生在頭疼,但只有傅先生本人清楚,他是在隱忍怒氣。
這哪像是夫妻啊?
有女人發(fā)了那種曖昧照片給她,她不質(zhì)問,不冷戰(zhàn)。在床事上,他要,她就給;看到口紅印,還能平靜無波的跟他道一聲“早上好”,太大度了,實在是太大度了……
他這么想著,一陣腳步聲走近,他聽到了,卻不睜眼,沒心思搭理她,但——
蕭瀟竟站在了他的身后,她的手里拿著一條干毛巾,正幫他擦著泛著水汽的濕發(fā)。
傅寒聲身體僵了。
原來,她剛才起身去盥洗室,是為了拿干毛巾……
不是幻覺,蕭瀟的確是在幫他擦拭著頭發(fā)。
幾秒后,傅寒聲靠著椅背漸漸放松,他猝然笑了,他收回之前的質(zhì)疑,是夫妻。不是夫妻,還能是什么呢?
“頭疼嗎?”蕭瀟問。
“大概是受了涼,不太舒服。”其實哪有不舒服,是舍不得妻子難得的小體貼。說實話,她在最該生氣的時候,反倒對他流露出溫情,實在是受寵若驚。
蕭瀟聽了他的話,似笑非笑道:“估計跟受涼沒關(guān)系,怕是用腦過度,所以頭才會疼。”
“嗯?”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自己擦。”
蕭瀟把毛巾丟給他,轉(zhuǎn)身要走時,卻被他伸手握住手腕,一下子就被他拉在了懷里。很霸道的舉動,蕭瀟就那么坐在他的腿上,任他緊緊的抱著她。
慶幸餐廳沒有其他人在場,否則私底下又該議論紛紛了。
“跟我說說,什么叫用腦過度?”他的聲音尤為低沉,環(huán)抱她的雙臂,隔著睡衣布料,更是滾燙的很,那種深深的眼眸,竟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
蕭瀟答非所問:“你的那件白襯衫,我在下樓用餐前,幫你洗干凈了,在陽臺上晾著,不用謝。”如果被曾瑜或是傭人看到了,指不定又要編排出什么是非來,所以那衣服,她洗了。
蕭瀟這話初聽有些莫名,但傅寒聲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摟著她,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問:“看到口紅印了?”
蕭瀟揶揄道:“傅先生有心,想不看到都很難。”
“你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這種心理很奇妙,那般患得患失,仿佛回到了少年時。
“你吸煙十幾年,卻能自我控制把煙給戒了,所以婚后偷吃的概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另外,你這人做事向來謹(jǐn)慎,如果真的偷吃,又怎么會把罪證帶回山水居呢?傅先生扔衣服都這么高調(diào),不是有心是什么?”蕭瀟說這話時,語速很慢,話語從她漂亮的唇齒間道出,仿佛被施加了魔力,異常生動,她看著傅寒聲道:“不要再試探我,我不問你和唐婉的過去,是不愿窺探,也欠缺了那份好奇心,你問我相不相信你?不信你,我拿毛巾過來干什么?真該讓你受涼感冒才好,你這人每天手段無數(shù),自己不覺得累嗎?”
傅寒聲低低的笑,完全是笑開了,他鮮少這么愉悅的大笑過,但此刻他摟著他的小太太,卻是開懷到了極致。
餐廳里,他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吻她,像是一陣急卷的風(fēng),蕭瀟在這股大風(fēng)里難以平衡她的身體,下墜之際,只能依循本能攬著他的頸,承受著他給予的窒息。
蕭瀟險些被這個吻給淹沒,傅寒聲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就連手指也是虛軟無力的。
“我們回臥室。”
他笑意濃濃的看著她,那些笑容映在蕭瀟的眼里,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
蕭瀟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
……
蕭瀟的新手機(jī),第一聯(lián)系人是傅寒聲。
那日午后,陽光很好,就
連室內(nèi)空氣也漂浮著陽光的味道,傅寒聲問她要手機(jī),蕭瀟仰頭看他,雖然疑惑,可還是把手機(jī)遞給了他。
他站在書桌前低頭操作著手機(jī),蕭瀟只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異常生疏的移動著,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
“手機(jī)號碼,我已經(jīng)幫你存進(jìn)了手機(jī)里,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傅寒聲把手機(jī)遞給蕭瀟,他很少發(fā)短信,再加上用不慣手機(jī)鍵,所以看似很簡單的存號碼,挪用到傅先生這里,卻是頗為不易。
蕭瀟一愣,接過手機(jī):“你手機(jī)號碼,我記得。”
“存在手機(jī)里,會比較好。”
蕭瀟低頭翻看電話薄,第一聯(lián)系人那里,赫然出現(xiàn)了兩個字:履善。
這個名字,看在眼里很平靜,但讀在心里卻是隱隱躁動,蕭瀟沒有翻看過傅寒聲的手機(jī),但卻不期然在想:她在他的手機(jī)電話薄里,名字是瀟瀟,還是阿媯?
……
1月4日那天,傅寒聲沒有外出辦公,一整天都呆在了家里,只因這日有貴客前來拜訪。
在此之前,山水居從不接待任何合作伙伴,但方之涵是例外。
之前傅寒聲避不相見,屢次拒絕方之涵邀約,已惹融信不快,覺得傅寒聲太過狂傲,不把融信負(fù)責(zé)人看在眼里,再加上跨年夜那晚,方之涵和傅寒聲應(yīng)酬閑聊時,方之涵曾半開玩笑,說傅先生欠她一頓飯,改天一定要補回來。
昨晚方之涵打電話過來:“傅董,都說山水居是風(fēng)水寶地,只是不知,我是否有那個榮幸前去參觀一下?”
當(dāng)時蕭瀟正坐在床上幫他疊襯衫,許是心情好,傅寒聲也就松了口,笑著應(yīng)允了這事。
上午,方之涵從居所出發(fā),坐車前往山水居,歷時大半個小時。
藍(lán)天,白云。
進(jìn)入山水居地界,視野里盡是群山青翠,越往深處開,綠色原野就越是延伸起伏,那處占地極廣的龐大建筑終于露出了它的一角輪廓。
傅寒聲還真是用錢砸出了一處世外桃源。
那處住宅建筑,帶著一種出塵獨立的美,就那么巍峨的聳立在群樹之中,它那么龐大莊嚴(yán),以至于所有的山和水,全都成為了它的臣民。
警衛(wèi)放行,汽車緩緩駛過林蔭大道,沿途盡是花花草草,古木蔥蘢,方之涵覺得:這位傅先生還真是一位生活高手。
汽車在主宅前方停下,兩排傭人早已站在門口等待迎接。站在中間位置的,是傅寒聲和蕭瀟,女管家曾瑜站在一旁,看到汽車來了,傅寒聲和蕭瀟邁步走近,曾瑜尾隨。
方之涵下車,曾瑜已率先彎腰致禮:“方董,歡迎您來山水居做客。”
方之涵朝曾瑜點頭,朝傅寒聲伸出手,笑著說:“這山水居果真是人杰地靈,傅先生尋了一處好居所。”
傅寒聲笑了笑,伸手回握,道了幾句客套話,隨又看著蕭瀟,對方之涵禮貌介紹道:“我妻子,蕭瀟。”
“唐家見過。”方之涵笑容深,這話也意思重,無非是說跨年夜那晚,傅寒聲為妻出頭,狠揍程遠(yuǎn)一事,她當(dāng)時也在場,自然知道蕭瀟是傅寒聲的太太。
2008年1月4日上午,蕭瀟和方之涵手指交握,掌心貼合。
“歡迎做客,我是蕭瀟。”
“方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