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最日常的日常,非一般的日常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
山水居后山有一片小樹林,樹林深處有一處人工溫泉,傅寒聲第一次帶蕭瀟來山水居時,曾對她說過這么一句話:“后山有一處人工溫泉,改天我?guī)氵^去看看。”
傅寒聲說這話時,是2007年8月初,一直拖延到2008年1月1日方才兌現(xiàn)。其實,倒也不是傅寒聲貴人多忘事,蕭蕭若是在山水居晨跑,多是在后山一帶活動,也曾多次在溫泉池畔散過步,那風景她早已領(lǐng)略過,但在那里泡溫泉,卻是第一次。
她早說過,傅寒聲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從不在日常細節(jié)上虧待他自己,人工溫泉附近還有一棟中型木屋,里面配有專門的更衣室、浴室、茶室和休息室咼。
前往后山,傅寒聲有意讓蕭瀟下地走走路,所以這一路上,他牽著她的手走得很慢。抵達木屋,曾瑜早就事先準備好了一切,備了一壺熱茶,泡溫泉必備用品,兩套浴袍:黑色,是他的;白色,是她的。
傅寒聲站在外間和曾瑜說話,蕭瀟聽他似乎對曾瑜說:“中午我?guī)馗嫡挥脗滹垺!?br/>
曾瑜關(guān)門離開了,傅寒聲走進茶室,接過蕭瀟遞給他的茶,只聽蕭瀟問:“中午要回傅宅看望老太太嗎?”
傅寒聲應(yīng)了一聲,喝茶潤喉,隨后放下杯子,拿著那套白色浴袍遞給蕭瀟:“換上。”
“泳衣呢?”蕭瀟這么問還是很有必要的,待會脫掉浴袍,她總不能……
他微微笑著,笑得有些邪氣:“這里只有我和你,不用穿泳衣。醣”
“那我不泡了。”蕭瀟直接把浴袍丟給他,她骨子里還是很傳統(tǒng)的,不比自小在國外長大的他,露天赤~身泡溫泉,她沒辦法接受。
“小古董。”
他拿著浴袍坐在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黑發(fā),半開玩笑道:“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摸過,哪里沒親過,哪里沒……”
“不許說。”蕭瀟生怕他說出更羞人的話語來,下意識捂住了他的嘴,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蕭瀟聲音慢了許多,她幾乎是一字一字道:“我不許你再說了。”
到底是蕭瀟,就連偶爾嗔怒也能道出幾分霸氣來,媚而不俗,可謂是恰到好處。
傅寒聲笑著點頭,他不說那些羞人的話了,也不再逗妻子臉紅尷尬。這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重在適當,但不能過度。
他再次把浴袍遞給了她,蕭瀟沉默著接過,她低頭看著,再開口時語氣里多了幾分嘆息:“你希望我順從你的意愿嗎?”
“不,太順從也不好。”他將她摟在懷里,親密的貼著她的臉:“你是我妻子,我希望你有這層認知,這里是我們的家,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管你穿衣服,或是不穿衣服,只有我一人能看。”
蕭蕭并不認同他的話,煞有其事道:“天在看,地在看,山在看,周圍花草樹木也在看,可不是你一人在看。”
“伶牙俐齒。”傅寒聲輕笑出聲,這話說得好,亦詩亦歌,脫離了塵世,帶著幾分瓊瑤女主角獨有的文氣,倒也雅致。
最終,傅寒聲退了一步,帶著蕭瀟來到溫泉池邊,摟著她下水。
溫泉有濁黃水,也有清澈如自來水,山水居人工溫泉屬于后一種。今天天氣很好,空氣雖說還有一些涼意,但很適合泡溫泉。
泡溫泉雖說可以消除疲勞,但也容易讓人渾身無力。傅寒聲摟著蕭瀟的腰身,背靠著溫泉邊緣,幾乎沒怎么說話,他那么淡定從容,呼吸平穩(wěn)淺淡,倒襯得蕭瀟有些異常了。
蕭瀟全身放松,就那么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這般放松的倚靠一個人,于她來說,是極為罕見的。伴隨著日常相處,她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但她現(xiàn)在依靠的男人,合約到期,各自事成,早晚要面臨分道揚鑣,她又怎能放縱自己去習慣他?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讓人笑,讓人哭的。有些尺寸,她拿捏不準,所以防患于未然很有必要。兩年,也許不滿兩年,她就能……
“又在亂想什么?”他忽然出聲,深幽的眼眸鎖視著她,見溫泉熱度泡的她全身皮膚隱隱發(fā)紅,心中悸動異常。
蕭蕭被溫泉泡得有些頭暈,倒是跟傅寒聲說起了正事:“我下周一回學校上課。”
“嗯。”他對此事似是關(guān)注度不大,伸手按捏著她的頸項,力道不輕不重。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他出行在外總是被人眾星拱月,但私下相處,卻是另外一副溫和家居面貌,若是別人,可能會受寵若驚,但蕭瀟卻是隱隱焦亂。此刻更是氣息微促,只因他摟著她,不僅吻上了她的唇,另一手更是游走在她的身體上……
這樣很危險。
蕭瀟摸著他的臉,聲息無奈虛弱:“我不愿意在這里和你野~合。”
昨夜車內(nèi)歡喜已是極限,相較之下,那里好歹還有車門和車窗阻隔,況且又是在夜間,但現(xiàn)在卻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了。
這話,她帶了請求意味,只因她知道他這人有多一意孤行,又有多肆無忌憚和強勢,他若真的不顧及
她的身體,想要在這里再嘗試一次,她也不該感到意外,他能做的出來。
野~合?
傅寒聲笑出聲,出乎蕭瀟意料的是,他真的沒有再碰他,只抱著她不言,也不語。
在這樣環(huán)境里打野~戰(zhàn),的確會讓他興致盎然,但溫泉水尚未高至38℃,不足以殺菌殆盡,存在著安全隱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己之欲,不顧及妻子身體一味索取呢?
看來,瀟瀟是把他想象成了一匹狼,而且還是一匹餓狼。
后來他抱她離開溫泉池,回到木屋浴室沖洗,像這樣的共浴倒是發(fā)生過幾次,有時是浴缸,有時是淋浴。若是淋浴,她很少看他的身體,仍是會覺得尷尬,倒是他,光明正大的看,常常趁她心緒游移時,隔著水流與她接吻。
他今日沒有,是溫存,也是體貼。后來,他扯了一條浴巾包住她,輕輕的低嘆一聲:“你啊,真想把你包起來放在口袋里,若是能藏上一輩子才好。”
蕭瀟呼吸一窒,她迎上傅寒聲深深的眼眸,突然沉默了下來,但心里有個地方卻在隱隱發(fā)痛,他知不知道他這話能夠斬殺女人的所有悲喜,一心一意的圍著他打轉(zhuǎn)?
這話,應(yīng)該是心血來潮,無心之言吧?
他和她介于情感曖昧已是異數(shù),又怎會滋生出男女情愫?
所以,是錯覺吧!
……
回傅宅,傅寒聲親自開得車,途中專門路過老街,是蕭瀟的意思,老太太喜歡吃玫瑰糕,其中以老街玫瑰糕最為有名,味道香甜濃郁,
蕭瀟要解安全帶下車時,傅寒聲已先她一步下車:“我去。”
1月1日,店主生意實在是太好,買客攢動,爭相排隊購買新出爐的玫瑰糕,等傅寒聲再回來,已是十幾分鐘之后了。
暖風吹過半開的車窗,卷來了老街獨有的古舊氣息,蕭瀟靠著副駕駛座有些昏昏欲睡,側(cè)臉對著車窗,倒是睡眠質(zhì)量很好。
一門之隔,一窗之距。
傅寒聲站在副駕駛車門旁,眉眼柔和的看著蕭瀟,此刻現(xiàn)實安穩(wěn),歲月只待靜好。就這樣吧,不要改變,為了這一刻,他已期許了很多年。
一道車門關(guān)閉聲響起,蕭瀟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見傅寒聲眸子里點綴著淡淡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實在是太困了。
傅寒聲把一紙袋玫瑰糕遞給她,開始系安全帶:“回傅宅吃完午飯接著睡。”
“嗯。”
引擎發(fā)動,汽車緩緩駛離老街,蕭瀟取了
蕭瀟取了一塊玫瑰糕,送到自己嘴邊時,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改變了方向,把玫瑰糕送到了傅寒聲的嘴邊。
那人打著方向盤,眼眸深了些許,吃東西還能念著他,還真是受寵若驚。美意不能拂,傅寒聲笑著咬了第一口玫瑰糕,玫瑰香氣游走在唇齒間,花香芬芳。還未吃完,那塊被他咬了一口的玫瑰糕再次送到了他的唇邊,他無奈的笑,雖然喜歡妻子這般主動喂他,但是不是太頻繁了一些?喜歡吃玫瑰糕的那個人是老太太,可不是他。
“乖,你自己慢慢吃,我還要開車呢!”
那日,陽光偷偷溜進汽車內(nèi),因緣邂逅了玫瑰糕,它們在一不小心間醉了情,就那么癡癡纏纏,說了一路的小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