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12 發(fā)怒
溫言想過再見陸曜的場景,或是他突然出現(xiàn)給自己一個驚嚇,又或者是通過哥哥溫臣口中得知,這般平淡的出場方式,完全不在她的預想范圍。
打開門看到他手里拎著行李箱,皮膚比之前黑了不少,灰色大衣肩上還有零星的雪花,“下雪了?”
“嗯,剛下。”陸曜拎著行李箱走進來,看到她打開鞋柜后無措的眼神,猜到了是沒有準備男士拖鞋;脫下皮鞋,彎身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來一枚淺粉色的小盒子和一枚淺紫色的盒子,“平安夜圣誕節(jié)的禮物。”
“……”這兩個節(jié)日都已經(jīng)過了,還有8天就要過年了。
溫言反應過來是這個男人補的禮物,接到手里,“謝謝四哥。”
她接到手里沒有要打開的舉動。
陸曜提醒她:“打開看看。”
“奧。”
不知為何,溫言今晚有點慢半拍,可能是跟眼前男人有點生疏的緣故,畢竟長達三個多月沒見。
一條香檳色鉆石手鏈和白鉆項鏈,雖然沒有了外觀包裝和品牌說明書,但凈度,顏色和切工,再加上是眼前這個男人所送,絕對不是普通的鉆石。
溫言先收了起來,轉身瞧見陸曜脫去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肩肉,背部明顯增加了幾道新疤痕,“你受傷了?”
陸曜沒回答,拿起備好的浴袍披上,朝對面浴室走去。
聽到水聲,再看了眼床上男人的灰色襯衫和褲子,溫言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
片刻的恍惚后,疊起了襯衫和褲子,意識到他可能是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趕,“四哥,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面?”
水聲掐然而止,低沉磁性的嗓音:“好。”
……
陸曜吃面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溫言溫言總覺得他這次回來變了,不像之前那樣主動會撩,他變得過于沉默冷靜。
沒等她問,陸曜先開了口:“油田坍塌,工人受傷20,死亡3人。”
他嗓音低沉,語調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像是沒感情的機器。
但溫言卻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他此刻的無奈和哀傷。
第二天,辛冉給她發(fā)來一張新聞截圖:“12月27日清晨6點20分左右,開普敦一家采油廠發(fā)生爆炸,受傷工人20人,死亡3人……”
這個數(shù)字……
溫言放下手中的眼霜,點開新聞,仔細閱讀后,再對照了下昨晚陸曜的話,很明顯是歐陸集團的采油廠。
辛冉告訴她,采油廠爆炸后,陸曜是第一個跑進去救人的,其他工人就是看到他堂堂總裁首當其沖,才敢冒險下去跟著搜救,不然死傷的工人會更多。
陸曜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上樓看到她還坐在梳妝臺前低頭看手機,很有耐心的走到陽臺前,關上移門后點了根煙,吞吐煙霧時,余光掃視到樓下那輛黑色賓利,有著軍人敏感的洞察力,把車牌號發(fā)給了何祁賓。
何祁賓速度,將車主的全部信息都截圖了過來。
只看到名字盛西決,陸曜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孔就已增添了些許淺笑,再往樓下看,那輛車已駛離。
溫言畫好了妝,走進衣帽間挑選衣服,今天要回陸家,不能太職業(yè),剛從衣柜里出來一條米白色連衣裙,陸曜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衣帽間不算大,身形偉岸的陸曜走進來,遮擋住了光線,溫言將連衣裙比照在身上,“四哥,我穿這條裙子可以嗎?”
陸曜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這張嬌媚的美顏,舌尖掃過后槽牙又狠輕咬了下,“可以不穿。”
“……”不穿?
隱約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身體被抵到衣柜上,被迫仰頭迎吻時,溫言手中的連衣裙緩緩落在地上。
……
20幾分鐘后。
溫言灘躺在床上,鼻息間全是那股濃重的荷爾蒙味道,陸曜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西服加身,再次變?yōu)榧澥浚叩酱策厼樗弑蛔樱骸跋氤允裁矗俊?br/>
“……”現(xiàn)在是談吃什么的時候嗎?不應該解釋下剛才的行為嗎?
雖然沒有真正發(fā)生什么,但他一直那樣隔著衣服在外面……
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惡劣行為。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溫言這次是真生氣了。
陸曜系好皮帶,眼神平靜的掃了她眼,“我覺得我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利用完了我就應該履行當初所承諾的。”
“……”他這話?毣趣閱
難道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有跟盛西決接觸?
*
晚飯前抵達的陸宅。
阮央正在廚房里幫林英摘菜,陸曜到了后就被父親陸萬林叫去了書房,溫言站在客廳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是沒有想過不進去幫忙獻下殷勤,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會做飯,去了也是添亂。
再者,之前陸曜就曾說過,婚內不用迎合陸家每一個人,只需本分的做好他的陸太太,耗到阮央死心就好。
陸曜從書房出來,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溫言,還以為她是在賞雪,走過去問她:“想出去玩?”
溫言片刻的恍惚,想起在溫宅第一次見他就是堆雪人,“要不四哥給我堆個雪人?”
“好。”
他辦事效率高,沒一會兒雪人已經(jīng)堆好,欣賞著眼前的雪人,溫言總覺得還差點什么,瞧見陸曜從房里走出來,手里拿了根胡蘿卜。
原來是差了只鼻子。
“四哥好棒。”溫言發(fā)自內心的稱贊,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陸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比盛西決還棒?”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從他嘴里聽到盛西決的名字,溫言還是有些不適應。
從廚房里端了菜出來的阮央看到窗外這一幕,以為他們是在調情,嫉妒的忘記手里還端著盤子,端久了被燙到,“啊……”
一盤子菜摔碎在了地上。
聽到尖叫聲,溫言扭頭看向客廳,陸曜卻第一時間奔向客廳。
溫言沒進客廳,就站在原地注視著陸曜幫阮央涂燙傷膏,有那么一刻覺得他們還挺般配的。
吃飯時溫言拿出專業(yè)的演技跟陸曜秀著恩愛,不停的給他夾菜。
陸萬林和林英看在眼里,心里卻對這個兒媳婦很是滿意,兒子在公司忙,兒媳婦這么體貼。
當初溫言搬出去住還以為他們是為了應付家里人才結婚,兩人之間并沒有感情基礎,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沒有感情,總算是能放心了。
阮央當著陸家人面向來不敢造次,飯后二老去了樓上后,她才主動靠近陸曜,“四哥,我房間的燈好像壞了,總是一閃閃的,你能幫我去修修嗎?”
沒等陸曜開口,溫言已經(jīng)代替他答應:“四哥去幫妹妹修燈吧,我?guī)щ娔X來的,先回去忙會兒工作。”
說完,已經(jīng)離開了前廳,朝后院走去。
陸曜注視著她遠離的背影,眸底逐漸暗淡。
阮央委屈的咬弄著下唇,故意挑撥的問:“四哥,你真的喜歡四嫂嗎?可是為什么我覺得四嫂不是很喜歡你呢?”
“連你都能看得出來她不喜歡我?”
以為是挑撥成功,阮央添油加醋:“對啊四哥,你不覺得四嫂很奇怪嗎?爸媽在的時候她對你可好了,爸媽一走,恨不得馬上離開你一樣。”
陸曜沉思了片刻,問她:“那我要怎么做?你四嫂才能喜歡上我?”
“什么?”阮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在追你四嫂。”
“……”
阮央就跟僵化了一樣,只覺得比聽到被陸曜拒絕的話還要受打擊。
……
溫言半躺在床上辦公,剪輯著紐約那邊給的新片子,因為尺度有點大,陸曜擰門進來,聽到了那種曖昧的聲音。
“那個,我接了紐約那邊的活,幫他們裁剪一些片段用來宣傳。”溫言解釋著,沒覺得自己的工作有多見不得人,也沒有合上電腦。
陸曜走過去,往她屏幕上掃了眼,看到尺度較大的畫面,“你導的?”
“這部不是,我導的是……”意識到被套出了話,溫言失笑,瞥了他一眼,“四哥你就是只狐貍。”
沒再隱瞞,溫言如實說了自己的職業(yè),還找出了在紐約導過的幾部尺度較大的片子,“這三部是我導的。”
沒成想這男人竟說:“我都看過。”
呃……竟都看過。
陸曜從她腿上拿走了電腦,指了指中間一部影片對她說:“這部很棒。”
這部可是限制級的!
為了避開他談論里面的劇情,溫言找了要洗澡的借口去了浴室,再出來時看到陸曜已經(jīng)換上了白襯衣黑西褲,手里拎著大衣從衣帽間走出來,“四哥要出去?”
陸曜將衣帽間的門關上,“晏宋他們幾個組了個局為我接風。”
“那就祝四哥你玩的愉快。”她擦著頭發(fā),一副輕松的姿態(tài)。
陸曜注視了她片刻,沒有再說什么,步伐緩慢的朝外走去。
溫言剛坐梳妝臺前,保濕水拿到手里還沒擰開,身后響起關門聲,很輕……
*
“朝唐”是宋唐國際旗下的私人會所,直屬晏宋本人親自管理。
在外界人眼里:這是一家專供上流社會吃喝玩樂的會所,是晏宋專門用來擴充人脈的寶地,但對晏宋本人而言,這里是他唯一一處可以跟好兄弟喝酒打諢的潔凈之地。
當年在部隊里曾經(jīng)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一幫兄弟,退伍后都涉足了不同的行業(yè),從政的,從商的,也有干什么都不行,回去繼承家業(yè)的。
晏宋喝多了酒,端著酒杯走到陸曜面前,“四哥,我是真想不通,你挺精明一人,結婚前怎么就沒擦亮眼看清楚呢?”
尚珺彥起身攔住他,“四哥別理他,這小子喝醉了。”
“我可沒醉!清醒著呢我!那男人的名字我都能叫得出來!盛西決!盛世影視公司的總裁,南城盛家的二公子,北城佳禾集團董事長白明建的女婿!不!是前女婿!我還查到了,四哥這邊剛結婚,他那邊就跟老婆離婚。”晏宋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拍桌而起,“幾個意思?這不明擺著要跟咱們四哥搶呢!他媽的!就他也配跟咱們四哥搶?”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