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02 裝傻
    晚上陸曜留宿在溫宅,溫臣提議斗地主,人不夠,拉了不懂牌的溫言湊數(shù)。
    溫嵐也在,還有幾個遠房親戚家的哥哥,幾個人一起玩斗地主。
    溫嵐坐的位置挨著陸曜。
    溫言不喜歡溫嵐這種小綠茶,直接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面,一點也不想挨她。
    長輩們看到后,都誤以為溫言是避著陸曜,畢竟白天的宴席散后,都能看出來老爺子是想撮合自己孫女和陸家這個小兒子。
    劉蕓還低聲跟老公溫山說:“言言好像不喜歡陸老家這個兒子,跟爸說吧,別硬撮合了,言言什么性格你這個當爸的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她哪天脾氣上來了,再飛紐約不回來怎么辦?”
    溫山點頭,女兒奴的他也不想自己女兒婚姻湊活。
    過了會兒,長輩們?nèi)チ丝蛷d敘話,年輕的在棋牌室斗地主,不懂牌的溫言已經(jīng)連輸三場,被哥哥溫臣一個勁數(shù)落豬隊友。
    溫言性子倔,連輸了幾場后激發(fā)了斗欲,怎么也要贏幾把,讓溫臣刮目相看!
    陸曜坐在沙發(fā)上,上身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袖口挽置小臂,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不再是白天的雕像坐姿,雙腿交疊在一起,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目光會不經(jīng)意間會從對面的溫言臉上滑過。
    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看到溫臣又在數(shù)落:“妹妹哎,你讓哥哥我贏一把行不行?我現(xiàn)在就怕跟你一伙,再好的牌都得被你給打輸。”
    往桌子上一瞧,其他幾個人手邊都壓了厚厚的紅色鈔票,只有溫言這邊只剩幾張。
    溫言也想贏,可她搞不清楚明明都知道規(guī)律了,怎么還是總輸?
    上家的溫嵐出了兩張7,抽出兩個老K準備打出去,一只寬闊的手掌壓了下來。“不要拆這張。”
    嗓音低沉,從側(cè)后方傳來,淡淡的煙草味,溫熱的氣息從臉頰拂過,耳根有點癢,酥酥麻麻的。
    陸曜站在她后面,俯身從她手中的牌里抽出兩張2,“出這個。”
    “謝謝四哥。”從他手指邊抽出牌,指尖似有似無的從他手指滑過,有點燙。
    溫臣驚住了,“靠!都把四哥你給忘了!你以前可是咱們部隊的賭神!趕緊教教我這個蠢妹子吧!我可被她坑慘了,我堂堂的王者硬是被她打成了青銅!”
    溫言抓了把爆米花往他嘴里塞,“閉嘴吧你!”
    陸曜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身體傾側(cè)著,指了指她手中的牌,像是在發(fā)號施令:“繼續(xù)。”
    溫言這才回過神,剛出了兩張2,其他人手里沒大牌,輪到她繼續(xù)出牌;抽出一張小牌4,剛要打出去,又被身邊這個男人給攔住。
    眼瞅著他將那些牌湊成連甩了出去,還能這樣打?
    這一連出去后,對手全傻了眼。
    緊接著,又是連對,全是陸曜幫她甩出去的牌,最后手里一張牌不剩,
    贏了!
    “四哥威武!小弟佩服,妹子!好好跟四哥學著點!”溫臣洗著牌,還一個勁的沖她挑眉。
    溫言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卻被在場的人又理解成她不讓溫臣亂點鴛鴦譜。
    總之,沒有人再猜測她和陸曜會發(fā)生些什么,都將希望寄與了溫嵐身上。
    ……
    一個小時后,溫言贏了個滿堂紅,拿著鈔票謝陸曜,“謝謝四哥,要不回頭請你吃飯啊?”
    陸曜點頭:“好。”
    溫言本是隨口一提,沒想過陸曜會真的讓她請吃飯,陸家北城大戶,哪里會惦記著這一頓飯?
    *
    第二天被家里人安排著繼續(xù)相親,剛走到前廳,就看到陸曜從客房處走來,攔住了她的去路,“不是要請我吃飯?”
    “……”他竟還真惦記上了。
    客廳里的長輩們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倆人正在談話,都有點分不清他們的關系,昨個不是還互看對方不順眼?
    再一瞧,溫言還真就跟著陸曜走了。
    可這白家的兒子都來了,總不能放人鴿子吧?
    只能拉來了溫嵐救場,雖然溫嵐心里各種不情愿。
    白家頂多算是暴發(fā)戶,哪里能跟陸家比?
    *
    出了宅子,坐上陸曜的車后,溫言主動道謝:“謝謝四哥幫我解圍。”??Qúbu.net
    她不傻,知道自己回國以來相親的事都被傳遍了,半個月見過不下20個豪門子弟的,每次她都是各種擺臉色刁難嚇跑對方,都知道她這個溫家大小姐刻薄刁蠻,壞名聲算是傳出去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家不怕死的又上門提親,都準備好戰(zhàn)斗了,陸曜卻出現(xiàn)讓她請吃飯。
    溫家人不傻,一個個的猴精,看到是陸家人,自然也不敢出來攔。
    “你覺得我剛才是幫你解圍?”陸曜的面容表情少有的溫潤:“溫言,你其實很聰明,不要裝傻。”
    “四哥過獎了,我要真聰明,昨晚斗地主就不會輸那么慘了。”溫言盡量的接話岔開話題,總覺得在車里跟這個男人單獨在一起,自己的體溫會升高的太快,“四哥想吃什么?江南菜吃得慣嗎?還是川菜?要不火鍋?”
    知道她是在繞彎子,陸曜直接攤牌:“你應該知道,陸溫兩家有意撮合我們。”
    這個話題還是來了,看來是躲不過了。
    溫言笑了笑:“我覺得像四哥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應該也不缺女人,只要你愿意,大把名媛任你挑。”
    “我是不缺。”陸曜看著她,眼神平靜如水,“但我缺向你這樣聰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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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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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