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那北京的工作你去嗎?”
“這個嘛”艾子瑜揉了揉鼻尖,看的出他有點疲憊:“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意思是想先去試試看,畢竟剛剛畢業(yè)沒有點工作經(jīng)驗,北京給我們安排的工作和待遇都是不錯的。”賀知書看著艾子瑜。想聽聽他的回答,他要是和自己一起去的話自然最好。
還沒等艾子瑜要說話,蔣文旭的聲音就冒了出來:“小書那你的意思就是去了?!我早就說了讓你去,這是不錯選擇,放心吧,在那里我還可以罩著你!”
蔣文旭聽到賀知書說他要去北京工作喜不自禁,還朝前面根本沒擋他路的自行車按了按喇叭,來表達(dá)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賀知書扶額:“你就安心開你的車吧,我要是去北京我才不告訴你。”
蔣文旭滿不在乎:“那我就一直跟著你,走哪跟哪,反正我那公司所有的事也七七八八了,時間我有的是,我當(dāng)你的專職司機(jī),還不收錢,上.門服.務(wù),包君滿意。”說完還意得志滿的瀟灑的打了個響指。
艾子瑜:“·········”
賀知書:“你怎么這么無賴?!”
“你們夠了,我告訴你們”艾子瑜呼了口氣,在他們這無形的秀恩愛中讓他喘不過氣:“我瞌睡都被你們膩歪醒了······”
蔣文旭:“·········”
賀知書委屈:“我這分明就是在對他蠻不講理的言行做出控訴!”
艾子瑜無奈:“旁觀者清,我這局外人看的明明白白,我他喵感覺我在這車?yán)锒家舷⒘恕!?br />
然后冷冷的甩下一句:“愛聽不聽我說,老子還不奉陪了。”
賀知書訕訕的笑了笑,討好的捏著艾子瑜的肩,溫聲道:“艾學(xué)長,艾大人,不計蔣文旭這個小人的過,他這人沒讀過什么書,就會嘴皮子上那點功夫,沒文化的人就是這樣,咱們不理這個文盲,你說你說······”然后加緊捏著。
蔣文旭不理會,哈哈笑著,眉飛色舞的說:“我小書說的對!小書什么都說得對。”
賀知書:“·········”
麻煩你管管這個睜眼瞎。
艾子瑜:“·········”放我下車,我要去美國找我女朋友,真他媽可氣!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去北京那醫(yī)院的,雖然他那待遇不錯,工作也輕松····”艾子瑜故意賣著關(guān)子,悠悠的說著。
賀知書眼巴巴的看著他,艾子瑜每說一個字他就斟酌一番,生怕錯過什么重要的消息。
艾子瑜朝賀知書笑了笑:“我覺得北京不適合我,再說了我堂堂一個富二代,不用去做那些吃力的活,不用出去工作,每天該吃吃該喝喝,照樣活得有滋有味。”艾子瑜突然擺起譜來。
“·········”賀知書扯了扯嘴角,把手從艾子瑜肩上移開,還重重的捶了一拳,罵道:“你這小子,看著挺勤快的,沒想到就是個沒出息的啃老族······”
“喔”艾子瑜吃痛的叫了聲,不可思議的看著賀知書:“你現(xiàn)在沒大沒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學(xué)長,這么出言不遜······”
蔣文旭舔了舔后槽牙,那會沒說話,覺得有點憋得慌,現(xiàn)在終于可以懟懟艾子瑜了:“你這不要臉的,富二代了不起呀,你這畢業(yè)怎么不叫你那個有錢的爹地來接你呀,還要做我這破車干嘛?!”
艾子瑜:“我這是······”
蔣文旭不等艾子瑜解釋:“別解釋,你只要認(rèn)清楚你現(xiàn)在是坐在誰的車上就行。”
艾子瑜:“········”他這是認(rèn)輸了,斗不過這窮兇極惡的夫夫兩。
“我還沒說完呢!”艾子瑜不厭其煩,急切想擺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抨擊諷刺:“瞧瞧你們這副翻臉不認(rèn)人的嘴臉,要我和你們?nèi)ケ本┮部梢裕俏矣幸粋€條件。”艾子瑜“嘿嘿”笑了笑,深不可測的看著賀知書,等著他的下文。
賀知書不假思索:“你說你說,你說了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就答應(yīng),反正我這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畢業(yè)生,也沒什么可以讓你算計的。”一窮二白,當(dāng)然可以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
“你是啥也沒有,但是你旁邊的司機(jī)有呀······”艾子瑜恰到好處的挑挑眉。
蔣文旭:“·········”蔣文旭沒說話,悶悶的咳了咳,裝作沒聽到。
“哦······”賀知書不以為意的應(yīng)著,故意拉了個長長的音說:“那你隨便啰。”
“小書你可不能把我推到這個惡人的手里,我會沒命的!”然后蔣文旭做了個萬分痛苦的表情,最后自顧自的笑了出來,應(yīng)該是被自己這浮夸的表演所“震撼”到了。
艾子瑜不理會蔣文旭一個人浮夸的獨角戲?qū)R知書說:“我要蔣文旭也當(dāng)我司機(jī),車我有,讓他開就行,而且他每次來看你的時候,給你帶的東西我也要一份。”艾子瑜自認(rèn)為這是一件非常容易做的事:“這就是順便的事,沒多大難度,至少也沒想要他那破公司倒閉。”
蔣文旭痛心疾首。
賀知書拍板,爽快的說:“好!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然后探了探頭對蔣文旭說:“我這個單方面決定你沒什么異議吧?”
蔣文旭悻悻的朝后視鏡里的賀知書笑了笑說:“怎么會有意見呢,當(dāng)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也就是順便的事,就當(dāng)養(yǎng)了條狗,爭著要和主人一樣的待遇罷了。”蔣文旭不露聲色的反擊這艾子瑜。
艾子瑜:“········”艾子瑜一臉黑人問號。
賀知書低低的笑了起來,也不覺得蔣文旭說的有什么不對,然后拿起一瓶說喝了起來。
“我說艾子瑜你是不是喜歡我呀?還要我當(dāng)你司機(jī),像爭寵似的。”蔣文旭猝不及防的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噗·········”賀知書喝的一口水全部噴在了艾子瑜臉上以及身上,然后悶悶的咳了咳,有點嗆著了。
艾子瑜:“·········”
蔣文旭就只管無情的嘲笑。
艾子瑜苦笑的用手抹了把臉,不想繼續(xù)說話。
賀知書著急忙慌的放下水,拿出紙幫艾子瑜擦了擦:“哈哈,我不是故意的·······但怎么感覺場面似曾相識?”
艾子瑜接過賀知書手里的紙,吭哧道:“那你是忘了你噴飯在我臉上的事了嗎?”
賀知書:“·········”
“那你是決定去北京了?”
艾子瑜重新回到了打盹的姿勢,閉上了眼,幾不可聞的應(yīng)道:“嗯。”
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問賀知書:“我們這是去那里?”
賀知書:“上車的時候不問,現(xiàn)在都走到一半了才問,你這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那時候沒注意,光顧著和你們侃著了。”
“回我老家。”賀知書也躺靠著有點昏昏欲睡,揚起了嘴角。
賀知書真的覺得現(xiàn)在像是有點在做夢,前面的人,旁邊的人,就這樣在他的身邊,他可以無所畏懼的和他們開開玩笑,談天說地也好,嬉笑怒罵也罷,這樣舒適的感覺讓賀知書輕松的閉上了眼,心滿意足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