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冥火使
顧小小向前一步手中托舉封神圖,冥火使的目光落在顧小小手中閃耀的七彩光芒之上,但卻不為所動(dòng)似乎并不忌憚,顧小小聲音冷傲大聲說。
“上古五大神皇曾有契約,神皇能穿越冥界各地不受阻礙,你既然是冥界亡魂,我手中有萬妖之力定當(dāng)知道我是五界妖皇,今日并非擅長冥界而是五界禍亂將至迫在眉睫務(wù)必要下九淵,還望通融?!?br/>
“五大神皇既然有契約自當(dāng)通行無阻,在下不過是炙火之淵的亡魂,又豈能阻擋神皇尊駕,你若是妖皇自然不會懼怕這炙火之淵?!壁せ鹗共槐安豢簜?cè)身手中火斧一揮。“請!”
冥火使的意思再簡單不過,既然顧小小是妖皇絕對不會懼怕九淵冥界的任何阻礙,即便是這熔漿也能如履平地,冥火使根本不在乎站在對面的是誰,只要能踏入熔漿之中還能安然無恙他便不會阻礙。
可小小到現(xiàn)在并沒有完全取回所有的萬妖之力,確切的說她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妖皇,因此她還沒有取回曾經(jīng)冥皇加持在身上的冥界之力,這熔漿連她也忌諱莫深。
“既然不敢通行那在下也無能為力,你等非但擅闖九淵冥界還假借神皇之命罪不可赦?!壁せ鹗挂婎櫺⌒≤P躇不前,慢慢重新站立過來雖然他渾身都被烈焰所包裹,聲音卻異常的冰冷。
我向前走一步,把冥皇幡重重的插在地上,抬起的手心中一團(tuán)幽藍(lán)色的冥焰騰起,大聲對身前的冥火使說。
“你既然是冥界亡魂,認(rèn)不得妖皇總該也認(rèn)得這兩樣?xùn)|西?!?br/>
冥火使一怔想必是認(rèn)出冥皇幡和冥焰,目光游弋到我臉上審視了片刻依舊不為所動(dòng)。
“冥皇主宰九淵冥界萬千亡魂莫敢不從,你若真是冥皇這冥界又豈有任何東西能阻礙,別說我一個(gè)小小的冥火侍,炙火之淵冥神祝融都要親自迎駕,我等受命在此引領(lǐng)亡魂從不敢有半分差池,你若是冥皇何必懼怕這冥界。”
“沒有用的,冥火使是亡魂而并非冥臣,他們只會聽命于真正的冥皇,說到底是畏懼冥皇的幽冥之力,你即便持有冥皇幡可這幡并非只有冥皇能持有,就算你能駕馭冥焰,但這些冥火使能感知到你身上沒有能讓他們臣服的幽冥之力,想要三言兩語就讓冥火使讓路應(yīng)該不可能?!鳖櫺⌒u搖頭對我說。
“冥頑不靈不知變通,冥皇幡你們不認(rèn)還情有可原,可這冥焰只有冥皇才能駕馭,見冥皇親臨不但不臣服反而阻撓。”聞卓怒不可歇加重聲音大聲質(zhì)問。“你小小亡魂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等追隨冥神祝融鎮(zhèn)守炙火之淵,受命冥皇防止有外界之人擅闖冥界,你等并非亡魂卻假借神皇之名罪不可赦?!壁せ鹗购翢o怯怕反而聲音更大?!澳愕燃热贿@么想下九淵冥界,那就等我把你們都變成亡魂!”
冥火使話音一落手中火斧一揮竟然從熔漿中躍起,不由分說兇神惡煞向我們砍殺而來。
“區(qū)區(qū)一個(gè)冥界亡魂就如此張狂,一路上東躲西跑早就受夠了。”聞卓心里應(yīng)該是憋了一口氣,從進(jìn)入冥界一直都是無所畏懼,如今被一個(gè)亡魂挑釁頓時(shí)勃然大怒,所有的怨氣全都宣泄出來。“交給我,你們退到一邊去!”
聞卓邊說邊祭出金锏不閃不避迎敵而上,冥火使勢大力沉的火斧砍落下來,剛好被聞卓紋絲不動(dòng)單手持金锏抵擋住,頓時(shí)一聲兵器撞擊的聲音伴隨著火斧上的熔漿四處飛濺,比法力區(qū)區(qū)亡魂又豈能和神界天尊相提并論,冥火使一斧下去整個(gè)人反而無法承受聞卓金锏的威力被重重彈開退出好幾步。
可零星飛濺的熔漿卻如同細(xì)雨般濺落到聞卓的身上,瞬間便燃透衣衫灼傷到聞卓的肌膚上,我們清楚的看見聞卓身體到處都是被熔漿灼傷的痕跡,聞卓金甲加身雖然冥火使的冥力傷不了他,但終究是無法抵御自然之力的熔漿,我看見聞卓咬牙面色艱難想必是巨痛難忍。
雖然我們沒有感受聞卓如今身受灼傷的巨痛,但看他渾身被灼傷后熔漿炙焦肌膚的焦煙也能想象他如今承受多大的痛楚。
冥火使也有些驚詫聞卓的神力如此高深莫測,但見到聞卓身上被熔漿灼傷的傷口也意識到聞卓無法抵御熔漿,持斧再攻不過這一次知道不敢和聞卓硬拼,火斧被他揮舞的徐徐如風(fēng),聞卓迎敵本想一擊命中估計(jì)也是忌憚熔漿不想過多糾纏,但冥火使分明是在有意閃避,被揮舞的火斧上的熔漿猶如箭雨般向聞卓急射。
因?yàn)橐荛_熔漿聞卓進(jìn)退多有顧忌,無法全力以赴施展神力明明強(qiáng)過冥火使很多但漸漸反而被牽制,隨著時(shí)間推移聞卓身上被灼傷的地方越來越多,雖然都不是重傷但長此以往也終究不是辦法,我看見聞卓一直都緊咬著牙,想要抓住冥火使的破綻,但冥火使有意不讓聞卓近身。
聞卓也應(yīng)該意識到冥火使是故意在利用熔漿來攻擊,再這樣消耗下去遲早要被熔漿活生生灼燙的皮開肉綻,聞卓一直閃避無處不在的熔漿很難攻近冥火使的身前,忽然我看見聞卓竟然一動(dòng)不動(dòng)停在原地,而對面冥火使的火斧卻勢大力沉迎面劈砍下來,聞卓竟然不退反進(jìn),一般他都是能用金锏輕而易舉震開,但每一次兩人的兵器相撞雖然能震退冥火使,但聞卓身上勢必又會多幾次灼傷。
這一次聞卓竟然沒有抬起金锏,而是迎著劈擊過來的冥火使向前一步,冥火使應(yīng)該也是看見聞卓的破綻豈會輕易放過,也想要一擊命中擊殺聞卓,就在火斧劈砍到聞卓身上的瞬間,聞卓竟然忽然伸出手,我見到他手心中已經(jīng)多了一張道符,居然穩(wěn)穩(wěn)一把握住斧柄,那火斧上完全是熔漿竟然被聞卓握住,頃刻間一股焦煙從聞卓手中騰起。
我心中一驚聞卓只手握住的可是滾燙的熔漿,他要承受多大的痛楚才能做到,但是這樣一來冥火使卻無法向之前那樣進(jìn)退自如,聞卓強(qiáng)忍巨痛猛的一把將冥火使拖到身前,手中金锏勢大力沉準(zhǔn)確無誤穿透冥火使的身體,隨著他用力一揮,冥火使那被熔漿組成的身體被劈成支離破碎的兩半,身體重重的倒在熔漿之中頃刻便被吞噬的蕩然無存。
“還拿你沒辦法了,我看你能躲多久!”聞卓收回金锏怒不可歇的盯著面前熔漿冷冷的說。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聞卓知道糾纏下去只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他只有控制住冥火使才能擊殺他,冥火使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聞卓的身上,從來沒有想過聞卓會只手去接那滾燙的火斧,電光火石之間冥火使兵器被握住勢必會遲疑,可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機(jī)會對于聞卓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你的手怎么樣?”我們都擔(dān)心的看向聞卓剛才握住火斧的手。
“不礙事,我用赦水符貼在手心,雖然不能抵御熔漿但至少能用水來降低熔漿的溫度?!甭勛康氖蛛m然有赦水符來幫其阻擋熔漿,但依舊傷的不輕攤開的手心血肉模糊?!耙粋€(gè)小小的亡魂都這樣難對付,真不知道遇到祝……”
聞卓剛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他面色有些驚詫的緩緩轉(zhuǎn)過頭去,我們驚訝的看見聞卓身后左右兩邊的熔漿又在慢慢突起,兩個(gè)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冥火使竟然完好如初的重新出現(xiàn)在熔漿之中。
“這下麻煩大了,看來這些冥火使能在熔漿之中應(yīng)運(yùn)而生,只要熔漿不熄他們便可一直聚集重生,一個(gè)冥火使都這樣難對付,現(xiàn)在出現(xiàn)兩個(gè)……”銀月在我們身邊憂心忡忡的說。
聞卓也應(yīng)該意識到對手沒那么簡單,原本是打算受點(diǎn)傷一次了斷,可沒想到冥火使竟然可以在熔漿中恢復(fù)的完好如初,站立在聞卓左右兩邊的冥火使估計(jì)也知道聞卓法力的威力,并不再和聞卓正面交鋒,想必是知道法力上勝不了聞卓,忽然兩個(gè)冥火使手中火斧慢慢抬起,從他們身后熔漿竟然也隨之由下至上匯集成一條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熔漿火柱,猶如火龍般高高的隆起。
兩人手中火斧同時(shí)一揮,兩條熔漿火柱猶如火龍一把向聞卓狂嘯而去,想必冥火使也察覺熔漿能傷到聞卓,之前零星的熔漿火星都能把聞卓傷成那樣,更別說這兩道炙熱滾燙的熔漿火柱。
可這一次聞卓反而胸有成竹的紋絲不動(dòng),頃刻間便被兩股火柱所吞噬,我們在后面大吃一驚正茫然的不知所措,忽然發(fā)現(xiàn)熊熊的烈焰和熔漿之中隱約看見一絲微弱的金光,那金光逐漸在變大變強(qiáng),然后慢慢擴(kuò)散開去,金光之中我們看見聞卓金甲加身,在炙火的灼燒中,那身金甲閃耀的金光愈發(fā)明亮,被冥火使駕馭的熔漿火柱被從金甲上透射的金光所阻擋,始終無法穿透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