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殺雞儆猴
我和銀月一聽心中暗暗大吃一驚,這斗篷神秘人果真是沖著十二金人出現(xiàn)在妖界,而且看的出靈山十巫對其言聽計從,如今看形勢有變就退而求其次,那十二金人中的青銅殘片必須聚齊才能重鑄九州鼎,而嬴政那九顆擁有四皇之力的魂魄精珠便在其中,一旦被毀去其中一個,就不能讓嬴政重生。
“我還是認(rèn)為如今發(fā)兵有些倉促,那十二金人的下落沒有誰知曉,他們暫時得到其中幾個也無濟(jì)于事?!蔽坠玫穆曇魪拇髲d傳來,她似乎對發(fā)兵的事一直猶豫不決。
“知道十二金人的只有巫咸,當(dāng)年金人由一目妖族鑄造好之后便是由巫咸藏匿并安排十二祖妖守護(hù),他手中有一張十二金人藏匿地點的圖,可我找遍整個宮殿也不知所蹤。”巫朗雙眉緊皺焦慮的說?!霸鞠霃奈紫炭谥械弥菆D的下落,可誰知道他竟然察覺了我們的秘密,萬般無奈只有把他鎖在黑淵之底?!?br/>
“他可有說出那圖的下落?”斗篷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巫羅一直在逼問,巫羅的手段你們都清楚,這靈山誰不知道落在巫羅手中生不如死,可巫咸竟然一個字也不肯說。”巫禮搖搖頭回答。
“既然不說那留著他就沒什么用了,他知道的秘密九尾妖狐他們也想得到,前些日子有妖狐從靈山地牢逃脫,想必如今已經(jīng)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青丘國那邊,他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救出巫咸,一旦巫咸被救出的話,那十二金人想必很快便會被他們找到?!倍放裉痤^依舊看不見面容,絕決的聲音從斗篷里傳出來?!俺粑紫堂饬艉蠡??!?br/>
在靈山十巫的面前斗篷用的語氣是明亮而不是商量,我和銀月一聽心中大驚,斗篷接連做出的決定毀掉金人和殺掉巫咸,分明是為了不讓我們得到不惜銷毀。
“巫……巫咸還不能殺?!蔽坠没炭纸辜钡恼f。
其他巫師都默不作聲看得出并不反對斗篷的命令,唯獨巫姑還敢反駁,她話音一落所有巫師都一言不發(fā)埋下頭,斗篷慢慢轉(zhuǎn)過身盯著巫姑不以為然的問。
“國主給我一個不殺巫咸的理由?”
“巫咸……巫咸在我們手中才迫使屏漣放逐到大荒滄海,若是她得知巫咸死在我們手中,那她一定會恢復(fù)神木到時候?qū)ξ覀兟闊┚痛罅??!蔽坠每瓷先ビ行┗艁y,遲疑了一下緊張的說。
“你認(rèn)為現(xiàn)在還是之前,只需要等著那些妖族衰弱便可征伐妖界嗎?”斗篷緩緩向巫姑走去聲音越來越嚴(yán)厲?!傲粝挛紫虄H僅是因為他知曉金人的下落,至于用他來控制雨師屏漣如今已經(jīng)變得無足輕重,既然他不肯說出金人的下落,還留著他有何用?!?br/>
大廳中的巫師全都不敢言語,巫姑見斗篷走近雖然面色懼怕,但似乎很看重巫咸性命,居然還敢辯駁。
“巫咸性格剛毅不會屈服,巫羅那些刑罰對其他人或許還有用,但巫咸斷不會因為那些皮肉之苦而和盤托出,我或許有辦法讓他說出來?!?br/>
斗篷聽到巫姑這話頓時停了下來,默不作聲的盯著巫姑忽然淡淡一笑,那笑聲和這人一樣難以捉摸。
“你真有辦法讓他說出金人的下落?”
巫姑肯定的點點頭。
“好,那就給你一天時間,若是你從巫咸口中問不出金人下落,他就必須得死,而且……”斗篷注視著巫姑冷冷的說?!拔乙阌H手殺掉他!”
巫姑一愣嘴角蠕動一下終于默默的點頭答應(yīng)。
看得出大廳中的靈山十巫很清楚這斗篷是言出必行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心里應(yīng)該都明白,這斗篷讓他們最忌憚的地方便是,不但能說出來而且還沒誰能阻止他,可見這斗篷的法力絕對高出靈山十巫太多,否則會如此畏懼。
“十天以后你們靈山十巫揮軍東伐,無比要在青丘國把所有還膽敢反抗的妖族全都?xì)灉?,十天!十天之后的妖氣會更弱,這一次你們?nèi)羰窃儆胁畛亍?br/>
斗篷儼然才是這里說話最有威信的人,他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質(zhì)疑,但我和銀月一聽心中暗暗著急,巫咸必須要救而且一定要在靈山十巫的大軍進(jìn)攻前離開,否則青丘國聚集的妖族會因為無力反抗而被肆無忌憚的屠戮。
土伯因為兵敗看樣子誠惶誠恐,聽到十天之后要大舉攻擊青丘國,正想轉(zhuǎn)身離去休整傷亡慘重的黑色大軍,被那斗篷叫住,我發(fā)現(xiàn)斗篷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土伯,現(xiàn)在依舊看著巫姑。
“我許諾過你們一旦大功告成,這妖界便是你們靈山十巫的,想想坐擁妖界在這靈山受萬妖膜拜的場面,是不是比委身于人當(dāng)一個區(qū)區(qū)近衛(wèi)要好的多?!?br/>
“我們十巫定當(dāng)竭盡所能不負(fù)重托,定會拿下妖界。”巫朗埋首心悅誠服的說,其他巫師也跟著把頭埋下,看上去對斗篷十分敬畏。
原來這斗篷是許諾讓靈山十巫一統(tǒng)妖界后獨自稱皇,難怪這十巫才會不遺余力心甘情愿淪為爪牙殘殺同族,這等見利忘義之輩看在眼里只感覺厭惡不恥。
“我有說過靈山十巫就是你們嗎?”斗篷轉(zhuǎn)過頭冷冷的對巫朗說。
……
大廳之中頓時一片死寂,巫朗茫然的和其他巫師對視,應(yīng)該是一時間不明白斗篷這話的含義。
“我許你們坐擁妖界是因為你們還能勝任,這靈山之中巫師不計其數(shù),對于我來說誰是靈山十巫并不重要,我想誰是誰便是十巫,做對了自然讓你們功成名就,若有差池……”斗篷停留一下,慢慢轉(zhuǎn)身重新看向巫姑。“既然有賞就有罰,若有差池對于我來說靈山十巫永遠(yuǎn)都在,只不過換幾個人而已?!?br/>
斗篷話音一落,慢慢向后抬起手,我們在外面頓時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然后透過縫隙看見之前被叫住的土伯整個人慢慢懸浮起來,任憑土伯如何掙扎也無濟(jì)于事,一道白光從土伯身體中穿透,那白光猶如一把炙熱的利劍灼燒著土伯的身體,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當(dāng)無數(shù)道白光突如其來的在土伯身上閃耀時,我們看見土伯那生不如死痛苦扭曲的臉,口中發(fā)出極其痛苦的哀嚎,然后那些白光灼傷的地方越來越大,到最后完全相互匯聚在一起,耀眼的白光中土伯被化成一攤灰燼,散落在大廳之中。
“做不到就是失敗,對于失敗的人就必須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斗篷的話回蕩在大廳之中,我想也刺在那十巫的心里,我和銀月都大為震驚,這斗篷的力量實在強(qiáng)大到超出我們想象,那土伯好歹也是靈妖麾下能統(tǒng)領(lǐng)黑水大軍想必妖力非凡,竟然在斗篷面前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被斗篷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殺當(dāng)場。
斗篷讓土伯灰飛煙滅,看似是責(zé)罰土伯征伐北境損兵折將,實則是在警告靈山十巫,在這斗篷的眼中,靈山十巫不過是一個稱謂,誰是十巫對于斗篷來說并不重要,因為斗篷能指點任何一個巫師接替十巫的位置。
斗篷不過是在殺雞儆猴,言外之意很明確若是靈山十巫做不到斗篷要求的事,下場只會和土伯一樣,斗篷看著巫姑想必也是在警告她,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nèi)若巫姑從巫咸口中問不出十二金人的下落,非但巫咸會被處死,巫姑也難辭其咎一樣會被誅滅。
這斗篷是在責(zé)罰之前巫姑竟然敢當(dāng)眾反駁,看得出斗篷是一個擁有絕對權(quán)力和威嚴(yán)的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質(zhì)疑和忤逆自己。
留給我和銀月的時間也僅剩下一天,看著斗篷說完之后步伐高傲的轉(zhuǎn)身離開大廳,整個大廳中鴉雀無聲,想必這些巫師心中如今寒涼無比,巫彭重重嘆了口氣說要抓緊時間整軍備戰(zhàn),看樣子他們對斗篷的懼怕已經(jīng)深入骨髓。
巫朗好半天也憂心忡忡一臉惶恐不安的離開大廳,只剩下巫姑還呆坐在王座上,一臉的慌亂和懊悔,但很奇怪我從她眼神中竟然沒有看出懼怕,更多的似乎是擔(dān)心和緊張。
在王座上坐立不安樣子有些六神無主,我的目光落在她旁邊的托盤上,上面擺放著一些令牌,想必那就是下到黑淵的令牌,每日給巫咸送去食物必須先到此取得令牌。
巫姑在王座上心神不定深吸一口氣對巫禮說,她現(xiàn)在就去黑淵勸說巫咸,巫禮在旁邊無可奈何的嘆氣和巫姑一同離開。
等大廳之中沒有人,銀月連忙敏捷的閃身進(jìn)去,找到可以讓我們?nèi)ズ跍Y的令牌,然后和我快速離開宮殿,路上銀月忽然意味深長的對我說。
“那斗篷的法力好奇怪,但……”
“但什么?”我看銀月欲言又止好奇的問。
“說不出來,神魔浩劫之中我與魔皇交過手,魔皇神力實在太強(qiáng)大,那斗篷雖然是魔皇的爪牙,可所用的法力似乎和我見識的魔皇神力有些不太一樣?!?br/>
“不一樣?”我大為不解的皺眉有些不明白銀月的話?!坝惺裁床灰粯??”
“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便y月?lián)u搖頭深吸一口氣說?!跋葎e管這些,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先救出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