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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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躺在床上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不過沒之前那么疼痛,我以為沒開燈想要去開燈,身子剛動了一下就有一只手按在我胸口。
“別動,你在醫(yī)院病床上,醫(yī)生給你檢查過眼睛了?!?br/>
這是云杜若的聲音,我這才摸到原來眼睛上纏繞著紗布,我摸到她的手有些冰涼,聽她的聲音在哽咽。
“怎么了?醫(yī)生怎么說?”
“說你眼睛病的很厲害,但是找不出是什么原因,你這樣的眼疾從來沒見到過?!痹贫湃舭盐业氖治盏母o沉默了片刻憂傷的說?!叭绻荒芸刂圃賽夯氯ツ愕难劬赡軙鳌!?br/>
我剛直起的身體慢慢靠回到床上,我一直僥幸的以為是太過疲勞導(dǎo)致的眼睛模糊,當(dāng)然我知道有病但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我喜歡把事情往最壞處去想,這樣即便是真的發(fā)生了我還能嘗試去接受,可我終究無法去想象如果失明后我會是什么樣子。
我去撫摸云杜若的臉頰,卻發(fā)現(xiàn)有溫暖的潮濕,她想避開我的手被我抓住,我看不見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不想讓她為我擔(dān)心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忽然意識當(dāng)病房中很安靜,我問其他人去什么地方了,這才知道我在蕭連山房間暈厥到清醒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高燒一直未曾減退,他們寸步不離陪著我,云杜若讓他們先回去休息,所有人都耗在這里也無濟于事。
記憶中這是我第二次躺在病床上,第一次是我七歲那年,我依稀記得當(dāng)時也和現(xiàn)在一樣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孤單是另一種揮之不去的夢魘,現(xiàn)在握著云杜若的手心里踏實的多。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對于一個看不見的人來說,時間會慢慢變的模糊,可越是這樣反而越想知道。
“晚上了?!痹贫湃艋卮?。
“我想喝水?!蔽疑斐鍪秩ッ?。
云杜若讓我等一會她出去幫我倒,我聽見她開門離開的聲音,過了片刻門又被推開,我聽見水杯放在我床頭,可能是太燙的緣故她沒有給我,然后我聽見削水果的聲音,下意識舔舐干燥的嘴唇,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這么好。
“我爸和媽是真的老了,這一次見到他們讓我都有些吃驚,算算日子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過他們?!蔽腋锌恼f著話也分不清是說給云杜若聽還是說給自己聽?!靶r候我爸很疼我……”
嘴角觸碰到冰涼的東西,舔了一下是削好的水果,咬了一口清甜爽口是我最愛吃的雪梨。
“那個時候我和顧小小都還小,都說一碗水端不平,事實上他們還真沒端平過。”我一邊吃一邊繼續(xù)說?!靶⌒∈撬麄冇H生的,可是任何時候他們對我總會比對小小要仔細和疼愛,或許因為我是被收養(yǎng)的,他們不想讓我有被排除的感覺?!?br/>
又是一塊梨等我停頓的時候送到我嘴邊,我抹著嘴角溢流的果汁繼續(xù)說。
“開始的時候我并不習(xí)慣,慢慢的我感覺到久違的關(guān)愛和溫暖,我接受了他們也接受了那個家,然后……然后我就肆無忌憚的開始折騰?!?br/>
云杜若一直沒有說話,她應(yīng)該是在認(rèn)真的聽我說下去。
“我爸腰不好,可小時候我喜歡騎大馬,不管他再忙只要我拖著他陪我,他從來都沒拒絕過,記得當(dāng)時我媽還勸爸不要太寵著我,我爸總是笑著說沒事,家里房子大我就騎在他背上,要把整個房間都轉(zhuǎn)一圈才會心滿意足,小小為此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說到這里嘴角掛起幸福而懊悔的淺笑?!耙驗榘置看味紩鄣闹辈黄鹧阋娺^我爸了,他和屠夫一個德性不茍言笑為人固執(zhí),呵呵,你能想象他跪在地上給我當(dāng)馬的樣子嗎……”
我有些說不下,這一次見到他們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臉上的皺紋在我記憶中是沒有的,還有媽頭上隱約可見的白發(fā),他們是老了,老的我心里都有些莫名的疼。
“或許……或許我真看不見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用再那樣固執(zhí)的去堅持查下去。”我默默的嘆了口氣歉意的說。“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其實想想他們對我的要求高嗎?不高!只不過是想我平平安安就好,我一再在做我喜歡的事,可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他們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我卻一直為我自己在活?!?br/>
我很久沒聽見削水果的聲音,想必是云杜若聽的入神,我淡淡的笑了笑,有一種釋懷和輕松。
“我想為他們做一點事,如果眼睛失明的話,我就聽他們的話,什么也不管隨他們一同回去,他們從來沒有要求我做過什么,不過我想是時候我該做些什么了。”
我伸手摸索著想去喝水,剛一動身水杯已經(jīng)送到我嘴邊,我喝了一口手去扶杯子,摸到一雙寬厚的大手,我一愣,這不是云杜若的手,這手我曾經(jīng)牽過,記憶中每次被這雙手牽著的時候特別的歡愉和安平。
“爸……”我嘴唇蠕動一下這才意識到坐在我旁邊的是蕭連山。
“我以為你都忘了……”蕭連山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喜歡吃雪梨那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以為一切都改變了,原來變的那個人是我,在他心中關(guān)于我所有的點滴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爸,怎么會忘您和媽還有小小我都記在心里,您們的好容彥這一輩子都還不清?!蔽椅罩掃B山的手歉意的說。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怪我,怪我不像從前那樣對你,其實我寧愿你永遠都長不大,不是我要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笔掃B山重重的嘆了口氣好像做出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鞍謰尪际菫榱四愫茫乙恢睕]有說是不想讓你知道,或許我說出來你會懂……”
“爸,您有什么沒對我說的?”
“關(guān)于你的身世?!?br/>
“我……我的身世?”我一愣多少有些激動,兒時的記憶始終很模糊,后來在孤兒院被蕭連山收養(yǎng)后,我就再沒在他們面前提及從前的事。
“其實我是認(rèn)識你親生父母的?!笔掃B山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您……您認(rèn)識他們?”我慢慢意識到我被蕭連山收養(yǎng)應(yīng)該不是巧合,我沒再問下去知道他既然決定告訴我一定會全都說出來。
“我第一次見到你親生父母的時候還是在鬼市,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笔掃B山聲音平緩的對我說。“當(dāng)時一位相學(xué)前輩過壽,你親生父母想請這位前輩算算你的將來,那個時候我身邊一位朋友就發(fā)現(xiàn)還未出生的你與眾不同,那一天相學(xué)前輩占卦,得到文王渭水遇賢,賢指的就是你,文王便是我那位朋友,可占這卦的時候,一只烏鴉落在梧桐樹上……”
“烏鴉棲梧桐,百鬼亦相從?!边@話我曾經(jīng)在小時候聽人說過。
蕭連山?jīng)]有驚愕的問我為什么知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多少能想到他收養(yǎng)我或許另有原因,蕭連山沉默了片刻緩緩的繼續(xù)對我說。
“對,你是百鬼送子,但凡大賢之士重入六道輪回成人,都會有鬼差庇佑護送,直至降生入世,可百鬼送子說明你來頭不小,你命硬注定出生后必會刑克雙親。”
“他們……他們是因我而死?!”我一怔從病床上支撐起身體詫異的問。
“命理相學(xué)你以前不信,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蕭連山嘆了一口氣反問?!拔夷桥笥迅嬖V我,你若七歲沒有夭折我一定要收養(yǎng)你,因為我是唯一有辦法克制你的人,你與生俱來擁有驅(qū)使幽冥之力,通陰陽,幽冥十方鬼眾聽使。”
這話我聽韓煜和鬼市遇到的那人都說過,蕭連山不會說謊我當(dāng)然相信,事實上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后我也漸漸發(fā)現(xiàn),我身上那不知道該如何控制的冥焰似乎真能非比尋常。
“可……可我沒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通陰陽的能力?”
“那是你還沒開陰陽眼,你到現(xiàn)在還是普通人,倘若有朝一日你的陰陽眼開啟,你就有通鬼神之力。”蕭連山又嘆了口氣語氣緩和的說?!斑@些年,你做什么事我都百般阻止,就是不想你開啟陰陽眼,我以為我做到了誰知道你最終竟然當(dāng)了法醫(yī),看來天命難違我根本阻止不了?!?br/>
“爸,您別擔(dān)心了,眼睛是我的什么陰陽眼我不開不就沒事了。”
“你不開……”蕭連山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注定好的,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你這次眼疾應(yīng)該就是陰陽眼開啟的前兆?!?br/>
“爸,那您知不知道如何阻止陰陽眼開啟?”
“我當(dāng)然不知道,即便知道又能怎么樣……”蕭連山忽然陷入很長的沉默,似乎他想起了什么好半天才無力的說?!岸际亲⒍ê玫模俏乙恢睕]看透以為自己能阻止,容彥……爸以后不再干涉你的事,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br/>
我聽見蕭連山站起身離開,我在身后見他可終究沒留下來,我知道他是心力交瘁了,我躺在病床上思索著他的話,我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我并不好奇,我一直都相信我自己的命運我可以選擇,他們既然一直在為我擔(dān)心,養(yǎng)育之恩沒齒難忘我不能再辜負(fù)他們的期盼和關(guān)切。
我默默的在心里嘆了口氣,有時候不能為自己活著,我打算在處理完這個案件后,不再固執(zhí)的堅持放下一切和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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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猜兇樓中獎名單公布如下,因為蔣馨予和徐婉君兩者身份互換,因此寫出這兩個名字的都算猜中,名單如下:
秦時明月映云杜衡咪咪45同學(xué)的c蛋生活iss_rr南柯噓僞020五谷道場睡醒的小虎下下下小小150323015006大圈圈驍騎營副都統(tǒng)兼濟宇內(nèi)徐婉君素素1920150407210723壊侽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