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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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村偏僻很少有外人來這里,這里盛產(chǎn)斑竹村里人大多靠這個維持生計,粱小城說過謝同祖上一直就居住在這里,他不可能會認(rèn)識扶桑人,深夜突然到訪的三名扶桑人聽徒弟的描述多少有些離奇詭異。
“你當(dāng)時也在場,有沒有聽見扶桑人和謝同交談的內(nèi)容?”我認(rèn)真的問。
徒弟搖搖頭對我們說,謝同當(dāng)時也很迷惑問那三人找他干什么,拿人偶的男人低頭在謝同耳邊說了一句話,不過徒弟并沒有聽見,但是謝同立刻臉色都變了樣子很震驚和緊張,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活交代給徒弟后,帶著三個扶桑人去了田埂外面。
“就是說他們交談的內(nèi)容你一句也沒聽到?”云杜若有些失望的問。
“其實也沒交談多久,我在屋里整理第二天開席的東西,謝同和三個扶桑人出去沒多久我就聽見田埂上傳來爭吵的聲音?!蓖降芫兄?jǐn)?shù)拇耆嚯p手怯生生的說?!拔覔?dān)心謝同有事,就走到門外才聽清楚,其實也不是爭吵,是謝同在發(fā)火大聲罵那三個扶桑人?!?br/>
“罵扶桑人?謝同為什么罵扶桑人?”太子心平氣和的問。
徒弟說謝同雖然好酒但性格一向很隨和從不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他跟著謝同學(xué)廚藝從來就沒見謝同發(fā)過火,不過那一次謝同是真火了,聲音老遠(yuǎn)都能聽見,爭執(zhí)的內(nèi)容好像是扶桑人想買什么東西,可謝同大聲的呵斥,說是寧可死也不會把什么賣給扶桑人。
我和其他人對視一眼,相信他們聽到這里也和我一眼心知肚明,謝同口中提到的東西應(yīng)該和那神秘的寶藏有關(guān),由此可見謝同還真知道些什么秘密,謝同被殺的現(xiàn)場被翻動過,兇手在找尋的很可能就是謝同不愿意賣的東西。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韓煜追問下去。
“后來沒發(fā)生什么,謝同罵罵咧咧從田埂上回來,看他樣子氣的不輕手里的酒壺都砸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謝同當(dāng)時有些慌亂。”徒弟一邊回想一邊告訴我們?!爸x同回來后我還好心問他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謝同理都沒理我,等我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之前站在田埂上的三個扶桑人竟然消失了,或許是天太晚的緣故吧,反正一轉(zhuǎn)頭的功夫我就再沒見到那三人?!?br/>
“從那以后你就再沒見過有扶桑人來找謝同嗎?”南宮怡認(rèn)真的問。
“沒有了?!蓖降茳c點頭肯定的回答完后,忽然想起什么。“不過……在那三人來之前謝同倒是提到過一次扶桑人。”
“什么時候的事?謝同為什么會提到扶桑人?”我警覺的追問。
徒弟說謝同雖然在村里給人幫忙辦席,但村里人收入并不高給他的酬勞也不會有多少,但村里人質(zhì)樸向來不會虧待匠人,所以謝同即便衣食無憂,但落到手里的錢卻沒幾個。
謝同好酒終日沒酒就如同掉了半條命,平日里喝的都是廉價的酒,可有一次徒弟發(fā)現(xiàn)謝同喝的酒很昂貴,以謝同的收入他哪兒舍得買那么貴的酒,而且那天謝同明顯心情很好,還特意炒了幾個菜讓徒弟陪同喝幾杯。
徒弟開玩笑問謝同是不是發(fā)了財,謝同平時話不多可能是醉酒的緣故,神秘兮兮的告訴徒弟他馬上要發(fā)財了,徒弟以為他是酒話沒當(dāng)真,誰知道謝同真的拿出一疊錢擺在桌上,那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謝同要干三年才能賺回來。
謝同說這只是第一筆,等到鐘玉林回來他還會賺更多錢。
“鐘玉林?!這人是誰?”云杜若聽見這個名字第一次被提起好奇的問。
“是個村痞平日里游手好閑干的是偷雞摸狗的事,村里人沒有誰待見他,謝同和鐘玉林也沒什么交往,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徒弟說。
“你剛才說謝同還提到過扶桑人是怎么回事?”韓煜問。
“也和鐘玉林有關(guān),那次謝同給我說什么要發(fā)大財后,沒過幾天我看見鐘玉林就來找他,手里還拎著好酒一進(jìn)門就把門關(guān)上,我不知道他和謝同在說什么?!蓖降芤晃逡皇母嬖V我們?!暗珱]過多久我就聽見謝同在屋里大聲呵斥,鐘玉林被謝同推出門外,還把他帶來的酒扔在地上,指著鐘玉林鼻子就破口大罵,說是什么賣誰也不能賣給扶桑人,說錢他不要了,讓鐘玉林把東西給拿回來,然后沒過幾天時間,就是剛才告訴你們的,那三個扶桑人就來了,我估計他們是想向謝同買什么,不過看樣子謝同不答應(yīng)?!?br/>
扶桑人要買的東西一定和那神秘寶藏有關(guān),從徒弟的描述中鐘玉林一定是接觸過扶桑人,并且還見過那東西,現(xiàn)在謝同已經(jīng)死了,鐘玉林是唯一的線索,如果殺謝同是為了滅口,知道這些事的鐘玉林多半兇多吉少。
我快步走到屋外,粱小城正在還其他警員盤問詢查村民,我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急切的說。
“有一個叫鐘玉林的人和謝同的兇案有關(guān),他知道一些和謝同被殺有關(guān)的事,我擔(dān)心他也會和謝同一樣被滅口,你立刻帶人去找鐘玉林?!?br/>
“鐘玉林……”粱小城在口里反復(fù)念叨這個名字半天后對我說?!坝缹幋宓溺娪窳??”
我點點頭,可看粱小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這個人不用找,我相信他現(xiàn)在很安全,你們隨時都可以見到他?!绷恍〕切赜谐芍竦膶ξ艺f?!岸覂词忠膊豢赡苁晴娪窳?,前幾天他和人聚賭被我們抓獲,一直關(guān)在局里?!?br/>
聽到這里我才明白粱小城為什么這么輕松,在心里長松了一口氣,他是謝同兇案的關(guān)鍵我擔(dān)心夜長夢多讓粱小城先處理剩下的事,我和其他人離開趕回去提審鐘玉林。
在審訊室見到的鐘玉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看見我們居然還能嬉皮笑臉的點頭,看他樣子就知道想必被抓過很多次已經(jīng)成了老油條。
“我悔過,我悔過,不該去賭錢,我出去保證不會再犯?!辩娪窳忠姂T不驚油滑的說。
“謝同死了?!痹贫湃舻统林樌淅涞恼f。
“……”鐘玉林的笑頃刻間凝固在臉上,我看見他喉結(jié)蠕動一下,眼神有些慌亂和焦慮,口里詫異的自言自語。“死了?”
“你有沒有什么要對我們說的。”云杜若審問的技巧老練根本不和鐘玉林周旋,單刀直入的問?!熬圪€被抓還能出去,現(xiàn)在死了一個人,我們能找你說明心里也有數(shù),出人命是大事你自己想好了再說?!?br/>
“我……我沒殺謝同,我真沒殺人?!辩娪窳帜樕n白嚇的渾身發(fā)抖。
“你殺沒殺謝同我們自然會調(diào)查,說點有用的東西。”南宮怡加重聲音對鐘玉林說。
“我說,我都說,真和我沒關(guān)系,我就……我就偷偷扣了謝同一些錢,是……是扶桑人干的,一定是扶桑人?!辩娪窳殖榇ぶ旖钦麄€人抖的像個篩子。
鐘玉林再一次提到扶桑人,我和云杜若他們默不作聲對視一眼,我走到鐘玉林身邊拿出一只煙遞給他,鐘玉林顫巍巍的接過去,因為太緊張煙都夾不穩(wěn),我?guī)退c燃煙拍拍鐘玉林肩膀。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現(xiàn)在死了人,你若知情不報就形同幫兇,你來這里也不是一兩次了,小偷小摸你不怕,殺人的事我估計你扛不起的。”
鐘玉林不住的點頭,抽完半支煙情緒才慢慢平息下來,他告訴我們,他沒職業(yè)也沒固定收入,平時在村里就干干偷雞摸狗的事混日子,一年前也是因為偷盜被抓,在關(guān)押所認(rèn)識了一個叫劉未名的人,因為是牢友多聊了幾句,鐘玉林感覺這個叫劉未名的人說話挺大氣,估計在外面混的不錯就想方設(shè)法套近乎。
劉未名告訴鐘玉林偷雞摸狗能有什么本事,錢也賺不到還落下壞名聲說出去都丟臉,鐘玉林聽劉未名這么一說知道這人有門路就求指點,劉未名告訴他村里翻地多少有人會挖出些上了年代的東西,把這些東西收回來倒手一賣錢就來了,
從關(guān)押所出來后鐘玉林感覺劉未名說的有道理,就按照劉未名的提點走村串鄉(xiāng)收這些古玩,村里人純良不懂這些東西值多少錢,一般都是給錢就賣,鐘玉林買到后一轉(zhuǎn)手就賣給劉未名,劉未名挺仗義每次給的錢都不會低,漸漸鐘玉林嘗到甜頭樂此不疲。
“你說這些和謝同有什么關(guān)系?”云杜若嚴(yán)肅的問。
“有一次我在村口買酒遇到謝同,知道他是廚子手藝好,就說我出酒出錢讓他給炒幾個菜,謝同看我手里拿著的是好酒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鐘玉林連忙說到重點一五一十的說?!澳峭砗鹊挠行┒?,我就給謝同說做什么廚子,還不如跟著我搗騰文物賺的也多還輕松?!?br/>
我點燃一支煙靠在墻上靜靜聽鐘玉林說下去,他告訴我們原本是酒話他自己也沒當(dāng)真,誰知道謝同聽完不屑一顧的說他只是不想發(fā)財,要想早就發(fā)了而且賺的比鐘玉林多的多,鐘玉林以為謝同說大話譏諷他幾句讓謝同別把牛皮都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