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和新老板的談判
,官路法則 !
這次打電話來的人可沒有前兩位的待遇,高建彬一看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為什么呢,因為這是燕家的燕靈韻打來的,對于這個高家軍的叛徒,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收拾她一下。
李盛華看到他的神色不對,就說道:“這是誰來的電話,你對這個人好像不怎么感冒?”
高建彬說道:“燕靈韻,燕家的那個孫女,嶺南凌沙市的市委書記,我曾經(jīng)一手提拔的女人。”
許陽很感興趣的說道:“怎么了,燕靈韻這個女人我也見過兩次,雖然比不上家里弟妹們的氣質(zhì)和容貌,但也能說是個很誘人的少婦,難道你們是因愛生恨結(jié)了仇?”
王湘民的惡趣味來了,笑著說道:“說不定是這個女人設計了什么醉酒生事的狗血劇情,我們兄弟們都知道,建彬是逢酒必醉的,本來想著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但是人家現(xiàn)在找上門來了,要不然不會這樣心虛的連電話也不敢接!”
高建彬氣的發(fā)笑,說道:“都扯到哪里去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還真怕李麗和蕭月光發(fā)生誤會,接起來說道:“燕書記,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燕靈韻笑著說道:“老板,聽說您在京都過春節(jié),我正好也回家了,明天晚上我家設了家宴,想請您賞光吃頓飯。”
高建彬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明天晚上我要和信息產(chǎn)業(yè)部的林部長一起吃飯,不好意思了,謝謝你的邀請。”
燕靈韻急忙說道:“那就改在后天吧。這樣可以嗎?”高建彬說道:“后天晚上我和趙省長一起吃飯。先這樣吧。有機會再說。”等他放下手機,許陽說道:“建彬,你什么時候和燕家有仇了?”
高建彬點上煙說道:“我和燕家可沒仇,人家是京都的家族,我憑什么和人家起沖突?但是我和燕靈韻這個女人卻是有仇的,年前要不是因為我,她憑什么能當上凌沙市的市委書記?可是她呢,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私下里和趙東輝聯(lián)系,還隱瞞著不讓我知道,就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又說道:“燕家有難處我知道,燕靈韻作為燕家的成員有難處我也明白,但是燕家也不一定非要借助趙家的能量求生存求發(fā)展,我?guī)筒坏剿齻兗覇幔縿e的不說,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可我們兄弟們隨便施加一點影響,什么都有了!”
王湘民笑著說道:“原來是個叛徒啊。難怪你恨得牙根疼,燕家的確是有點認不清形勢。你這樣冉冉升起的潛力股她都看不出來,真是瞎了眼,真以為方德輝書記離開嶺南之后,你就沒有多大能量了?這個最簡單,不是要和林冠東以及趙東輝談判嗎,可以作為附加條件談一談,省里有那么多職務需要加強管理,要把她重點培養(yǎng)嘛,實在不行先到黨校學習兩年!”
京都大家族的子弟本來就有些高傲,高建彬說的話正好敲在點上,這也是事實,有這么多的大家族不知道靠攏,非要和一個大傷元氣的趙家合作,這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嗎?
李盛華剛要說話,高建彬的手機又開始叫喚了,他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但是號碼不認識,就接起來說道:“新年好,我是高建彬,哪位?”
對方笑著說道:“建彬同志,我是沈家的沈新銳,既然你在京都過年,我想和愛人一起請你吃頓晚飯,不知道什么時間合適?”
高建彬說道:“沈部長太客氣了,這兩天晚上我真的沒有時間,等我忙完這兩天給你打電話吧。”
李盛華接過蕭月光端來的茶水,笑著說道:“不錯啊,沈新銳都想和你結(jié)交,估計應該和他到嶺南有關(guān)系吧,有消息說他可能出任常務副省長。”
許陽說道:“李哥你可不知道,建彬在嶺河市把他兩口子收拾的沒了脾氣,連他的寶貝女兒都被法院判了刑,雖然只是走了個形式,那也是因為沈家的那個賈采萱做事情地道。沈新銳知道建彬的厲害,所以在去嶺南之前想著多溝通一下,免得到時候有些事情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既然他主動打了電話,那就是說已經(jīng)下定決心去嶺南了。”
李盛華驚奇的說道:“建彬和沈家發(fā)生沖突了,怎么回事?”高建彬只好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李盛華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也怪沈家倒霉撞在了槍口上,他們家倒不是害怕你,是因為沈家的人知道,高層首長對嶺河市的關(guān)注程度很高。你在前面大搞精神文明建設,他們家卻在后面走后門扯后腿,這種事情是高層絕對不能容忍發(fā)生的,這樣做還有個好處,就是能夠提升沈家的形象,嚴格遵紀守法不搞特殊化,這樣等于給自己也加了分。”
王湘民說道:“這話說的對,至于判刑那回事對沈家來說不算個事,實在不行就改檔案,有的也變成沒有的,別人給你了面子,你總不能再找后賬了吧?”
許陽笑著說:“建彬如今在省委常委會和省政府都有自己的影響力,常委會有四票可能還是個秘密,但是省政府的副省長們大多數(shù)都支持他,沈新銳不會不知道這些情況的。趙東輝一個堂堂的大省長,都被建彬搞得焦頭爛額疲于應付,他一個常務副省長,很輕松就能被建彬架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沈新銳是到嶺南出成績?yōu)閷礓伮返模蓻]有受虐待的嗜好。”
林冠東是個四十八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有風度和書卷氣,像是大學里搞學問的教授。這樣的年齡能夠成為一省的封疆大吏,也代表著他的前途無量。
可能和他早年的工作經(jīng)歷有關(guān),這次吃飯的地方。選在了一家法式大菜為主的豪華餐廳。對于吃西餐高建彬其實不排斥。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兩人的心思都不在法國菜上面,而是接下來要談論的話題。
林冠東笑著說道:“我可是早就聽說建彬同志你的大名了,兩年前我擔任巴蜀省省長的時候,還帶隊到海州市學習過海州模式,當時你在國家黨校學習,沒有機會見面。我回到部委工作以后,你來的次數(shù)也很少,這次我到嶺南。也提供了一個我們相互交流的平臺。”
高建彬說道:“林書記過獎了,海州速度那是海州市委市政府的同志們,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我可不敢攬到自己的身上。巴蜀省政府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近幾年的變化相當搶眼,招商引資工作在全國都是有名的,經(jīng)濟提速非常的平穩(wěn),充滿了后續(xù)的活力,這樣的基礎和林書記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林冠東聽得心里很滿意,高建彬說的正好撓到了他的癢處。他向來是不貪功不冒進,做事穩(wěn)中求勝攻守兼?zhèn)渲Q的。笑著說道:“看起來建彬同志對我還是了解的,我做事的風格和你有些類似,只要我們做好了基礎建設和軟環(huán)境建設,栽下梧桐樹,自然飛來金鳳凰,劍走偏鋒大多數(shù)都是以失敗收場。放眼全國的副省部級領導干部,我能夠欣賞的還不是很多,建彬同志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對經(jīng)濟發(fā)展的很多思路和方法,都受到過你的啟發(fā)。”
高建彬覺得自己和林冠東沒有辦法繞圈子,人家的境界比他高了很多,所以說道:“嶺南在林書記的領導下,必然會邁入新的經(jīng)濟建設時期,騰飛是指日可待的,歡迎林書記到任之后,抽出寶貴的時間到嶺河市指導我們的工作。”
林冠東說道:“嶺河市不但是我們嶺南的經(jīng)濟龍頭,就是在西部地區(qū)也是戰(zhàn)略核心的地位,經(jīng)過建彬同志的點石成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個有著萬億元投資項目和工程的巨大市場,還會變成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飛機場和高速鐵路都在建設中,這樣的地市我不但要去,而且還會經(jīng)常去。”
端起酒杯和高建彬碰了一杯,又說道:“建彬同志,可能你還不知道,高層準備對嶺河市進行升格,變?yōu)楦笔〖壋鞘校@樣一來你的擔子就會更重了。”
高建彬有些不耐煩,沖著我炫耀是吧,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消息?他淡淡的笑道:“這個消息我知道了,趙省長也知道了,很多人其實都知道了,所以昨天我接了很多電話。”
林冠東聽到高建彬的話有點尷尬,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在老王賣瓜自賣自夸,看我的消息渠道多廣泛,其實人家都在看著他滑稽的表演,如同看一個傻瓜。
他咳嗽一聲,說道:“建彬同志,是這樣的,我感覺嶺河市既然得到了國家的高度重視,領導層有必要進行加強,讓更多的優(yōu)秀干部到重要的崗位,發(fā)揮出自身的能力,更好的加快工作的效率和步伐,也能分擔一部分你的壓力,你覺得呢?”
高建彬心里想到,終于圖窮匕首見了,我可沒有閑功夫和你打啞謎磨嘴皮子,說道:“林書記的意思我明白,我向來支持省委的決定,同時我們市委也涌現(xiàn)出了很多優(yōu)秀的領導干部,像是現(xiàn)在擔任市委常委、組織部長的施佩文同志,對黨務和組織工作具備了豐富的經(jīng)驗,市委常委、副市長兼嶺溪區(qū)委書記曹揚同志,是經(jīng)濟建設和民生工作的精英人才,下一步會成為我培養(yǎng)的重點,現(xiàn)在黨委和政府的很多事務,都是直接由這兩人為我分擔的。”
林冠東一聽就明白了,高建彬的意思很簡單,市委常委你可以派你的人,但是市委書記和市長這兩個職務,我已經(jīng)選好了接班人,你就不要打別的主意了。
林冠東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建彬同志,政府負責經(jīng)濟發(fā)展和民生工程,是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這個人選是不是由省委把把關(guān)?”
哦,想要市長的職務,高建彬說道:“我相信市委能夠經(jīng)得住考驗,也相信我們的同志經(jīng)得住省委的考驗,嶺河市現(xiàn)在需要的是穩(wěn)定。目前的平衡狀態(tài)我不希望被打破。”
林冠東有點牙疼。他找高建彬談話當然不會只是為了兩個市委常委。他盯住的就是市長,可他現(xiàn)在沒有把握能在常委會強行通過這個人事任免決定,趙東輝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呢!如果逼得過緊,高建彬和趙東輝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最麻煩的是,市委書記一旦確定,往往就代表著市委組織部長和市委秘書長也不能動手,這是最基本的規(guī)則。他不敢忽視。市政府那邊可以進常委的頂多就是三個人,他要是伸手伸得太長,趙東輝該跳腳了!
藏紅花大蝦、鵝肝批,這都是著名的法國大菜,高建彬倒是吃的很舒心,嗯,比梵妮大美女做的味道要好一點。
經(jīng)過認真的考慮,林冠東說道:“建彬同志,我基本同意你的意見,你看什么時候適當?shù)恼{(diào)整一下。”
高建彬說道:“這個步驟要慢慢的來。嶺河市的變動牽連太多的利益,說實話。我每次遇到人事變動也有點無可奈何,哪個人也不好動,就算我能頂?shù)米。灿腥隧敳蛔 !?br/>
林冠東點了點頭,他能到現(xiàn)在的職務,經(jīng)歷的次數(shù)比高建彬多出好多來,看似不起眼的位置,說不定就刺痛了某個人的神經(jīng),他說道:“人情關(guān)系網(wǎng)是最難突破的,半年時間吧,先做一次微調(diào),一年后差不多也到了升格的時間,我們在討論最后的名單。”
吃完飯高建彬和林冠東走出了餐廳的大門,林冠東上車的時候,突然說道:“建彬同志,趙東輝省長是不是也約你了?”
高建彬很坦然的說道:“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我會和趙省長共進晚餐,他也不是最后一個約我的。”
林冠東沒有再說話,大家都沒有閑著,嶺河市還真是一塊富得流油的肥肉,盯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要實現(xiàn)預定的目標,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林冠東做事情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既然選擇的是市長的職務,他就一定要得到。市長才是政府的一把手,是上萬億元項目工程的直接負責人,市委書記盡管權(quán)力要大一些,但是政府方面的事務不好隨便插手。
初三這天中午的時候,施佩文和曹揚趕到了京都,在機場沒有給高建彬打電話,到了酒店住下之后,才聯(lián)系了高建彬。為了表示自己對這兩位接班人的重視,高建彬在四合院的家里設了家宴,他親自下得廚房。
打車趕到了這條胡同,曹揚看著附近的四合院,有些感慨的說道:“現(xiàn)在的四合院最高都能賣到一平米十五萬,這里的院子還真是寸土寸金。”
施佩文笑著說道:“京都這里的地皮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新建的那些四合院遠遠不到這樣的價位,只有那些明清時期留下來的老四合院,才有這樣的價值,這樣是看個人的機會和能力,老板的四合院是以一千萬購買的,三千多平米,現(xiàn)在就是最低估算,也是價值三個億,只可惜是不動產(chǎn),賣了才是錢,不賣就是個大點的住處。”
兩人帶的禮物很特別,施佩文是帶了一塊山里的臘肉,曹揚是一件鐘乳石的工藝品,總不能空著手來吧?
按響了門鈴,幾分鐘后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這是十月一晚會那位領舞的美女宋婉凝,兩人都不陌生。宋婉凝甜甜的笑著說道:“原來你們二位啊,歡迎到家里來做客!”
從大門到垂花門的距離也走了好幾分鐘,難怪都說庭院深深呢,施佩文在想,老板一家人住在這么大的院子里,難道不覺得冷清嗎?四合院充滿了濃厚的歷史文化氣息,每一座建筑物都是有來歷的,難怪很多人對四合院情有獨鐘,沒有點藝術(shù)細胞,住在這里面簡直就是受罪,進進出出的很不方便。
兩人進了客廳一瞧,還有一個熟人在呢,那位參加十月一晚會表演的空軍藝術(shù)學院的民樂系主任莫煙雨,竟然也在這里。看她的樣子,好像也是這個四合院的女主人之一。
有些麻木的兩人拘束的坐在沙發(fā)上,莫煙雨親自給兩人倒了茶水,端來了水果,而此刻的高建彬圍著圍裙,手里拿著鍋鏟正在廚房里炒菜呢!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高建彬的菜還沒有炒好,門鈴又響了,宋婉凝一瞧監(jiān)視器,轉(zhuǎn)頭對施佩文和曹揚,輕聲笑著說道:“你們這次來我家還真是遇上了大機緣,太有福氣了。”
莫煙雨奇怪的說道:“婉凝,到底是誰來了?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宋婉凝說道:“是李哥和羅部長來了,還有張哥呢,你說這算不算是大機緣?”莫煙雨微微一笑,說道:“你說得對,這的確是很難得的事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