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福不淺 2
“為什么?為什么不要喝酒喝茶的?你知道了什么?”云拂曉假裝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很是訝異的問道,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卻閃過一抹幽光,一抹深沉,一抹思量。
“大姐你不要問了,快點找人過去通知一聲,我慢慢跟你解釋。”云可兒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只得焦急的催促起云拂曉,當她看到云拂曉依然云淡風(fēng)輕不為所動的模樣不得不站起來,她碰的一聲跪在云拂曉的面前向云拂曉磕頭。
“請大姐答應(yīng)我不要為難二姐我才說出來,否則我什么也不會說。”
呵呵,看來她是真的知道云惜柔的事了,要不不會這么說,不過她怎么知道的呢?
“這事跟二妹妹有關(guān)?她不是在她的院子嗎?怎么跟這事有關(guān)了?”云拂曉還是裝作不解的模樣,她不解這事好端端的怎么跟云惜柔有關(guān)了。
看著云拂曉惘然不知的模樣,云可兒更是著急不安起來,在看到云拂曉不是很相信的模樣,心急之下她把剛剛在云惜柔院子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大姐,二姐她找了在大哥院子服侍的人,他們是母親留下之人,她給了一包蒙汗藥讓他們下在大姐夫的酒水里面,只要大姐夫喝了就會昏迷過去,而她之后就會進到院子,和大姐夫那個,另外還故意安排了人通知父親和母親,到時候被人抓奸在床,大姐夫無法抵賴,而二姐也就可以和二姐夫和離,嫁給大姐夫,大姐求你快派人過去,要是遲了,就怕……”米已成炊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只得在一旁干著急。
都不知道她這個二姐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這樣沒腦子的事也做的出來,要是這事鬧到侯爺那里去,說不定侯爺會亂棍打死她呢,她怎么就敢斷定世子一定會娶她呢?也不知道她從那里來的自信。
云拂曉沒有說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云可兒,直把云可兒看的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她閃爍的閃躲著云拂曉的目光,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
“你來向我通報這事為的是什么?”她不會相信云可兒是真心來向她賣乖的,一定是有所圖謀。“還想你想要得到什么?你是聰明人,就開門見山說出來。”
云拂曉緩緩的坐回坑上,一點著急之色也沒有,更沒有喚人去通報給賀蘭御知道,反而優(yōu)雅的捧起香茗慢慢的抹著上面的茶沫子,優(yōu)雅的品起香茗來,那云淡風(fēng)輕和篤定的神情,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云惜柔的計謀會成功,難道大姐早就知道二姐會來這么一招?
這一刻云可兒的心里不再是毛骨悚然了,而是驚恐不已,對云拂曉洞察一切和料事如神驚駭不已,她還以為她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人,也有條件和云拂曉談?wù)劊沁@一刻她知道了,原來她們要做什么,和正在做什么她都了如指掌,一點也沒有逃過云拂曉的金睛火眼,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內(nèi),也在她的算計之內(nèi),她還有什么和她談的籌碼呢?
望著云可兒面如死灰的神色,云拂曉不再逼她,讓她自個慢慢思量。
其實云可兒回來通知她為的是什么,大概她也能猜出,她說不說出來她都知道,只是她還是要她自個說出來,她說出來,她在答應(yīng)她,好過她自個為她籌謀,這樣她的心里不會心生感激,現(xiàn)在這個府里母親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她要歸順母親,不管是真心的,還是為了利益都是一件好事。
“我……”我不是為了什么利益才來通知姐姐的,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在云拂曉那清幽好像一切都看透的目光下,云可兒怎么也說不出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神色一正,死就死,一咬牙斬釘切鐵的說道。
“大姐我來這里一是通知大姐二姐謀害大姐夫一事,二是希望大姐能答應(yīng)妹妹,到妹妹及笄之時,為妹妹尋一門好親事,不需要多富貴的家庭,只需要人丁簡單,過的去就行。”
一口氣把心里所想說了出來,云可兒反而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母親被關(guān)在別院,根本就沒有機會回來了,并且她做下這樣的事,父親沒有休了她已經(jīng)很對的起她了,只是留下她一個人在府里,再過幾年她就要及笄了,要是大夫人還記恨她母親,她的婚事就別想有多好了。
所以今天她一得知二姐之事,就想到和大姐云拂曉談條件,只是云拂曉卻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這事一般,這樣她沮喪不已。
云拂曉聽了沒有說話,只是抬眸直直的望著云可兒,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好像要從云可兒的臉上看出一些什么蛛絲馬跡來。
好一會云拂曉才收回目光,緩緩道:“只要你好好的呆在府里,不跟我娘親作對,不肖想一些有的沒的,安分守己的,到你婚嫁之時,一定給你尋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絕對不會委屈你,只是你能保證嗎?”
“能,我保證一切以大姐馬首是瞻,我一切都聽大姐的。”云可兒肯定的點頭。
“你不需要一切聽我的,你只要聽我母親的就行了,只要你不動不必要的心思,我就答應(yīng)你。”
“行,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和母親作對,一切都聽母親的,若有違此言天打雷劈。”云可兒面對窗戶幽藍的穹蒼發(fā)誓,在他們南燕對誓言和鬼神之說是很看重,也很相信的,所以云拂曉看到云可兒連誓言也發(fā)了,就點點頭。
“大姐你真的不過去看看嗎?我怕二姐她一計不成,還會生什么禍端來。”沒坐一會,云可兒再次神情不安的說道,她還是有點擔心云惜柔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其實她還有另外一個擔心,就是怕云拂曉對云惜柔趕盡殺絕,讓云惜柔這次真的在沒有翻身的機會。
云拂曉瞥了她一眼,目光微閃,云可兒在擔憂什么她那里不懂,好吧既然她想看就一起去看戲吧。
“來人,前面帶路,我們?nèi)ゴ笊贍數(shù)脑鹤印!?br/>
“是。”李玲躬身應(yīng)道,一會之后她和紫竹外加幾個丫鬟婆子打著琉璃六角走馬燈,往大少爺?shù)脑鹤尤チ恕?br/>
云可兒為了不驚動太多的人,只身前來云拂曉的院子的,所以云拂曉示意紫竹攙扶著云可兒,而她在李玲的攙扶下,一群人輕輕的往大少爺?shù)脑鹤尤チ恕?br/>
這個時候侯府雖然沒有萬籟寂靜,但是也是夜闌人靜,這時候各個院子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院門,不過還好,侯府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是必經(jīng)之道都豎了燈籠,還專門派了婆子負責燭火,保證侯府一夜燈火通明。
一路上都有值夜的護衛(wèi)和婆子對他們一行人詢問,在看到是大小姐云拂曉之后,才各自退了回去,不過還是很好奇這么晚了大小姐怎么還出院子,當然他們這么一大灘人想不驚動其他人也很難,當即有小廝和婆子通報給老太太和侯爺大夫人他們知道。
當云拂曉一行人來到大少爺?shù)脑鹤拥臅r候,那邊老太太的轎攆和侯爺大夫人的轎攆也已經(jīng)往大少爺院子而來。
這個時候大少爺院子內(nèi)夜闌人靜,鴉雀無聲,只有正屋大廳燈火通明,大少爺陪著賀蘭御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隨意的說著一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而時候在一邊的,如果云可兒在一定認得,其中有一名正是她在云惜柔院子看到之人。
“呃,我頭暈。”大少爺忽地搖搖腦袋,碰的一聲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啊,你喝醉了啊,啊。”“碰。”賀蘭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過去扶起大少爺也跟著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那名小廝見了,對著外面吹了一個口哨,院子里就奔出一道人影……
那道奔進來的身影,人還沒有站定就著急的問出來:“搞定了?”
“搞定了。你看這不就是。”那名小廝說著往賀蘭御的方向呶呶嘴接著道:“你去通知二小姐進來,我抬他去隔壁的房間。”
說完他走到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知人事的賀蘭御身邊,把賀蘭御往肩膀上一甩,就扛著他往隔壁的房間走去,那間房間是大少爺平常歇息用的房間。
而那個被甩在肩膀上的賀蘭御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接著回復(fù)如常,繼續(xù)沉睡,只是那名扛著他的小廝忽地打了一個冷顫,天怎么突然變冷了?
“嗯,你去安置吧,最好把衣服也脫了,我去請二小姐進來……大少爺呢?要不要抬到另一間房間去?”剛往外邊走了兩步的小廝回頭看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睡的大少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