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但是云拂曉還是沒有出現(xiàn),這個時候人群里傳來一陣細(xì)小的竊竊私語聲。
“她不會害怕了不敢出來吧?”
“對啊,一定是怕丟人不敢出來了。”
“嗯,不是說她要用兩種樂器奏沒有奏過的樂曲嗎?一定是不會所以不敢出現(xiàn)了。”
“呵呵,看來剛剛她是在吹牛,想著一定不用比第三場,所以才敢說用兩種樂器演奏,沒有演奏過的曲子,現(xiàn)在一看勢頭不對,跑了。”
鄙視,幸災(zāi)樂禍,不屑,嘲諷,譏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把大夫人急的如熱窩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情急之下大夫人拉著就近的宮女就問。
“你們有看到大姑娘去那里了嗎?”那名宮女搖搖頭,剛剛她也自顧著看賀蘭御他們比賽根本就沒有留意。
那云拂曉去哪里了呢?
原來在賀蘭御寫字的時候,在全部的人都被他飄若浮云,矯若驚龍的身法吸引的時候,一名宮女往她手里塞了一樣?xùn)|西。
云拂曉低頭一看,訝異的抬頭望著那名宮女,眼神銳利如刀,讓那名宮女暗自一驚,差點往后退一步,接著在云拂曉冷然的目光下,那名宮女對她做了一個噤聲和跟她來的手勢,云拂曉想了想就輕手輕腳的跟她去了。
而她手里握著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支簪子,一支云惜柔剛剛戴著的簪子,還有一張寫了“救我”二字的字條。
云拂曉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一個被賀蘭御吸引住的人,只有孫毓翎無意中瞥了一眼,她還以為云拂曉只是去更衣也就沒有多留意,這個時候看到大夫人著急擔(dān)憂不安的神情,才覺得事情有點不簡單,云拂曉不像一個沒有交待的人,要是去更衣一定會跟大夫人說的,現(xiàn)在連大夫人也不知道,這就有點奇怪了。
“請這位姐姐幫個忙,能幫我給我的哥哥,就是丞相府的孫大少爺,帶個口訊嗎?就說妹妹有事找。”孫毓翎說著就把一個荷包塞到一名宮女手里,那名宮女墊了墊荷包的重量,再聽到孫毓翎如此客氣的語氣,當(dāng)即笑著點頭答應(yīng),匆匆的離開。
孫展銘……丞相的大少爺,當(dāng)他聽到妹妹有事找的時候,他稍稍愣了一下,接著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巨變,整個人焦急起來,就連那好看的劍眉也皺成一個川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要不妹妹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他的,難道是母親?
他邊隨那名宮女往女方這邊趕,邊詢問:“這位姐姐是不是我母親她……”
那名宮女聽他這么溫柔的喚姐姐,當(dāng)下那張圓臉像一枚熟透的蝦子,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聽到他的話才用和蚊子叫般差不多的聲音回道:“丞相夫人沒事,是大小姐有事找你,至于什么事奴婢也不知道。”
要不是孫展銘全神貫注的聽著,差點聽不到她說什么,當(dāng)?shù)弥皇悄赣H出事他吊在半空的心終于回落,人也松了一口氣,只是他還是很懷疑到底有什么事讓穩(wěn)重的妹妹迫不及待的這個時候找他。
匆匆的來到女方后面,這個時候?qū)O毓翎已經(jīng)等在那里,正神色不安的攪著手里的手絹,低著頭好像在想什么般。
“翎妹,你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哥。”宛如漂浮在茫茫大海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塊浮板的時候般,喜出望外的松了口氣的孫毓翎,一把抓住孫展銘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嘀咕了幾句。
“什么?真的?”孫展銘異常驚訝的低呼,在看到孫毓翎肯定的點頭后,眉頭皺的越發(fā)緊了。“你先回去,好好待著,其他交給我。”
說完再次匆匆的往回走,因為不用配合宮女的速度而放慢腳步,這次他很快的回到男方這邊,找到了賀蘭睿跟他嘀咕了幾句,兩人匆匆離開,在離開的時候,賀蘭睿向賀蘭辰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隔了一會他們兩人也借著尿遁離開。
而這個時候,男方這邊離開的還有一個太子賀蘭絕。
那邊云拂曉跟著那名宮女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一座雕梁畫棟,清幽雅致的宮殿,這座宮殿坐落在離比賽場地東邊不遠(yuǎn),那是一座二層建筑的宮殿,看那個模樣不像是住人的宮殿,反而更像游玩歇息的地方。
“云大小姐,云二小姐在二樓,奴婢不方便上去,您請。”那名宮女站在雕花大門旁邊指著那漆著褐紅漆的樓梯說道。
不方便上去?難道她就方便上去?“請這位姐姐幫我把她叫下來吧,我還要回去參加比賽的,就不上去了。”上面說不定是龍?zhí)痘⒀ǖ模胨先ィ瑳]門,云拂曉甜笑著一把拉住那名宮女,一邊把手里那支璀璨閃耀奪目的蝦須鐲套到那名宮女手上,并且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叫下來之后,這就是你的了。”
那名宮女在宮里見多識廣,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這鐲子價值不菲,當(dāng)即眼眸一轉(zhuǎn),回頭細(xì)看一下,才匆匆點頭,往那樓梯走去。
沒一會二樓的轉(zhuǎn)角出就探出云惜柔可憐兮兮,還有未干淚痕的小臉,她俯身往下看,在看到云拂曉的時候,縮著身子,哆嗦的喚了一聲:“大姐,我……我……哈哧、哈哧。”她話沒有說完就連連打了幾個哈哧,那名宮女拿來一張錦被為她披上,把她扶了進去,才匆匆的跑了下來。
“云大小姐,二小姐她不小心弄濕衣服,已經(jīng)派人拿去烘干了,只是現(xiàn)在她自己一個人害怕,才讓奴婢請您過來陪她的,奴婢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樓梯的間隔之中,云拂曉還是能夠看出云惜柔身上只著一套中衣,外衣確實不見,看來這宮女說的話沒有錯,只是她的心里怎么那么不安呢?怎么總覺的上面有什么等著她一般。
因為她可不認(rèn)為她跟云惜柔好到可以什么都說,好到她落難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她,而不是她其他的閨蜜。要是平常她落難的模樣,最不想她看到才對,怎么會特意找她來,還寫了一張“救我”的字條,好像為的就是引她來。
但是這個時候她要是不上去,給那宮女和云惜柔傳了出去,對她的影響也絕對不小,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這個?考慮再三之后,云拂曉還是小心謹(jǐn)慎的走了上去。
走過十幾級樓梯之后,她來到了二樓,二樓很寬闊也很精致,透過打開的雕花木門可以看到御花園的景色,還有遠(yuǎn)處的廣場。
樓梯正對著的是一幅十二扇大理石底座屏風(fēng),上面繪著梅蘭菊竹的水墨畫,透過屏風(fēng)的空隙隱隱約約的看到里面擺了兩列紅木圈椅,圈椅之間擺了高腳案幾,正中是一張三屏羅漢床,一眼看去根本就沒有云惜柔的身影,只是她看到羅漢床之后還有一個博古柜,博古柜后面是層層帷幔,那誘人的淺紫帷幔,把大廳一份為二,或許云惜柔就是躲在后面,這么想著云拂曉輕輕的喚著:“二妹你在那里?我來了,你出來啊。”
“碰!”“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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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痛呼讓云拂曉不疑有他的匆匆跑了進去,她剛進入帷幔就被里面濃郁的香味熏的差點打噴嚏,但是下一個瞬間她用手絹捂住嘴鼻想退出去,心里憤憤的道:“該死的,竟然敢。”
只是她還不急轉(zhuǎn)身,脖子就被一股外力勒住,接著她整個身子被這到外力帶著往后撞去,直直的撞入一個充滿力量的剛硬胸膛,與此同時一股男性特有的陽剛氣息,夾著淡淡的龍涎香直沖鼻翼,令云拂曉緊緊的把眉頭蹙起,也緊閉呼吸。
龍涎香也是一種催情的香味,在配合上室內(nèi)彌漫的合歡香,云拂曉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希望她和她身后這名男子,在意亂情迷之下失貞,為的就是毀掉她的名節(jié)。
那名男子噴吐在她耳后的燥熱氣息,和抵在她身后的寬闊剛硬的胸膛令她僵直了身子,心跳不由有些加速,而她也開始感覺到燥熱。
該死的,在這內(nèi)室停留的越久她中的合歡香就越多,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行。
云拂曉使勁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讓痛意驅(qū)趕身上的燥熱,身后的男子這個時候一只手勒著云拂曉的脖子,一只手竟然探到云拂曉的腰身,意圖解云拂曉的腰帶,而他呼吸間噴吐在云拂曉脖頸上燥熱的氣息越發(fā)的急促起來,還帶有一絲迫不及待煩躁,而他微熱的唇瓣也在她的耳邊徘徊,那宛如春風(fēng)拂過的安撫,沒有讓云拂曉意亂情迷,反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是這身雞皮疙瘩讓云拂曉清醒過來,想到了脫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