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則為妻奔為妾
而二夫人聽了當(dāng)即點(diǎn)頭,只是后面這句卻讓她剛剛點(diǎn)下的頭僵硬在那里,不上不下,不知道該如何接口。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你血口噴人,他那樣的人,我看的上?一個小小三品官給父親提鞋也不配,我會看上他?我會跟他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云惜柔氣過頭了。一下子口不擇言起來,當(dāng)即引得侯爺大怒,侯爺猛地站起來,大步跨到云惜柔面前,大手一揮,狠狠地甩了云惜柔一個巴掌。
把云惜柔甩的整個人往后摔去,那張雪白如玉的小臉當(dāng)即如發(fā)酵的饅頭腫了起來,就連嘴角也有一抹血絲浸出,蜿蜒而下,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云惜柔整個人愣在那里,她被侯爺嚇住了,一下子反而忘記驚呼,只是呆呆的趴伏在地,抬著頭,不可置信也像無法接受般望著侯爺,整個人傻了。
就連云拂曉也驚愕的掩著嘴,掩住差點(diǎn)沖口而出的驚呼。
老太太也甚驚愕的微張嘴巴,她還真沒有想到侯爺會發(fā)那么大的火,平常他可是很疼愛這個女兒的,畢竟云惜柔嘴甜愛膩人,讓他很有父親的感覺。不像云拂曉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當(dāng)柱子,而云可兒因?yàn)橛羞@么一個活潑可愛的姐姐,她不敢越過姐姐,所以也顯得安靜,現(xiàn)在侯爺連她都打了,可見他多生氣了。
“二姐。”
“柔兒。”回過神來的二夫人和云可兒驚叫著撲了過去……
“你們從這一刻起,都給我呆在院子里不準(zhǔn)出來,尤其是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性子,不要嫁到黃府丟了我們侯府的臉,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侯爺一錘定音,云惜柔不嫁也得嫁了。
這一下云惜柔癱軟在地,她雙目呆滯如木偶任二夫人呼天搶地的叫也沒有吭聲,只是默默流淚,這樣的她可把二夫人嚇壞了,她連連的叫著柔兒,只是云惜柔都沒有反應(yīng),只有云拂曉看到云惜柔無力的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還能生氣就是沒有大礙羅,云拂曉好整以暇的挑挑眉,接著好言安慰被嚇著的老太太,而侯爺看也不看二夫人哀求的目光,狠狠地甩著袖子大步離開,接著韓嬤嬤就帶了幾名嬤嬤來把她們母女送走。
二夫人臨走前陰鷙暴戾的瞪了云拂曉一眼,才跟嬤嬤走了。
這邊侯府內(nèi)亂成一團(tuán),那邊侯府外也風(fēng)云變色,一短流言如雨后春筍驟然流傳開來,一下子烽煙四起……
那流言繪聲繪色的說了黃智文和云惜柔的事,說他們郎才女貌、兩情相悅。不為世俗所困,不為門第所困,沖破世俗枷鎖,沖破門第觀念私定終身。還繪聲繪色的說兩人情比金堅(jiān),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卿莫娶,硬是把兩人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這一下子不但侯府沒有面子,就連黃府也覺得沒有面子,原本打算過幾天就請了官媒上侯府提親的,但是這個留言一起,黃夫人卻攔住了黃大人。
“老爺,朝廷上的事,本不是我一介夫人參與的,只是我聽父親說,侯府一直保持中立,沒有歸順太子的意思,我們要是跟他聯(lián)姻,會不會對老爺?shù)那俺逃杏绊懀繒粫屘討岩衫蠣敳辉诤退且粭l船上的?”
“你說的我早已經(jīng)考慮過了,只是現(xiàn)在智文毀了人家云小姐的清白,我們能不去提親嗎?”
“老爺,你忘記了?!”黃夫人那雙稍微顯小的眸子閃過一抹銳利的星芒。
而她的話讓黃大人宛如被醍醐灌頂一般,驟然大悟,只是云小姐是侯府的嫡女,是二小姐,她會為妾?
在他們這里妾的家人不算正經(jīng)親戚,就算他兒子娶了云小姐,他們和侯府也算不得親戚,就算太子怪罪他們也可以說的過去,只是一想到云惜柔的身份,就算嫁給智文為妻也是他們高攀了,侯府會答應(yīng)?黃大人皺著眉頭搖搖頭。
“夫人,你說的我明白,只是他們什么身份,不會答應(yīng)的。”
“老爺,他們不答應(yīng)更好,反正名譽(yù)受損的可是他們閨女,答不答應(yīng)隨他們。”黃夫人可是一個狠辣之人,為了兒子和丈夫的前途,她只能對不住云小姐了。
“那好吧,這就交給夫人你去辦。”想了想黃大人就答應(yīng)下來,先讓女人去處理,要是確實(shí)不可行,他在出面不遲,只要他的決心給太子知道,諒太子也會體諒他的。
就這樣黃夫人舍去官媒,只請了一般的媒婆上門把他們的意思傳達(dá)了。
這一下子把被困在院子里閉門思過的云惜柔氣得把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妾?他們也說的出口,也不撒泡尿照照,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名門公子,我呸,……”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侯爺雖然讓小姐禁足,但是為了侯府的名聲斷然不會答應(yīng)的。您就不要?dú)饬税 !贝笱诀咦檄h(huán)急忙扶住氣憤的亂砸一通后,在那喘氣的云惜柔,接著對二等丫鬟黃梅吩咐。“你去打水進(jìn)來給小姐梳洗一下,再喚黃怡她們過來收拾,快去。”
而她把云惜柔扶到坑上坐好,就匆匆的去泡茶去了,只是茶壺什么的被砸了,她要到后面的暗房去拿。
晚霞如火,籠罩了整個天際。
蒼穹一片暖色,白云輕拂而過,好似層層翻滾的浪波,無窮無盡的變幻,那千變?nèi)f化的變幻,怎么也不及瓊樓那間包間,里面賀蘭烈臉上的神色。
“御,你為什么要散播這樣的消息,難道你看上這個云姑娘,不想她嫁給黃智文?”賀蘭烈怎么也想不出賀蘭御為什么要散播這個消息。
正襟危坐的賀蘭御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瞟了賀蘭烈一眼,那冷寒的目光讓賀蘭烈怕怕的吐了吐舌頭,乖乖的退到一旁坐下,只是他給賀蘭辰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到你了。
而那個坐沒坐像的賀蘭辰正斜躺在一張玫瑰躺椅上,手里拿著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拋進(jìn)嘴里,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樣半點(diǎn)沒有接口的意思。
“吃,只會吃,你是豬啊。”賀蘭烈可沒有那么好說話,當(dāng)即一腳踹過去,那力道沒有半點(diǎn)放水的意思,而賀蘭辰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他比不上賀蘭御,但是卻不表示他比不上賀蘭烈。
賀蘭烈的腳還沒有踢到他,他就從躺椅上躍了下來,手里那串葡萄一顆也沒有掉。
“烈,你不是吧,連一頭豬也比不過?他的內(nèi)功不及你,你只要出盡力打他,他一定會給你打飛的,你只要出手再快點(diǎn),來個一連串的快攻,他就算輕功再好,也閃避不了的。”
這道幸災(zāi)樂禍,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除了賀蘭睿還要誰?
他手里也拿著一串葡萄不時拋一顆進(jìn)嘴里,只是也不知道他怎么練就了就算嘴里含著葡萄也能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沒有含糊不清,這一刻他就坐在賀蘭御身邊,端了一副看戲的模樣看著賀蘭辰他們,等著他們開打。
只是賀蘭辰和賀蘭烈也不是傻子,怎么會如他所愿呢?
“誒,怎么不打了?”賀蘭睿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問道,剛剛不是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樣嗎?怎么不打了?
他興致勃勃的看了半天,那個賀蘭辰和賀蘭烈只是面對面的站著,滿臉暴戾的望著對方,卻沒有半點(diǎn)沖上去的意思,只是在用眼神殺對方,但是只有賀蘭御看到他們兩個那個幾乎不可見的眼神。
就在賀蘭睿失望無聊的時候,他們兩個齊刷刷的向著賀蘭睿沖了過去。
“我讓你看戲那。”
“你敢叫我豬?看我的殺手锏。”
賀蘭烈他們貨真價實(shí)的打了起來,只是礙于包間面積不大,拳來腳去的都是在賀蘭御面前,只是賀蘭御紋絲不動,也沒有閃躲,只是他們卻也近不了他的身,而他更沒有勸架的意思。
賀蘭睿他們打鬧了一會也沒見冷著臉的賀蘭御有所表示,就相互使了眼色,神色懨懨的坐在賀蘭御面前。
“不打了?”賀蘭御望著眼前同一臉色的人挑了挑濃眉,雙手環(huán)胸微仰著頭,睥睨的瞅了瞅他們。
“不打了。”
“恩,不玩了。”
“打完了。”他們?nèi)齻€異口同聲的點(diǎn)頭,一副他們是乖孩子的模樣,在板著臉的賀蘭御面前還真的像他的孩子一般。
“阿辰你回到家里給你二哥提個醒,讓他不要跟黃智文來往,黃大人是那個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不應(yīng)該跟他們有所牽扯。”賀蘭御來回的在他們?nèi)齻€臉上審視一番,看到他們都一本正經(jīng)起來,才嚴(yán)肅有威嚴(yán)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