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勝有聲
那邊李玲聽了云拂曉的吩咐快步走了出去,她去查看王府以前的例子去了。
“恩,那就好。”云拂曉點點頭,接著想到古代的人一般有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的例子,現(xiàn)在大少奶奶沒了不知道需不需要,不過請道士那些還是需要的,當下她回頭詢問閱歷豐富的韓嬤嬤:“韓嬤嬤,我年紀輕這些事沒有經(jīng)歷過,不知道現(xiàn)在需要干什么?需要請道士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亡魂嗎?”
“回三少奶奶,這些當然需要了,還需要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現(xiàn)在我們需要開喪送訃聞,通知交好的親戚朋友,到時候有人來了一定要管好人客往來的茶水供應。靈前上香添油,掛幔守靈,供飯供茶,隨起舉哀也需要有專門的人……”
韓嬤嬤林林種種的說了一個大概,云拂曉認真的聽著,而熟悉云拂曉習慣的紫竹不用云拂曉吩咐已經(jīng)用筆快速的記下來,而云拂曉不時的看一下,有記漏的就讓紫竹補上,韓嬤嬤說了一刻鐘才把一些必要的說全,云拂曉點點頭,這時云拂曉的頭發(fā)也絞的七八成干了,這時紫玉捧來一碗剛煮好的稀飯讓云拂曉果腹,云拂曉草草的喝完,換上一件素色的衣裙,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在發(fā)髻的左側(cè)只插了一支赤金沒有其他晶石的三尾鳳釵,簡單淡雅中不失高貴的裝扮,反而為云拂曉添上一抹別人沒有的高華氣質(zhì)和清冷的威嚴。
就在云拂曉吩咐準備往老王妃的康泰院而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請安和通報聲。
“奴婢向三少爺請安。”
“啟稟三少奶奶,三少爺回來了。”隨著那通報聲是打起簾子的聲音,接著就看到賀蘭御大步走了進來,李玲等有眼色的奉上熱茶就退了出去。
等到她們都走了出去,賀蘭御就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思念,大步一跨就走到云拂曉的跟前,一把抱住她,那勁兒好像恨不得把云拂曉揉進體內(nèi)般。
云拂曉被他強勁有力的雙手擁著,就算有點微痛她也不吭聲,反而伸手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身,而賀蘭御仿佛得到她的鼓舞般,擁的更緊了,使得云拂曉與他緊緊相貼,兩人之間沒有一絲半點空隙,賀蘭御更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云拂曉的肩膀上,頭埋在她的鬢邊,吸取她身上那淡淡的梨香,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抱著。
但是在他們的心理卻異常的滿足,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中所想,都明白對方這幾天的擔心和憂慮不是只字半語所能說的清楚的,要是真的用語言可以說清楚,那么那憂慮也有限,那擔心,那關心也有限,所以此時。
就算賀蘭御不說,云拂曉也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賀蘭御肯定把頭發(fā)也愁白了,否則他不會變的如此憔悴,一直以來賀蘭御雖然不是很注重衣冠,很注重儀態(tài),但是也不回像現(xiàn)在這樣雙目不布滿紅絲,下巴微微泛青,胡子也長了出來,下巴上的胡子扎在她脖子的皮膚上,又算又微疼,讓她不得不微動了一下。
她這么一動頓時使得賀蘭御倒吸一口冷氣,嘴巴還低低的輕吟了一聲,他倏地轉(zhuǎn)過頭來,雙手把云拂曉稍稍推開一點,嘴巴很自主的尋到云拂曉的小嘴,狠狠的吸允起來。
云拂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住了,一時忘記了呼吸,等到她因為呼吸不了,微張嘴巴的時候,正好給賀蘭御攻城略地的機會。
好一會之后,吃飽喝足才放開云拂曉,退了出來,只不過不等云拂曉喘過一口氣,他已經(jīng)侵占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就是云拂曉的耳朵和脖子,那酸麻的感覺使得云拂曉差點站不住,她攀著賀蘭御結(jié)實的肩膀,微微退開一點,嘴里好不容易壓下差點溢出來的輕吟,勉強出聲說道:“你快去梳洗,整理好自己好去向祖母請安,免得祖母掛心,我要先過去,大少奶奶的事我要請示祖母。”
“恩,好的,你先過去。這次就放過你,以后可要補償我。”云拂曉的話讓對云拂曉白皙的脖子流連忘返的賀蘭御抬起頭來,他點點頭,放開云拂曉,不過在放開的時候,還是像收取利息般,在云拂曉被吻的變得嬌艷欲滴的唇瓣上偷一吻,才真正的把云拂曉放開,而云拂曉稍稍整理一下自己,才吩咐外邊的李玲等為賀蘭御備水沐浴。
不過不用云拂曉吩咐,李玲她們早就讓人送熱水過來,而她們也分頭準頭點心等食物讓云拂曉他們果腹,不過云拂曉卻沒有空吃,留下紫玉李珊和秦嬤嬤服侍賀蘭御,她帶著李玲紫竹和韓嬤嬤在帶上幾個丫鬟往老王妃的康泰院而去。
此時李玲和韓嬤嬤等人都換了素色的衣裙,頭上也都換了銀釵子或者淡色的絹花,腰際也系上一條白色的腰帶,院中云拂曉觸目所及的地方,那些丫鬟婆子小廝都清一色這般打扮,因為府里只是沒了一位大少奶奶,不需要全部都換上孝衣,除了大少奶奶所住的院子的奴才奴婢和她的子女之外,就算是大少爺也不需要,不過各個院子中的人,除了主子不需要腰系白腰帶,其他的都要系上,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因為云拂曉大病初愈,韓嬤嬤心疼硬是不準云拂曉不行,外加云拂曉也沒有吃到多少東西也就聽從韓嬤嬤的提議,坐上轎攆往康泰院而去。
此時王府的老人不等主子吩咐,已經(jīng)在大門口和院子各處掛上白燈籠,拉上白色的緞帶,尤其是大少爺?shù)陌惨菰焊前酌CR黄h遠的就聽到哭聲傳來,停靈的孝義聽同樣哭聲不斷。
云拂曉等人剛走進老王妃的康泰院,一名大丫鬟就迎了出來。“老夫人,三少奶奶來了。三少奶奶快請進,老夫人正要派人去請您過來,您就來了。”
“哦,祖母用午膳了嗎?”云拂曉點點頭,邊詢問道。
“還沒有的,老夫人沒有什么胃口,所以還不要我們傳膳。”那名大丫鬟搖搖頭,神情說不出的擔心。
“你去準備點清淡和酸酸甜甜的小菜過來,還要熬點小米粥過來,我會勸祖母用膳的。”云拂曉一聽心一緊,當即吩咐道,老王妃的身子不比年輕人,就算沒有胃口也要吃點才行,否則會出問題的,老人家的身體可不能熬壞了。
“孫媳婦給奶奶請安,奶奶這段時間可好?孫媳婦沒能侍奉跟前,是孫媳婦的不該。”云拂曉走進大廳,向著坐在正中羅漢床上的老王妃恭恭敬敬的行禮請安。
此時老王妃的精神有點萎靡,額頭還挽了一條抹額,懶洋洋的依著一個大迎枕,在看到云拂曉走進來才稍稍坐直身子,神情也變得有點精神,她向著云拂曉招手:“不要行那個虛禮了,快來我這里,讓我看看。”
聞言云拂曉行禮后快步走向老王妃,老王妃情急的一把拉住她微涼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嘴里則關心的問道:“手怎么那么涼?天氣開始變冷了,你們怎么不準備披風?你們怎么當奴才的。”后面的話則是沖著韓嬤嬤等人說的。
“奶奶,不怪他們,孫媳婦是坐轎子來的,根本不冷,手冷是孫媳婦的體質(zhì)問題,不關她們的事。”云拂曉慌忙解釋,她可不希望韓嬤嬤等被老王妃責罰,就算她們真的忘記為她準備披風,她也不希望其他人責罰她們。
不過云拂曉的體制可不是寒底,更本不會冷,只是因為剛剛解完毒,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才有手腳冰冷的情況,只是云拂曉沒有想到她這么一句話,讓她以后面對一大堆的問題。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云拂曉根本沒有想到她這么一句天生體寒會讓老王妃記在心里,老王妃在聽到云拂曉的話之后,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去,唯有周嬤嬤懂得老王妃那皺皺眉頭的意思。
那就是以后的子嗣問題,天生體寒的人,不容易受孕的,不過還好,云拂曉還年輕,可以調(diào)理一番,也不怕沒有孩子,這邊老王妃在心里想著該讓她的老朋友李太醫(yī)來給云拂曉看看,順便開些藥讓她調(diào)理身體,好做受孕準備,不過老王妃可不會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就提,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當下她愛憐的拉著云拂曉的手,讓她挨著她坐下,她掃了跟來的李玲等人,看到她們都換了服飾,就連云拂曉也換了素服,就知道云拂曉雖然年輕,但是處事方面還是很周到的,當下把要做的事交待一番,還把周嬤嬤借給了云拂曉,畢竟這事云拂曉還是第一次處理,又老人周嬤嬤指點,夜舞不怕出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大丫鬟帶著幾名丫鬟捧了膳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