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三得
云拂曉人雖然平靜如常的看著,但是她的心卻如墜冰窖,寒透了心,這樣的情形她還有什么不懂的,原以為云可兒只是算計她下水,羞辱她一番,現(xiàn)在再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她就知道云可兒不但要羞辱她,還要她賠上她的名節(jié),要是渾身濕透的她被這幾名男子看到,她還要不要活?
云拂曉轉(zhuǎn)眼間的氣息變化,如何瞞的了武功高強(qiáng)的賀蘭御,賀蘭御皺了皺眉,黝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微微的煞氣,他安撫的拍了拍云拂曉的后背,向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再次抱著她,往那幾名男子方向躍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他還先他們幾個一步來到那瀑布的右邊不遠(yuǎn)一株大樹上藏好。
咳咳,看著他熟門熟路的模樣,好像他藏在這里好多次一般,知道什么地方他人看不見,而他們卻能把下面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說不定剛剛他就藏在這里看到她剛剛的所作所為了?云拂曉想到這里臉上那抹緋紅更紅了,好像要著火一般。
原來賀蘭御一早就躲在外邊那株大樹上,原本他和賀蘭烈他們在賀蘭辰的房間閑聊,不知道什么時候,賀蘭辰的二哥和三哥帶著幾名世家子弟也來到后院,也對,皇后娘娘既然要為幾名世子安排,恭親王妃當(dāng)然不能厚此薄彼,那兩個哥哥當(dāng)然也要通知了,只是沒想到他的二哥和三哥還邀來幾名世家子弟,一下子,他們幾個把剛剛還寬敞的房間塞的滿滿的,喜歡清靜的賀蘭御借故走了出來,避不過,還躲不過嗎?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這么一朵不但看到云拂曉她們幾個偷偷摸摸的進(jìn)了后院,還給他無意之中聽到兩名年輕人的交談,如非那兩名年輕人行蹤太過猥瑣,他也不會注意,只是無意中聽到什么美人出浴之類的話,再則還有另外一句,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要?dú)饲遄u(yù)?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就偷偷的先一步來到這里。
當(dāng)他看到云拂曉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微微吃了一驚,也不由的一寒,還以為是云拂曉要算計人,也不知道為的什么,他的心產(chǎn)生了一股無法言語的不滿和憤恨,好像自己看錯什么一般,失意和失望充滿整個心頭,不過還好,他還是決定跟了上去,這也讓他看到是云可兒和歐陽淑婉要算計云拂曉。
這樣是為什么云可兒和歐陽淑婉為什么會一頭栽進(jìn)水池的原因之一,被他的小石子打到麻穴,不栽進(jìn)去才怪呢。
只是這些他可不會跟云拂曉說,就讓云拂曉以為是自己的功勞才好,要不他也不會看到在人前嫻熟穩(wěn)重端莊的云拂曉,也會有那么活潑可愛慧黠的一面。
這個時候,渾身濕透又狼狽的歐陽淑婉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她猛地一把拉起云可兒,心急如焚的問道。
“那些人是不是就快來了?該死!”
在看到仿佛被她的話驚醒了,而如搗蒜般點(diǎn)頭的云可兒,歐陽淑婉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接著她手腳并用狼狽的從池里爬了起來,她匆匆的正要往來路跑去,但是才跑幾步她又跑了回來,不行現(xiàn)在這幅模樣不能出去,要是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那一撥人,她們這一輩子就真的不用活了,要么嫁給他們其中一人,要么就到佛們庵堂靜養(yǎng)此生,不行,這樣的日子她不要。
她還年輕,怎么可以這樣過一輩子。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找地方躲起來。”歐陽淑婉拎著不斷有水淌下的衣裙邊四處查看,邊回頭吆喝環(huán)抱著雙臂呆愣著看著她一動不動的云可兒,這個時候云可兒才窸窸窣窣的撫著手臂往西周看去。
現(xiàn)在雖然只是初秋,在水里的時候還不覺得冷,現(xiàn)在出來被風(fēng)一吹,就覺得寒意浸入四肢百骸,冷的她打哆嗦,只是現(xiàn)在情勢緊迫,她也顧不得冷了。
只是這里放眼看去,除了瀑布的假山和一些半人高的花圃之外那里有地方藏人?
前有惡男,后無退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聞,這一下歐陽淑婉和云可兒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還要窩囊。
“你是不是騙我們的?這里會有美人看?”就在她們兩個手足無措六神無主的時候,前面轉(zhuǎn)角的地方已經(jīng)傳來一道不耐煩的男中音,若不是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那還算是一道比較悅耳的男聲。
只是現(xiàn)在這道聲音比催命符還要要人命,她們那里有心情欣賞?歐陽淑婉無奈之下拉著云可兒藏在花圃后面,希望他們看到?jīng)]人,沒心情尋找,她們躲過這么一劫。
她們才剛藏好,那幾名華服男子已經(jīng)簇?fù)碇幻袂榭此撇荒蜔┑哪贻p男子走了進(jìn)來,那名男子和其他人一樣,在看到空空如也的瀑布的時候,都露出怪異的神情,只是他的臉上多了憤怒,他一把扯過一名穿著棕紅色錦袍長著一張國字臉的男子,抓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提了起來,揪到他的眼前,冷冷的責(zé)問。
“你不是打包票有絕世美人的嗎?人呢?難道她是樹妖還是狐貍精?”
其他男子聽了想笑卻不敢笑出來,現(xiàn)在這位爺在盛怒當(dāng)中,誰笑了還不當(dāng)黑?當(dāng)炮灰可不是他們所愿。
“爺,你……你看,這里這么多腳印,還有一灘灘的水跡,肯定有人來過,一定沒有走遠(yuǎn)……說不定還藏在哪里……我們要不要找找?”
那名被揪住的男子可不敢掙扎,他踮起腳,仰著頭,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還好他一進(jìn)來就往瀑布那邊看去,當(dāng)然沒有看漏那混亂的腳印,還有那一灘灘的水跡。
經(jīng)過他這么一解釋,那名男子沉臉一看,接著一揮手,其他男子就往四周散去就要搜索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轉(zhuǎn)角那邊傳來繁亂又著急的腳步聲,還有一道焦急的詢問聲。
“你真的看到大姐往這邊來了?這邊這么偏僻大姐怎么會來這里?”
這不是云惜柔的聲音嗎?她怎么會來這里?還帶來不少人,哦,也對,云可兒可是她的親妹妹,要是沒有她的相助或者幫忙,她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算計她。
現(xiàn)在她還帶了人過來,無非就是想坐實(shí)她被別人看了,名節(jié)受損,好讓她在這些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更不用說有臉參加殿選了,好狠的計。
云拂曉微瞇雙眼,瞳孔緊縮,那雙拳頭緊緊的握著,那瘦小的身子因為她的憤怒微微抖著,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狠狠地甩云惜柔幾巴掌,但是接著的話,讓她迅速冷靜下來。
“奴婢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大小姐好像收了一張紙條就往這邊來了。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都沒回來,奴婢擔(dān)心……”這是云惜柔大丫鬟的聲音,她惶恐又擔(dān)心的說道。
“收了紙條?難道大姐是來赴約的?該死的,剛剛怎么不攔住大姐,大姐要是出什么事,我看你也不用活了。”云惜柔皺了皺眉,接著好像想到什么一般,更是表現(xiàn)的心焦萬分。
“二小姐,奴婢怎么……怎么……”大丫鬟唯唯諾諾好像有著什么難言之隱的小聲回道,她還怕怕的瞧了四處一眼,好像害怕什么人聽到一般。
“好了,你也不用罵她了,她只是一個丫頭,如何管的了大姑娘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姑娘的性子?是那么的堅決果斷,她決定的事,誰能攔阻?再說她是來赴約的,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但是你也要顧著你的身子,你剛剛才病好……”
這不是在人前不管什么時候都表現(xiàn)的寬厚待人,對待下人也是溫柔賢淑的二夫人還有誰?她真真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打壓她的機(jī)會,就像現(xiàn)在表面上是說她性格堅強(qiáng),暗地里卻是在說她不可一世、嬌蠻任性、不聽勸告,就連丫頭們也被打罵怕了,都不敢違抗她的話,所以這個丫頭才說的那么吞吞吐吐。
后面更是指出她是來赴約的,之于什么約,要是在看到這些男子的時候,她們還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可以再加上一條,她不知廉恥,不知輕重,做人輕佻,沒有半點(diǎn)女子的矜持,最后還不忘捧捧自己的女兒。喳喳!真的好口才,!
云拂曉憤憤的磨了磨牙,那對熠熠閃閃的眸子閃著兩簇熊熊的怒火,只是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能做,她要怎么才能以牙還牙呢?
“是啊,主子要做什么,她做奴婢的只有服從,那里敢反駁,再則大姑娘也不是小孩,有自個的主張,怎么會聽一個奴才的勸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