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 1
那暗衛(wèi)點點頭,也做了幾個手勢,那手勢的意思就是說,一刻鐘之前有幾個人再次打扮成送木材的生意人離開,已經(jīng)有另外的暗衛(wèi)跟了上去,不過他們因為看出南宮大當家南宮老爺和南宮少爺帶的人之中有一個武功非常之好,他們曾經(jīng)試過接近他們所在的院子,只是還不等他們到圍墻,就把那人驚動,要不是那個時候剛好有一只貓經(jīng)過,他們還真的會給那個人發(fā)現(xiàn),所以他們就退了出來,遠遠的監(jiān)視著。
聽到那名暗衛(wèi)的回報,賀蘭御再次皺眉,他小聲的吩咐賀蘭辰他們:“你們在這里等我,我過去看看。”
他們的武功還不夠這幾名暗衛(wèi),還是不能帶他們過去,就連李棋要跟,賀蘭御也搖搖頭,就那暗衛(wèi)的說法,李棋過去,還真有機會讓那人發(fā)現(xiàn),為了安全起見,他只有一個人過去。
賀蘭御小心翼翼的從圍墻邊上往上游,那身法就像一只壁虎般,無聲無息的越過圍墻閃身進了那座院子,接著再輕盈的順著柱子游上屋頂,他不敢凌空越過去,因為那讓會造成空氣流動,憑著那人的武功,這空氣的意外流向會驚動他的,而他貼墻而動,雖然更考輕功,但是卻不容易驚動他,當他游上屋頂?shù)臅r候,屋里正好傳出一道冷峻陰寒的低沉男聲。
就算賀蘭御人在屋頂,那男人冷酷的殺意還是透了出來,只聽到他說道。
“敢算計我女兒,我定讓他們十倍償還。”他說完還狠狠的一把掌拍在他身邊的鐵木案幾上,使得鐵木案幾上的茶盞跳了跳,這名暴怒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府的當家,南宮老爺。
“父親,我……可不可以不要殺阿……”南宮琉璃擔心的絞著手里的絲絹,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在南宮老爺?shù)牡梢曄拢莻€‘御’字怎么也說不出來,當即改口繼續(xù)說道:“賀蘭御,他沒有害我,都是云拂曉那賤人,我要把她凌遲!不,我要找十幾個乞丐輪殲她,讓她嘗嘗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一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讓二少爺賀蘭慎上了,她就恨不得喝云拂曉的血,吃她的肉,她嬌媚的臉因為憤怒扭曲,那猙獰的模樣,讓人看到心驚膽顫,腳底生寒,全身寒毛直豎。
“是的,兒子,琉璃受了這般委屈,一定要那賤人十倍償還。”姑奶奶也是一臉怒容的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著還憤憤的緊抓拳頭在空氣中揮了揮,好像云拂曉就站在她的面前,讓她狠狠的揍一般。
對于自己的母親還有女兒所受的委屈,南宮老爺那里不心疼,當即他也是很憤恨的說道:“女兒你放心,父親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我已經(jīng)派人進宮了,只要……”
“誰!”就在南宮老爺正要說的時候,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一直微微低頭,做侍衛(wèi)打扮的中年男子驀地怒喝一聲,同時一道銀光從他的手里直射出去,而他腳一蹬整個人已經(jīng)像裝了彈簧般直射屋頂,那個方向正是賀蘭御所站的位置,也是他飛鏢射向的位置。
“碰”的一聲他整個人撞破屋頂沖了出去,而屋頂上的賀蘭御在他射出飛鏢的時候,已經(jīng)使出全身的力量,彈射般倒射出去,那速度堪比流星,在那名侍衛(wèi)從那窟窿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像流星一般,消失在墻角,接著幾個起落已經(jīng)遠去。
那名侍衛(wèi)站在屋頂望著遠去的賀蘭御也不去追,因為他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接著他四處看了一下,才回到屋里。
“老爺那人已經(jīng)走了,屬下怕他們還有其他的人所以沒有去追,屬下會加強人手的。”
“恩,你有心了。”哼,這個人不用猜應該就是王府的人,或者就是賀蘭御的人,不過……南宮老爺皺著眉想了想道:“今晚加派人手保護這里,只要到了明天就有他們好看的,算時間應該是明天了。”現(xiàn)在就算他找到宮里的人,也來不及了。
“是,屬下一定會保護好這里的。”
那邊賀蘭御遠去的時候,匿藏在那里的賀蘭辰他們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們看到那個人站在屋頂上朝四處查看,當即連呼吸也屏住,直到那人回到屋里,他們才偷偷的離開尋賀蘭御去了。
“老大聽到什么?”性急的賀蘭辰一見到賀蘭御就著急的問道。
“沒有聽到什么,只聽到南宮老爺說找了宮里的人,只是還沒有聽到什么人就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武功確實好,你們還是不要靠近,以后遠遠的看著好了。”領叫過那人的身法,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是他的功力和他應該不相伯仲,賀蘭御想了想還是吩咐賀蘭辰他們“你們兩個連夜找一下阿睿,看能不能打探一下,南宮老爺找的是宮里什么人。”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正經(jīng)事的時候賀蘭辰還是很正經(jīng)的,當下他和賀蘭烈快速的離開,尋四皇子賀蘭睿去了,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李棋你……”賀蘭御俯身在李棋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幾句,李棋跟著很快離開。
賀蘭御的書房。
當夜賀蘭御一夜沒睡直到天亮,他皺著劍眉坐在書桌后看著攤放在眼前的紙張,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好像那紙張上面寫了什么難題讓他思考深思,如是細看就知道,那上面寫了滿滿的名字和名字后面所帶有的一系列人物,那是一份很詳細的宮里人物的關系圖。
但是從他那不知道已經(jīng)飄到何處的眼神,已經(jīng)可以知道,他根本不是在那關系圖,而是在思考著問題,所以才會一動不動,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才會幫南宮老爺,他的情報當中,好像南宮府沒有什么人在皇宮里面,那么他到底找了誰呢?
“少爺,李棋回來了。”臨時被找回來的李劍小聲的在旁邊喚道,在看到賀蘭御把視線望向他的時候,他才快速的說道。
“嗯,讓他進來。”賀蘭御慢慢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他右手放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而左手手肘撐著扶手,撐著他的下頜,而他整個人慵懶的依著左邊的扶手。整個人看似慵懶寫意,其實他更像一只觸勢待發(fā)的非洲豹,雖然看似慵懶優(yōu)雅,其實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無窮的爆發(fā)力。
“少爺,屬下回來了。”
“嗯,打探到什么,說吧。”賀蘭御隨意的擺擺手,他整個人依然隨意的依著扶手,連眼也不抬。
“回稟少爺,她……”李棋正要說下去的時候,倏地賀蘭睜開那雙凜冽的眸子,看著李棋做了一個手勢,李棋立即心領神會的住口,他警覺的做了一個手勢,李劍迅速的略了出去,在外邊警戒,而他快步的走到賀蘭御的身邊,彎腰附在賀蘭御的耳邊,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聽的到的聲音繼續(xù)稟報。
“少爺,屬下發(fā)現(xiàn)了……”
聞言賀蘭御低斂的眸子霎時精光頓閃,一股森冷凜冽的寒光從他的眼底迸射而出,他整個人那原本就冷然冷酷的氣勢,霎時間更是凝結成霜,圍在身邊的氣息仿佛變成了千年寒冰一樣,是那么的冰冷,寒氣浸人,透人心肺,就連站在旁邊的李棋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一下。”他奔跑了一個晚上,是該歇息一下了。
接著賀蘭慢慢地抬眸遠眺窗外的一片隨風飄落的黃色葉子,不再說話。
李棋知道賀蘭御這是要想事情,所以他輕輕的恭恭敬敬的行禮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賀蘭御突然收回遠眺的眸子,他驀地看向李棋,驟然叫道:“回來。”
“是。”李棋瞬即轉身應道,他快速奔了回來,筆直的站在賀蘭御的身邊等著他的吩咐。
“你……”賀蘭御微微勾了勾手指,李棋立即附耳過去,賀蘭御小小聲的在他的耳邊仔細的交代了幾句,那李棋連連點頭,接著才快步離開。
賀蘭御今天剛好沐休沒有上朝,也因為昨天聽了南宮老爺?shù)脑挘恢绷粼谕醺粼跁浚团聦m里會發(fā)生什么事,就在這個時候,他從打開的窗戶看出去,正好看到一名護衛(wèi)神色匆匆的從門外走進來。
“有什么事?”守在門開的李劍快步向前問道,如果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他不會找到這里來的,因為內院除開他們幾個貼身侍衛(wèi)之外,一般不會進去的,除非有大事。
“回稟李大哥,宮里傳來消息了,新晉封的梅妃要來王府討個說法,好像是為了南宮姑娘的事。已經(jīng)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