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陰魂不散
顧亦澤是顧楷銘的親弟弟,與哥哥之間僅僅只有兩歲之隔,大概真的是家族基因好,兄弟倆都樣貌出眾,卓爾不群。
兄弟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顧楷銘比較沉穩(wěn),而顧亦澤卻很叛逆,猶如脫韁的野馬沒有人知曉他下一步會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顧楷銘驅(qū)車來到顧亦澤所說地點的時候天色已黑,那是a市比較有名酒店,對顧楷銘來說也是輕車熟路。
此時在酒店的一間包廂內(nèi)顧亦澤正儒雅地坐在餐桌前聆聽著身邊人娓娓道來的話。
滿宴的昂貴酒菜看著都讓人垂涎欲滴,可是對顧亦澤來說卻只是眼中的擺設(shè)。
“顧秘書一直聽說你喜歡在此用餐,今天特意相約,顧秘書平日工作辛苦,來來來~今天我敬你一杯!
偌大的豪華包廂只有兩個人,身旁的中年男子一邊說著話一邊舉起酒杯。
包廂里的光線亮堂地斜斜照落下來,打在顧亦澤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那是一張與顧楷銘極為相像的臉龐。
唇角微微綻起一絲淡淡的弧度,顧亦澤輕輕開口。
“哪里哪里,過獎”
他聲線很低,透著一種內(nèi)斂低調(diào)的貴氣。
喝下酒,中年男子也不再掩飾來意。
“顧秘書你看,我們單位馬上要籌備一個工程,在投資工程上的資金到時候能不能麻煩顧秘書你幫忙給我們向局長多報點?這樣審批的資金多些,我們也好輕松些”
男子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jīng)將一張銀行卡用指尖悄悄地從桌上推到顧亦澤面前。
“顧秘書這是一點小意思,局里審批下來之后我還會重謝”男子凝視著顧亦澤,話里所表露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
顧亦澤視線落在那張銀行卡上,眸子里依舊墨般的黑,意味不明。
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開視線看向手腕的表,掐算著時間眸底不自覺地漾起一絲笑意。
“咚咚--”
幾乎是同時,包廂的門從外面被輕輕敲響,然后一身警服的顧楷銘便似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在了包廂外。
包廂內(nèi)的男子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便是趕緊收起桌上自己剛剛拿出來的銀行卡。
“這這位是?”男子顯得很慌亂,再開口的時候連話都說得斷續(xù),就像做了虧心事被逮住場面極為喜感。
顧亦澤看著他嚇得慘白的臉強忍住心底的笑意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介紹。
“家兄a市刑警隊大隊長,顧楷銘。”
男子聽著顧亦澤的話視線停留在顧楷銘高俊的身軀上,那呆滯的神情和微微顫抖的喉結(jié)無一處不顯示著他內(nèi)心的緊張。
“呵呵顧大隊幸會幸會原來顧秘書的同胞兄弟是刑警”男人訕訕地說著越發(fā)局促不安。
顧亦澤淡然地點頭像是隨口在解釋。
“家兄與警局的領(lǐng)導正好也在樓上用餐,下來躥個門。”驀地又如想起什么又開口問道。
“對了,王主任我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中年男子此刻冷汗都被這么嚇出一身,哪里還敢再說什么,趕緊隨口搪塞了幾句便借口上廁所灰溜溜地逃了。
與顧楷銘擦身而過的時候,顧楷銘都能感受到他那發(fā)顫的身體。
待人離開后顧楷銘看著弟弟坐在那里愜意舒適地舉起酒杯飲著酒才緩緩開口。
“行賄受賄這種事一直是紀委監(jiān)察局做的事,你每次讓我一個刑警出來嚇唬人,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顧亦澤卻不以為然地挑起眉告訴他。
“顧大隊,你一戰(zhàn)功赫赫刑警心理戰(zhàn)術(shù)這種東西不用弟弟我教你吧?做虧心事的人心里都會害怕,而在害怕的情況下再突然看到穿警服的人便會瞬間亂了分寸,所以是不是紀檢的人無所謂,只要起到的效果一樣過程并不重要。”
顧楷銘看著將自己的小聰明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弟弟唇角揚起笑。
“只恐怕再多玩幾次這種把戲全a市都要知道刑警隊大隊長是你財政局局長秘書的親哥了。”
聞言,顧亦澤抬眸與他對視,儼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沒有機會了我最近準備轉(zhuǎn)行,財政局里這樣事情太多,要沒有麻煩就只能躲避麻煩,躲避的最好方法就是在這個行業(yè)消失。”
顧亦澤說著站起身拿起身后衣掛上的西服便準備走人。
顧楷銘聽著弟弟的話卻微微蹙眉。
“轉(zhuǎn)行?顧亦澤,以前你年輕氣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沒人管你,但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二十八了是該收心考慮將來了,這次我也不會支持你!”顧楷銘開口說道,語氣帶著作為一個兄長的嚴厲。
只是顧亦澤卻對此無動于衷,走到他身前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故作嘆氣。
“你一三十的人都還沒考慮將來呢我這做弟弟的急什么?”
“”
“哥,說真的,你老大不小了,可以為將來打算打算了,媽可一直催你回家呢,說是給你物色了幾個不錯的對象”
顧亦澤剛扯出這個話題就被顧楷銘頭也不回地甩下他走人了。
每次說到這個他都是這種冷淡甚至回避的態(tài)度,顧亦澤不止一次的想自家大哥是不是性|冷淡。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哥!我沒開車來!你走慢點!”打斷胡思亂想趕緊邁步追上去。
兄弟倆坐在顧楷銘車上的時候顧楷銘又掃了一眼自家弟弟。
“你準備改行去禍害哪里?”邊發(fā)動車邊隨口問了一句。
顧亦澤似乎早已定好去向,直接脫口而出。
“銀行。”
顧楷銘眸底劃過一絲暗爍。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銀行”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那個身影嬌小的奇葩
立刻恍過神來他踩下油門驅(qū)車離開。
果然是陰魂不散,現(xiàn)在提到“銀行”都會條件反射想到她了。
扼殺!必須立刻扼殺!
***
而a市的另一個角落被視為奇葩的洛詩帷正在面臨新的困擾。
現(xiàn)在所居住的舊宅已經(jīng)貼出拆遷公告。
公告剛出來已經(jīng)多年沒有過瓜葛,所謂的大伯父大伯母便不請自來,拿著房屋買賣委托書便要奶奶簽字,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也猶如當年。
奶奶也坐在客廳里的破舊長凳上,看著自己多年未見的大兒子和大兒媳,蒼老的臉頰上除了失望沒有其他任何表情。
洛宸一直倚靠在自己的房門口視線似有似無地不知落向何處,他緘默不語,所帶著的陰郁氣息卻不是一個18歲少年身上該有的。
洛詩帷一回家便看到這一幕,看到了他們手中的房屋買賣委托書心中便立刻明白了幾分。
“這套房子寫的可是奶奶的名字,怎么的?當年你們拿了爸媽留下的房子把我們姐弟倆趕出來不說,現(xiàn)在又想拿走奶奶的房子好把拆遷費收進自己囊中?”看到他們洛詩帷如同變了一個人,小小的身軀里仿佛暗藏著巨大的能量。
“喲~詩帷,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什么叫我們拿了你爸媽留下的房子?當年你爸媽意外身亡法院可是讓我們當你跟小宸的監(jiān)護人,房子自然是我們替你們姐弟保管,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如今奶奶的房子要拆遷,拆遷費放進銀行利滾利你們知道么?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以后能多拿到一筆錢!”大伯母坐在那里陰陽怪氣道。
洛詩帷冷哼。
“是為我們好還是為你們自己好?行!要拿走奶奶這套房子也成,把爸媽的房子還給我和小宸,以前我們小不能自己照顧自己,房子由你們保管我也認了,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大伯,大伯母,你們是不是也該完璧歸趙了?”洛詩帷反問。
豈料此話一出大伯便拍案而起。
“洛詩帷!你這是在跟長輩說話么?行啊!你成年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可不是嘛~還真把自己當洛家的人了,要不是當年小宸父母心善看你可憐把你從路邊撿回來,今天你還能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揚?洛詩帷,人家養(yǎng)一條狗還知道向主人搖搖尾巴,你現(xiàn)在還反咬人?真不錯啊~”大伯母也跟著幫腔。
“啪!”奶奶坐在一旁狠狠拍掌在桌子上。
“夠了!你們兩個有什么資格說小?要不是小,我這老太婆早就一個人死在這個老房子里了,現(xiàn)在你們還冠冕堂皇地來欺負她!你們有沒有良心?!”奶奶的身體一直不好,說幾句話便會喘氣。
洛詩帷顧不得生氣立刻走到奶奶身邊輕輕拍她的背。
見老太太發(fā)火了,那里兩個人才稍稍收斂了點。
洛宸站在那里看著一切卻無能為力,只能狠狠地攥緊自己的雙拳,指甲深深嵌進自己的掌心他卻已經(jīng)失去了疼痛的知覺。
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看著洛詩帷被這樣欺負,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洛詩帷給奶奶順著氣眸光低垂在地面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然后逕自開口。
“我的確是外人,但是洛宸是洛家唯一的男脈,那房子本來就該屬于他,你們不肯讓出房子我就算為了他也不會讓你們拿走奶奶這套房子!屬于洛宸的你們休想再從我這里搶走一絲一毫!”
洛詩帷的語氣堅定沒有半點畏懼與讓步。
“好啊!洛詩帷你出息了!我們就跟你耗著!明天去派出所討個說法!看你一個外人還能有什么底氣!”大伯放出狠話來嚇她。
洛詩帷卻面不改色,她冷笑道。
“好,明天不見不散!”
她連警局都進去過了,拿派出所嚇唬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t^t輕鍋來給親們負荊請罪!先容輕鍋解釋下昨天沒更,昨天下雷雨,又有上面領(lǐng)導視察輕鍋回家就晚了,然后回家我爸貌似中暑,上吐下瀉的,輕鍋照顧他老人家了,昨天就沒碼字,抱歉了親們,今天字數(shù)應該還是蠻多的,然后明后雙休兩天我也更新,對不起啊親們,輕鍋昨天不是故意食言的t^t嚶嚶~你們表霸王輕鍋啊喂~留言君鮮花君收藏君~輕鍋喊你回家次飯啊喂~
ps:噗下本書的男主華麗麗地出現(xiàn)遼~輕鍋是哥哥弟弟控!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