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秦淮茹的覺醒(下)
秦淮茹來自農(nóng)村,大字都不識一個,干農(nóng)活或家務(wù)是把好手,但進(jìn)廠工作?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秦淮茹不止一次聽賈東旭抱怨過工作苦、工作累。
對此,她還好好勸過。
這年代,工人階級最光榮。
賈東旭能娶到秦淮茹就因為是軋鋼廠工人。
他這人不求上進(jìn),城里的姑娘看不上他,只能娶秦淮茹這樣的村姑。
也是賈東旭運氣好。
秦淮茹雖然出身農(nóng)村,卻比很多城里姑娘還水靈。
那嫵媚的小眼神,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都讓賈東旭愛不釋手。
婚后,他更是把大部分力氣撒在秦淮茹這塊良田上,自然沒心思工作。
哇哇哇~
賈家傳來小兒的哭啼,秦淮茹扔下衣服往家里趕。
槐花躺在床上哇哇大哭,一看就知道是餓了。
“媽,槐花都哭了。”秦淮茹趕緊走過去將女兒抱在懷里,解開扣子。
“她哭了我有什么辦法?”賈張氏撇了撇嘴,“我都這么大的年紀(jì)了,沒奶給她喝,再說這是你當(dāng)媽的責(zé)任。”
“媽,我不是那意思。”秦淮茹一臉無奈的表情。
她只是想讓賈張氏幫忙照看一下槐花。
“你這是在怪我?”賈張氏大眼一瞪,兇巴巴地看過去。
秦淮茹趕緊搖搖頭。
哼!
賈張氏厲聲警告秦淮茹:“秦淮茹我告訴你,伱既然嫁進(jìn)我們賈家,以后就是我們賈家的人,死后也是賈家的鬼,我不許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勾搭搭。”
“媽!”秦淮茹頓時委屈地叫起來,“我哪里和人勾搭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在和葉國強(qiáng)那小雜種說話。”賈張氏半瞇著眼,目光陰冷、狠毒。
“媽,我和葉國強(qiáng)沒什么,就是普通的打招呼。”面對賈張氏的目光,秦淮茹不寒而栗。
哼!
賈張氏冷哼一聲,陰冷的目光釘子一樣釘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低下頭照顧槐花吃奶。
吃飽喝足,槐花不再哭鬧,沉沉睡去。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將槐花放到床上,將衣服扣子扣好。
“淮茹,昨天我給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等秦淮茹扣好扣子,賈張氏低沉著嗓音問道。
秦淮茹的手為之一頓。
昨晚散會后,賈張氏把她叫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在賈東旭的遺照前跪下,發(fā)誓以后不改嫁,要把賈家的孩子撫養(yǎng)成人。
秦淮茹一一照辦。
最后,賈張氏還提出讓秦淮茹去醫(yī)院上個環(huán)。
這事秦淮茹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表示自己需要考慮。
考慮到賈家以后的生活都要靠秦淮茹,賈張氏難得通情達(dá)理了一次,沒有苦苦相逼。
賈張氏本來也不打算這么快過問這件事,但秦淮茹和葉國強(qiáng)打招呼的場景深深刺激到她了。
這老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
賈張氏自己就是寡婦,對這點深有體會。
城里還好,人沒那么大膽。
這要是擱鄉(xiāng)下,今天你的男人剛死,可能晚上就有人來敲門。
賈張氏要杜絕這種事。
秦淮茹以后要是和哪個野男人生下一個小崽子就遭了,賈家以后怎么辦?
自從賈東旭娶了秦淮茹,賈張氏就再沒干過什么活,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拿上一個鞋底,和院里的大媽東家長西家短。
讓她肩負(fù)起賈家的擔(dān)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須用三個孩子把秦淮茹死死綁在賈家這條船上。
“媽,干嘛非要上環(huán)?”秦淮茹現(xiàn)在還年輕,沒有弄明白賈張氏的用心。
“我這是為你好。”賈張氏陰沉著臉說道,“我也是寡婦,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打算。”
“媽,我在東旭的遺像前發(fā)過誓,不會改嫁的。”秦淮茹有一點委屈。
“哼,我不才信那種東西,除非你去上個環(huán)。”賈張氏猛地?fù)]了一下手,兇狠地威脅道,“你如果不愿意上環(huán),我明天就把你趕回鄉(xiāng)下,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棒梗。”
“媽,你這是干嘛?”秦淮茹瞬間慌了神,委屈地看著賈張氏。
叫自己發(fā)誓的是你,不相信自己的還是你,這讓她很難辦。
“你到底上不上。”賈張氏失去了耐心,再一次威脅道,“軋鋼廠的工作指標(biāo)是我們老賈家的,你不上環(huán),我明天就把指標(biāo)賣給其他人,然后把你趕回四合院。”
賈張氏的話把秦淮茹嚇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淮茹只能答應(yīng)賈張氏,等辦完賈東旭的喪事,她就去醫(yī)院上環(huán)。
不得不說,秦淮茹這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賈張氏的話完全是唬人的。
她可沒那個權(quán)利把秦淮茹趕回鄉(xiāng)下。
見秦淮茹答應(yīng)了,賈張氏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媽、奶奶,我餓了,我要吃紅燒肉。”棒梗風(fēng)一樣沖進(jìn)來,扯著嗓子嚷起來。
“媽這就去做飯。”秦淮茹平復(fù)好心情,溺愛地看了棒梗一眼。
東旭死了,三個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媽,我想吃紅燒肉。”棒梗抹了一下嘴巴,嘴里瘋狂分泌著唾液。
兒子早死,孫子成了賈張氏唯一的依仗,再加上她本來就寵溺棒梗,所以聽到自家乖孫子想吃紅燒肉,笑瞇瞇地安撫道:
“行行行,明天奶奶就去市場割幾斤肉。”
“不嘛,我現(xiàn)在就想吃。”棒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拉著賈張氏的胳膊搖起來。
拗不過棒梗,賈張氏只好看向秦淮茹,語氣頗為不善:“聽見沒有,我家乖孫想吃紅燒肉。”
小當(dāng)含住自己的手指頭,仰起臉蛋望著秦淮茹:“媽,我也想吃紅燒肉。”
秦淮茹頭都大了。
現(xiàn)在讓她到哪去弄紅燒肉?
昨晚大伙捐的錢雖然都被他們拿回去了,但一大爺易中海和何雨柱捐的錢還在手上,總共八十元。
家里有錢,秦淮茹也不是一個對自家孩子苛刻的人,問題是現(xiàn)在都晚上了,市場早就關(guān)門了。
鴿子市場倒是沒關(guān)門,但秦淮茹不太敢去,這要是被有關(guān)部門抓到,投機(jī)倒把的罪名逃不脫。
而且她一個寡婦去鴿子市場也不安全。
“媽,現(xiàn)在都這個點了,我到哪里去弄紅燒肉啊。”秦淮茹一臉為難。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乖孫想吃紅燒肉。”賈張氏蠻橫地?fù)]了一下手,將棒梗摟在懷里。
“紅燒肉,我要吃紅燒肉!”
有人撐腰,棒梗的膽子大了很多,趴在賈張氏懷里又哭又鬧,小當(dāng)也跟著鬧起來。
“小當(dāng),告訴媽,你們今天怎么忽然想吃紅燒肉?”秦淮茹將小當(dāng)抱起來,柔聲問道。
棒梗以前可不會像今天這樣一進(jìn)門就吵著要吃紅燒肉,這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媽媽。”小當(dāng)伸手摟住秦淮茹的脖子,答非所問,“我們家過幾天是不是可以吃席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秦淮茹心里一驚,打了一下小當(dāng)?shù)淖彀汀?/p>
這種話是隨便說的?
雖然小當(dāng)也沒說錯。
“媽,我想早點吃席。”棒梗舔了一下嘴唇,眼巴巴地看著秦淮茹。
“好好好,早點吃席。”賈張氏摸了摸棒梗的腦袋,和顏悅色地答道,完全沒有看小當(dāng)時的那種兇神惡煞。
在秦淮茹的追問下,終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出在何雨柱身上。
棒梗剛才帶著小當(dāng)在四合院門口玩耍,剛好碰讓給楊廠長做完菜回來的何雨柱。
何雨柱手里提著四個飯盒,嘴上哼著小曲,晃兒郎當(dāng)?shù)爻暮显鹤摺?/p>
來到四合院門口,棒梗忽然沖出來,差點撞到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趕緊攔住棒梗,同時將飯盒高高舉起。
他本來想發(fā)火,見是棒梗,態(tài)度立馬柔和,笑罵道:“小子,以后走路看著點,差點撞到我。”
“傻叔,你身上好香啊!”棒梗探出腦袋聞了一下,饞得口水直流。
“好像是肉肉的香味。”小當(dāng)也湊過去聞了一下,流著口水看著何雨柱。
“壞了!”
見兩人這樣,何雨柱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向手里的飯盒看去。
剛才動作幅度太大,再加上蓋子沒蓋好,有一部分湯汁被撒了出來。
不得不說,何雨柱做飯確實有一套,光是撒出來的這點湯汁就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直擊兩個小孩的味蕾。
“傻叔,你這飯盒里面裝的是什么呀,聞起來好香。”棒梗也發(fā)現(xiàn)香味的來源是何雨柱手里面的飯盒,肚子咕咕直叫。
“棒梗,紅燒肉你吃過嗎,小雞燉蘑菇吃過嗎?”何雨柱重新把蓋子蓋好,笑瞇瞇地問道。
每說一道菜名,兩個小孩就瘋狂地吞口水。
“傻叔,給我嘗嘗嘛。”實在受不了的棒梗央求道。
“那可不成,這些我都是給雨水準(zhǔn)備的,想吃回家找秦姐。”何雨柱將飯盒提起來,隨口補(bǔ)充了一句,“不過你小子也別著急,過幾天你家就可以吃席了,到時我好好露一手。”
說完,何雨柱拎起飯盒,搖頭晃耳地往院里走。
“哥哥。”小當(dāng)拉了一下棒梗的胳膊,“傻叔說得是真的?”
“走,回家找媽。”棒梗沒有回答,拉上小當(dāng)?shù)氖滞嘏堋?/p>
光是聞到那味棒梗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吃席,想吃紅燒肉。
“原來是傻柱搞得鬼。”賈張氏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她要找傻柱討回公道。
還有,自家孫子的饞蟲也是被何雨柱勾起來的,他必須負(fù)責(zé)。
后院。
葉國強(qiáng)剛把許大茂下鄉(xiāng)回來的消息告訴婁曉娥,就聽到從中院傳來賈張氏嘶聲力竭的咒罵聲,好一陣鬧騰。
“老太婆又在作什么妖?”葉國強(qiáng)眉頭一皺,心里無奈地吐槽了一句。
隨著賈東旭的去世,四合院估計會越來越熱鬧。
葉國強(qiáng)本不想理會賈張氏的破爛事,但見到婁曉娥和葉國美的目光時不時往窗外瞟,頓時明了。
“行了,我們也過去看看怎么回事。”葉國強(qiáng)莞爾一笑,拉上葉國美的手,和婁曉娥來到中院。
中院。
四合院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全擠在何雨柱家門口。
葉國強(qiáng)靠近一看,頓時樂了。
賈張氏躺在地上不斷哀嚎,何雨柱尷尬地站在旁邊,秦淮茹懷里抱著槐花,棒梗和小當(dāng)躲在她的身后。
“柱子,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這兩家怎么鬧起來了?
何雨柱和賈家是他養(yǎng)老計劃里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這兩家要是鬧掰了,自己的計劃還怎么實施。
“一大爺!”賈張氏一骨碌從爬起來,指著何雨柱嚷道,“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家東旭剛走就有人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這以后可怎么辦啊。”
“柱子,說歸說,你干嘛打我婆婆。”秦淮茹也抹了抹眼淚,幽怨地看著何雨柱。
“秦姐,我沒有打你婆婆,我就是輕輕地一推。”何雨柱慌忙向秦淮茹解釋,生怕她誤會自己。
“老嫂子你放心,只要我易中海還在四合院,就沒人能欺負(fù)你們賈家。”
易中海先安撫賈張氏一句,然后嚴(yán)肅地看著何雨柱:
“柱子,到底怎么回事?”
“一大爺,也不知道賈張氏發(fā)的什么瘋,我剛才在屋里熱菜,她一進(jìn)門對我又罵又打,我受不了才把她推開。”語氣一頓,何雨柱舉起右手發(fā)起毒誓,“我發(fā)誓,我就是輕輕一推,沒有用力。”
易中海點了點頭。
他相信何雨柱不會在這種事上欺騙自己,說沒用力肯定沒用力。
“老嫂子,好好的你怎么跑到何雨柱家里去鬧了。”易中海無奈地看著賈張氏。
做了那么久的鄰居,賈張氏什么為人他清楚。
“誰讓傻柱把我家大孫子的饞蟲勾了出來,還說我們家馬上就要吃席了,有這么說話的嗎?”賈張氏憤怒地看著何雨柱。
“一大爺,是這樣的。”秦淮茹將棒梗從自己身后拉了出來,讓他把之前在四合院門口發(fā)生的事告訴大家。
隨著棒梗的敘述,易中海無奈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這個柱子真是心大,居然對賈家的孩子說那種話。
眾人也看向何雨柱。
這件事確實是傻柱不地道。
賈東旭剛死,你就對賈東旭的小孩說你家快吃席了,這不是欺負(fù)人是什么?
“我…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他發(fā)誓,他真的就是隨口那么一說,沒有諷刺的意思。
“老嫂子,你的意思是?”易中海扭頭看向賈張氏。
“這事不能這么算了。”賈張氏咬牙切齒,恨不得從何雨柱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我家棒梗想吃紅燒肉也是何雨柱挑起來的,他今天必須把飯盒給我。”
“這不可能,飯盒是我給雨水準(zhǔn)備的,雨水難得回來一次。”何雨柱連連搖頭,拒絕了賈張氏的要求。
“柱子,我家棒梗好多天沒吃肉了,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吧,要不是時間太晚,姐也不會來麻煩你。”秦淮茹淚汪汪地看著何雨柱,小模樣惹人憐愛。
咕嚕~
何雨柱咽了一口唾沫。
秦姐越來越好看了!
“柱子,你就把紅燒肉送給棒梗吧,賈家不容易,就當(dāng)做對他家的救濟(jì),再說你不是還有好幾個菜嘛,你和雨水也吃不了那么多。”
易中海也站出來替賈家說話。
“行!”
何雨柱腦袋一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媽,還有小雞燉蘑菇,我還想吃小雞燉蘑菇。”見何雨柱真的答應(yīng)了,棒梗眼神一亮,拉著秦淮茹的手開始撒嬌。
秦淮茹沒法,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何雨柱,那無助的眼神深深擊中后者內(nèi)心最柔弱的地方。
“行,我給。”何雨柱咬了咬牙齒,將裝有小雞燉蘑菇的飯盒也拿了出來。
反正還有兩素菜,夠自己和雨水吃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其實她也沒有想到何雨柱會做到這種程度,她還什么話都沒說呢。
此時,一朵名為惡的花在秦淮茹內(nèi)心悄然綻放,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賈張氏才不管那么多,高高興興地接過飯盒,領(lǐng)著棒梗往家走。
葉國強(qiáng)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的秦淮茹還算正常,后面能發(fā)展成那樣,何雨柱也是功不可沒。
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何雨柱以后有的受了。